2021年12月31日 星期五

今年的生日沒休假

今年的生日沒休假。

由於上周已經佔掉了一個周五的缺,所以這周本來想休的三十號,就被主管勸退了。

不過依照今天忙碌的程度,我只能說也幸好自己沒有休假。畢竟處理的一堆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的航線,應該也不會這麼大動作的調整吧。

早上本來想吃個總匯吐司慶祝的,但來不及去買早餐。開完早會以後,一路就忙到中午。

中午在公司外面的餐廳吃飯,順便送舊。本單位有一個同事要調去別的課,今天是最後一天。當然今天也是本年的最後一個上班日。總之是有很多適合吃飯慶祝的理由。

在一家何首烏雞湯店,裡面有很多套餐可以點。我點了牛腩套餐。

餐點沒有白飯,取而代之的是可以免費續碗的麻油麵線。不得不說麻油麵線真的好吃。

坐在包廂內的大圓桌,主管跟大家隨意聊著一些話題。

下午回到辦公室,又是繼續忙碌。把東西都喬到差不多以後,就下班了。最後一個上班日結束。

連假之前的事情真的很忙。不過就算不是連假,周末之前,也是夠忙的了。

下班後被蓉揪去中山站附近吃飯。選了一家蕎麥麵餐廳。餐廳裝飾得很有日式風味,剛好對面還坐著一對日本人母女。

我吃了山藥溫泉蛋冷麵,而她點了天婦羅沾麵。

年末的蕎麥麵,也是在這段不能出國的日子,所以用來感受日本旅遊氣氛的小儀式。

吃完蕎麥麵以後,又去附近的百貨吃甜點。點了三個小鬆餅,分別是芒果口味,巧克力焦糖以及草莓。

一路聊到八九點才散會。我搭著客運回南崁。

或許因為現在有了工作,所以生日沒怎麼樣也行。生活有了重心以後,也過得比較踏實一些。

當然還是會希望來年的生日可以有另一個人陪伴著過,不過這就是另一個需要努力的方向了。

peace

2021年12月30日 星期四

一年始末

比起去年一整年的停滯感,今年是匆忙的一年,匆忙上路,面對很多事情改變,面對疫情。

年初跨年沒過幾天,就接到通知去支援的單位報到。是針對疫情成立的獨立業務小組。

把每天例行業務做好,熟悉新環境,認識新朋友,為生活增添一點刺激,大概是抱持著這種想法。

不得不說我真的相當喜歡支援的日子。在這邊沒有接不完的電話,所以這段時間對我來說有點像是放長假,根本歲月靜好,還有輪班津貼可以領。

春夏之交疫情爆發後發生了些改變。一開始真的蠻緊張的,公司異地辦公,外面的餐廳取消內用,到處風聲鶴唳。

一度以為台灣即將淪陷,每天乖乖待在家裡,只有出門上班。外頭晴空萬里,街上卻沒什麼人。看著確診人數起起落落,感受著既像是在身邊,卻又十分遙遠的疫情。

六月中,已經兩三個月沒回家,爸媽還特別從宜蘭開車過來,幫在外地的小孩送些吃的用的(儘管我沒有特別缺什麼)。

夏天過完,秋天接到準備回原單位的消息。

那時的內心蠻掙扎的。過慣了開心的小日子,又要回到自己的隔間,像是在大草原自由奔跑了數個月,結果又被關回動物園的鐵籠。

十月一日正式歸建。花了七天的時間重拾九個月的空白。有點吃力,也有點意興闌珊。不過因為客運業務持續蕭條,每天接話量也相當低迷。

同樣是十月,孤注一擲的又投了公司內其他單位的職缺,面試後,在從未料想過的地方,找到了新的方向。

於是我幾乎像是快閃一樣,離開了這個我進公司後待了七年的地方。沒有大陣仗感人的送別,沒有依依不捨的留戀,花了幾天收拾好東西,歸還了吃飯的傢伙,跟比較熟稔的幾個主管當面話別,就輕裝上路了。

十一月的新生活是緊湊的。我從桃園換到台北上班,開始另一種生活步調,說著完全不同的語言。

以久違的新人之姿重新學習適應。唯一比較困難的大概就是身上背負的九年年資,總讓我有種想快點趕上大家腳步的壓力。

之後到機場實習了一個月,見識到同一間公司裡非常不同的面相。每天都有新刺激與想法在腦袋裡打轉。

十二月中回到台北辦公室,正式開始本職業務。

相較於之前訂位票務電話,要求快速而精準,近乎反射動作似的處理旅客需求和回答問題,這邊的忙碌更多了些思考的要求以及自由揮灑的空間。

沒有時間猶豫,也沒有時間自我懷疑。在恐懼與害怕之前,先想辦法踏出一步,再踏出另一步。

印象很深刻的是某一天,一樣是個忙到不行的下午,各種電話訂位需求,主管交辦業務,應接不暇,我幾乎整個下午都沒辦法離開座位,但我卻沒有痛苦,反而像是享受著強風迎面而來的吹拂,神清氣爽。

有種上軌道的感覺。上軌道了,不會停在原地,在軌道上就只有繼續前進。每一天每一天,學習,成長,變強,把事情做得更好。今天超越昨天的自己,明天超越今天的自己。

或許我是在最好的一刻加入,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榮景能維持多久,然而此刻的我,只能低著頭,風雨兼程的趕路。期待著明年更多的挑戰。

2021年12月26日 星期日

初次高爾夫球體驗

這個十二月二十二號,這個星期三,是我第一次參加新單位的高爾夫球練習。

以前大學時體育課有看過高爾夫球,但一直都沒什麼特別的興趣,總覺得那是有錢人的玩意兒。

不過現在到了這個單位,高爾夫球這件事,就變成了「培養自我素質的合理方式」,所以也想去打打看。

下班後,大家會約一約一起前往球場。

本來以為是自行前往,結果是直接叫計程車開去球場。中途我們還先跑去幫大家買了晚餐的便當。當天晚餐吃了火雞肉飯便當,著實好吃。

球場是選在大直的蓬萊高爾夫球練習場。兩層樓高的建築,面對著由高高的網所圍起來的區域。大家對著遠方盡情揮桿,然後會有小車子開去將球掃回來。

雖然會有公用的球桿不用自己帶,但大部分的人都還是會帶自己的高爾夫球手套。因為我什麼都沒準備,當然就連手套都沒帶了。

教練是請了兩個客戶來擔任,公司還有付薪水給他們的那種。

本來以為來打球的人都是我們同事,結果同事只有幾個人,剩下也有一些是客戶來打球,就一起打球這樣。

除了我是第一次以外,有的人才來兩三次,也都還在練習。不過也有主管是打了好幾十年的那種。

這邊一次會佔下好幾個球道,吃完晚餐以後,稍微熱身,就可以拿一欄球開打。

指導我的教練就從握桿開始,到基本的動作連貫,如何將球擊打出去,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教。不過老實說我有點沒辦法抓到他的意思。

好幾次揮桿,不是緊張縮手導致沒打到球,不然就是擦邊打得太上面,導致球僅僅飛出去一點點距離。只有少數幾次,球打得正中紅心,平飛出去,蠻有成就感的。

後來上網查了一些資料,從初學在練習場開始,要到能夠在高爾夫球場打比賽,還有好長一段距離。而且比賽也需要使用到各種球桿的組合。

總之是一條漫長的道路。

疫情後的聖誕

今天看到朋友在臉書上發動態消息:「2021的最後一個星期了。」

聖誕節過完。

今年的聖誕節特別沒有聖誕節的感覺。沒有往常地交換禮物,連去年應景一下的交換零食那種小活動今年也沒有。

不過今年聖誕夜還是特別休了一天,一方面處理了去年口罩糾紛的事,在台北市政府開了調解會,另一方面也跟Ken臨時約在台北吃飯。

本來以為他有什麼曖昧的對象要共度聖誕夜,但卻爽快的答應晚餐。

我們吃了國父紀念館附近的高檔個人鍋,一邊暢談工作上的事。自從他升了主管以後,似乎變得比以前還拚,但也多了很多以前不曾有過的主管經驗談。

而我,則是還在適應著新單位。

吃完鍋以後,我們去捷運站附近的酒吧小喝了一杯。為了要趕信義區回南崁的末班車,所以也沒多喝,就一杯。

那個酒吧看起來氣氛頗佳。除了各式精釀啤酒以外,還可以點一些現做吃的。

我跟他聊了要不要搬來台北的事,聊了對工作上的想法。他說他最近在交友軟體上認識了一個學姊,大他兩歲,兩個人還一起去約「跑」,馬拉松。

在回到南崁的末班車上,還是在想著要不要搬去台北的事。

似乎也沒有說不行,不過若是又回到台北租屋那種小小的套房,想必很多東西都要清回宜蘭吧。

聖誕節當天,在家裡整理舊照片。

直接將google相簿的容量升級,然後把一堆的舊照片都倒進去,大概有幾千張吧。

大部分是屬於大學時代的照片,或者剛開始工作的第一年第二年。看到了好多很久沒看到的照片,回憶輕輕的被喚醒。

明明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看著某些照片,卻還是會有歷歷在目的感覺。彷彿才是前不久的事情一樣。

是啊,大學畢業第十年。

晚上去松山找蓉。

聖誕節的聚會,有幾個她老公的實驗室同事,還有她爸媽。

準備了義大利肉醬麵、一些烤肉,還有豆乳鍋底的火鍋。因為她也有好消息了,當天本來想喝酒的,後來還是算了。

說驚訝也不會很驚訝,畢竟這一兩年真的太多人有好消息。

吃完飯後,我們幾個人還有她媽,在聊一些關於懷孕與養育小孩的事情。其實這些事情不論是在以前或是現在,真的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外援再多,最後還是需要爸媽無私的奉獻跟照護。

同桌的學姊說,她在生的時候,也曾經有想過,如果當時她媽媽在場,她應該會直接哭出來吧。真的只有自己也生過小孩以後,才能體會媽媽的感受。

餐後還順便吃了生日蛋糕,我今年第二顆生日蛋糕。

不過年底的約也大概就到這邊告一段落了,想見的人都差不多見到了。

希望明年大家也都能健健康康的,再一起見面吃吃喝喝。

M的孩子出生了

聖誕夜那天,在前往北市府之前,先去月子中心探望了M。

月子中心很隱密,在大樓的某個樓層,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然後一進到該樓層,馬上可以感受到那種砸錢精心布置出來的溫馨感。

見面的時間很短,只有半小時,而且還要提前一天預約。我到的時候,她當處理完寶寶的事,人還算有精神。

是說一卸貨完,她的肚子馬上就消失了,著實有點驚人。

短短的半小時,她從進醫院當天的狀況開始跟我說,一直說到生產,當天她待產痛了好幾個小時以後,進產房幾分鐘就搞定了。之後在醫院躺了兩天,又再進到月子中心。

兒子雖然一度送加護病房觀察,但所幸沒什麼大礙。

兒子是個比我想像中的尺寸還要瘦小的小鬼。比別人還要小一圈,臉頰上也沒什麼肉,或許遺傳到了爸媽的瘦也說不定。

本來在嬰兒室有被打扮成聖誕裝扮,但似乎一下就摘掉了。

不管想幾次還是覺得很神祕,對於小生命的誕生。

2021年12月19日 星期日

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尾牙

昨天參加了客戶的尾牙。

晚上六點開席,但下午三四點就有點焦燥不安了。畢竟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提早三個小時出門。因為預計要喝酒,所以不騎車,直接搭住處附近的客運前往台北。

到了台北以後,原本慶幸時間還早,可以晃悠悠的慢慢前往餐廳地點,結果突然想起來忘了帶名片這件事,在衡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趕著先去台北公司拿名片(幸好台北公司還放一些),再前往餐廳。

從中山站搭公車,可以一路直達公司,又從公司附近搭公車一路直達餐廳附近,整個行程意外地順利。

昨晚天氣明顯變冷。步行前往餐廳的路上,心裡想著:「以前一直很想走出辦公室,面對更多挑戰,沒想到現在真的實現了。這是走出辦公室的第一步。」

跟同事一起上樓,我們公司這次參加的人數眾多,分了三桌來坐。

客戶公司今年似乎生意特別好,所以董事長決定擴大舉辦尾牙,才多邀請我們出席。

真的是非常經典的尾牙場合。在飯店宴會廳內,有小舞台與大主桌,參加人員男性幾乎都是含西裝外套的正裝,女性都身穿小禮服做了髮型。

由他們公司內的人自己主持,董事長喊話,卡拉OK,安排各種小遊戲發獎金,舞台後面是滿滿一排的禮品。

期間,觥籌交錯,敬不完的酒,寒喧問候認識,紅酒一瓶開過一瓶。你幫我夾菜我幫你夾菜,當然還有互相倒酒。

同一桌的認識完,還要所有人帶著前往主桌跟各個貴賓敬酒,由主管帶隊,後面拉了長長一票人龍。

每每有主管上台演唱,必然會有相應的一些人上台,或是助唱,或是伴舞,或是拿起小樂器的鈴鼓沙鈴炒熱氣氛,原來大合唱不是部門獨有,而是業界傳統。

最後,抽完了最大獎電視後,尾牙宣告散會,非常精準的抓好三個小時的時間,不多不少。叫了計程車,跟主管一起搭車回南崁,結束了這一次尾牙。

一開始同桌由於有主管在,對方也有比較資深的人,所以彼此拋接話題的情況下,並沒有冷場,大家也抓緊時間吃點東西。

進行到中段,開始要進行敬酒環節後,就常常各自離開座位,拜會各桌重要人物。

到了尾聲,吃吃水果,再寒暄一下,就順利結束了整個流程。

氣氛比我想像中的要輕鬆些,當然這也不是什麼嚴肅的場合,畢竟尾牙本來就是來慶祝的。

雖然敬酒的紅酒一次不用喝很多,但總共下來應該也喝了不少的量,所以一開始肯定是要先吃點東西墊胃。

這次尾牙沒有特別提供烈酒,所以在喝酒部分還游刃有餘。紅酒不要喝太急,對我來說似乎沒什麼感覺。

沒特別聊什麼話題,沒什麼尷尬沉默的氣氛,反倒顯得有些緊湊。

就當作第一次來見見世面好了。

2021年12月3日 星期五

妹妹出國

凌晨兩點二十一分,剛洗完澡。冷氣團影響,現在連在室內都覺得冷。洗了一個長長的熱水澡。

前一陣子,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變得不這麼年輕,原因大概就是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下降。晚睡的話,疲倦的感覺會更加明顯。出去外面,也會自然的傾向注重保暖。如果吃太生冷的東西消化系統會直接抗議,相反的,喝熱湯也成了一種享受。

這兩周因為都是白天有空,晚上一直到深夜才回家,回到家以後,也沒什麼興致打打網誌,倒是荒廢了一段時間。

妹妹在十二月一日,星期三的時候出國了。

上個周末是她在台灣的最後一個周末,我們難得全家五個人都回宜蘭,還一起去吃了火鍋。

臨行前幫她想了很多需要準備的東西,但她本人似乎有點不想面對,甚至直到最後一刻才匆匆忙忙地出門辦理很多東西。

不過我大概懂那種感覺,總是想拖到最後一刻才開始收行李。畢竟一旦收行李,就需要面對真的要出國了的這個現實。兩年不是一個很短的時間,如果是我要出國,大概也會感到五味雜陳吧。

她是星期三傍晚的班機,我從桃園搭機捷去一航廈送機。

一航廈對我來說有點陌生。不過疫情的關係,幾乎可說是空無一人。

妹妹最後的身影,是推著推車,帶了一大箱行李,一個登機箱以及一個登機袋,由於不是一個人出發,還有同事相伴,所以也沒這麼緊張。

送機也是全家到場。阿母還準備了披薩與自己做的海鮮濃湯。由於之前已經把想得到的都交代了,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最後通關前,全家人在一航廈拍了久違的一張全家福。

兩年後再見了。

2021年11月19日 星期五

成為自己的過程

這麼多年在這間公司,護送一個又一個旅人前往他方,將一個又一個遊子接回故鄉。

或許因為如此,每隔一段時間,心中就會有某個聲音催促我:「該上路了。」這代表的可能是一次搬家,一趟旅行,一種新的體驗,一家沒吃過的餐廳。

總覺得暫時的停歇後,還是要繼續啟程。在日常與非日常中習慣著變動和不安定。

電影《游牧人生》中所說的,「我不是沒有家,我只是沒有房子。」

我當然不用去游牧,不過可能因為太習慣一個人,我漸漸開始覺得,沒有一個房子是真正的家,只是過夜的地方。就連老家,都是爸媽的家。

剛工作的前幾年,我有時會想著,如果房子發生火災了,那有什麼是我想要第一時間保住的,有什麼是真正定義「我」的東西,但後來,我發現真的沒什麼是沒辦法捨棄跟放下的。

就算買了房子,我還是不覺得那會是成為「家」的地方。

在安頓時也想著離開的事,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海浮現的是一艘船舶,在每日航行中,從全新的木材船身,逐漸浸染上海水的氣味與不同的痕跡。正是那些獨一無二的氣味痕跡,才形成了船真正的樣貌。

萬事起頭難

今天又開始下雨了。

開始了半休假式的實習生活,就像是為了之後即將開始的漫長旅途前最後的休息一樣。

機場實習的地點在倉庫。從家裡出發,跟著google map的地圖走,大概約半小時可以到,這是將小100催下去的速度所需要的時間,如果今天是騎125的話估計所需時間會更短吧。

停好車後,要穿過倉庫前的停車區域。真的是充滿著各種貨車卡車來回穿梭,一盤一盤的貨物堆疊在棧板上,地上到處可見到的包材垃圾,但整個區域沒什麼特別的味道。

倉庫是一棟非常大的建築物。整座倉庫還有許多不同公司的辦公人員進駐,來來往往非常多人。

實習的區域是蠻寬廣的一塊辦公室,據了解是之前擴大的。大概七八排的桌椅,卻沒有總公司的辦公室那樣的嚴嚴實實的氛圍,整體氣氛較為輕鬆,可能因為裡面的人常常需要走動或交談確認事情吧。

每天負責帶的人員都不一樣,他們的業務是每天重新分配的,所以會有當天的職務表,誰負責什麼事情。

在這裡學到的東西可以跟前兩周學到的東西互相印證,但感覺這些都是這個領域的一些基本知識。一般來說要先在第一線待過,才會再到業務性質的部門,所以這邊可以算是真正的基礎教育也說不定。

由於都是晚班,這裡的晚餐沒有公司的團膳,而是每天會有人負責訂便當。大概有一個附近便當店的資料庫,負責訂便當的人會從中挑選出今天要吃的便當店,將菜單印出來,然後一個一個人去問說要吃什麼,並且先收錢。

這邊處理一個班機,一般來說大概需要一兩個小時,後面比較多是持續追蹤,接著把所以資料輸入系統就完工了,也是屬於不用帶工作回家的地方。

相較之下,我好像越來越擔心之後回去能否適應的事情。這幾周遇到很多很優秀,腦袋也轉很快的人,幾乎讓我燃起了久違的競爭感。但我現在的程度實在還談不上跟人家競爭什麼,畢竟還有太多事務需要熟悉與磨練。

需要慢慢打磨,慢慢調整,才能夠將最好的狀態展現出來。第一年都在懵懵懂懂的摸索,第二年到第三年開始比較熟悉進入狀況,第三年到第五年才是最成熟的狀態。之後就是經驗的累積而已。

萬事起頭難。

2021年11月15日 星期一

實習第一天

實習第一天,或者說準備迎接第一天。

生理時鐘讓我在四點多驚醒一次,是之前支援時早班的起床時間。又讓我在六點半的時候起床一次,是前兩周要趕交通車去台北的時間。

明明上下午三點半的班,可以說絕對不會睡過頭,但身體記憶還是強迫清醒。

比起前幾天的陰雨寒冷,今天天氣溫暖許多。早上去運動,又穿起了短褲。

早晨的健身房沒什麼人,照著菜單把進度做一做,然後在鏡子前面感慨身材沒什麼改變。

回到家以後大概會洗個澡,再補一下眠,下午兩點多出發,保證穩妥。

晚上就要到凌晨十二點才下班了。

2021年11月14日 星期日

社交能量全開

從星期四晚上到星期天,四天滿滿的行程。

星期四晚上約了大學同學吃飯。K的生日在周末,因為之前他也會特別約我出來吃生日餐,所以才想說這次也來約一下。

總共約出了五個人出席。吃了陝西料理的秦味館。好像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吃。雖然對這類料理依舊沒有特別喜愛,但也是特色料理。

飯菜還好,不過跟大家吃飯聊天還是頗紓壓的。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進度上,吐吐苦水取暖一下。這大概也是美秀生產之前最後一次吃飯。

