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1日 星期二

二零壹三的簡短回顧


二零壹三最後一天。

剛過了25歲的生日。只記得那天從凌晨兩點半起床準備上班,然後就像每一個每一個平常的工作日一樣。坐在開往公司的交通車上,令我想起了《海邊的卡夫卡》的開頭,於是我成為了全世界最強悍的25歲青年,這個抬頭有點蠢。

24歲的一年無疑是充滿著工作的。某方面來說這也符合我的期待。出社會的第一年。在23歲的結尾時,找到了一份工作,於是工作到現在。一年之後,站在了我的20年代的中間,一個分水嶺,也許那天兩點半醒來時,我就已經換到另外一邊了。

從一月初接到通知後,開始找房子。一月中進行了職前訓練。為期三天,在公司最高樓層的大禮堂。三百餘人僅僅只有九個人進到同樣部門。最後一天的課程,在小點心的祝福(?)與主管的帶領之下第一次進到辦公室與大家見面。接下來就是一星期的部門簡介。上課的日子很愜意,真的。九個彼此陌生的人在那個小小的會議室裡聽著工作內容,某個我們即將參與的未來,很多事很單純,也很簡單。

之後分到了各自的師父那邊。一件一件工作的嘗試。許多事都只是現在諸多例行公事中小小地一部分,卻能讓那時候的我們緊張不已。新人期無疑是最痛苦也最美好的日子。永遠記得我們九個人一起坐在沒有電腦的一排辦公桌前,只敢小小聲的交頭接耳,老是看不懂現在是在忙什麼。不過新人的姿態總是有結束的時候。最後只剩下七個人留了下來,六個留在原來的單位。三四月時進來了另外一位好戰友,一同奮戰了六個月。

五六月時剛開始單飛。很多事不總是明朗,包含辦公室的氣氛。新法規上路對我們來說簡直是如臨大敵。製作了一系列好像沒什麼用的教材,卻也從此跟法規離不開關係。有時會想要證明些什麼,但總是在犯錯與白眼中度過。

七八月時更慘。颱風加上旅遊旺季,再加上新政策使然,讓我們重新理解了缺員二字。可以說幾乎每一天都是一種折磨。由於已經半年,所感受到的是各種懷疑的眼光,到底為什麼他們進步這麼慢?為什麼他們沒辦法做得跟學長姊一樣好?士氣降到了新低點,簡直比颱風的低氣壓還要低。那時辦公室裡總是低氣壓。此時單位又另外進來了三個新人。

九月十月是開學的季節,但我們仍餘悸猶存。各種防範措施開始出爐。有學姊離職。不時傳來上面震怒的消息。我們簡直在等待著什麼時候會接到請我們離職的通知。一切都是廢墟。然後有一天,我們忽然接到消息要我們離開主電腦,資深同仁開始被迫接管所有核心業務。如果要說迷失方向的話,大概就是那時開始的吧。另外十月底時又進來了四個新人。

十一月天氣變冷了。或許是風向變了,或許是那些補救措施有效,情況似乎慢慢拉回可控制的範圍之內。越接近年底,離職的風聲就不曾停過。於是又有一個同期的人提出了離職的請求。原是打算馬上走人,被勸留下來領完年終。但終須一別。

十二月初時搬離了第一個住處,換到了現在的居所。

我仍然記得我們當初進來時,主管對我們的期許。「你們是一種嘗試,你們是要帶來改變的。」我不確定這種大膽的嘗試在經過一年之後,到底被證明是好的結果還是不如預期。但自己的確是一直抱持著這樣的信念走過來。

明年會有什麼改變,會在哪裡,我也不確定。我甚至不確定我還是不是一年前的同一個自己。也許有些事從來沒有變過,也或許一切早就已經不同。

2013年12月28日 星期六

離開的理由


同事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破月了。一起進來的好友,終究因覺得自己不適合這份工作,想趁年輕再次踏上尋找夢想的路而離職。一年的相處轉眼只剩不到三十天。幾乎可以看見他帥氣瀟灑地(如同平時的他一樣)離開的背影,跟大家簡短道了聲再見就走,好像他明天還會再來上班一樣。