之後她也要開始面對小孩出生的地獄第一年,能不能出來放風都不知道。

離開前留下了難能可貴的合照。也許這是她整個懷孕期間唯一一張大合照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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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臨時被約去吃薑母鴨。

雖然一直有想要約薑母鴨,但沒想到會約得這麼臨時,而且還是在我剛嗑完一大碗大腸麵線與一大碗關東煮的下午茶後。

因為有預定要喝酒,晚上回到南崁,先騎車回家換衣服,再搭計程車去接人一起到餐廳。

幸好有提前預約,因為現場人數大爆滿。

隨意點了一些菜,就開喝了。一整個晚上三個人喝掉了9支金牌。

聊了很多很多,主要還是在G的感情上。因為她們兩個今天的行程是去龍山寺求籤拜拜,晚上也順便幫忙解籤。

一整個晚上,邊吃薑母鴨,邊喝酒,邊說幹話。雖然中途我一度想提早結束,不想讓大家喝太多,但兩個女生興致太好,一瓶酒接著一瓶酒的開,就這樣一路從七點半喝到將近晚上十二點。

不過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很享受那樣喝酒聊天吃飯放鬆的氛圍。很久沒有這麼輕鬆舒服的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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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中午跟L一起去台北。

不知道為何,她一心就想著去行天宮拜拜。結果到了行天宮才發現L連主神是誰都不知道。

但這也很有L的風格就是了。

先去收驚。師姊手捻三炷香,在空中比劃一番,然後依序在胸前,背後與頭頂三處揮舞,雖然沒有誇張的儀式,卻感覺被加持淨化了一番。

之後L問了關於官司與之前被騙走的錢的事。前者的籤運不是很好,後者則平平。雖然感覺L也是看開了。但還是希望事情順利落幕。

之後去晴光商圈吃了紅豆餅與咖哩飯,然後又跑到中山站旁邊的大創買東西。在大創沒挑到什麼好東西,但閒晃還是很開心。之後又去逛了旁邊的金興發,買了之後上班需要的名片夾以及資料夾。

晚上七點多,正當我以為一天的行程要結束時,L直接說想要去逛夜市。本來有點想裝死,不過L是真的很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跑去北車旁邊的寧夏夜市。

雖然我在台北這麼多年,但這是我第一次來寧夏夜市。寧夏夜市整體規模不算很大,不過攤販以吃的居多。

逛了一圈,後來兩個人隨便吃了蚵仔煎。直到L心滿意足以後,我們才搭客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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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因為連吃了三天特別心虛,所以睡到中午起床以後,下午兩點跑去重訓。

本來覺得身體很疲倦,想說輕鬆做一點項目就好,誰知道還是越練越重。

雖然只有一小時,卻有好好活動到身體的感覺。

而且昨天在台北其實有飄過一陣雨,今天留在南崁天氣雖然沒有大好,但還算不錯。

下午三點多,本來問說要不要一起運動的學妹,突然變成要一起吃飯。為了要吃很多很多的蛋白質,最後又跑去吃了我家牛排。

跟學妹就她現在的單位,以及未來一整個月的生活聊了很多。

還記得去年差不多這時候,在幫她餞行,還勉勵她到新單位要好好加油,結果一晃眼自己就到了同一個地方。

面試之前相約了在新單位一起吃尾牙的承諾,應該也沒有問題。

現在想想也真的是很奇妙的緣分。

第二周結束

前兩周結束了。

星期五下午,寫完考卷,新人課程訓練正式告一個段落。

雖然說偷跑了一個星期,又提前拿到考古題,但依然錯了一題,沒有滿分。不過事後想想,或許這樣的結果反而比較好。畢竟是大家都拿到同一份考古題,如果全部人的分數都一樣,那應該也不好交差。

第二周的上課是新人共同課程,也就是六個新人一起上課。每個課程都是由各課的主管與資深同仁來上課,換個角度,也是讓主管與資深同仁能夠有機會對新人有更深入的了解。

總感覺已經慢慢可以掌握在這裡上班的節奏。儘管線上實際作業還有很多部分不清楚,而且早會的報告還是有很多數字跳來跳去跟不上。

在上課,或考試,或其他時間,我依然能不時地感覺到自己給自己的壓力。身邊的同事年紀都好小,而且都還是小課員,相較之下,我對於自己坐領乾薪的這件事感到很徬徨。

經過無數次的自我介紹以後,六個人彼此之間總算是更熟悉了一點。很社交性質的交換了聯絡方式。主管說得也沒錯,來這裡,不論喜不喜歡,最重要的是與人相處和交朋友。

還是對未來感到有點不安與徬徨,不過好像又有點底氣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去現場實習。因為時間蠻長的,而且實習的內容之後也不會用到,所以被戲稱為假期。儘管如此,這些也是未來在日常業務上會接觸到的同事,所以重點或許還是交朋友。

雖然疲倦,卻有種充實的感覺。

2021年11月10日 星期三

第一次應酬

快速的紀念一下第一次應酬的想法。

前一天得知要跟客戶吃飯的消息,對我來說還是挺新鮮的。雖然進公司這麼久,但這種事在原單位不會有機會。

準備好了西裝外套,隔天直接帶去公司。這邊大概就要慶幸我上周就把東西給搞定了。

中午時間一到,主管就帶著大家下樓。本以為要搭計程車到很遠的地方,結果沒想到就在公司對面的麻辣鍋。

這次的應酬由於我們是客人,所以招待什麼的就不用我們多出力。對方是業務上往來的客戶,但性質比較特殊一點,所以氣氛非常的輕鬆。

對方出席了四個人,我方出席了八個人。

餐敘之前還是跟同事惡補了一下注意事項。比如說座位不能亂坐,坐下後西裝外套要等主管脫了以後才能脫,還有主人要負責張羅食物,優先分完給客人以後,才會再給主人。

我這個小菜鳥,就是邊吃著隔壁的主人幫忙夾的菜,一邊陪笑偶爾敬茶(畢竟下午還要上班不太可能開喝)。

大概是近十年以來被人家夾菜最多次的一餐。

由於在場都是男性,所以話題似乎也比較放鬆一點。從最近的海運塞港,到業務狀況。主管照例幹古一下話當年,並且提醒後進們要胸懷大志。

說真的很像當兵時的感覺。

儘管在大圓桌,但話題還是很自然地分成主管大頭們一群,另外兩三個人一群。其他人基本上就是待機狀態發呆,然後把被分配到盤內的菜吃掉。

我幾乎沒動到夾子,因為不太確定該是夾自己的菜就好,或者照慣例需要幫周圍的人都夾一輪菜。

茶酣耳熱之際,對方也提到公司規模的擴展,以及感嘆後疫情時代的變化真的始料未及。

吃了一個半小時,也沒有午休,就回去繼續上班了。不太確定自己表現得是否理想,也許還有其他該注意的地方。不過以第一次的經驗來說應該還可以吧。

2021年11月7日 星期日

沒有後路了

昨天下午好疲倦,早早上床睡覺。今天早上起來,做了深深長長的一場夢,夢到了過去的事,將之前的同事夢了一遍。才想起,今天是到新單位的第七天,而那些人那些事,真的是過去了。

本來只需要十幾分鐘就可以到辦公室,現在變成了要先騎去公司,然後搭交通車塞個五十分鐘到台北上班。

新的辦公室其實跟其他單位沒什麼兩樣。主管坐前面,後面對坐一整排。我的新位置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最後面。

整個單位的人,除了主管以外,只有一個女生。臉盲症照常發作的我,又開始很痛苦的記人環節。

這批一起進來的新人總共有六個,分到我們單位的,加上我總共兩個。

第一天簡短的自我介紹後,便開始了單位的日常作息。

通常會在早上開早會。

早會一開始真的完全聽不懂大家在講什麼。就算有一張表可以對照,但因為表上數字在報的時候,又會加加減減,所以數字常常對不起來。

再加上各種習慣叫法和專業術語在空中快速的飛來飛去,頓時覺得自己跟個傻子一樣。這狀況終於在上了一些課,聽到星期五後,有一點點改善,但仍無法完全跟上。

早會結束以後會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新人自己整理筆記,其他人則忙著自己的業務。這邊的電話量不比前單位少。而且每個人講話的聲音都相當大聲自然,又跟一般安安靜靜的單位很不同。

我到第二天第三天才發現,這裡目前除了主管以外,最資深的人竟然還比我晚兩年多進公司。我還真是貨真價實的「老新人」。

中午吃飯改到了地下室。雖然是差不多的飯菜,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地點。頭幾次還頗新鮮的,心裡想著「原來台北的朋友是這樣吃飯的」。

中午常常看到主管與業務穿著西裝外套出門去跟客戶吃飯。由於主管希望大家都可以準備一件西裝外套放在公司。由於之前的西裝外套都太小了,每次穿上都覺得非常緊繃,所以將此視為「主管交辦事項」的我,認真又去買了一件新的西裝外套與西裝褲,花了一小筆錢。

這邊比之前還重視服裝儀容,卻是另一種方式的重視。有點像是不同地方有不同的dress code一樣。

這邊外套可以直接套在椅背上,但卻不能在辦公室穿著個人外套。如果怕冷,就準備搭配襯衫的毛衣背心,甚或是西裝小外套。襯衫的扣子要扣到最上面,領帶要拉緊。但只穿襯衫真的蠻冷的,辦公室冷氣很強。

還在摸清楚主管的個性。這邊的主管雖然走強勢領導要求路線,但底下的人卻又都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似乎大家在這個單位的平均年資都是一兩年左右,都從外單位調過來,所以沒什麼包袱。

這個單位要面對人,面對非常多的人。從各個不同的客戶,到單位主管,到配合作業的單位,以及總公司的單位。夾在所有人中間的我們,要在讓所有人盡量滿意的情況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唯一比較單純的大概就是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關係,畢竟各自有各自的業務,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而且負責到底。

雖然在同一家公司,但新單位的專業領域真的跟前單位很不同。有一種之前這麼多年的經歷全都派不上用場的感覺。算是以不同面向重新認識了這個產業。

周間遇到了其他單位的好友,還笑著跟對方說:「之前在前單位的時候,遇到新人,總是一派輕鬆的說某些東西當然要背啊,業務上很常用到,現在又回頭當新人,才發現背東西真的超痛苦。」

我到了這邊,才感受到自己在前單位有多資深。也是到了這裡,才又有機會重新體驗作為一個新人的感覺。

唯一的差別就是,其他人知道我的年資,都對我蠻客客氣氣的。

星期一星期二的晚上都在讀書整理筆記,很久沒有這樣完全沒時間耍廢的感覺。星期三以後有好一點點。通常下班時間手機電量也都還有七十幾趴,幾乎沒什麼時間在用手機。

主管在第二天就直接對我們說,「我不管其他新人怎麼樣,但你們兩個是在我們單位底下,我就會比較嚴格要求你們的表現。」

除了主管的期許以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哪裡畢業的,再加上我的年資這麼資深,似乎無形間多了不少壓力。畢竟我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年資很老的新人,進來卻很廢,什麼都做不好。而我在新人時,也覺得就算年資很深,但能力很廢的話,老人有什麼好值得尊敬的。

不過目前也沒有什麼說大話的空間,還是走一步算一步。

下周開始要正式上課,為期一周。然後從下下周到十二月下旬,都在機場實習。最快上線大概也要隔年了吧。

夢到前單位以後,似乎又更進一步感受到,「沒有後路了」這個事實。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便只能風雨兼程,一往無前了。 

2021年10月29日 星期五

天命無常

上週四去了一趟台北面試。

就如往常那樣準備。先前擬了一些可能問的問題與答案。前一天晚上,拿出少穿的,比較不皺的襯衫。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西裝外套。找出藏在抽屜深處的金屬徽章。

隔天早上搭車去台北。

時間到,走進會議室,三位主管坐成一排,「請從自我介紹開始。」

回答的並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主管沒有加分的反應,我也沒有偏差的答案。一切在略為無語的氣氛中結束,換下面一位。

正因為這流程實在太熟悉,自己甚至不太敢多去想像與期待,就怕換來的是一樣的結果。

週三下午午休完,主管突然傳了訊息:「到會議室一下。」

因為前兩天剛遇到客訴,以為對方又有後續抱怨。兩位主管神神秘秘的笑了,說:「恭喜,這次申請的職缺有上了,下星期一報到。」

聽到那一句的當下,彷彿空氣瞬間凝結了一樣。腦袋有點昏昏的。開心不起來,卻也沒有想哭,思緒纏繞千迴百轉。

我等這一句話,等了七年了。

2014年,我在這裡第一次獲得面試機會。那時還很菜,什麼都沒有準備,連西裝外套都沒帶,緊張得要死。

面試完出來,腦袋昏昏的,主管問了什麼都不記得。過沒幾天收到通知,很遺憾沒錄取。茶水間,某主管對我說:「你這次就差一點,好可惜,就再留下來陪我們一下吧。」

聽到那句的我,天真地以為這次或許是運氣不好,下次應該就可以了。誰知這一陪,就陪了七年。

從那之後,只要有缺,我一定報名。甚至有次某單位開缺,我晚了幾天遞申請,主管還主動問我這次怎麼沒投。

接到通知後,距離前往新單位赴任,只有短短兩天半,所以一有空閒就把握時間整理東西。

將塞滿各式回憶的抽屜翻出來,一邊分類,一邊收拾。由於到時候就不會再用這台電腦了,所以也一併整理了電腦桌面,將不需要的檔案刪除乾淨。

翻找資料夾時,看到了我這七年來,寫的無數次的申請調職原因檔案。

這些年,目送身邊好同事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有的人負氣離職,有的人被挖角跳槽。有的華麗轉身,有的苦苦哀求,聲淚俱下。

每當與一些朋友談到離開這件事,總是時不時地得到好心的安慰,「你這麼優秀一定沒問題的,下次再加油。」

到最後,連什麼是優秀,都搞不太清楚了。

我曾經在這裡拚搏努力,自認獲得還算不錯的成績。我曾以為我沒辦法離開,是因為我走太慢,於是我決定跑起來。

跑起來還是離不開,於是我跑得更快,再更快,想要比任何人都快,以為可以快點跑到我的終點。

然而好幾次當我以為已經跑到終點了,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大門總是無情的關閉。

最後,我實在跑不動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跑。我絕望的停在那裡,看不清屬於我的遠方在哪。我告訴他們:「我真的已經跑不下去了。」

然後我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終點線。

這個終點,既沒有我想像中夾道歡迎的人潮,也沒有慶賀飛揚的彩帶。沒有屬於我的風光,也沒有不負誰的期待。

那一句「恭喜,這次申請的職缺有上。」我理解到這從來不是我的終點。只是我放手了,也退場了。

我曾期許自己跑得比任何人快,飛得比任何人高。我執拗的走在我的道路上,追尋我的成功。最後,生命花了七年的時間告訴我,人事之後是天命,天命無常,只能接受。

2021年10月24日 星期日

《惡靈古堡4》

這幾天重新溫習了經典的《惡靈古堡4》。儘管大學時就全破兩三次,但每次玩還是會感受到這遊戲豐富的遊玩方式跟娛樂性。

惡靈古堡4之所以經典的原因,在於惡靈古堡系列在這一代整個更改遊戲基調,降低前三代的恐怖感,又大幅改善角色的操作性。比起以往恐怖遊戲的定位,更偏向了動作遊戲。

第三人稱越肩視角,豐富的敵人種類、武器選擇、關卡場景設計、微解謎元素與雙人互動劇情,這些東西甚至一路延續發展到第六代,直到第七代才整個砍掉重練,所以第四代堪稱承先啟後之作。

一直以來恐怖遊戲都是小眾,叫好不叫座的遊戲種類,如果惡靈古堡4沒有朝向動作遊戲修正,不知道這個IP還會不會跟今天一樣熱門。

不過有趣的是,第七代整個系統大改,不僅改成第一人稱視角,刻意強化恐怖元素,弱化主角武力,號稱將當年的恐懼感完全找回來。

這樣的第七代雖然從消息釋出就討論質疑不斷,卻又在後續長期熱銷,甚至拿下全系列作最高銷量的寶座(第八代今年才發售,還需要一點時間衝刺銷量)。

總之,如果喜歡惡靈古堡系列,推薦一定要玩過這經典的第四代,也期待不久之後能像第二代重製一樣,讓這個經典遊戲再一次創造經典。

2021年10月17日 星期日

母親的手術

母親手術後的隔周,第一次回家看她的情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父母身上漸漸浮現了年邁的老態。不是病氣,而是另一種伴隨著年月積累的消瘦。

母親的狀況還算穩定。坐在餐桌前,她照例用那一如既往地平穩語氣跟我講述著住院與手術的狀況。

故事包含怎麼從「肝痛」的檢查,誤打誤撞地照到胸部超音波,再搭配幾名醫師的診斷,最後開了這台刀。

從照完超音波,到實際開刀,拖了約莫三個月的時間。原本推估是零期到一期的肺腺癌,實際開刀時,擴散的比預期的大,將近一期到二期的程度。

為了避免後續的化療,執刀醫師刻意切除了比原定範圍還要再大一點的肺葉。目前起居生活還算正常,但話沒說兩句,便會開始咳嗽,也領了復健肺活量的器具回家。

在家裡的這兩天,腦中一直縈繞著某種思慮,想著會不會母親這樣一睡著後,便再也醒不來。

有鑑於母親的情況,父親不久之後,也會去進行各種癌症的檢測。

星期六晚上,雨幕壟罩著宜蘭。淅瀝的雨聲響了一整夜。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父母在隔壁房間睡著。

心裡一直盤算著,也許有一天要把他們接過來一起住,就近照顧,讓他們不用再兩個人費心打理這間大房子。但這間房子卻是他們一生的心血。

比起我妹的貼心,我是真的不擅長照顧爸媽。感受到了自己的憨慢與遲鈍。

以前曾一直假想的,需要為了照顧父母而再次住在一起這件事,似乎成了越來越接近的現實。

一方面擔心他們之後的身體狀況是否會每況愈下,一方面也估量著自己是否有這個能力照顧他們。

好難。

每個人喜歡吃的食物

星期六的午餐飯後,我們聊著阿嬤的事。

母親說,阿嬤總是記得家族裡每個人喜歡吃什麼。孫媳婦愛吃肉,但是是肉末。孫子愛吃荷包蛋,所以會準備高高一疊荷包蛋。

女婿愛吃豬腳,回娘家總會準備大家吃不完的豬腳,讓女兒可以包回去。另個女婿愛吃冰,所以會在冰箱放許多冰棒,讓他一來就可以在冰箱找到一兩根冰棒來吃。

家族裡每個人愛吃什麼,阿嬤都是這樣惦記在心裡。她不識字,自然不會寫下什麼筆記,而是默默記著。

我當然也好奇,在阿嬤眼中我喜歡吃什麼。母親說,阿嬤會幫你準備白飯,因為你每次回阿嬤家,一餐總會吃個兩三碗飯。

「你阿公最喜歡看到你吃白飯的樣子。」母親說。

總覺得吃了一點虧,竟然是白飯。

《猛毒2:血蜘蛛》

《猛毒2:血蜘蛛》電影中該有的打鬥,共生體變身與特效都有,整體表現中規中矩,但角色們的動機過於薄弱,導致劇情推進沒什麼說服力。

這部電影裡面的角色行為和互動常常很隨便,簡單來說:「缺乏緊張感」。

明明猛毒是猙獰兇猛的外星生命,卻給我一種主角養了一隻哈士奇的感覺,日常的拆家、賣萌與陪伴主人散心,吉祥物扮相,過分強調其親民日常的一面。甚至我沒有看到電影中任何人看到猛毒而感到認真的害怕恐懼逃竄。

同樣對於反派血蜘蛛,如此兇狠的角色,無法克制的殺人慾望,被原始衝動支配的怪物,眼中完全沒有與屠殺有關的任何想法,只是隨意的殺一點人,搞一下破壞,威脅程度甚至比浩克還要輕微。

最終決戰雖然特效華麗,但既沒有熱血,也沒有凶狠的戰鬥方式,甚至沒有任何以命相搏的感覺,只是在過招。

追根究柢,明明將反派作為主角,卻仍是把一般超英電影的套路拿來用。這樣的情況下,缺乏反派的強大氣場與殘酷違背道德的做事風格,還沒辦法走正義凜然的路線,就變成了軟弱的四不像。

雖說如此,在超級英雄電影裡希望看到很棒的劇情是否搞錯了什麼,這一點我也不懂。

如果超級英雄電影是一份便當,猛毒2不會是最好吃的主菜,也不到最難吃的菜,就是那種充格數的配菜。這是一部可以打發時間的電影,但不是值得保持太大期待的作品。

2021年10月13日 星期三

夕張的沒落

昨晚看了YT的影片,在介紹北海道夕張的現況。

因煤礦起家繁榮的城市,在石化燃料興起後,人口逐漸開始流失,在2019年,JR夕張支線停駛。

有意無意間,在拍攝人的鏡頭下,夕張顯得格外荒涼,宛若一座空城。平均年齡六十幾歲的少數居民,一棟棟斑駁老舊的建築,姿意休憩走動在道路的野生動物,以及杳無人煙的商店街。