大學畢業以前,每個身邊的人留在同一個地方的時間是固定的。時間一到就會畢業。畢業是一種成長,是一個階段的完成,是可以大方明白地接受祝福的事。一起進來的,如果沒什麼意外,通常也就一起離開,沒有人早一步,也沒有人被留下。

工作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離開變成一種曖昧不明的概念。有時是高遷,有時是左降,有時只是身份位置的改變。不再有一樣的基準線,每一個離開都是一個故事。不論是對走的人,還是留下的人。

因為義務役的緣故,當十一個月役期期滿,自然領了退伍令拍拍屁股走人。記得快退伍那時候日子難熬,每一天都在等待,每一天都在倒數。身邊的志願役們也從本來的大學長,大長官,變得比較像朋友一樣。一個正常簽下去的人至少要服勤四年,有的更是十幾年,而我們的役期只是他們四分之一不到。想像著我們在他們眼中的模樣,對於我們這樣終於熟悉之後又要離開,然後又是一批全新的,陌生的臉孔進來,所懷抱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

那麼自己又會在什麼時候走上離開的道路?

2013年12月25日 星期三

無名之夜


二零一三的聖誕節,我們見證了無名的最後一夜,那些伴我們走過種種美好青春歲月的地方。

昨天早班上完之後幾乎沒辦法出門。身體疲倦到只想靜靜的待在住處休息。計畫只是計畫,可以想像的想像最後也只是想像。大概是諸如此類的問題。於是那名為平安夜與聖誕節的日子,最終最終成為了某個無名的上班日與休假日淹沒在上班族人生的厚重歲月之中。

拖著疲憊的身軀,還是勉強去吃了鐵板燒當作自己的聖誕大餐。不想浪費的不是節日的氛圍,而是某個享用大餐的好理由。鐵板燒的青菜與紛飛其上的紅色辣椒也夠應景了,你還能多要求什麼呢?過甜的紅茶與恰到好處的白飯對於身居異鄉的遊子也沒什麼好挑剔的。如此聖誕。

對於聖誕節團聚的畫面,一直想到電影《教父》裡面的片段。很溫馨平凡的片段,卻是對比著其他劇情的淒涼。

聖誕節也是某個女孩的生日。阿利。儘管我已不再擁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對我們兩方都好),但仍想起了她。也是一段過去,一個結束。

於是呢?聖誕節之後又是一個無名的上班日。終是無名。

2013年12月23日 星期一

兩年後的畢業製作


上次去聽音樂會好像也是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與同樣的理由。

移動了好一段距離才抵達關渡捷運站。出了捷運站之後(習慣了短短幾站的移動,關渡對我來說簡直像在天邊),下著小雨的夜晚,等車的人潮比想像中的還要多的多。一直沒看到明顯的校車停等處,正當打算放棄隨便搭一班車去問時,校車就剛好停在我面前,結果也只有兩個人搭車。

整個路程大概五分鐘左右。離開捷運站後,開了一小段市區的路,很快就看到北藝大的招牌以及入山的路。那些依著山路興建的建築,每一次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司機大哥很親切的問我要往上走一段路,還是往下走一段路。最後選擇由下往上走,比較熟悉一點點。多少可以體會那些在我們學校裡迷路的人的感覺。穿梭在夜晚的北藝大,都是不熟悉的建築與小徑,著實令人充滿不安。僅僅設置了必要的照明,建築與建築之間的小路或許因為地形關係,格外曲折蜿蜒。不難找,卻總是在下一個轉角處發現別有洞天。

等待了約莫一小時才開放進場。這次的地點跟上次略有不同。殘缺模糊的記憶或許不太值得比對,但總是還有些細節留在其中。一進到場地就相當令人驚豔,或者應該說,那樣的場地不負作為一種人類藉由藝術企圖達成更高層次的精神境地的可能的發生之處。