讓我想起多次去北海道旅遊的經驗,總是能在各處建築看到的「入居者募集」。

我想像著台灣的鄉村地方,有一天也會是這樣的光景。

大概二十幾分鐘的影片,看完之後,我腦海中並沒有任何可以再讓人們願意回到這片土地的解決方法。就像是其他那些無解的社會問題,低薪與非正規就業,少子化,都市地區的高房價等等。

大時代有自己的步調方向,在這樣的時候,總是特別能感到個人的渺小與隨波逐流。

2021年10月7日 星期四

心念跟不上時間

最後一天回職OJT。

上了四天的課,從聽人家講電話,自己接聽,到今天改票。改名,改艙等,退價差,補價差,SKJ CHG,酬賓票,一件一件事情的複習。

有點像在復健,活動太久沒動的身體部位,重新適應,找回肌肉的記憶。

習慣著坐在自己的隔間,習慣著八點出門上班的日光,習慣著新的電話招呼語。

然後是單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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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肺潛水時,揹著氧氣桶,教練會要你記得,在海中不能太激動,不能過度呼吸,不然都會快速大量消耗氧氣。

維持一定的節奏與心跳。

覺得自己成為了一條深海魚,又像是在夜潛,摸黑探索前進。避開他人耳目,安安靜靜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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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四年前,曾經跟朋友去桃園站前吃薄多義,那是我剛搬來桃園不久的事情。

當時一直覺得餐點不錯,想找機會回去吃,但不知怎麼的,幾年時間就過去了。

也是幾年前,去爬合歡山,覺得山上很棒,當時也覺得之後可以再找一些朋友一起去爬山,但一晃眼又是好幾年。

心念跟不上行為,又或是意志不夠堅定。

有些書,擱下就是好幾年。有些想找的人,想說的話,也是這樣隨手擱在心裡。再拾起時已蒙上一層灰。

大概一年多沒有聊天的外單位同事,今天突然傳來訊息,問我最近怎麼樣。是跟我幾乎一起進公司,曾經在同一個單位的同事。

之後他就一直留在原來的地方,而我則輾轉走過不同的際遇。

他在好幾年前,結了婚,生了小孩,現在生活基本上被小孩佔滿。而我則依然單身自由,過著流浪的日子。

從我去參加他的婚禮以後,又是幾年的時光。

早上母親開刀,割掉了前一陣子健檢發現的腫瘤。手術不大,很快就結束了。下午知道結果,是肺腺癌一期。

醫生說清理得很乾淨,也是早期發現,之後再觀察就好不用太擔心。

原來母親也到了會得癌症的年紀。

妹妹十一月開始要去英國工作兩年。沒意外的話,大概會做滿兩年才回台灣。兩年光景,身邊的人事物又會有什麼樣的改變。

這星期要去慶祝外甥的生日。今年小二的外甥,依然還在努力適應小學的團體生活,還在煩惱不敢與同學講話。

年底之前,又有好幾個認識的孕媽媽要陸續卸貨,好幾個寶寶要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他們的人生正要開始。

朋友之間,也很多人在今年明年住到自己買的新家,開始新的生活與繳房貸的日子。

幾年又幾年,幾年的光陰。總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的看著每個日子經過,太陽東昇西落,卻依然感嘆歲月流逝如梭。

2021年10月3日 星期日

小學

 為了要幫國小二年級的外甥挑生日禮物,凌晨三點多,還在逛蝦皮,一邊想著現在國小男生到底喜歡什麼。

儘管自己曾經是國小男生,卻也搞不懂。

昨天臉書上突然到處都在傳小學母校開啟埋了二十年的時光膠囊,一個學生一張卡,附上一張照片與一小段話,但似乎是從我下一屆才開始的活動。

小時候總想著玩,沒什麼明確的物慾。對於上國中,對於未來,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偶爾同學間流行什麼,一些小東西,或許一時會很想跟風,但風潮過後就不想要了。

小學時候,自己是個很不擅長表達的人。情感彆扭,不擅長表達。很多話不知道如何好好說出來。但當時的自己並不是這麼了解,直到長大以後,才理解與接受自己的這一面。

這讓我想起村上春樹的《聽風的歌》,主角很小的時候,幾乎不太說話。話少到甚至被懷疑是否不會說話。有一天,開關突然被打開,連續說了幾天幾夜的話以後,發了一場高燒,從此就變成了話不多也不少的孩子。

比起國中回憶的黯淡,埋首於課業和考試之中,小學的回憶大部分依然是輕鬆美好的。

2021年9月29日 星期三

像漩渦一樣的內捲

前兩天才在男女版上看到有中國文章評論日韓的性別戰爭,主要觀點中有提到「當經濟不再快速成長,年輕時代開始面臨內捲(過度無意義的競爭)與躺平(放棄競爭)。」

內捲,簡單來說,一群人原本可以在上班時間完成被分配的工作。其中有第一個人選擇了自願加班,加班的成果使得考績提升,接著第二個人也效法,最後所有人都不得不參與其中,自願加班。

儘管所有人都自願加班,但也因此大家多獲得的工作成果都一樣,又變成了沒有人有任何優勢,但加班時間已經回不去了。如果需要獲得更多優勢,那就要再繼續延長加班時間,新的一輪競賽開始。

在日本方面,失落二十年,經濟越來越差,於是男女只好通通捲起來。

不這麼捲的日本男性,無法負擔也不用想結婚買房生小孩,「我就是廢物」這樣徹底擺爛人生,直接轉變成草食族、佛系男子與御宅族。

男性的捲中之王們,則完全立於「關係」食物鏈的頂層,「為什麼我要花費力氣在妳們身上?」掙脫婚戀枷鎖成為究級精緻利己主義者。

今天馬上現場被友人M問到相關的問題。

「有個A,他平時有一份工作,空閒時間去找外送,還有時間研究投資,總之賺錢是他最重要的事,是他的安全感來源,但他在面對自己女友時卻特別的自私,只想到自己的錢。」先丟出第一個案例討論。

接著被問道:「如果你結婚,你可以接受另一半完全不用工作在家裡,家庭支出全部都由你這邊負擔嗎?」

最後說了:「你可以接受女生賺的錢都留著自己用,家庭支出完全由男方這邊負擔嗎?」

「A自己拚了兩套房子,說結婚可以買第三套,但房子要登記在他名下,且老婆的薪水也全都要上繳來給他合理運用,你不覺得很扯嗎?」朋友這樣問我。

在不拋棄傳統婚姻分工模式的前提下,內捲或是躺平,就是現在唯一的選擇了。

2021年9月18日 星期六

深夜的惡夢

今天凌晨四點多,被貨真價值的噩夢所驚醒。

場景是深夜的郊區林道,典型的女鬼緩緩靠近。一瞬間強迫自己從夢中醒來,呼吸急促,心臟如奔跑過後一般大力的跳動著。

凌晨四點多,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覺得有點無助。

雖然勉強醒來,但彷彿一閉上眼睛,就會立刻回到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夢中。

我突然有點理解,有些女生說從來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又或者是,想在作惡夢或半夜驚醒的時候,打電話給別人,聽聽對方的聲音。

滑了滑手機,在昏暗的房間,對著亮得刺眼的螢幕,藉由科技帶給我們的虛偽假想的零距離,靠著彼此取暖。

我不知道在那個還沒有手機,還沒有網路的年代,人們是怎麼樣應對這半夜獨自一人的驚慌失措。

有人說小孩如果玩得太興奮,就很容易晚上作惡夢。我昨天的確花了一整天陪小孩玩。

昨天上午去了表姊家幫忙處理電腦的事情,調整了網路的位置,買了外接光碟機,又申請好了office方案。

下午跟晚上都在陪小孩玩。

表哥表姊各自的小孩,現在差不多也都六到九歲了。從學齡前,到現在已經是小學生,小小大人。

除了追逐的遊戲以外,也更可以玩一些較為靜態的遊戲。一點點長大的感覺。

也感慨於自己離第一批生小孩的平輩們越來越遠。

此外,也許是因為上了小學的原因,接觸了正式的團體生活,使得孩子們的個性越來越成熟獨立,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在自己的想法跟行為以外,又可以感受到父親與母親的影子。每個家的小孩都有點不太一樣。不得不說,母親影響孩子的程度真的很深。 

心還在漂泊

朋友跟男友買了房子,準備進入人生下一階段。雖然房子是預售,還有幾年才會蓋好,但兩人的關係只差一紙婚約。

房子買在桃園,小檜溪重劃區,著實不便宜。跟我上次去經國重劃區看房的經驗差不多,去年到今年漲了好幾波。

但由於有父母幫忙出頭期款,所以還是下訂了。

有了自己的房子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不用再寄人籬下。

我回想起了那些租房子的日子。我整個二十幾歲的十年間,似乎都在搬家。每隔一兩年,就換到一個地方去住。

有時是租的地點不滿意,有時是房間有什麼不滿意。有時單純只是覺得該搬家了,心底總是期待下一個會更好。

從舊的住處搬出前的淨空,以及剛搬入新的住處前的空曠,每次都讓我覺得很奇妙。

網路上有人分享著一段文字,大意是這樣:

「因為老家要裝修,所以將所有的東西先暫時搬離原住處。母親看著空蕩蕩的家,不禁有所感慨的說,東西就是這樣一件一件買的。

在很多年前,當他們剛買這個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空蕩蕩的。母親記得有一幕,是在沒有任何東西的房間,父親與三歲的她,兩個人蹲在角落。父親似乎在修什麼東西,而她就在一旁看著。

母親記得,這個家的東西,就是這樣一件一件買來的。在什麼都還沒有的時候,只有你們。」

非常喜歡這段文字。

搬出去住這麼多年,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其他的地方在心裡,都只是一個住處。

或許這也是我並不特別留戀某一個地方的原因。

還沒有定下來,是因為心還在漂泊。

2021年9月16日 星期四

再也沒有想要走回頭路

在大夜上班前買了小七的涼麵。

在原單位還有大夜的時候,上班前,總會習慣在交通車搭車地點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個涼麵跟飲料帶去公司。

大夜上班其實並不太會餓,但漫漫長夜,似乎吃點東西,時間會過得比較快。

在那個還沒什麼人會用「儀式感」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生活的儀式感。

這是我最後的大夜。

儘管沒有立即性的人力需求,大主管依然要我們提早回到原單位。

前一陣子,有感而發的對友人說:「就算是月薪四十幾萬,人前地位崇高的大機長們,在面對有些小事,民生問題的時候,也是很無力的。」

實際而深刻地感受到,微小的個人面對龐大體制與官僚時的無力。

「當然啊,工作就是這樣嘛,很多身不由己。」友人說。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身為機長,身為飛行員,高薪,有能力駕駛飛機在世界各地穿梭移動,應該是擁有最多「自由」的人,才更加凸顯了那些微小事物的不自由在他們身上有多顯眼。

自由並不能單獨存在。所謂的自由,必然會是在某種不自由存在的前提下,比較出來的。

最後的大夜,安靜的辦公室,一起上班的同事,再也不會接觸到的業務。結束了這段大夜,就像結束了這九個月來的支援。

在我們回去以後,大概半個多月,又會有其他的人補替我們的位置。

我想起了那些離開原單位的人,對我說過的話。

「只要曾經在外面待過,有機會離開,便再也無法接受回到那窄小隔間,守著那支電話。就算外面再辛苦,也沒有想要走回頭路。」

2021年9月6日 星期一

正義只是另一種暴力

今天下班時,心中琢磨著一句話「正義只是另一種暴力」。

當我們提起正義時,當我們舉起大義之旗時,必是我們將行使暴力的時候。

這邊的暴力不一定是直接訴諸於拳腳肉體上的暴力,可能是意識形態上的,可能是精神上的,可能是製造出一種氛圍。

為了達成我們要的正義,或者說當我們要貫徹我們所相信的正義時,便不得不去揮舞手中的劍,口中的槍,去傷害他人。

尤其當美其名「為他人」行使正義時,更是如此。

如果非當事人,非兩造雙方,那麼其實很多時候,並沒有所謂的正當性去追求正義。

正如「政府是合法的暴力集團」這件事。

不,其實就算我們是當事人,但只要為了自身的正義,也是會無法避免的去傷害到其他人。

我們認為是「對的」,是「應該的」,是「不容懷疑的」,當這些累加起來,就成為了一切行為合理化的理由。

批鬥,霸凌,審判,我們戴上了神的面具。如果神有面具,那面具上必定是寫著正義。

這同時也表示,沒有正義是完美無瑕的,沒有正義是不帶疑慮的,沒有正義不是相對的。

也正是因為不帶暴力的正義如此難以實現,我迄今為止也只聽過唯一一種正義的性念,可以說是最純粹的,那就是麵包超人之父曾說過的:「讓餓肚子的人有東西吃就是絕對的正義。」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絕對的正義可言。

2021年9月5日 星期日

遙遠的未來依舊遙遠

昨天中午吃完飯,很飽,從桃園區騎車回來,經過社區但還不想回家,於是就順著路繼續往前騎。

之前大概知道山鼻站的位置,但沒去過。騎了五到十分鐘後,就看到穿越了一片荒蕪的機場捷運軌道與山鼻站。

山鼻站四周並不是真的荒蕪。並不像重劃區那樣刻意的被「清乾淨」,而是由許多空地,一些老舊平房以及大型的工廠鬆散的組成。

比起荒蕪,或許更該說是鄉下地方的模樣。固定人流支撐起附近的基本生活所需,餐廳與可以簡單採買的小店都有,但更多樣的選擇就無法提供。

山鼻站就跟台北的小型捷運站規模差不多。發車間距大約是十到十五分鐘一班。

坐上往台北方向的機捷,雖然是週六下午,但車廂內沒什麼人。或許因為今年沒什麼入境旅客的原因(又或者入境旅客都被載去居檢了)。

列車搖搖晃晃上了林口台地,經過長庚一帶,抵達體育大學站。

從地下車站回到地面,這裡距離我兩個月前來的時候沒有多大差別,距離我九個月前,或兩年前來的時候,也沒有差很多。

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在路旁脫下口罩猛地聞了好幾口空氣,想知道到底有沒有工廠廢氣臭味。但什麼都沒聞到。

循著腦海中大概的地圖印象,一路走在大路旁。雖然車站附近被命名為「中心商業區」,不過目前這附近唯一的商業,大概就是好幾棟接待中心以及發財車的香腸攤了。

我試著將腦海中的想像投射在四周,將那些店面一間一間安置在街邊,其中的人流與車流,被大樓阻擋的視野和陽光,還有穿越其中的天橋。

儘管距離買房已過了兩年,遙遠的未來依舊遙遠。

用散步的速度前進,大概十分鐘的路程,轉彎,經過一段下坡,才會到建案的基地。

旁邊已提前蓋好交屋的大社區,店面已有零星的店家進駐,大樓樓面陽台可以看到正在裝修的工人,路邊也有架設好的Ubike站。

路的一邊是整建完成的街道,有路燈、店面、鋪好的地磚與腳踏車站等等。路的另一邊,尚未建設的基地,雜草叢生,垃圾滿地。被柵欄困住的野草,高度幾乎超過一百八,彷彿一走進去,就會迷失其中。

我在經過時,又看了那緊鄰的福地一眼。因為地勢凹陷,僅有路邊的廟宇可以被看到,其他都隱藏在視線之外。

當初置產的時候,有說目前福地已經停葬,且公告了遷葬計畫,但遲遲未動工。當生者已經沒有可以住的地方時,只能將手伸向死者安息之處。

我在蓄洪池旁邊逗留了一會兒。

上次來的時候,人行道還停滿了機車,這次因為安置了Ubike站,就將機車清出人行道。因為蓄洪池占地蠻廣的,雖然周圍都是建起的大樓,卻不會讓人覺得狹窄擁擠。

我甚至還在石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各個建築工地,大型機具上上下下的忙碌著。偶爾會出現一些家庭路過,對著某個建案四處張望,或者自銷售中心離開。天空陰陰的,不覺得熱,還稍稍下了幾滴的雨。

這邊的人潮比起前兩年真的減少很多。畢竟蟬聯了北台灣最大推案量的地區兩年,再怎麼說熱度也應該下降才對。就算是熱門地區,也沒辦法好幾年都保持同樣熱度。

回程時,在機捷上小小的睡了一會兒。搭乘的人潮依舊不多。然後再度從荒涼的鄉下,騎著機車回到熟悉的日常。

既無法飛昇,亦無法墜落

昨天八卦版上發了一篇幫忙尋人的文章,對象是,重度憂鬱症患者,混血女模。

因為有附上了IG,點進去看了以後,真的有一點驚豔。那混血帶來的深邃而精緻的五官,白皙透明的皮膚,以及天生自帶的靈氣。

不僅曾參演MV,也曾拍過許多服飾美妝的廣告照片,參加過代言等等。

不過底下馬上就有人推文寫道這個女生照片後面的故事。

父母離異,由母親單親撫養長大,跟母親關係不好。22歲就嫁人。經常在社群網站上發表相當陰鬱黑暗的心情。認識了似乎有暴力傾向的另一半。

總之,對於這個女生,如果一個人的顏值有個參數,那她肯定是調到幾乎最高,但如果人生的複雜度也有個參數,那她的肯定也是高過幾乎大部分的人。

雖然這樣講過度簡化,但如果一個人能夠有著與她同樣的美貌,我實在想不出日子為何不能過得快樂輕鬆(至少在她還年輕的時候)。

「好的人生」這件事,與擁有的多寡,似乎不一定相關。

關於那個失蹤的女生,今天發布了新聞,被發現從自家高樓跳下,因為卡在管道所以沒人發現。今天被發現的時候,早已死亡多時。

那樣的「她」,被懸掛在空中,既無法飛昇,亦無法墜落。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靜靜地死去。

爆發

在八月中下旬那一連串上班以後,九月初的這個兩天連休,意外的舒服。兩天長度不會太長,卻又不至於到沒有休息到的感覺。

接連幾天爆出確診,一次連中三個人,相關部門也採取了緊急應變措施,清零計畫。過了兩天看來,不幸中的大幸是,在所匡列調查採檢的人員中,疫情沒有更加地擴散。

不過一次中三個人,似乎也表示應該重新檢討一下現行的防疫措施。

其中比較大的缺口,或許可以說是有人出現了症狀,但因為想規避隔離14天,而隱匿不報,導致傳染擴散。

當然在國外的接觸情況,如果有可以改善的地方,當然是最好的。不過病毒這東西實在防不勝防。又或者應該說,對於能撐到現在,才有所謂的「在外站期間染疫」,已經很慶幸了。

本來就不奢求可以當作沒事一樣,可以防範得滴水不漏,但能做的就是在出現確診後,盡速止血處理。

不過不得不吐槽的是,明明都已經疫情開始這麼久,但出現確診者時,卻還是像第一次發現會有人確診一樣,沒有處理的SOP,也沒有各部門協調合作。

現在比起五月的狀況,好一點的地方在於,疫苗普及率增加了,人民也已經有了一次三級封城的經驗。更重要的是,上一次三級封鎖是真的有效,這一點帶來的信心很重要。

不過如果要再繼續封鎖,那台灣很多產業應該會真的撐不下去。就看政府怎麼決定了。

2021年8月31日 星期二

愛是擔起責任

我以前一直覺得C是個放蕩不羈,自由自在的女子。就算身邊很多人陸續結婚生小孩,我也不真的認為她會是其中一個。

然而,在京站二樓鬆餅店我對面的,是那個距離預產期只剩幾個月的她。

生養小孩,對我來說,是如此不可思議,如此困難且無法理解的事。

姑且不論需要花費多少錢來購置懷孕需要的東西,寶寶出生需要的東西,食品用品保母費用等等,也暫時放下養育寶寶需要花費多少年的心力時間。

光是想到生命中,要多一個小生命,而你必須對這個生命負責,為他擔憂,替他遮風擋雨,教育他,愛他,引領他走向正確的道路,是如此的困難。

與其說追求完美,不如說,失敗的代價太龐大,以致於我無法不去想像失敗的可能。

我問她說,是如何跨越那道心裡的坎決定生小孩,她說,本來就預計要有,但自然而然的懷孕了。比起全副精神認真準備,一個不留神跨越那一步較為輕鬆吧。

在我眼中,她依然是我二十幾歲出頭時認識的她,而當我在她面前,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才二十幾歲。不過就算三十歲了,還是沒有成熟到已經可以為人父母的感覺。

我們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在社會與職場上努力。時而放縱,時而幼稚貪玩,有時會想到多一點責任,在夜裡輾轉反側。

這樣的我們,真的能夠成為誰的爸媽嗎?

我說出我不敢養貓的理由。我怕沒辦法提供給它一個好的環境,沒辦法讓它吃好吃的東西,沒辦法常常陪伴它,沒辦法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一大筆錢來解決問題,沒辦法讓它開心。

C溫柔的對我說,這樣的人養的貓,會是開心的。

似乎,愛從來不是關乎準備萬全,衣食無虞,而是願意拿出我們僅有的,付出關心,擔起責任。愛是擔起責任。

2021年8月27日 星期五

兩個世界

昨晚本來可以早睡的。

結束了連續了11天的早班,這個月大概也過完了。連續早班的日子賺了津貼,也把我之前兩三點睡的作息,一次調整回十二點以前就寢。

不過昨天不知道為何,就是沒辦法甘心去睡覺。耗在電腦前,一直到十二點多才去洗澡睡覺。

與其說是為了特定問題在煩惱,不如說是在消化著一些情緒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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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前天壞了。由於是沒遇過的狀況,自己試了快兩小時還是搞不定,最後毅然決然送修。

心裡還想著,該不會又要換電腦了吧。

這台電腦是2018年初組裝的,到現在四年多,似乎也不是不能換的,不過沒有預期這麼快。

搬到了修電腦的公司,現場測試過後,果然沒辦法進入桌面,簽了維修單等通知。

昨天中午十一點左右就處理好了。收了八百塊。跟重新買一台電腦相比,也算便宜不少,不過又是一筆額外的支出。

沒有電腦的這一天一夜,突然在家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太習慣在網路上逛逛,寫寫文章,看看影片等等。沒有電腦什麼都沒辦法做到。

但似乎之前也有一陣子,回到家以後很懶得開電腦,只是躺在沙發上滑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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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發信通知說,九月底要回去了。

回到原單位,回去面對之前的同事,回去面對電話。

說真的,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曾經有這麼一些時候,腦中浮現了想離職或者以離職相逼換單位的念頭。又或者該怎麼跟主管哭訴,自己不想再待下去。

但這些念頭通常只存在幾秒鐘,很快就消失。

想著換工作的時候也是。對於自己到底有沒有優點,有沒有什麼特長,到底是不是優秀的這件事感到心存懷疑。

太久沒有很殘忍地被比較。就像是我也被這間公司馴化了一樣。

如果注定不斷比較的環境,弱肉強食的世界,是殘酷又充滿希望的,那完全不用比較,不用在意考績也沒有什麼評比的世界,就是灰濛而渾沌的,卻也是沒有方向的。

一個是白晝的世界,立竿而見影,事物都清清楚楚地被看見,獵人追逐著獵物,出擊與征服的世界。

一個是夜晚的世界,朦朧昏暗,安養生息,帶有安全感卻也無法四處移動,被困住的世界。

2021年8月25日 星期三

節錄卡繆《瘟疫》,俄蘭城的一天的描述

  同時塔霍開始對於被黑死病所襲擊的俄蘭城從早到晚作了一段冗長的描述;這段描述把我們的市民夏天的生活寫得十分精確。「沒有人笑,」塔霍記載道:「除了喝醉的人以外──而這些人卻笑得很多。」在這段開場白以後他便開始了他的描述。

   在天亮的時候,輕柔的風吹拂著仍舊空蕩的街道。這個時辰,在黑夜的犧牲者與即將來臨的一天那死亡的苦痛之間,就似乎黑死病住手了片刻,調整一天呼吸。所有的店舖都關著。但有些店鋪貼著一張條子,「因黑死病歇業」,顯示出當別的店舖就要開張的時候,他們還是關起來的。報童仍舊半睡半醒,並不呼喊,卻在角街徘徊,把他們的報紙申給街燈,看起來那姿勢糊里糊塗的就像夢遊者。不久,被早班的電車震醒,他們會向城市的四處分散,胳膊上搭著報紙,「黑死病」三個字印得很大。秋天還會有黑死病嗎?王醫生說:「沒有。」黑死病第九十四天死亡人數:一二四。

  「雖然紙張日漸缺乏,而迫使幾家報館減少頁數,一家新的報紙卻開始發行,名叫『瘟疫報』,這份報紙的目的就是要『以精確的報導告訴我們的市民黑死病每天的消漲;向市民提供可以獲得的,關於疾病未來趨勢的權威見解;把版面向任何行業的人提供──只要他願意參加跟瘟疫的戰鬥,保持市民的勇氣,公布官方發布的最新命令,並集中所有願意參加積極活動和全心全意對目前的緊急狀態提供幫助的人所作的一切努力。』事實上這份報紙很快就開始把版面提供用以刊佈新的『真實的』跟黑死病戰鬥的小故事。

   「在早晨將近六點的時候,所有的報紙便開始銷售,但在一個鐘頭以前就有人排隊;接著從郊區乘電車來的人下車,能買幾份就買幾份。電車現在是唯一的交通工具。而由於大家擠著站在電車的底板上,吊著扶手,車子進行相當困難。奇怪的是所有的乘客都想用他們的背來對著別的人,用一種很奇怪的態度歪扭著身子──當然,目的是想避免傳染。在每一站都有一大批男人與女人出來,每一個人都匆匆忙忙,盡量跟別人保持安全距離。

   「當早晨的電車過去之後,城市漸漸醒來。上午營業的咖啡廳開了門,你可以看到櫃檯上一張卡紙,上面寫著:沒有咖啡請自己帶糖,以及諸如此類的話,然後是店鋪開門,街道有了一些活氣。而同時,陽光在空中膨脹,即使在早晨八點鐘已經可由於燠熱而變鉛灰色。這是那些無事可做的人開始走向大馬路的時刻。他們大部分似乎決心用奢侈來對抗黑死病。每一天,在十一點鐘左右,你可以看到青年男女在舉行一種服裝表演,使你認識到每當巨大的災難來臨時,人心中所翻絞的那種狂熱的生之慾望。如果瘟疫繼續擴散,人的道德也會變得鬆懈,而我們又再度可以看到米蘭狂歡的農神節景象,男人與女人在墳場裡跳舞。

   「中午時分,突然間所有的飯店都坐滿了人。不久找不到座位的人就開始在門口聚成一堆。由於天氣悶熱,天空已經失去明朗。在那巨大的屋簷遮棚之下,等待吃飯的人沿著街道的鑲邊石成排站著,在午日的火焰之下發呆,被曬得咝咝作響。飯店之所以如此擁擠,是因為他們解決了許多人的吃飯問題。但對於傳染的恐懼卻並沒有任何免疫作用。許多的顧客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仔仔細細的擦碟子。不久以前有些飯店曾貼出公告:「我們的碟子,刀子和叉子都保證消毒」。但漸漸他們把這些條子都撤消了,因為不管貼不貼條子,顧客照樣。再者,大家錢花得很大手。他們要的酒都是那些最奢侈的牌子,或者至少被認為是最奢侈的牌子──那種毫無顧忌的奢侈已經蔓延到俄蘭城每個人心中。有一個顧客突然間覺得不舒服,臉色蒼白,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在飯店里似乎造成了一陣恐慌。

   「大約到兩點鐘,城裡開始空蕩起來;那時是沉寂,烈日,灰塵與黑死病把俄蘭城的街道佔領的時刻。在這冗長而黏膩的時刻,熱浪一陣一陣掃過高而灰色的房屋正面。下午便是這樣慢慢地拖拉過去,慢慢的溶入傍晚的時刻,而這時的傍晚就像紅色的裹屍布,把俄蘭城㗭㗭嗦嗦的騷動纏裹起來。在那極度的炎熱開始的時候,由於某些難於說明的原因,到了傍晚街道上幾乎全空。但現在只要有一點點涼風,即使沒有帶給人空幻的希冀,也把人的緊張略略鬆弛一些。於是所有的人潮就擁向了戶外,用談天來麻醉自己,開始爭辯或談情說愛,而在夕陽最後的餘暉照耀之下,戀人雙雙對對在城裡遊蕩,俄蘭城便像一艘沒有舵的船一般漂入那悸動的黑暗中。有一個福音教會的教士戴著一項皮帽,打著一條平滑的領帶,在人群中穿過,不停的高呼,「高特是偉大的,慈善的。投向他吧。」然而人群卻匆匆忙忙趕向那些瑣細的目標,那些似乎比高特更對他們有直接利益的東西。

   「在早期,當這次瘟疫還是像其他瘟疫一樣,宗教還有它的立場,但人民一旦發現他們隨時都處在危亡之中,他們就開始向尋歡作樂的意念投降。在白天深深烙在他們臉上那種可厭的恐懼,到了火熱的,塵埃密布的夜晚,就轉變為一種像發熱一般的狂歡,那種在他們血液裡沸騰的無限制自由。

   「我,也沒有不同。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對於像我這樣的人來說,生與死都沒有什麼不同。死亡只是一件證明了他們正確的事件,如此而已。」

2021年8月22日 星期日

一環扣著一環

我仍會想起在晶華酒店那個晚上,K告訴我的故事。

「凡事勉強不來的,事情總是一環扣著一環。」酒過三巡以後,他這樣說。

如果他沒有因為女友開始找工作,如果不是看到感興趣的職缺隨口問了之前認識的人,如果不是保持平常心的不去追問進度,如果不是好友說服他去面試,以及一個接著一個的如果。

等待、拒絕、努力追求與渴望、意外與失敗、稀少的成功。

曲折蜿蜒的過程,彷彿精心策畫編排過的電影情節,只有當這些「如果」都一個一個成立,才能走到最後的結局。

我很喜歡那句「一環扣著一環」,儘管像是處在命定論的陰影底下,卻又帶著某種積極的人生觀。

若是剔除掉任何一部份,都無法成為獨一無二的成果。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成功」,而是獨一無二,無法被複製的「成果」。

被某一種未來所等待著,同時也走在通往那樣未來的現在。

雞湯與白鯧

模模糊糊的想法,未能很好的編織成語言。

昨日從宜蘭回來。解除第三級封鎖之後,第一次回宜蘭。沒有細看爸媽的臉。

餐桌上聊著疫苗的事,聊著妹妹要出國的事。

吃了母親精心準備的整桌飯菜,卻覺得飯菜有些漫不經心。更精確來說,是某種心有餘而力不足。或許體力下降了,或許沒辦法像年輕時那樣集中精神。

這麼說來,阿嬤在人生最後幾年,準備年夜飯的時候,應該也是需要好好積攢幾個月的心力,抱持著足夠的期待,並卯足全力吧。

在跟妹妹出門拜拜時,不知道為何,聊到了媽媽已經很久沒燉的雞湯。

小時候,家裡有一口悶燒鍋。也許是為了供給孩子們成長足夠的營養,雖然不到常常,但也是三不五時,可以喝到母親煮的雞湯。

那細心燉煮,悶到雞肉軟爛的雞湯,或許可以當作我記憶中母親的料理的一項代表。

好像自某一年開始,母親不再這麼常燉雞湯了,我們幾個小孩也各自在外縣市,而當年的悶燒鍋,似乎也壞掉了。

一個接著一個環節的脫落,最終散落一地的消失。

餐桌上,妹妹隨口又講起了白鯧的故事。

那是阿嬤親口跟妹妹提起的故事。阿嬤說,她每年過年,不論再怎麼貴,都會堅持在年夜飯準備一尾白鯧。

這是阿嬤的心意,她的儀式感,以及在不斷流轉的歲月中少數不需要改變的事。

對於白鯧的堅持,只是一件小事,卻好值得一再重複地說。每次家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就說一次,會由妹妹提起,其他人附和,像是再次確認一樣。

儘管聽了很多次,但每次聽都覺得很喜歡。

這一尾白鯧,就串起了我們對阿嬤的回憶,對童年的記憶,猶如鄉愁一般。 

2021年8月15日 星期日

領養小貓

上班時,聽到隔壁同事在討論領養小貓的事。

目前單身的女同事,在七夕情人節,領養了幾個月大的小奶貓回家。

一邊拿著手機照片給其他人看,一邊講說,小貓鼻頭的傷還沒好,還在驅蟲所以不能洗澡,之後還要回去醫院做例行檢查,還有好多東西用具要買。

擔心著小貓的好動,擔心它的不適應,擔心它亂大小便,擔心之後的相處,擔心它的飲食。

嘴巴上埋怨著各種雜事,卻又難掩開心興奮之情。

如果幾年前我也衝動的領養貓,我想應該會有跟她一樣的心情吧。

既麻煩,又甜蜜的負擔。

不過現在聽到那個女生講到養貓,第一件事卻是想到對方的房貸支出以外,還有沒有餘力來負擔貓咪的各種費用。

聽到是小奶貓,想著一個人住的同事上班時,沒有人好好照顧的小貓該怎麼辦。

她這個養貓新手,真的適合領養小奶貓嗎?會不會照顧不來。

也擔心,她會不會沒照顧多久,就嫌麻煩,或者無力負擔,就不想照顧了。甚至小貓發生了超過她能力所能承擔的事,比如說重病,或者是死亡。

那個女生真的做好功課了嗎?她了解小貓哪些行為哪些徵兆對應的是什麼樣的事情嗎?她知道要怎麼正確回應小貓的需求嗎?她知道怎樣營造一個讓小貓感到舒服溫馨的環境了嗎?

我像是在看十八歲小情侶不小心懷孕,生下了小孩,還需要自己照顧一樣。

在這些擔心中,當年的我,最後也無奈地打消了我自己想領養貓或狗的念頭。

太小的空間,租賃的房子,一個人的時間與薪水,若只是為了排遣我一時的寂寞,換來的可能是另一個生命痛苦悲慘的經歷。

也許對某些人來說,「照顧」這件事,是既直覺又簡單的。面對另一個生命,能夠精確的回應其需要,能展現同理和溫柔的心,能夠輕鬆又具備耐心的與其交流。

我想到在我手上無數盆枯萎的植物,就很難接受,如果今天我需要看著另一個生命(不論是不是人)在我手中枯萎,我卻無力挽救改變,那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我既不想鼓勵她,也不想潑她冷水,只能給予祝福了。

陀螺會在哪裡

第三天早班。

過了昨晚七夕以後,八月依然持續進行著。二零二一只剩四個月了。

連續三天在清晨醒來,睡眠時間一天比一天還要短。總是能稍微在鬧鐘響之前醒來,也是因為淺眠的原因。

這兩天腦中浮現的是《全面啟動》當中,木質的,不斷旋轉的陀螺。

電影中,由於可以自由進出夢境,而夢境真實的讓人難以辨認,所以會用陀螺來判斷是否身處在真實世界。

如果旋轉一個陀螺,而陀螺永遠不會停下來,那就是在夢境世界,如果陀螺停下來了,就代表是在真實世界。

一個相當簡單,辨識度高,又意境深遠的符號。

「所以陀螺停下來了嗎?」

夢境中的世界分為很多層。進入了第一層夢境以後,還可以進入第二層,第三層的夢境。每進入更深一層的夢境,時間就流逝的更慢一點。真實世界的五分鐘,可能是夢境中的好幾天,甚或是幾十年。

主角在深層夢境中,與結縭妻子,共度了將近一輩子的時光。但長久待在夢境世界的後遺症,導致妻子回到真實世界後,始終無法適應,最後選擇了自殺。因為在夢中世界只有死亡才能夠醒來。

或許人類作為有限生命,並不只是在肉體與基因上的有限,在意識和精神也是有限的。

如果深層夢境中的幾十年,僅等於現實世界中的幾天甚至是幾小時,那麼人類幾乎可以說是在夢境世界中擁有著幾近無限的歲月。

一段又一段在深層夢境的人生,猶如宗教中的輪迴般。夢境與真實幾無不同,而輪迴中的人生亦難以分辨。

那麼,陀螺會在哪裡? 

2021年8月14日 星期六

一夜台北

結束了兩天一夜的台北小旅行。

因為剛好放假,K問了,「想吃一點平常沒機會吃到的東西,有沒有人要一起。」就答應了。

是台北晶華酒店的防疫期間專案,一泊二食,送一頓晚餐與隔日午餐。

很久很久沒有在台北住飯店了,沒想到問了K,K也說他是第一次在台北住飯店(K是台北人)。

我到的時候已經Check in完成。房間整理好以後,拿了鑰匙,就進了房間。

房間不是用電子鎖,而是傳統的鑰匙。

K訂了Twin bed。雖然比較貴一點,但兩個大男人睡起來也比較舒服。

下午一邊玩著馬力歐賽車,一邊等著晚餐。因為電視的HDMI接口以及插座已經拉線到旁邊,所以Switch裝起來很方便。

晚餐七點送來。

本以為是印象中飯店服務中那樣,一個大盤子,用一個圓拱大鐵罩罩著,由服務生推著小餐車送來。那個穿著白色西服的送餐人,會幫我們SET用餐的桌面,然後跟我們介紹今天有什麼菜。

會這樣想像,畢竟也是因為這個套裝行程所附的餐點,是號稱與住宿費等值的「大餐」。

結果門鈴一響,送餐的人只是將一個大塑膠袋的餐點送給我們,人就走了,搞得像是叫了外送餐點一樣。

餐點被分裝在幾個塑膠盒內,沒有介紹,也沒有告知內容物。不過我們還是自助的將餐盒擺好桌面,各自拿起手機拍了照片。兩個男生真的很好搞定。

晚餐主餐是牛排與龍蝦。附餐的部分是兩碗海鮮湯、一小碗奶油馬鈴薯泥,以及一盆的生菜沙拉。

爐烤牛排兩塊,各自帶骨,並沒有特別驚艷。龍蝦是完整一隻剖半,所以兩個人可以分到一半的蝦尾與一隻蟹鉗。對龍蝦還是比較滿意一些。

雖然份量看起來不多,但吃完以後也是相當飽。本來打著要出門吃消夜的主意,結果後來改成買兩罐啤酒回房間喝。

在晚餐結束以後,我們各自滑著手機,他在回訊息,我則在追直播,房間短暫陷入了安靜。

我先去洗了澡。浴缸頗大,將水放滿需要一段時間。比溫水略燙的洗澡水泡起來格外舒服,十分的放鬆。

兩人都洗完澡後,就開始喝啤酒聊天。

他跟我說了這次換新工作的事,講了女友的事,說了一些家裡的事,與媽媽相處的事等等。

我們雖然交情不錯,但也很少這樣在外面過夜談心。

本來都十一點十二點睡覺的他,後來跟我聊到了三點多。

床很好睡,羽絨被舒服,床墊軟硬適中,冷氣也不會太冷。在睡眠品質上還是具有高級飯店的水準的。

隔天早上,他先醒來,而我也在他拉開窗簾後醒來,大概十點。

我們另一個朋友Y臨時趕了過來,說是也想來聊聊天。

明明幾個月不見而已,在疫情期間隔離的催化之下,突然很想跟朋友見面。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三個人認真地互相吐了苦水。

十一點送來了餐點。第二頓的午餐是一盒生魚片散壽司以及一盒握壽司。因為都是男生,都吃很快,我反而不用擔心說要特別配合對方吃飯的速度。

午餐的壽司一樣是用外送袋送來,並用竹盒裝著。

吃完飯後,又再玩了一會兒馬力歐賽車。到了Check out時間,兩人收了行李,結束了這短暫的旅程。

K還要趕著去另個下午茶飯局。我悠哉的搭了捷運,轉客運回到了南崁。

2021年8月10日 星期二

彈一首輕快簡單的鋼琴曲

九月的班表出了。大家心裡都有個底,這大概是在這裡的最後一個月份。

有的人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原單位,有的人不想回去,還在東看看西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有的人懷念,有的人擔心。

如果要為這個八月選一首BGM的話,我情願是輕快簡單的鋼琴曲。

知道了又一個朋友懷孕的消息,預產期在十一月。因為保密到家,今天難得稍稍透漏,才知道這個消息。

這年頭如果稍微消失一陣子,大概都是去生小孩。

我昨天晚上還在為了最近的遊戲荒感到煩悶,而某個人就要有自己的小孩了。

可能因為最近都跟比較年輕的人一起上班,我自以為的成為了他們的一員。那些離三十歲還有好幾年,什麼事其實都還不太急的朋友的同類。

殊不知,其實是同齡的人都加快了人生進度,揚長而去。

我有一種時間停滯,光陰靜止的感覺。從大學畢業後,這種感覺愈加的明確。

如果有的人的時間是激烈湍急的大河,一路奔流,那我的時間就像是悠悠的小溪,歲月自在靜好。

今年實在是適合找個好對象結婚的一年,什麼懷孕也一起來,不過最近聽多了結婚的童話故事與鬼故事,找個伴這事除了有好有壞,還有更多無奈。

想想之後,也沒這麼急了。

心中的象

小王子曾經畫出一隻象,象是在蛇的肚子裡。

而我只是那摸象的瞎子。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努力想摸出名為「世界」的象的全貌。