圓形的,擁有非常良好照明的舞台空間,特別設計過的音響效果,當主角一站上去,隨著樂聲的響起,縱使不瞭解音樂如我,也能稍微感受到音樂中的神聖性,以及音樂作為喚醒人類情感的強烈作用。來的人沒有把這個場地填滿,但這是個可以容納五百人的場地,而這場音樂會只是一個碩士生的畢業製作。更重要的是當看見她站在上面的演出,怎麼能不令人期待那些可能的未來。

並沒有多少人堅持走下去這條路。音樂是我們某些人的插曲,也是我們某些人的主題曲。在那個鄉下地方,學音樂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是值得父母向他人炫耀,是乖小孩的證明,是真正可以拿來說嘴的事。但離開了那個地方,離開了那樣的歲月,一切就不同了。曾經相近的道路越離越遠。在這些沒有高下對錯的判斷之下,一切都是選擇,而我花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才理解這件事。

過了兩年的時間,再次聽她的音樂會。這兩年對我來說也著實改變許多。兩年,七百多個日子。想到了現在的我與我的身份,代表的所有一切。只有看見他人時才能看見自己。

也許,最後最後,一切都是選擇,一切也都只是選擇。

2013年12月16日 星期一

一直都是延誤


凌晨四點鐘。整夜的喧鬧已經告一段落,所有戲碼謝幕,舞台熄燈,只剩下等待晚歸的伶人。我與D分坐在辦公室的兩端。「沒問題了,這樣班就改完。」我說。「就等她們回來吧。」D說。

先是看到最早班的人進來,緊接著是大巴停妥的聲音與披頭散髮又狼狽不堪的組員。一進來看到彼此就不禁笑了出來,原來是前一天搭同一班交通車來上班的學姊的班,沒想到就這樣又搭了同一班車回去。回來難免是一陣互吐苦水的抱怨,以及雖然不太有用,但似乎很必要的慰問。(學姊辛苦了!嗯,你們也辛苦了。)

搖搖晃晃的回到台北,沿途便聽著學姊們談論著這個瘋狂晚上的諸多細節。像是:哪個客人真是冷靜,為什麼客人要在那個時間點提出那樣的要求呢?機長被拱到前面去,站主任在面對乘客的質問時又回答了什麼,後續的安排似乎有些瑕疵,好像有什麼沒跟所有客人說。

腦袋昏昏的,我想所有人都是。在車上參與著不怎麼考究的閒聊,幸好都過去了。

洗完澡整理完東西躺上床已經是早上五點的事。設定了一個確保自己不會直接睡到下午五六點的保命時鐘後,幾乎是馬上陷入深深地沉睡。

再醒來時已是鬧鐘接住我的時間。沒有做夢,一點也沒有。每每遇到這種跨夜的航班延誤,回家睡覺都像是死過一回一樣。再醒來時很陌生,喪失了對時間空間應有的方向感。整個宇宙好像翻轉了好幾回。頭有點暈眩,短暫的失去言語的功能。

記得前天晚上是放假的最後一天。晚上十二點就趕自己上床睡覺。躺在床上看著時鐘,還在想著如果十一點準時下班,那麼只要順利搭到交通車,那麼應該也是有機會十二點躺在床上就寢。於是就碰上了難得的班機大延誤。昨天一整個晚上,這個片段的思緒一直重複出現,宛如說了不該說的話所遭致的詛咒一般。

2013年12月14日 星期六

悲傷的夢境


昨晚與朋友臨時相約吃了飯,也看了電影。兩個單身男生的相聚難免就是在談論交女友這件事。忽然驚覺身邊的男生朋友好多都是單身,而且維持好一陣子了。難免,還是會聽到一兩段努力追求,幾乎要在一起時,卻在最後關頭失敗的故事。每每以為自己就要跨越那條線,抵達久久嚮往的彼方,轉一轉卻發現自己還是留在原地,兩手空空。

於是昨晚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一個關於C的夢。夢到她因為沒有地方住,最後只好輾轉搬到我的住處。不是現在的住處,而是另外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大約是五層樓的公寓,一棟外觀是水泥灰色的建築,也許鋪了洗石子。在那棟公寓的最高層,讓給了她一個小房間。