感受著時而粗糙,時而倒刺,時而柔順芬芳的紋理,聽聞著橫著,豎著,傾斜著的事件。

就算身姿在明眼人的眼中如此無意義。

也許在窮盡一生,漫長的歲月之後,有人會問我,「所以象是什麼樣子。」我大概也回答不出來吧。

回答不出來,但象就在我心中。

2021年8月9日 星期一

給未來的自己

東奧在今天結束了。

2014年發行的日文歌《手紙~拜啟 給十五歲的你》,有一名22歲的長跑跑者,大迫傑,在MV中,希望給未來的自己的話是「恭喜東京奧運上拿到全部的金牌!」

今年,30歲的大迫傑,在東奧馬拉松以第六名的成績完賽,並宣佈了賽後即將退休的消息。

在2014年的MV以後,這位選手的確在他的道路上不斷奔跑著,2017年開始挑戰馬拉松,並在各種比賽上創下多項日本紀錄。

今年的他表示,已經100%全力以赴了,追平了另一名日本選手在2012倫敦奧運第六名的日本馬拉松紀錄。賽後,他在IG上寫道,為「未來的奧運跑者」加油。

MV裡還是青澀的模樣,留下的字句是「7年後,希望看見微笑的自己。」而MV同一時間對應的歌詞,是「人生一切的一切啊都有它的意義」。

2021年8月8日 星期日

小七的室外雅座

接連多日的大雨後,終於迎來久違的天晴。

如以往的假日值班。晚餐時間,大約在五點十五到二十分左右,起身,向大家告知要去吃晚餐。

用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路線,走向公司園區內的小七。

在小七便當區會花上一點時間思考。最常吃的組合是青醬義大利麵與一罐無糖茶。濃郁的青醬,搭配上起司與蛤蠣。

開放內用後,又回到以前在小七用餐的習慣。

小七外總會放幾個圓形的戶外座位。因為有空調,以前喜歡在室內吃飯,但最近喜歡坐在可以看向車道的座位。

一般小七的室外座位區,通常都有人在抽菸,或有許多用餐痕跡和垃圾。公司內的小七,環境維護上則更為確實些。

坐在那個室外座位,望向車道時,會讓我想起幾年前的義大利旅行。

義大利是我第一個去的歐洲國家。羅馬的街道,除了柏油路,還有許多石磚道。

許多路旁的餐廳,除了室內座位以外,還提供精心布置的室外座位區。有時甚至可以說,室外座位才是餐廳座位區的本體。

在台灣不習慣坐室外座位,總覺得太熱,有時下雨,還有蚊蟲蒼蠅以及車輛廢氣。此外,讓人盯著吃飯也怪尷尬的。

但在異國的氛圍下,這件事突然變得可以接受了。比起室內用餐的舒適,室外用餐具有某種悠閒步調,更加愜意隨興,街景也成為了最好的餐廳裝潢。

室外用餐體驗成為了那次旅行中相當深刻的印象。某方面來說,甚至讓我覺得在歐洲就應該在室外用餐。

真是懷念可以出外旅遊的日子。

夢迴宜蘭

如果倦鳥歸巢有個徵兆,大概就是夢到家裡的事吧。

夢的記憶從以前的羅東家二樓開始。

我似乎在跟我大妹討論去羅高上課應該穿什麼衣服,討論著什麼樣的便服比較合適,不會太奇怪。

腦中自然浮現的是羅高教室的景象,白色方塊磁磚牆,教室的黑鋁框窗。

接著我媽出現,說要先開車載我去其他地方拿東西,拿完以後再送我去上課。

夢裡,我坐著她的車,開在陰天時總是灰白色的天空的宜蘭。突然遇到我爸,他們停在路邊講了一些什麼話,但我爸並沒有上車,車就突然開走了。

我還在想這樣我爸豈不是要自己走路。

接著我媽以我無法理解的速度開在田野中,一個車身都不到的田中小路上。一下是左邊的車身在稻田中,一下是右邊的車身在稻田中,但意外的都沒有翻車。

我心裡又在想,「她一定又會說這裡的路她很熟悉。因為是鄉間小路所以可以飆這麼快。」

接著進了某個我也不知道的社區,好像是要去某個咖啡館。一開始說要介紹某個男生給我,有點相親的感覺,但無法理解為何是男生。

到了以後,發現是某個普通的民宅,也沒什麼相親的男生。大概理解為XX阿姨的家,XX即是我每次都記不住,我媽的朋友的名字。

她們寒暄了兩句,我媽就拿著似乎是她們約定好的東西離開。她搬走了一個一個手工製的塑膠小盒子,感覺是家庭代工。

我看她抱起了一堆,我也在後面幫忙拿了一些上車。放到車上時,還跟我媽說「你看,你剛又開太快,後面的保險桿撞到別人家的屋子。」

回到車上以後,我兩個妹妹都出現了。

坐上車時,我小妹先上車,移到中間以後,我接著上車。我要把放在踏墊的雨傘豎起來,讓大家比較好坐的時候,她突然說剛剛有一隻蜘蛛,她才剛打死,不知道會不會掉出來。

接著我拿起雨傘,蜘蛛就從另外一側的門離開了。

回程的路上經過市區,我妹指著外面一棟建築物,說「你是不是很久沒去SPA游泳池。」

那是記憶中,坐落在後站附近的一家游泳池,但後來歇業了。

我一邊吃著從剛剛那個阿姨那邊一起拿來的煎餃包子的東西,一邊發現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出頭。

我很著急的問了我媽說:「難道妳不知道我下午四點要在羅高上課嗎?妳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問完以後,突然出現極大的困惑感,一直想不起來需要去上課的原因,跟上課的內容,於是問了我妹說:「為什麼我都大四畢業了,還要回羅高上課?」

然後我就想起自己在作夢,就醒了,趕緊抓起旁邊的手機確認我是不是上班要睡過頭。

這個夢,各種情節都非常貼近我以前在宜蘭的生活,十八歲以前的日子。場景,跟家人互動細節,情節的細節(比如說跟我媽媽去我不認識的阿姨家拿東西),一切都太過真實,讓我幾乎無法辨別自己身處在夢中。

不過最後還是產生了極大的違和感,彷彿突然發現到「這個世界不太對勁」一樣。 

2021年8月4日 星期三

關係識別

學習識別人與人的關係。

聽說對於特殊生,會有一些課程是教導如何與人相處,如何表現出社會可接受的舉止行為。

因為無法順利的理解同樣身為人類的其他人,所以必須透過後天的學習,來試圖理解。

電影「會計師」,有一幕是老人拿著一張又一張,帶有不同表情的照片,教導主角理解察覺人的情緒和想法。

說真的,學習與人類相處真的困難。也許哪天會發現「不善與其他人類溝通相處」的基因表現也說不定。

如果學校能教導如何識別彼此的關係就更好了。

為所有的關係劃分層次等級,正確理解在何種等級,可以進行如何的互動。

將親疏遠近數據化。

男女之間的距離,由被識別的關係等級所決定。不確定的時候,只要跟對方確認彼此的關係即可。

少了無謂的臆測。

又或者在什麼樣的訊號之下,表示彼此的關係還未成熟。也在彼此同意的情況下,增進關係。

那麼最經典的台詞「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也許就會從此消失了吧。

下載世界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如果細究的話,我們的五感所接收到的資訊,並不一定是真實。

又或者說,所謂的真實,其實是我們感受到的資訊,藉由大腦超譯強化後,所形成的「對世界的印象」。

也就是說,就算不存在的事物,只要大腦內的資訊量足夠,對我們來說就是真實的。

所以一隻想像中的蝴蝶與真實的蝴蝶,對大腦來說沒有差別。
只要有蝴蝶的顏色、動作、氣味與觸感,如果這些都具備,就算不是真的蝴蝶,對大腦來說也沒差。差別只在於大腦願不願意去相信。

如果有一天,大腦能直接接收資訊,那對我們來說,世間萬物只要下載就能夠全部感受到。

解封後的第一碗拉麵

結束了第二天,也是八月唯二的大夜。

夏天的早晨總是比較快天亮的。在春天時大夜下班還是夜晚,到了夏天,五點半的日光已照亮天空。

騎著機車到住家附近的中式早餐店。店外的「室外雅座」鐵桌鐵椅已經擺出來了,一同的還有壓克力板。

就著晨光,享用著小籠包、蘿蔔糕夾蛋與飯糰,名符其實的大吃了一頓。

昨天中午,去了大概三個月沒踏進的台茂。

之前考量到台茂就是個所有南崁人都必定會去的地方,病毒交流勢必很頻繁,所以忍住不敢去。

開放以後,第一次走進台茂。雖是平日下午,人潮本來就不多,但在這前提之下,依然可以感受到冷冷清清這形容。

美食街豎起了一面又一面,那似有若無的防疫神器「壓克力板」。座位也貼上禁止相隔就座的提醒。

儘管知道這些大概沒辦法減少什麼風險,但開放內用這件事依然讓我如此開心。

幾乎是沒什麼考慮就去吃了拉麵。拉麵店內用的桌椅,隔一組桌椅就空一組桌椅,導致店內看起來人很少,不過用餐還是要等。

拉麵上桌時,不禁有些感動。

熟練的拿起手機拍拍照,將索要的蒜頭榨汁加進麵中,夾起筍乾,夾起一片叉燒,再夾起拉麵,稍微吹兩下,熱呼呼的吸進嘴裡,最後喝一口冰水,堪稱幸福。

突然好想去各個地方看看,以前熟悉常去的餐廳,看看他們還在不在,看看疫情下的環境改變了什麼。

台灣的外食文化發達,就像把家裡的廚房外包出去一樣。而沒辦法在外用餐,也有一種好久沒回家吃飯的感覺,但還是希望疫情不要繼續擴散。封鎖與解封的兩難。

2021年8月2日 星期一

小戴奪牌

第一盤第二盤比數拉鋸時很緊張,外面下著大雨。

一日二日三日球迷齊聚一堂,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大螢幕上的白點,時而暗暗歡呼,時而嘆息。

但最後一球落下時,心情卻很平靜。

比賽結束了。沒有重來的比賽,也沒有重來的人生。

小戴靠自己走到了球場上,走到了這場比賽。在不為人知的無數晝夜,日復一日的練習,練習,再練習。

比賽是轉瞬如夢一般的時刻,而漫長的基礎訓練或許更為真實。

輸了嗎?但沒有獎牌是不用贏得的。

當她在頒獎台,為自己拿起那面獎牌時,雨也停了。

明天又是繼續向前的一天啊。

2021年7月27日 星期二

疫苗check

烟花來的時候,天氣陰晴不定,時不時就可以聽見外面暴雨。然而她前腳剛走,馬上恢復穩定晴朗的夏日天氣。

第二劑就是在這麼個風雨飄搖的日子施打的。

那天早上睡晚了點,在家裡胡混殺時間,幾乎到最後一刻才出門。

其實本來有想過現在台北桃園的國道客運班次減少,為了避免意外,應該提早出門的,但不知為何,就是提不起勁。

也是因為考慮到現在這個時間點在台北,沒有餐廳能內用,各種空間管制,還真不知道可以在哪裡較舒服的待著。

這是我自疫情爆發以來第一次上台北,也過了三個月左右了。

車子很快就來,是一台全新車體的5250。可能疫情的關係,剛好一併汰換舊車。不得不說,新車就是舒服。

國道上的雨很大,車沒有很多,客運的乘客也沒有很多。大家還是如同再之前的規定一樣,戴著口罩。車內安安靜靜的。

縱使雙北依然是目前確診數較多的地方,但似乎大家的生活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可能跟現在確診人數已經控制住也有關。

街道有些陌生。雖然只有三個月的小別,但還是看得出來這城市有些地方改變了。

搭乘捷運。以往只要走進捷運站就有種安心的感覺,現在倒是危機感滿滿,但車廂內避無可避,只好讓自己不要到處亂摸亂抓。

出捷運站後,跟著人潮與指示走,很快就到了施打的現場。整體的規劃比我預想的還要清楚而有秩序。

來的人只需要提供診號,無須多問,就能夠被精準的分流。

等待路線有帳篷遮風擋雨,也有貼心準備掛在旁邊的防蚊液。

跟著隊伍緩緩前進,填寫著資料,略為緊張。儘管已經到了現場這最後一關,仍害怕會節外生枝。

本以為需要到某個建築物的櫃台,卻是利用移動式掛號機,以及臨時架設的桌椅充當櫃台。簡短的問診,確認完身分與表單以後,拿到了施打號碼牌。

施打時,一組五人。醫護人員推著推車過來。挽起了袖子,剛剛感受到針刺進肌膚,大腦還未能確認這份恐懼之前,就結束了。

從一開始排隊到離開,約莫一小時。

離開施打的體育館,可以一路走到捷運站。結果在等待回程的客運時,反而等了半小時左右。

回到家,吃了買回來的排餐,補充體力,順便小小慶祝一下這件事的結束。

儘管疫苗沒辦法保證不會確診,但這是一條返回原本的生活的必經之路。把這件事情做完,好像也同時感受到,疫情正慢慢結束。

開放註冊

今天PTT開放電話註冊新帳號,上班時,就帶著兩邊比我小五六歲的學弟,註冊了他們人生第一個PTT帳號。

老天,我有多久沒看到那個註冊畫面了,想想都覺得感動。

決定ID時,還笑著威脅他們說「如果太容易被抓到本人,小心到時候上新聞喔。」

看著他們按照步驟輸入資料,完成驗證,在一無所有的我的最愛裡面,一個一個新增看板。

教他們如何推無意義的科科與老人的XD和XDDDD,如何反串如何嘲諷,如何感受這黑底白字真正的生命力和價值,如何靠著廢文度過人生痛苦又心累的許多夜晚,就覺得一切都有了意義。

我也不知道這個烏煙瘴氣的老人PTT還能不能成為下一個世代共同的語言,但我還是很高興這五千多個日子,能當個快樂的鄉民。

2021年7月23日 星期五

擦肩而過

今年,彷彿世界線劇烈的變動了好幾回。

前天騎車出門買炸物當晚餐。

出門時好天氣,買完後,瞬間暴雨傾盆而下。老闆娘看到一臉尷尬的我,好心地拿出塑膠板凳:「不然你就在旁邊坐著等雨停吧。」

我提著那一袋熱騰騰的炸物坐在路邊看著雨景,時不時需要換手避免熱氣太燙。這異常猛烈的風雨,像是要下到天荒地老的氣勢,大概過五分鐘就停了。

誰知過幾天,烟花女只聞腳步聲,不見其人,又逕自遠離。

那天回到家後,大雨過沒多久又繼續開始下,誰又能想到,台灣在幾個月前,還處在「五十年大旱」的缺水危機中,都準備要停水了。

疫情從母親節爆發,延燒,封鎖到現在,轉眼也要父親節了。

確診數從每天幾百還校正回歸,一路降到數十人。疫苗施打進度緩慢的上升,疫苗也緩慢的到貨。

我不禁在想,或許有哪個時間點,可能是去年可能是今年初,台灣應該大爆發的,但各種因素又擦肩而過。

或許努力真的有用,又或許只是剛好穿過微小的可能性,到達了現況。慶幸沒走到其他的現實。

早上去買早餐,點了個黑胡椒鐵板麵。

我有時會吃早餐店的黑胡椒鐵板麵,儘管我覺得它的口感如此廉價,但「追求熱食」這件事彷彿寫在基因裡面一樣。

一客人上前跟店員攀談,問說之前那個男店員怎麼又沒來。店員大媽神秘兮兮地說:「走了,死了,很突然…好像叫心因性休克。

星期六早上沒來,打了好幾通電話沒人接,後來接到消防隊電話,說人在家裡走了。一個人住,也不知道怎麼發現的。

我跟妳說,平時都沒有徵兆喔。三十歲出頭,不菸不酒作息正常每天運動,就這樣死了。不菸不酒作息正常每天運動!(再次強調)」

原本以為會是「年輕人吃不了苦做沒多久就離職」的話題,結果卻是用死訊搭配早餐,有點不太習慣。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也是三十幾歲一個人住,不菸不酒但作息有點亂。

想到這裡,忍不住跟店員說,今天的黑胡椒鐵板麵還是幫我升級成鐵板麵套餐好了。

回到家,吃著黑胡椒鐵板麵,醃製的里肌肉,一顆全熟蛋,以及調味穩定的黑胡椒醬汁,讓我不禁想像著,那個死去的男人,最後一餐是吃著什麼。

如果最後一餐吃了難吃又生氣的食物,我會很難過吧。

我們也是在日常不斷的與死亡擦肩而過而已。而那個男人,只不過是剛好撞見了它。 

2021年7月21日 星期三

烟花女進城

颱風要來了。這次颱風的名字是烟花,是台灣睽違兩年多的颱風。

解封似乎近在眼前,但疫苗的覆蓋率還是沒上來。政府用了一套曖昧的「微解封」與「降級不解封」的說詞,不過顯然大家還是不覺得可以恢復到餐廳內用階段。

等待了兩個多月,疫情好像也慢慢穩定了。

然而解封之後,才是測驗下一波疫情傳播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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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晚上八九點,房間裡總是熱到不行。

夏日的悶熱與空氣凝滯的感覺依舊。每每想提前開冷氣,但又逼著自己再忍忍。

洗完澡後,睡前,會把冷氣開個一兩個小時。

早上醒來,室內還是能保持著涼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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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認識的朋友,突然之間決定與我疏遠。

在我還來不及探究理由前,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不說話,不理睬,也沒有想互動。

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可能這中間又有發生過什麼事,但我也不清楚。

或許別人說了什麼,又或者她認為了什麼。

但也因為不是真的很親近的朋友,想想之後,也懶得探究原因了。

某天洗澡時,在想著這件事。突然覺得,這世界,人跟人之間相處,討厭一個人,疏遠一個人,真的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

當然,喜歡一個人也是。

生命中認識的人,有的留了下來,有的人離開。有的每天聊天,有的不再說任何一句話。

彷彿一輛捷運駛過,靠站時,一些乘客下車,另一些乘客上車一樣。

或許被討厭時,面對他人的沉默時,還是會感到微微的不安,害怕與恐慌,但還是告訴自己,該放手的就放手吧,因為會留下的人就是會留下。

坦然面對這些事情,有時蠻令人沮喪的,不過面對了,才有機會放下。

 

2021年7月15日 星期四

遙遠的日子依舊遙遠

晚上十一點五十。

剛結束了五天的早班。儘管下午補眠,但腦袋依舊昏沉沉的。思想變得緩慢而笨重,彷彿在水中行走的巨獸。

傍晚時,房間內的空氣凝滯而悶熱。就算有電風扇不停地吹著,依然無法吹散夏日的暑氣。

分不清楚令我腦袋發昏的是夏日,亦或是早班。

七月過半。

什麼事都懶懶的,解封似乎也需要等到月底。唯一可以感受到日子變化的,大概只有那日復一日緊繃的襯衫腹部。

遙遠的日子依舊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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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醒來時,還記得夢。

夢中的自己,陪伴著小孩第一天上學。看著他跟著老師的引導完成許多事,跟其他小孩相處互動。

我對著他說:「等回家以後要再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我喔。」

雖然只是補眠夢境的一部分,但這樣的場景著實溫馨感人。大概也是為人父母難忘的回憶之一。

我鮮少夢到自己喜歡的人,約會或者是相處,沒有浪漫的愛情,也沒有盛大的婚禮或者刻骨銘心的互訂終生。

我也很少夢到小孩。所以這個夢很特別。

現在想想,我好像只會做著自己一個人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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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看完AV帝王第一季。

對於劇中,黑木香在鏡頭前,大方地展示著自己的腋毛那一幕印象深刻。

刮除腋毛,對於那個年代的女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爭議的共識。但黑木香卻希望將之保留下來,因為那是她的一部分。

她並不認為留著腋毛的女性需要感到羞恥,反而是虛偽遮掩的現實更讓她難以接受。

她在她那個年代勇於接受自己的腋毛,而我們在我們這個年代,卻依然還是苦苦掙扎於自身不符合世俗審美標準的不完美。

雖然只是腋毛,但那依然是一種自由,一種灑脫。

2021年7月9日 星期五

虛無的水泥器皿

七月正常地展開,今天上完了第二段班,迎接兩天的休日。

七月展開的同時,夏日也一如既往地展開。

白晝鋪天蓋地將人淹沒的暑氣,隨處可聽見的蟬鳴,還有後門上掛著的風鈴聲。

下班回到家,肚子裡還滿是晚餐吃了小七麻婆豆腐飯所感覺到的不適。

想隨意打一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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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植物澆水時,發現養了半年多,友人在去年底我生日的聚餐上送的多肉植物,已落下了所有的葉片。

我將剩餘不多的部分,輕輕的連根抽起,只留下虛無的水泥器皿。

儘管這半年按時澆水,也依循種植指示放置在適合的陽光下,但對我來說,依然是慢慢看著它在我眼前凋亡。

有時聽到那些擁有綠手指的朋友,開心分享著自己又帶了幾盆植物回來,而我卻不敢多動心。畢竟結果總是傷害了我,也傷害了它。

照顧植物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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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宣布,七月十三開始,有限度地從第三級封鎖中,實行微解封,但相關規定寫得曖昧不明,各種場所的解封尺度,標準與做法,似乎都無法讓人安心。

現下看起來,只能夠依賴疫苗快點進來,讓大家打完兩劑疫苗,再看有沒有機會回到正常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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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當班時,得知了另一個前來支援的學妹要調走的消息。

我依然很晚才知道這消息,畢竟我也不喜歡多問。

那個學妹剛進來一兩年而已,還很菜,不過這次招募的單位實在太缺人。

心裡有些羨慕,也有點複雜。

在那一波的徵才,我其實也投了兩個單位,但至今仍沒有任何消息,同時也知道了另一個友人去面試其中一個單位的事。

我的心幾乎已經習慣了這樣沒有下文的下文,彷彿撫摩著肌膚上的舊疤老繭的紋路。

回顧這幾年,總的來說,工作是順利的,但仕途是不順的。

工作上,每一天每一天努力,日常業務都能順利完成,也沒遇到多大壓力或困難。

然而明明將一塊一塊拼圖好好拼起來,卻依然無法得到正確理想的全貌。

或許這些拼圖本不該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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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想辦法買點啤酒的。

2021年6月30日 星期三

在這苦悶的日子孵育著未來的可能

美好的,如夢似幻的,假期的六月,今天要結束了。

趁著日曆還維持在六月三十,寫下二零二一六月的最後一篇文。

前兩天,天氣大好。醒來吃完早餐,無事,一時興起,決定去看看房子。騎著小一百奮力奔馳在山道上,到了未來的家。

翻了翻紀錄,上次來看是今年一月一日的事,轉眼又過了半年。房子從上次來看的三層,現在已經十三層了。本來有點擔心停工,但看來應該沒有影響很大。

附近依舊荒涼一片,但比我前年第一次來看的時候,多了好幾棟蓋好的大樓。也許應該晚上來看的,用雙眼見證點燈率。

把機車停在路旁,看著建築工地。心裡想著,會不會有一天這裡變得像信義區一樣熱鬧呢?