夢中的她好像在跟男友吵架,又或者基於種種原因,彼此不想看到對方。因為剛好有票,所以問她要不要去看球賽。但我自己其實打定主意不想去看,因為沒興趣。畫面一轉,我出了公寓,在附近的騎樓遇見了一個男子。第一眼就知道是她男友,是她喜歡的人,她的愛。對方也傳達了很想念她的意思。於是他們倆便迅速復合然後離開。我留在公寓裡,還拿著那幾張我沒有要去的球賽的門票。

「所謂戀愛就是這麼回事。田村卡夫卡老弟。目瞪口呆的美好,是由你一個人感受的話,那麼在深深的黑暗中迷失困惑的感覺也要由你一個人承受。你不得不以自己的身體和心去承受忍耐這個。」

這一段話真是美好,如果只是擷取下來的話。但這卻是一個十五歲少年愛戀著五十歲女人的故事,而且少年背負的是伊底帕斯式的弒父娶母,隱喻似的際遇,卻是希臘悲劇中的命運。

但我想我與身邊的朋友的確一直流轉在那樣的深深地黑暗中,感到無止境的迷失與困惑。

2013年12月11日 星期三

再看魔球


重看了魔球。

或許是相似的處境,或者是代換效果過強,這一次再看仍有著很深的感觸。

印象最深刻的是電影中比利身為一個球隊總經理,在幾經掙扎,仍然貫徹新的作法。或者也可以說,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輸了。電影中不斷使用新聞播報當作畫面的背景,混雜著外界對於這些事情的批評和看法。我幾乎能感受到遭受外界那樣的質疑,會在心裡造成多大的壓力。

沒有成績就是在亂搞。有了一點成績,只是運氣好而已。而只有得到最後的勝利,改寫規則,一切才有意義。

還有一幕,是電影前段,當新球季要開始,比利走入會議間,跟著一群老球探討論到底要找誰來頂替他們被高薪挖角的球員的位置。比利不斷地說:「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找到真正的問題實在太難了。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假的議題裡面。問對問題決定了解決的方向是否正確。

實在很適合當作團體的進修教材。大家一起看看電影,然後就劇情的內容和生活中實際面臨的狀況來做探討。很不錯的方式。

2013年12月9日 星期一

世俗之人


活了越久,越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們都正為了未來某個不知名時間點的自我而努力在當下掙扎奮鬥著。為了未來作準備。

首先是對於未來能有的想像。一個舒適,溫暖且安穩的未來。在當下現實幾乎令人窒息的壓力下,仍願意承擔多一點的痛苦,所值得換取的未來。介於實際的細節與模糊輪廓的未來,我們在夢中追尋。

於是基於這樣的目的,一切的行動便有了意義。縱使人生大前提的荒謬性無一絲一毫減少,卻變得多少可以忍受了些。「這樣才叫懷抱希望的活著啊!」對著自己說。

不再去談論空泛的永恆意義的解脫,專注於觸目所見,伸手便模得到的地方。我們目光如豆,見識短淺,無法想像任何七秒以後的事,但這七秒就是我們全部的世界,全部的人生。

大宗教審判官必然再度降臨,引領著世俗之人尋找棲身之所。

2013年12月8日 星期日

回到工作


睡了三天,然後回到了台北。台北的街道是喧鬧的,只要稍稍打開窗戶,所有世俗的聲音馬上會從那個小縫竄進來,充斥著整個房間。而在宜蘭,就算將窗戶整個打開,仍然只有遙遠的遙遠,風拂過山林的聲音,帶有些鳥叫與蟲鳴。

在那樣幾近無聲的環境之下,徹底的昏睡了將近三天。時間是好幾個小時為單位這樣過。如此揮霍。慢慢能夠掌握身體的感覺,好像從開得太快的車上,逐漸減速,於是稍稍能夠看見沿途的風景。這對身體來說終究是不健康的吧。

身體像是容器一般被移動著。身體是不會滿足的。身體充滿欲望,食慾、性慾、累了想休息的欲望。滿足了短暫的欲望之後,又是另一種欲望的興起。所以身體是不會感到平靜的啊!就算當下再怎麼滿足也談不上平靜,頂多只是欲望被暫時的安撫而已。