然後我可以對著年輕人說,我從這邊還是荒蕪一片的時候就過來了。

距離交屋還有至少一年半的時間。

朋友的房子最近交屋。他們也是買預售屋,等了漫長的六年。六年的光陰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眼前,然後一步一步走著,就走完了。想想突然覺得不可思議。

還有其他朋友也是最近入住自己買的房子。有的人選新成屋,也有很多人買中古屋或二手屋,再自己裝潢。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不偏不倚」的跟上了這一波「成家潮」,儘管還沒有伴侶或小孩組成家庭。

未來有很多不安與不確定性,我們還是可以在這苦悶的日子裡,孵育著美好的可能。

2021年6月23日 星期三

離開指物的世界

這陣子看了很多物理科普的影片,裡面講了很多觀念。

誰在什麼時候發現了什麼,理解了什麼,提出了什麼,解決了什麼數百年的問題。

有的時候是單一學者給出答案,有時則是如接力賽一般,在一條道路上努力了二三十年,或者兩派學者爭論多年,理論才完善。

但其實還是有更多學者,默默無聞的在實驗室研究間努力著。只是終其一生,沒有特別超越世代的見解,或有其他可為後人記得的成就。

又或者,窮其一生,依然與解出某個問題失之交臂。

有時花了十數年的光陰,只為了解決一個,一般人日常生活不會特別注意,不會特別去想,也不會用到的問題。比如說最密堆疊,或者密鋪,又或是窮舉。

溫度這件事情的討論,竟也是這兩三百年的事情。

換言之,在冷熱這件事,被定性定量的理解之前,在溫度被劃分之前,被視為分子運動,氣體動力論之前,並沒有溫度的概念。

如果回到古代,也許只有類比的熱冷,如同水沸騰的熱,水結冰的冷。又或是陶製品燒製的熱,冬日北國清晨的冷。

又或者,可以將飯煮好,將牛肉煮熟的溫度。

以前溫度無法比較,然後一百多年以內,突然全部都被定序了。攝氏度,華氏度,克氏溫標,絕對零度等等。

於是我們開始活在一個具有明確溫度的世界。

夏日正午31度,冷氣可以開到27度,人體超過37.5度可能是發燒,雞排需要在200度複炸10秒,牛奶需要在120~130度殺菌2~5秒。

這些精確都是過去的人們無法想像的。

無法被測量的事物開始可以被測量,就這樣從指物的世界進入了數字的世界。

無人島的我

四天連假的第三天。

昨天中午過後,南崁開始下大雨。真的很大的那種,附近的道路還小淹水。

大雨從午後下到晚上,不過後來雨勢就變小了。

晚餐時,久違的拿了雨傘出門,走去附近的餐廳買東西吃。

吃了麻醬麵與滷肉飯。麻醬麵是用黑芝麻拌的,因為事前沒有拌勻,所以外帶回家後幾乎拌不開。

滷肉飯蠻特別的,是屬於偏水的滷肉汁,幾乎都是瘦肉沒有肥肉,帶一點油蔥,然後有著非常明顯的黑胡椒粉的味道。

這讓我想起另一家的滷肉飯則是八角的味道很濃。

雖然確診數在昨天降成二位數,但四天連假也不能特別幹麼。如果是之前,大概會有個一兩天上台北去逛逛吧,或者跟朋友吃個飯之類的。

然後其他的假期,就在家裡,睡到自然醒,玩遊戲,吃飯。嗯...跟現在幾乎沒什麼差別。

六月的假期過了大半,好像沒特別做什麼有意義的事。

支援的事延到九月底了。似乎是好事。畢竟自己現在還沒有很想回去接電話。

偶爾也會想著,回去之後,那些原本的東西又要重頭學起,到底還記得多少,大概又要一直問人吧。

將之前的同事一個一個回想,卻沒有誰的表情是溫暖的。似乎全都蒙上了一層灰,距離好遠。滿滿的倦怠感湧上心頭。

好像沒辦法笑著說,「沒關係,事情都會順利解決。」

不知道支援有沒有機會到年底。

有時會覺得,身邊的人好像都蠻有成就的,或者自己完成了不小的事業,又或者家庭婚姻小孩什麼的。

自己的步調卻是散漫而無序。

像是漂流到無人島,每日站在海灘上遙望著海平面,等待路過的船隻能發現我一樣。

2021年6月20日 星期日

夏至之前

在只有一個人的辦公室,將耳機戴上,音樂放到最強,感受被節奏旋律淹沒的感覺。

本月倒數第三個上班日結束。

因為是早班,前一晚還是睡不著,在床上折騰。

充滿著各種思緒。

入睡前,設定鬧鐘時,看到了離鬧鐘響的時間倒數四個小時。

冷氣設定一小時關機。

入眠音樂設定兩小時結束。

關了燈以後,稍微睡著了。醒來時,大概知道還沒到應該醒來的時間。

不想看手機確認時間,但冷氣關了,音樂還播放著,大概過了一小時多。

又大概翻了體感時間十五分鐘,又開了一小時的冷氣。

因為最近都在玩魔物獵人,晚上竟然也開始做起狩獵的夢。

然後醒來了,是第一個鬧鐘,四點十分。

二零二一夏至的前一晚,四點多的天空已經微微泛光。

騎著車買了黑胡椒鐵板麵當早餐。

一樣在公司停車棚,俐落的停好車。散步到辦公室。

清晨的園區很安靜。

打卡時,遠方的天空出現了橘紅色的日出光芒。

一天開始了。

2021年6月17日 星期四

夢的夏天

這幾天南崁的天氣出乎意料的好。晴空萬里,艷陽高照。

昨天起風,早上風很大。於是買了早餐,豬肉漢堡加上中杯冰紅茶,一個人坐在中庭吹吹風。

如果未來搬家,我會懷念這裡的其中一點,大概就是風很大這件事。

天空很藍,藍得無法理喻。

夏天、暑假、蟬鳴、海邊、颱風、冰。

昨天晚上一時衝動,買了一碗剉冰吃。綜合冰,自選四種料,選了芋頭、花生、大豆與綠豆,六十元。

在五月下旬六月上旬的某一天,忽然意識到,夏天已經無可避免的,全面到來。

台灣漫長的夏日又要開始了。

照慣例,要一路熱到十一月十二月左右,天氣才會明顯轉涼。

面對漫長的夏日,已經開始吹冷氣了。

冷氣不敢多吹,大概就是晚上睡覺開個兩三個小時。

前幾天早上醒來,發現電風扇不轉了。那台從我進公司前就跟著我的電風扇,跟著我搬了無數次家,前後大概快十年的時間,在那個早晨停止了運轉。

本以為上點油潤滑一下就好,就像往常那樣。打開檢查後,發現軸承異常的緊,不過馬達沒有燒焦味。

上網查了資料,也有可能是啟動電容或電路的問題,甚至可能是馬達本身。大部分的建議還是,換一台新的。

於是匆匆在網購上下訂了一台電風扇,順便搞懂AC扇與DC扇的差別。

夏天沒有電扇不行。

這幾天晚上睡前,也會看些漫畫。

有一則漫畫的背景設定在未來,舊科技覆滅,僅存為數不多的人們活著,活在一個冰天雪地的地球。

如果真的大部分的人類消失了,那生活肯定沒辦法像現在這樣。人類社會真的已經走向高度分工,沒有彼此不行。

我無法想像如何藉由一小部份的人,再次回到現在這樣的科技水平與生活品質的高度。

最後,十天連假的倒數第二天。要準備回去上班了。

2021年6月15日 星期二

未能回家的端午節

端午連假結束了。

下午,爸媽從宜蘭開車到台北跟桃園幫我跟我妹送東西。

台北是危險的,他們又是高風險族群,雖然我們幾個孩子一直阻止他們出門,也跟他們說生活沒有問題,但兩老還是在中午拜完祖先後,開車北上。

畢竟我們推遲了母親節與端午節的歸鄉,已經兩個多月沒回去了。雖然嘴巴上沒說,但好像可以感覺得到他們想看看自己孩子的心情。

見面的時間很短暫,他們下車,拿了一些食物跟粽子給我。我跟他們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遠門比較好,他們說他們沒有亂跑都在車子裡,馬上就要回家了。

前後不到三分鐘,他們就開著車離開了。

本來以為他們應該已經習慣我們這些孩子不在家裡的日子。又或者,其實沒有這麼習慣。

爸媽中午傳來他們準備一整桌拜祖先的食物時,我的腦中好像很自然地浮現出他們在家裡的樣子。

在家裡,他們會一起坐在餐桌吃飯聊天看電視追劇。

或是下午,爸爸在菜園忙活,媽媽在家裡縫著她最近的新歡興趣拼布包。又或者中午吃飯後,他們會在躺椅上小睡一下,家裡的老貓老狗會靜靜地趴在一旁。

我突然好難想像這個家沒有他們的身影,還會不會是我認識的地方。

因為疫情,太多事情被延遲跟取消。平穩的日子被攪亂,未來也抹上許多不確定性。在更需要團聚陪伴的困難時刻,卻比以往都更需要保持距離。

然而現在的不見面,是為了將來的再見面。要一起健康的走到疫情落幕的時刻。

2021年6月12日 星期六

疫情之下的粽子節

十天連假的第三天。

受到疫情影響,這次超長連假就沒打算回家,不過也想要吃個粽子感受一下過節氣氛。於是中午去超市買了東泉,午餐買了兩顆南崁街上的南部粽。

雖然以前我都是吃北部粽,但不知為何總感覺北部粽特別容易踩雷。完全不想吃到不好吃的北部粽。

以前阿嬤還在的時候會自己包粽子。一次會包很多,會把料放在大盆子裡。每次阿嬤包的粽子都特別大顆。

媽媽也會自己包粽子。

記得某一年端午,不知道為何,就像今年農曆年的發糕一樣,粽子就是失敗了。

可能是一開始炒的時候沒有炒好,也可能是蒸的時間沒有抓好,總之是沒熟。

後來媽媽照舊使出她的拿手絕活,窮則變變則通,把半生不熟的粽子丟到水裡煮,然後宣布我們家今年吃南部粽。

但我真的沒有印象那一年的粽子到底能不能吃或好不好吃了。

今年因為剛好放假,也沒有吃到公司的粽子,甚是可惜。總感覺某種傳統斷掉了一樣。不過今年本來就各種事情亂了套,真的沒有辦法。

因為前兩天跟台中的朋友聊天,聊到粽子台中口味,聊到粽子要加東泉這件事。

「愛之味什麼的根本是邪魔歪道。」台中的朋友如是說。

於是從小都吃愛之味甜辣醬加粽子的我,今年買了一罐東泉。
午餐的粽子,一顆加東泉,一顆則是店家的調料,分別加了醬油膏、花生粉、花生辣醬以及一點香菜。

東泉的口味就是偏甜,基本上沒什麼辣味。而愛之味則是在甜味當中,還會回一點辣味。

果然端午節就是該聊聊粽子的話題。

為美好的新生命獻上祝福

友人M在群組裡面,很不經意的,提到了懷孕了的消息。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她打算懷孕,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期待的。畢竟懷孕這件事情有時還真的沒這麼簡單。

晚餐時,她跟我說起了魔羯小孩比較好帶還是射手。我以為她只是又在考慮要什麼時候懷孕。

結果稍晚,就自己承認了。

疫情之年的疫情寶寶,來到這世界的時間點還真不是時候。

也許可以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中到來。不過小孩要來就來,基本上也是他自己決定的。

我們能做的只是讓他的誕生成為現實。

祝福。

2021年6月9日 星期三

GOGORO初體驗與機車拖吊

早上起床要出門,發現原本停車的位置,車沒了,地上留了一串粉筆字,被拖吊了。

打從十八歲騎車到現在,第一次車子被拖吊。

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今天不用上班。

太陽很大,天氣很好。我站在路邊思考了一下人生,決定維持原案,先走路去買早餐,吃個早餐壓壓驚,回頭再決定怎麼處理。

吃完早餐後,擬定兩個方案。因為走路單程要一個多小時,所以要麼是坐計程車,要麼騎GO SHARE(其實心底有一點期待有朋友可以載我過去,但總覺得還是要避免接觸)。

斟酌了一下,因為附近真的很多GO SHARE,而且拖吊場旁邊也還在租借車範圍,所以下載APP,開始第一次GOGORO騎乘體驗。

第一次操作APP,依照指示打開車廂拿安全帽。安全帽是放在車廂內共用的,拿起那共用安全帽,我一戴上去,就有一種回到當兵時,第一次戴上那頂不知道換了幾手的頭盔的感覺。

踢起側柱,查了一下拖吊場位置,正準備發動的時候,突然發現完全發動不了。

當下傻了,想說該不會是因為我把手機螢幕關掉,或太久沒發動,但顯然APP也沒有支援再發動的功能,只好先還車,被扣了15元,然後同一台車再借一次。

一切就緒,啟動機車。

電動車啟動只有螢幕有提示,沒有發動機的震動,機車安安靜靜的。

小心翼翼地轉動油門,加速比我想像中還要靈敏。加速度的過程流暢而絲滑,不像我的小一百剛開始拉速度會比較辛苦。

又或者說,速度提升的操作體驗太順暢,讓我有點緊張。雖然速度沒騎很快,但身體動作有些僵硬。

雖然加速很快,但速度拉到五十六十左右,就不會再繼續往上。速度到頂的時候,反而沒有一般油車催油門帶來的感覺。

邊騎邊測試了煞車,還算可以,不會太軟太硬。倒是方向燈打完以後,需要在左轉或右轉方向再按一次,才會消失,不能按中間。

方向燈也沒有熟悉的聲音,讓我每次打完方向燈都忍不住看一下螢幕確認。

機車電池滿電的情況下,從我家騎到桃園區的拖吊場,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大概耗掉一格電,花了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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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桃園區拖吊場,離市區有一點距離。

進去以後,就是個很大的停車場,機車汽車都有。走進旁邊的矮小建築,抽號碼牌。

叫號後,拿行照與駕照,再填寫行照資料,繳完150元(因為我馬上就去領,如果拖得越久還有停車費產生),會拿到領車證明,然後就可以牽車回家。

櫃台裡面冷氣開超強,有點羨慕,但等候區完全沒冷氣。

不知為何,一進到拖吊場,就有種對政府機關的厭惡感產生。接著是滿滿的無奈。

這邊繳完費用以後,還需要去繳罰單。倒是現在罰單可以在超商直接繳費這一點我還蠻驚訝的。不過希望我繳罰單的經驗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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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這一區第一次看到有車被拖吊,興許平常拖車都不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在騎車去拖吊場的路上,也有想過,可能是被人檢舉。

住家附近這陣子多了一堆GO SHARE,常常沒有車位,這次是一時大意把機車停在黃線上過夜。

本來還想著幸好有GO SHARE,不然就要坐計程車去領車了。如果多來拖吊個幾次,GO SHARE豈不是賺翻了,真是一門好生意。

但轉念一想,就是因為這群GO SHARE以及iRENT的車佔了一堆機車位,才排擠到其他自用機車的車位不是嗎?根本陰謀。

真實性源自於訊息量

昨天晚上跟新朋友值班。

不知道為何聊了很多。平常幾乎不太聊天的我,從下午一直聊到晚餐,再聊到下班。

對方講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比如說她有一張Queen size的床,可是晚上睡覺要戴耳塞不然太吵。她跟她的家人一起去日本玩,然後媽媽跟弟弟被關在電車外差點走丟。

聊到前男友是個沉穩的人,然而她卻覺得沒辦法跟對方的媽媽相處。

講到她跟前前男友去日本住了十分高級的溫泉飯店,開心地當了月光族。講了之前工作的地方發生的離譜偷拍事件。

聊到她曾經遇過的名人,聊到她之前帶過的學弟妹。聊到她在公司總是吃素食便當的原因。

聊到她在這裡覓食的故事,以及發現道地的台中炒麵。

下班後,總有種還可以繼續聊個幾個小時的感覺。不過她走路回家,而我騎車,現在也沒有任何店家可以坐。

晚上睡覺時,我想著這件事。

關於「她」,現在我所知的她,藉由一點一點訊息拼湊而成的她。儘管還有許多空白,然而她仍然在我心中產生了一個印象。

今天如果換成另一個人,也可以是不存在的,可以是完全虛構的,但只要有夠多關於那個「人」的訊息,虛構的人也會有足夠的真實性。

換言之,真實性其實源自於訊息量。又或者說,「存在」本身無法被定義,必須要透過存在產生的訊息才能定義出存在。猶如黑洞攝影一樣,無法直接拍到黑洞本身,只能藉由拍攝背景來凸顯黑洞的存在。

那如果這個存在所產生的訊息,都沒有被任何人接收到,那存在還算是存在嗎?