能夠感受到平靜的只有內心。但內心的平靜需要適合的環境,以及情緒緩慢的培養才能達成。需要足夠的時間和耐性,才有辦法體會到一點點的平靜。

總之又要開始面對上班的日子了。

2013年12月7日 星期六

十二月七日,宜蘭,陰雨


十二月七日,宜蘭,陰雨。

大概是三天連假的第二天,不太確定。抹去了時間感之後,日子也過得恍恍惚惚了。如果說一般上班日是由「工作」與「等待」兩部份組成,那麼假日時就得依靠大量的睡眠與無所事事來填充。只是什麼事也不做,讓自己放空,讓自己沈澱。

昨晚好像有些發燒的狀況。估計是接連幾天的工作壓力累積,然後在假日鬆懈下來的時候就一次爆發。上班時健康,休假時養病,跟當兵時一模一樣,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體質這件事。當然睡一晚一切又恢復正常。萬幸。

與人交際這件事情真的很難抓到平衡。有時是自己很想找對方說話,但對方沒時間搭理,有時則相反。所以良好的互動關係真的需要雙方都投入時間與耐性,才能在彼此心情錯開的時間仍然能夠給予對方回應。又或者,在實際生活上靠近一些,這樣雙方會想找對方說話的時間也許會因為作息和遭遇的事情時間點一樣,而能夠契合。該死的現代網路社交工具。

手機綁約到十九號到期,就滿兩年了。想當初這隻LG的折疊機也著實陪我度過了很多日子。從辦得時候正在當兵(剛下部隊,想著道路雖然遙遠漫長~),一直到結束整個當兵的過程。一二年九月退伍之後,那四個月盲目找工作的日子。以及今年一月上工以後,到現在已經快滿一年。不太想花大錢辦一隻高階的智慧型手機,其實平板也算蠻夠用了。但這年頭說不辦智慧型手機,又好像怪怪的。還要再斟酌啊。

2013年12月5日 星期四

柔軟的心


也許再也沒有什麼比柔軟的心更重要的吧。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擁有一顆柔軟的心,去體察身邊的人的感受與想法,然後真真正正的放在心上。溫柔不僅需要練習,還需要很多很多的自我要求。

但有時也會不禁懷疑著這樣的溫柔與善意是否被視為僅僅只有工具一般的價值。害怕對方根本不曾重視自己的心意就像自己重視對方心意那樣。而只要一旦開始害怕與懷疑,就會在價值觀與看待事物的角度上產生裂痕,隨著不斷解讀愈加地擴大,最終破裂。

或許所謂「獻身」的情感在人與人互動的情感當中太過珍貴也太過沉重,終究只適合出現在人面對神明與信仰的時候吧。

能不能去相信,能不能把心完整的交出來。很難的一項功課。

2013年12月1日 星期日

自由研究


十一月最後離開的模樣有些感傷。下班之後,十二月就來了。

昨晚晚班只有五個人。好久沒有出現,非常非常少的人數。卻相當的樂在其中。或許是因為事情都順順的做完,一起上班的同事也都很好相處吧。

分配完工作之後,就專注在處理個人業務上。以一個半現場單位來說,要能夠不被打擾的專注處理業務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平常幾乎沒有什麼個人的時間,總是事情一直來,一回神又過了下班時間,然後也只是勉強把隔天的進度追完。但昨天竟然能夠好好把所有資料整理出來,並且針對各個資料不同的差異進行比對跟分析。

整個過程讓我想起了大學時做報告時那種開心的感覺。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不是被待辦事項追著跑的人可以感受到的快樂,而是真真正正有了一些時間,在好奇心與求知慾的驅使之下,以自由研究的精神來完成的工作。

進單位之後,從一開始的邊緣的事,一直學到了核心的共同業務。然後是個人業務的學習與精進。每一天都是成長。日子確確實實的往前走,而不只是度過了一些時間那樣。很踏實。

能夠上班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