這個問題就是西伯利亞荒原的一棵樹所落下的雪了。

我總覺得可以這樣彷彿無止境的聊天十分的不可思議。

好像兩個人突然頻率對了一樣,說起話來幾乎沒什麼阻力,很流暢順暢地讓話題進展下去。

然而也有遇到完全說不下去任何話的對象跟時候。

很神祕啊。

2021年6月7日 星期一

森林大火

森林大火,雖然有各種天然原因,但90%是由人為因素所引起。影響火勢的因素很多,天候乾燥、風向與地形等等。

樹林的疏密程度會影響到火勢蔓延。當樹木之間的距離緊密,則火勢可能直接延燒一整片森林。但當樹木的密度降到一定程度,蔓延的火勢就有可能自然停止。

火勢剛形成時,只要數人合力撲滅即可。一旦火勢開始延燒,就必須採取更多的手段,包含以火滅火,或強制去除可燃物,比如說砍伐掉一塊區域的樹木,形成一條阻隔帶,將火勢禁錮在一個區域內。然而有時猛烈的火勢,就算是天然阻隔帶,如河流,也有可能擋不住火勢的蔓延。

除了阻隔帶,目前還有利用飛機滅火的選項。最大的消防飛機是由波音747改造,甚至可以一次載運80噸的水來滅火。

但火勢一旦全面蔓延,最終所有的人為努力都沒辦法阻止。2020年初的澳洲大火,最終是在當地開始降雨之後,才由大自然自身的力量終結。


2021年6月5日 星期六

永遠離開的豬小姐

看完《有型的豬小姐》了,這本書是在學姊過世後才出版的。

學姊二零一八年過世。彼時,已經罹癌一年多的學姐,在前往台大醫院例行性身體檢查時,休克,隔日凌晨去世,享年49歲。

當然學姊叫得親切,實際上彼此根本不認識,只是同一個大學科系畢業。

先是被《老派約會之必要》吸引,之後或許有看過《我是許涼涼》,或許沒有。總之都是很遙遠的事。

這幾天趁著晚班偷閒看完《有型的豬小姐》。假日的辦公室,伴著外面的雨聲,另一個同事也在讀自己的書。

因為一訓的辦公室是利用原本拿來上課的教室,在某個氣氛恍惚之間,彷彿回到了國高中時期的晚自習教室一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閱讀這件事讓我不太適應。

很久很久沒有看書,大概兩年左右沒有拾起任何書本。有時很難想像,大學三不五時往二手書店跑的我,有一天會離書本這麼遙遠。

一部份的原因是搬家的次數變多,書本處理起來麻煩,帶回老家也被嫌棄佔空間。

此外,平時習慣了論壇討論區社群網站,熱熱鬧鬧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應留言。獨自一人閱讀紙質書本,就像進入一間靜室,安靜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安靜的令人如坐針氈。

閱讀,就像是獨自一人漫步走在一條曲折蜿蜒的小路上,前往某個郊山健行一般,然而這是個太在意終點的時代,又是個對於逃避司空見慣的時代,往往沒能耐得住性子走完,就匆匆闔上書本,打開youtube繼續用二倍速觀看一個又一個的影片。

懷念總是有著一兩本書在手的自己。卻也覺得,那段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2021年6月4日 星期五

疫苗來了

六月四日,外面剛下著大雨,日本送的疫苗在下午兩點抵達台灣。

從五月下旬到六月,幾乎都沉浸在魔物獵人的世界。

台灣很亂。拿不到疫苗,確診人數每天起起伏伏,一樣缺水,然後面臨缺電邊緣。

待在家的日子很安靜。雖然還是維持一天出門一兩次外帶餐點回家,但已經很久沒有去逛任何店家了。

當待在家裡的時間拉長以後,「一個人」這件事似乎變得跟以往的意義不同,也對於生活的本質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人生的意義,生命是什麼,等等的問題。

家裡五個人,除了爸媽待在宜蘭以外,都在不同的地方待著。在這段期間,似乎也不適合移動到其他地方。

以前至少一個月會回去宜蘭看爸媽一次,現在也暫時停擺了。取消的同時也包含原本就推遲的母親節聚餐。

一個月回宜蘭一次這件事,其實想想,一年也才見到爸媽十二次。少得可怕。

台灣的疫苗問題依然無解。民間申請不到,政府也說自己拿不到疫苗。國產疫苗的討論熱度一度飆高,社會在一番激烈的爭論以後,似乎找到了共識。

真的是亂七八糟的時間點。

之前股票在疫情爆發的時候大虧了一波,把之前賺的幾乎都賠回去。現在只敢小小進場。

支援的事情似乎又延宕到九月中。這樣看起來,應該有機會直接支援到年底。

我也是不想這麼早回去。

原本的單位,又有兩個人成功調走。人事又開了新缺。四個單位有三個單位我都曾經投過。

二零二一的下半年,希望快點解封,疫苗快點來,健健康康的活過今年。

2021年5月21日 星期五

學弟與海

臉書提醒了,今天是一個大學學弟生日。

學弟在2015年,也就是六年前的夏天,一個颱風的前夕,在綠島的海邊被海浪捲走。

最初還有人懷抱希望,會在他臉書留言喊話,希望奇蹟出現。

現在,他的臉書成為想念他的人偶爾可以去的地方。

我跟他並不是很熟,但畢業幾年後,看著他的照片,好像還能想起他叫我學長的聲音。

他是我第一次有認識的人「失蹤」。雖然或許很明顯,這個失蹤再回來的機會渺茫,但依然是失蹤。

人就這樣消失在這一片大海。

或許現在人與人取得聯繫很方便,但在螢幕另一側的人,不也有可能,某一天就這樣突然消失。

或許是不聯絡了,或許沒辦法,或許遭逢變故,或許是疫情。

網路之上,斷開網路以後,依然是消失在茫茫人海。

學弟的時間永遠停留在2015夏天的綠島,而我們卻已經在2021年了。如同生命中曾出現過的許許多多的人,各自停留在了記憶中的某一年。

2021年5月20日 星期四

活著是一陣風

因為疫情升溫,原本的計畫被打亂,索性請了三天假,當作防疫監。

今天是第二天結束。

雖然只有三天,且就算如我這樣,其實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人,明明三月四月還跟不少朋友聚會玩樂,也只要三天,就快忘記之前自由的感覺是什麼。

就像生病的時候,平常熟悉的身體,突然被病痛纏身,會有那麼一段日子,你內心持續感到懷疑,不太確定是否病痛真的會過去,是否你能夠回到原本健康的身體。

自由也是如此。

這三個月以來,看了無數機組員飛回台灣,坐監,重獲自由,短短幾天又飛往下一個地方,重複這個輪迴。

從七天,到五天,到三天。雖然不比一次十四天,但僅僅只要三天失去自由,就真的讓人夠悶了。

我不知道到底關三天有沒有用,頻繁快篩能不能守得住街亭,對我來說,那些規定都是大人們的決定。

或許有一天疫情真的控制不住,確診的故事只剩下確診的數字。但不要忘了,其實有一群人只剩下數字很久了,比任何人都久。

活著不是活著而已
活著是自由
活著是一陣風 

2021年5月15日 星期六

課程結束

這星期回去原本的單位上課,好陌生啊。

許多人的名字跟臉已經對不起來了,有的連名字都忘記了。

又回到自己的小隔間,回到那個一切的起點的小教室。

在二樓自由習慣以後,回到這裡,像是從非洲大草原回到木柵動物園的感覺。

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動物園裡面。

課程的內容還是跟我在一四年第一次上課的內容很像。當然有些東西已經不同,制度面也改了很多,不過還算是可以有點底子在。

自從一七年調單位以後,我還真沒想過有一天又要回頭把這些東西撿起來。

五天的課程,用word做了約莫萬字的筆記。零零碎碎的事情很多,比起當年第一次上課,在問到系統面的東西時,似乎也比以前理解的還要深入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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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面對老同事們,心裡既沒有開心,也沒有期待。有點不情願在裡面,但又有一部分的壓抑。

至少現在自己可以用比較冷靜的眼光看在這一切。

回想起教訓,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遠離人群,遠離是非」。

這句話永遠是對的。

六月大概會休很多假,收心完以後,就要回來面對工作了。

屆時會是怎麼樣的氣氛,我也不知道。

不過人生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

我們的未來永遠都是未知的。

終於登上多蘭古雷格的王座

之前玩過兩款遊戲,都進行不到10小時就棄坑了,一款是仁王,一款是黑魂二。

第一次挑戰黑魂二,是在剛破完黑魂第一代之後。本以為二代應該差不多,殊不知二代不論故事線,boss戰或戰鬥風格的設計,基本上就是個平行宇宙一般的存在。

痛苦到我職業果斷改選魔法師,但魔法依舊無法carry我。於是邊罵糞game邊移除了。

前一陣子把仁王翻出來,耐著性子習慣操作,終於把本篇全破完。於是這陣子每當我看著steam的遊戲庫,都覺得黑魂二特別扎眼,終於在某一個昏昏欲睡的傍晚,再次按下安裝鍵,看到了久違的如蜜的耀眼陽光。

這遊戲依然如我記憶中的一樣機車。小怪成群結隊的出現,要麼上盾要麼遠程要麼一擊破防。每個怪物都有極其靈活的身手,就只有我們的主角,連個翻滾都彷彿費盡洪荒之力。

不過仗著魔法的淫威還有堆怪的耐心,在多蘭古雷格王國不知慘死幾千幾百回以後,我還是將各個地圖與王一個一個推過去,終於登上了王座。

至此,終於可以說將黑魂第一代到第三代全破了。之後聽說血源詛咒要登上PC,只好期待痛苦的旅程再度降臨了。

2021年5月14日 星期五

煲仔飯

前一陣子在南崁社團看到有人分享煲仔飯的文章,雖然內容寫得不清不楚,也沒照片,不過看在「煲仔飯」三個字,還是決定要找個時間去吃。

今天考完會員課程期末考,就想吃點好料的,於是下了班,騎車到下南崁。店面小小的,在社區裡面,但不難找。這裡應該是南崁唯一一家賣煲仔飯的。

菜單上有大概五六種煲仔飯,第一次嘗試點了基本款的臘味煲仔飯。

本以為進去會看到一排爐火上,一個個冒著氣的陶鍋,以及滿室的煲飯香,結果一切是我想的太美好,店家是用電爐煲飯,場面瞬間冷靜許多。

店內只有四個座位,但疫情期間只能外帶。港式臘味飯是用鋁箔盒煲飯的,底下沒有鍋巴,米粒較硬,粒粒分明。

加了甜醬油,配上臘肉,口味還是不錯,但150元,可以讓我點兩盤三寶飯。不過考慮在南崁只有一家煲仔飯,想吃不想跑遠還是只有這個選擇。

咖哩魚蛋50元5顆,煮得蠻入味。我去香港時沒吃到咖哩魚蛋,所以也沒辦法說道不道地。
老闆香港人,一個大叔,話不多,靜靜的煲著飯。電視播放粵語頻道。

僅一人寬度的走道牆上,貼著連儂牆三個字。一張一張便利貼,反送中,光復香港,願榮光歸香港。這些疫情前的事,似乎也好遙遠了。

2021年5月9日 星期日

執著於對錯

在這邊工作的六個月,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工作上真的難相處,但的確會鑽牛角尖。

前些日子的某天,值班時遇到了自己之前確認的某件事情出了一點問題,當下第一個反應是「我明明沒有錯,也重覆確認了,還是出狀況,根本是跟我核對的人一開始就給出錯誤的資訊」。

當我想解釋想證明的時候,就被同事制止,認為事情已經發生,當初怎麼樣不重要,反正當下處理好就好。

第一時間想證明,想調錄音,是因為習慣於有錄音的日子。事情總有紀錄,總可以水落石出。但也因為可以水落石出,才又更加執著於真相這件事。

但對於很多地方來說,本來就沒有錄音或其他紀錄,很多事就是發生過後,僅憑印象的羅生門。「沒辦法證明什麼」才是常態。

事後回想,我的確是比較在意對錯的人。就算事後可以被原諒,或者有人幫忙擦屁股(或者我幫別人擦屁股),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哪裡對哪裡錯。

有時這種想法會讓我想到國中時寫考卷的場景。在教室裡,木製的個人座桌面,放著一張A4大小的小考考卷。那訓練了千百次的動作,寫好班級姓名座號,由左上角第一題的第一個字開始閱讀起。

求學時的所有成就,好壞,價值,就是在那對與錯之間。直到後來長大了,還是沒辦法放下當年對於對錯的執念。

「其實很多事情的對錯,真的沒有這麼重要。」但就算是可以理解這個想法,每次都要特別去想,才能夠想起來這件事。

對於好壞也是。

當個擺爛的人,當個偷懶的人,心安理得當個失敗者,當個無用之人。

就算投入了很多心思,很多努力,沒有成功還是沒有成功。

其實大家都只在意自己的事。到頭來根本沒有人會去看到你有多成功或多失敗。

畢竟這世界就是只有兩件事:「關我屁事」與「關你屁事」。

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啊。

五月八日,夜

五月八日,夜。

五月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大夜。又是一個在公司守夜的概念。

今天上完以後,下星期一就要回到原單位上課。五天課程,三天的線上實習與一天考試。

一眨眼已經五月了,不得不說時間真的過得很快。

一月中剛要過來支援的時候,還想著會支援到年底。現在卻幾乎肯定會在六月底回去。

二零二壹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過了一半。

在這邊的日子,讓我想起《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兔子洞。又或像是某個穿越劇或平行宇宙一樣。

短短相處六個月,曲終人散以後,什麼都沒留下。

曾經想過是不是留個什麼聯絡訊息,加個IG或臉書之類的,但又沒有真的跟大家打成一片。

或許船過水無痕才是最好的。

總之是開心的日子。甚至比壹九年在小房間的日子更加開心。

回去以後,又要再度面對那一成不變的工作,有志難伸的職場,以及不受待見的同事關係,想想也覺得悶。

或許在這邊可以很開心的地方,在於團隊合作吧。事情就這麼多,大家分一分,做完一起輕鬆。再加上沒有什麼考績,也沒有主管看什麼績效。互相幫忙是非常合理的選擇。

而回去以後,由於是個人業務,自己面對自己的電話,就算尋求幫忙,也只會被認為是找麻煩,認為自己能力不好。

甚至向別人發問都讓我有某種愧疚感。

好不健康的職場心情。

所謂的美好應該是曾經擁有。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猶如旅途上看過的一片美好風景,總是會過去,但那一刻,那個時間與空間的座標,永遠存在。 

2021年5月5日 星期三

心不在焉的人生

 心不在焉的人生。

雖然是心不在焉的人生,但晚上總是會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

想股票,想工作,想身邊的人,想還沒做的事,想天氣,想下一餐要吃什麼,想未來。

想著現在在這裡要做什麼,想著回去以後要做什麼。想40歲的自己,想60歲的自己。

想15歲的自己。

碰巧在YT上,又聽到了當年的神曲-思い出は億千万。

夜晚依舊安靜而漫長。

2021年4月28日 星期三

或許有時,工作也是某種心靈上的避風港吧

早班下班以後,大約快四點回到家,一路昏睡到七點多。

因為是第一天轉早班,前一天晚上睡不著。四點的鬧鐘,卻到三點都還是清醒的。

四月也即將結束了。

我不太常失眠。通常失眠的夜晚,都是不斷地在想著某些事情,昨晚失眠的時候也是。

不一定是特定的事情,很多時候是許多的小事如雜亂纏繞在一起的線團。想要好好梳理,卻不知該從何下手。

最近比較擔心的是阿母的身體。這個月突然知道淋巴結腫大,因為長在動脈上,所以需要開刀化驗才知道是不是良性。

她本人是傾向不開刀。我本來覺得開刀比較好,但這幾天反覆思量,突然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或許趁現在還有體力開刀跟復原都比較好,不過也有可能一開刀完,身體的狀況就急轉直下。化驗出來的結果如果是惡性腫瘤,那就要開始面對癌症治療了。

或許最讓人恐懼的不是挨這一刀,而是開刀完以後,要面對的真相。

不過老實說我自己的狀況也是差不多。

下個月月初要健康檢查。

以前小時候對健康檢查就沒放在心上。總覺得那就量量身高體重,檢查視力聽力,看變高了多少,體重增加減少多少。為成長做個紀錄。

但現在這個年紀,跟以後的歲月,要開始習慣的是,以為還很好用,用了幾十年不會出毛病的身體,似乎也正慢慢一步一步失去功能。

網友笑說,每一次健康檢查都在開獎。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什麼毛病都出來了。健康檢查這麼貴,開出來的獎項越多好像越划算。

求學與工作的這十幾年光陰累積,不論是生理或心理上,都有種耗損的感覺。

對當下人生的迷惘,對事情的焦慮,背在肩上的財務負擔,對未來老年生活的不安。每一個人每一條路每一個選擇帶來的成本,以及其所代表的責任。

與朋友最近的對話也很常是「好累。」「人生好難。」「好窮。」「快沒錢了。」諸如此類。

倒是不知道爸媽那一輩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是否也是同樣的感受。

「好煩惱啊!」心裡想著。在公司的廁所,發現鏡中自己的頭髮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根無法忽略的白髮。洗了把臉,回頭還是繼續回到電腦前工作。

或許有時,工作也是某種心靈上的避風港吧。

玄壇元帥聖誕

昨天去拜了五福宮,玄壇元帥聖誕。

前幾天有遊行踩街活動,不過我要等到四月二十七才有放假,剛好趕上廟裡的祭典。

雖然是週二上午,但五福宮卻相當熱鬧。五福宮對面擺了兩個戲班子唱戲,側邊有免費供應鹹粥、湯圓與油飯等等食材供信眾享用。

廟裡面搭起了兩隻豬公咬著蘋果。在主神香爐那邊,也搭起了祭神壇,請神並主持科儀。

最熱鬧的活動大概是報名擲茭取得「金牛」(純金打造的牛雕像),報名費一千元,比賽看誰能夠擲最多聖茭,就能把金牛帶回家,就算沒能成功帶回金牛,好像也有參加獎。

總是希望能夠多保佑我賺錢順利。已經到了一個需要特別用力求財的年紀了。

2021年4月20日 星期二

要準備回去了

半夜兩點零二分,有點睡不著。

自從來支援以後,第一次感受到業務量開始爆減。政府規定說放寬就放寬,完全沒讓人有心理準備。不過放寬也是好事。

本來覺得會一路支援到年底,現在看來,業務量能不能撐到六月底都很難說。

上個星期突然被告知五月要回去上課了。

好像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回去這件事以及老同事們。

這幾天一邊沉澱心情,一邊想著在這裡支援的幾個月的時光。不得不說,感覺好幾年上班沒有這麼開心了。

不用接電話,不用面對客人,心情輕鬆。來這裡遇到的同事們也都很溫柔又好相處。因為是短期支援,沒有主管,自主性也比較大一點。業務本身難度也不會太高,雖然有時忙了點,但大家一起努力把事情做完就好。

總覺得很幸運自己當初有決定來支援,滿心的感謝。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最近開始回頭看本業的業務時,覺得好陌生。

我一直不太確定我在本業方面到底算不算熟稔。當初在原單位時一直沒什麼信心,總感覺各種犯錯各種被質疑,似乎從未好好相信自己,也從未被好好信任過。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怎麼做怎麼錯」的挫敗感呢?我也不知道。

失意的職場生活,也只能且戰且走了。

2021年4月17日 星期六

減法人生

減法人生。

忘記第一次是在哪裡看到這個詞,也沒特別記得實際的內容,不過這幾年似乎慢慢能體會減法人生的意義。

如果斷捨離是處理過去的累積,那減法人生,就我個人的定義來說,就是從過去、現在與未來,都能夠適用的人生準則。

減法人生,極簡生活,並不是一無所有的過日子,反而必須無時無刻思考著「這件事物真的有需要留在我的人生裡嗎?」

感受著每件身邊事物存在的價值,重視事物真正的實用性,而不是也許有一天我會用得到,或者我可能會需要。

如果現在不需要,那就是不需要。

雖然是極簡生活,但也不代表生活過得很克難。比起一步到位,更傾向慢慢依照需求而調整。控制著物慾在底限,而不是任其高漲。

畢竟慾望永遠無法被滿足的。

讓自己生活過得更好,不是只能用金錢堆疊出舒適感,另一種層面是「讓身邊的事物都能被善用」。

當然有時也會錯估情勢,或者小小的放縱,但一般來說,這樣的克制卻能夠讓日常的生活帶來一種秩序感。

人際關係的減法也很重要。

年輕時的我總是想著應該要拓展關係,交朋友,厚實我的社交網絡。

對現在的我來說,不強求留不住的關係,也不總是積極拓展關係,在現有關係中慢慢累積更為重要。

該放的就放了,把雜物清掉,自己也會輕鬆許多。

Less is more.

2021年4月14日 星期三

寶可夢Ga-Olé機台試玩心得

Pokémon Ga-Olé,寶可夢加傲樂機台試玩心得。

以往看到寶可夢機台,都是看別人大排長榮,覺得有沒有這麼熱門。自己玩了以後覺得真的還蠻有趣的。

這遊戲好玩的核心依然是「轉蛋」遊戲的機制。抽卡、蒐集寶可夢,再加上一些對戰功能。

不得不說轉蛋真的遊戲機制發展史上一個很重要的發明。

寶可夢會以卡匣的方式存在。

最主要的遊玩方式就是「對戰捕獲」。

先投三十元,可以選擇有興趣想要捕捉的寶可夢。如果是純新手,完全沒有卡片,大概就選個二星三星就好,再上去就打不動了。

在選擇要捕捉的寶可夢裡面,除了一隻主要的寶可夢會看到名字跟星數以外,其他可能會遇到的寶可夢會以影子的形式出現,而所有看得到的寶可夢,都代表這個機台裡面有至少一張對應的實體卡匣。

選擇好想要捕捉的寶可夢以後,機台會隨機出三隻寶可夢給你使用。通常是兩隻一星配上一隻二星。當然也不限給二星,有時會給二星或三星,甚至當二星三星被抓得差不多的時候,還會直接出四星五星。

因為這個階段出的寶可夢等於是直接獲得,就算五星也一樣,選了就一定拿得到,這就另外拉出了一種玩法就是「草叢捕捉法」,大概就是等機台裡面的寶可夢被清得差不多,就有機會直接在草叢選到高等寶可夢。

選好寶可夢以後,會進入「召喚野生寶可夢」的階段,依照畫面指示連打即可。

接下來會出現一開始選擇看到的想要捕捉的寶可夢,以及另一隻隨機寶可夢搭配。

接著就把想要派上去對戰的寶可夢卡匣插入機台,沒有限制只能用第二步驟獲得的寶可夢。如果沒有寶可夢,系統也可以隨機派出寶可夢讓你使用,稱之為「租借」。這個租借倒是不會另外收費,不過就沒辦法針對相剋的屬性來準備。

準備完上場寶可夢以後,還可以準備一隻支援寶可夢。支援寶可夢作為一般對戰以外的存在,會在敵方攻擊時隨機發動反擊。

寶可夢對戰會採二對二的方式進行。半回合制,跑行動條。連打的話可以讓行動條順位往前。

攻擊的話,會選擇攻擊輪盤,基本上就是好幾組攻擊力,按下按鈕停在哪裡,就代表這次的攻擊力多少。防禦的部分則分為加強防禦、加強閃避跟無特別效果,也是按下按鈕隨機選擇。

攻擊方可以用連打來增加士氣,同時提高攻擊力。攻守時偶爾會觸發反擊。

在一般的攻防外,還有增加Z招式以及超級進化的要素。

在對戰的部分,考量到主要客群有小孩子,所以操作上並沒有很困難。就算是第一次接觸的新手,也能不慌不忙依照指示操作。此外,也有很明確的圖案說明,如果真的完全看不懂字,也可以依照圖案教學操作。

一場戰鬥扣除戰鬥動畫,其實跑行動條的時間也才十幾秒。一旦十幾秒結束,不論是否有一方分出勝負,戰鬥就結束了。

戰鬥結束後,不論野生寶可夢的生命條是否被打到底,都會進入接下來的「捕獲時間」。

捕獲時間也是跑輪盤,會有精靈球、高級球、超級球跟大師球可以選。機率方面精靈球機率最低,大師球必中。

如果有捕捉到寶可夢,就可以選擇是否獲得,如果想要獲得,就必須另外投三十元,然後機台會出實體卡匣。如果沒有想要獲得,那遊戲的一般流程就結束了。

有時會遇到特殊事件,玩家稱作「加賽」。戰鬥結束後,會提示「有新的寶可夢的氣息」,然後遊戲進入「召喚野生寶可夢」的階段,再開始新的一輪的戰鬥。

對小朋友來說,這個機台十分的友善。除了寶可夢本身的吸引力,在畫面上也魄力十足,相較於其他同類型的轉蛋遊戲機台,寶可夢機台的螢幕相當大,而且操作相當直覺化也簡單,可以很容易融入樂在其中。

一開始以為這只是對小朋友比較有吸引力,然而實際接觸以後,才發現這機台根本是給大人玩的遊戲。

對大人來說,或許寶可夢也有點吸引力,不過這種帶有轉蛋性質的遊戲,本身就有一定的「毒性」,或是讓人想蒐集全套寶可夢卡匣,或是想打到五星寶可夢轉賣,又或者享受抽卡轉蛋的樂趣,總之玩機台的大人意外的多。

每一張寶可夢卡匣的獲得成本都是三十元。以最新的五星寶可夢來說,只要時間點正確,甚至可以賣到一千多塊。

所以有人拿著一袋零錢,如包台似的玩了好幾個小時也是大有人在,著迷的程度完全不亞於小孩。

試玩了兩三天,覺得轉蛋遊戲的毒性跟上癮性真的很驚人,多少可以理解會讓人陷下去的原因,不過遊戲設計、遊戲流程與獎勵機制本身也有很多優點值得學習,難怪會這麼熱門。

2021年4月11日 星期日

緊緊鎖住的兩個人

早班的第三個凌晨,在不應該醒來的時間點醒來,作了複雜的夢。

躺在床上回想夢境。

最近好像很常作一些跟以前不太一樣的夢。

如果有的人以美夢成真來表示那些在夢境中完成了現實無法完成的事,那是否代表現實中的事可以有一個明確的點,只要改變那個點,生活就可以朝向更好的狀態前進。

人的壓力來源如果是另一個人,那麼是否只要那個人改變了,一切就會完美了。

或者說,解決了那個人,所有問題就都解決了。

比如照顧久病在床的親人,年邁不便的父母,惡習不改的另一半,或殘缺宿疾的孩子。排列組合。

一般來說遠離壓力來源可以改善生活品質,然而正因為是身邊重要的人,所以無法遠離。

將自己人生現況牢牢鎖住的人,偏偏是自己無法割捨的人。

如果真的有那一個美夢,也許會夢到對方消失,大病初癒,或者改頭換面。

有時覺得,那樣強烈需要與被需要的關係,簡直是猶如冤親債主一般的存在。報恩的也好,討債也有可能,總之是無法輕易了結。

深陷那樣的關係中,不知為何,總讓我想到兩個人抱在一起,慢慢沉入深海的畫面。

不過對我來說,感覺自己並沒有特別找到哪一種夢境,可以讓我對於現況改變馬上滿足。

改變一個人始終是難事。

2021年4月9日 星期五

電動麻將桌

這次清明連假約去朋友家打牌,我是第一次見到電動麻將桌實體,算是開了眼界。

電動麻將桌大小跟一般麻將桌一樣,桌面底下有洗牌機。桌面中間是圓形操作版,操作盤中間有骰子,只要按一下按鈕,裡面的骰子就會自動給出數字。還有標示莊家跟自動計算連莊的功能。

要洗牌時,就按下圓形操作盤上的退出紐,圓形操作板會升起,裡面是電動洗牌機。電動洗牌機有鋪設靜音棉,所以將麻將推進去時,幾乎不會聽到一般手動洗牌的聲音,就算是深夜打牌也不會怕吵到鄰居。

接著再次按下退出紐,圓形操作板會降下,然後桌面會出現四條通道,四道洗好排好的麻將會被推出,所以又稱過山車。

電動麻將桌只能用特製的麻將,因為裡面要放磁鐵來實現自動洗牌跟排牌的功能,不過聽說大小還是可以調整訂製的。

同時會有兩副麻將,一副在牌桌上,一副在洗牌機裡面洗牌預備,不愧是為了效率而生的機器。

一台快三萬的價格,當然也有分舊機型跟新機型的不同,但其中帶來的舒適體驗,以及節省的時間,傳統手搓麻將真的很難比。

黑暗中的房間

久違的早班。

這幾天太累,幾乎任何時間都可以躺下來睡個幾個小時,彷彿被新生兒爸媽朋友傳染了疲倦一樣。

前天下午問完朋友晚上有沒有要約吃飯,確定約不成以後,就直接從三點多睡到半夜十二點。

半夜十二點醒來時,感到有點困惑。

燈光全暗的房間,像是任何一個我平常會偶爾醒來的夜晚,然而我卻無法想起怎麼入睡的。

記憶出現了斷裂。

今天凌晨,早班鬧鐘在四點整準時響起,按掉第一個鬧鐘,夜晚好安靜,安靜而又讓人安心。

被無聲與黑暗包裹,蟄伏其中,回味著還未完全散去的夢。在第三個鬧鐘響起之前,翻身下床。

2021年4月8日 星期四

斷過的路也只能回到某個異鄉

因為要搬座位了, 所以今天回去原辦公室把自己的座位收掉。

睽違了將近三個月沒有踏進那邊,一切已經開始有陌生的感覺了。熟悉的臉,記憶中的名字卻漸漸模糊。

這大概是我自一四年調到這裡以來,第一次這麼久沒有走進這個辦公室。

或許是最近推行休假,或許是中午休息時間,總感覺辦公室的人異常的少。幾乎沒有坐滿的一整大排的人,零零落落的人四處分散。

因為是在這邊下班以後才過去那邊,並沒有想多待,所以抓緊包包快步走到座位。

看到了課上的人。說心情沒有緊張是騙人的。心裡彷彿有一根放鬆的弦,突然被拉緊。

沒有打算和任何人打招呼,或者多交談,只想把該處理的事情快點處理好,然後離開。

座位跟我上次離開前完全一樣,只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畢竟兩個多月沒有用了。

手腳麻利的將電腦拆卸分離,丟到新座位上,就像以前已經進行過不知多少次的搬家一樣。

當然也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A。

走過主管時,刻意過去跟主管打了聲招呼。雖然覺得自己在這裡已經是個Outsider了,但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

約莫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把東西搬完,也把舊座位桌面大致清了一下。

全程心情都是緊繃的。

主管看準我拿起包包要離開的那一刻,離開座位跟了上來。問了一些我在那邊的狀況,然後問了支援到什麼時候。

「預計支援到六月底吧。」我說。

「那等你回來以後,再安排人幫你複習一下業務好了。」主管說。

老實說,現在的我,完全無法想像回來的那一天。

我在這邊就是搞砸了,反正就是這樣,我也不認為我真的回得來,或者我想回來。

現在在那邊,至少一切安好。我不確定我未來會不會搞砸,有可能會,但現在很好。這樣也就夠了。

那邊的同事很親切,很好相處,一切共事的氛圍很輕鬆,雖然我也不打算跟大家打成一片之類的。

不過在那邊的日子,或許身為一個學長,沒太多人總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或許,魔羯座真的很愛記仇吧。一旦一段關係摔碎了信任,還真的沒有回得去過。所以我完全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麼回去的路。就算真的再回到那裡,也只是某個異鄉而已。

2021年4月7日 星期三

連假就是要打牌

清明連假,休了前面跟後面,扎扎實實的把連假都拿去上班了。

由於上個月都在大夜,這個月換不到任何的大夜,於是就上上沒有津貼的小夜班。

星期天晚上,下班以後,直接衝去大學同學的朋友家打牌。沒想到真的能約成,原本只是隨口問問說要不要乾脆下班過去打,他們也說三缺一,就這樣搞定了。

打牌的朋友是第一次認識。一個男生,跟我同樣歲數,單身黃金漢,最近剛裝潢好房子,而且還買了一個電動麻將桌。

裝潢的部分弄得還蠻愜意的。長型的房子,靠近窗戶是一個小書櫃與長桌,擺放著電腦,接著是客廳,至少六十吋的電視配上大沙發。

接著是開放式廚房。有一間主臥一間客臥,以及一套衛浴。

雖然裝潢得很舒服,但可以感覺得出來是沒有女主人的房子。家中各處都感受到屋主一個人的想法。像是滿櫃的漫畫,手辦展示櫃,以及浴缸。

我蠻喜歡廚房中島的設計的。

這是一間老房子翻修,地點的交通堪稱完美,不過附近不好停車。就算房子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大概裝潢也花了不少錢。

想到未來自己的房子既沒有天花板,也沒有木地板,家具可能都不成套,不禁有點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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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晚上的手氣出奇的好。甚至還有起手兩巡內就聽牌的。自從開始學習如何保守的打牌後,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大家自摸的機率變高了。

此外,那台麻將桌也有點微妙,非常容易臭莊流局。我人生第一次臭莊到連三。

第一天打完,就直接睡在那個朋友家的沙發上。又是一個不在自己家裡睡覺的晚上。

隔天起床,大概發呆到快中午,出門吃了午餐,下午朋友到齊,繼續開打,一路打到晚上。

不過第二天有個手氣比我更強的朋友出現,大家都被她摸慘了。幸好最後還是有算防守成功。

也許下次有機會還能過去打牌吧。

2021年3月28日 星期日

逃離地球

結束大夜的第二天。

昨天晚上發現自己這個月真的很少在家裡過夜。十三天的大夜班,再加上有幾天在朋友家睡,估計整個三月大概不到一半的時間晚上在家裡睡覺。

也是有點荒謬的事。

今天早上六點多醒來一次,滑了一下手機,又繼續睡到快十點。

做了一個關於太空的夢。

夢到一開始,我被指派加入了一個探索太空的小隊,偶然接觸到外星生命,月球上還有一個叫做馬拉松的太空基地。

外星生命跟人類或一般生物不同,是純粹的能量體,是電力組成的。

夢境一轉,世界即將毀滅。我跟最後兩個組員一起趕到太空梭。他們是正副駕駛,而我只是搭乘著這艘太空梭要一起離開地球的人。

此時地球似乎正在暴亂,火光四起,而我們趁著夜色離開。

這艘太空船感覺得出來已經重複使用過好多次了。很多東西鬆動、陳舊與缺件,我的位置的椅子還是壞掉的。

上了駕駛艙,他們慢條斯理地做著起飛前的檢查,而我則有點心急,很怕慢走一步就會被留在這裡。

我們準備前往馬拉松基地,又或許是加入那些外星生命之中,而我們似乎已經具有能夠轉換成電子組成的生命的能力了。

逃離地球的夢境啊。

2021年3月25日 星期四

三十以後

昨天,機場的學弟們在聊天,聊到「三十以後,時間就會過很快吧」。

「三十以後」這年紀的我的最近,

一個朋友懷孕測糖水通過。結婚了幾年,終於要迎接第一個小孩,滿滿的期待。

一個朋友告訴大家確診鼻咽癌三期。突如其來的噩耗,儘管透過許多文字據實描述,卻依然充滿不真實感。

一個朋友投資損失了五百萬。雖說是較為複雜的投資,但也努力了好一段時間,沒想到一夕之間風雲變色,所有投入的錢都拿不回來。

一個朋友離開了好幾年的工作。同樣是哀號了好幾年的朋友,終於下定決心提了離職,不過我還是很難想像對方最後能這麼瀟灑的放手。

一個朋友買了房。在這個年紀,買房不是新鮮事,然而渴望有一個自己的家這件事情,卻還是像美好童話一般吸引著人們努力。

一個朋友結束育嬰留停回來工作。本以為對方會繼續留在家裡帶小孩,結果在這個不是很好的時間點,還是決定托嬰回來工作。

這些「三十以後」的我們,每個人都面對了人生重大的轉變。

三十以後啊,開始發現快想不起來自己十幾歲的模樣。

三十以後,還是有人等著被愛,有人拼命賺錢,有人婚姻危機,有人仕途困頓,有人旅外多年。

三十以後,不再像二十出頭的趾高氣昂,而是把外套拉緊,身子壓低,話不多了,逕自走向遠方。

2021年3月24日 星期三

春天的霧

 春天的南崁,早晨會有大霧。

以前南崁大霧只在人家口述中聽過,像是隔一條街卻看不見特力屋。第一次這麼深刻感受到大霧是最近的大夜班。

大夜剛下班,騎車回家的路上,天色未明,在筆直的油管路上一路狂飆,誇張的時候,會感覺到前方一整片都被大霧淹沒。

我很喜歡夜色中各種光線在霧氣中暈開。

以前宜蘭沒經歷過什麼大霧,最多也是走北宜的時候,偶爾遇見山中的霧氣,所以「濃霧」這樣的天氣對我來說沒什麼概念。

在大霧裡面不是煙,沒有這麼輕,有點像在下雨,但雨卻是漂浮在空中(霧氣的確也由水珠構成)。騎著機車穿梭霧中,還是會讓衣服略為濕掉。

霧沒有流動的感覺,就是壟罩著一整片地方。霧跟雨的壟罩方式又不一樣,霧沒有雨的方向性,霧也沒有雨的聲音。

下雪時則是感受到雨作為一種「屑屑」落在衣服上,因為夠冷所以也不會隨意融化。

濃霧在南崁似乎只有春天會出現,不過林口似乎就是一整年都有機會淹沒在霧中。

淹沒在霧中。

當霧氣濃到一種程度,真的會有是否與某個異空間接壤的錯覺。彷彿在霧中行走的我們,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另一個時空座標。

極其神秘的霧。

2021年3月23日 星期二

南崁麻將團

前兩天成功在南崁約到打牌咖,開了今年第一次的麻將團。

實在沒想到會有這個機會開團成功,大概是之前抱怨以後,有人聽到我的心聲了吧。

連打了兩天的麻將,是真的很開心。

這兩天的手氣一路延續今年農曆年的手氣。第一將的時候旺到不行,第二將勉勉強強。

可能因為台數計算的關係,胡了很誇張的台數。骰到豹子double,點數全紅加兩台,蓋牌加一台,加上自摸有的沒的,一把直接胡了三底三十六台,大概成為我人生巔峰。

還胡了湊一色碰碰胡,拉了連四的莊家,各種的轉牌摸牌進來等等的。

由於是大夜結束之後小睡一下就醒來打牌,打牌的時候靠著胡牌還有點精神,不過後面兩天的大夜就累到翻掉。本來大概都睡到十一點十二點,之後兩天大夜就睡到兩點多,完全沒有醒來。

果然打牌還是要打實際的牌才好玩。

去面試了

 之前一月投的職缺,上週面試完了。

這也許是我準備的最認真的一次面試也說不定。畢竟工作內容與現在差很多,領域完全不同,所以在網路上看了不少資料。

當天早上大夜下班,把資料整理好印成一張雙面A4。回家之後立刻補眠,抓了三個半小時的睡眠時間,鬧鐘設好設滿,超怕起不來。

帶了久違的,肚子已經扣不起來的西裝外套到公司。換了皮鞋,打了領帶,在廁所鏡子前端詳了好一陣子,把狀態調整好。

總共有四個主管面試。

我好奇的問說是不是之前已經面試過一輪了?畢竟一月中旬的缺(雖然截止是到二月中),到了三月中才通知面試。

對方說沒有,我是第一個面試的。

四個主管大概分屬兩三個部門,全都是離我現職單位很遙遠的部門。

預定面試時間是抓一小時,本以為會太長,結果這一小時幾乎沒有間斷地輪番問了各種問題,最後結束還超過了十分鐘。

對於業務跟專業知識方面沒有問很多,更多的似乎是在個性與工作習慣上的確認。

本以為會是一個接著一個人安排面試,但結束以後,在廁所換了十分鐘的衣服,出來以後偷喵,發現下一個人沒有緊接著開始。

這次面試的心得大概就是穩穩的。不敢說非常好的表現,但也沒有爆炸跟亂說話。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猜大概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真的有上的話,也許下個月就過去了吧。

2021年3月17日 星期三

男生要好好保護自己

好想喝點甜的。

本月份的大夜班過了一半。

繼上個月月底與R一起值大夜以後,本月份第一次一起值班。她真的是親和力相當強的人。

讓我想到了前兩天在八卦版上看到的文章。

該文原PO說,像他這種大齡單身男,就算只是想要貼心跟表達善意,去幫忙同事,盡自己的職責,但如果對方是女性,到最後就被傳成是花心,一個「誰都想追」的人。

當然也不能僅憑原PO的一面之詞,就誤會他職場的同事都是喜好口舌是非之人。不過這樣的劇情似乎也不少見。

這年頭當個暖男,當個進階版的中央空調,只要身分是大齡單身男,在婚姻市場條件不佳的,往往都會被人家認為有所圖,還圖謀不軌。

我一直以為向別人表達親合與友善,是與人為善,當然如果大家相處得來,可以進一步成為好友,或發展其他關係,又是後話,不過在一開始,就直接被定義成花心,似乎百口莫辯。

覺得不開心的情況下,總覺得某些事情不太對勁。

於是換個性別角色想,如果今天是一個跟各種男生都相處得很好的女生,就被人家說成「很隨便」,或者「綠茶婊」之類的用詞,合理嗎?

當然或許也可以說,我完全不會覺得跟各個男生都相處得很好,也常常一堆男生朋友的女生有什麼值得非議的地方,所以才會看不到自己的情況吧。所謂盲點。

跟異性相處,也僅是發乎情止乎禮,只要不去劈腿,同時交往多人,或成為時間管理大師,那到底為何可以被說得這麼難聽。

說到底,花心也是看有沒有本錢花心。如果今天是一個條件很好的人周旋在女人身邊,大家看了就覺得很正常,也許也不會說什麼吧。

但,這是個危險的世界。身為一個男性,還是要懂得好好保護自己。

沒緣分的綠幽

三月十二,放假第一天,跟L去逛了北車地下街。雖然我提早在月初就把想買的都買完了,但因為這次是我約的,所以就沒有臨時取消。

好久沒跟她出門。我大夜起床大概十一點多,我騎車去接她,然後我們再一起搭客運前往台北。

逛了兩三家,我們東看看西看看,討論了一番。覺得她自己有些想法,但似乎還沒成形。

到現場看的好處就是,看得到摸得到,也能夠比較得出來。網路上都是照片,照片又只會放品項最好的。

本來有在考慮要不要買一條茶晶或者綠幽靈,但後來被一家店的老闆氣到,又沒看到特別中意的品項與可以接受的價格,所以作罷。

晚上跑去吃了台茂的涮乃葉。可能下次還是別找她去吃吃到飽好了,對她來說太負擔,也沒這麼大胃口。

大概是難得的小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