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音樂劇練習


  今天花了一個下午與一個晚上的時間與音樂組
一同練習。前幾天感冒造成的喉嚨不適一直持續造
成咳嗽,才發現二活的琴房原來這麼多灰塵。

  或許也是因為如此,鼻子也不太靈光了。一些
過往熟悉的味道,伴隨記憶中紛雜的影像與聲音,
悄悄地消失。無影無蹤。

  窗戶的把手全給人凹斷了,左後方的琴房有一
鍵仍然沒有聲音,空調永遠像裝飾一樣悶熱,由外
頭望向門內的是否又是下一組預定的客人。

  誰會記得那些細節呢?

  那些藉由音符與琴鍵串連起來的日子,我們圍
成半圈,我們歌聲嘹亮,唱起了屬於每一段回憶的
樂曲。由聚光燈領著,女主角緩緩走向台前,在一
片昏暗的視小舞台上發出令人驚豔的第一聲…

  總是躲在合唱團之中,局促不安的自己似乎也
有了自信。微微顫抖的是聲音,是人?失焦的目光
游移在觀眾席上,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因認同而感
動的眼神。

  第三首的第三小節,弱起,聽伴奏,聽合唱團
,聽見自己的聲音。要好,要仔細,要唱出來,還
要…直到最後一刻,仍然堅持地相信著音樂是如此
美好,或者說,惟有走到了最後一刻,才能稍稍地
感受到那片無可名狀的神聖。

  最後,在擠滿著眾人的小琴房裡,唱著最後一
遍的祈願曲。然後拾起包袱,離去。

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

病體


似乎只有在符合某種特定形式的場合之中,
那些恣意散播的病毒才會與我有關。
僅僅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就染上了,
附著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強勁。

喉嚨如腫了一塊囊一般地吞嚥困難,
伴隨著一種不熟悉的痛楚,
溫度略低的前額似乎是虛弱的表徵,
還有那沈重的、拖行前進的軀體,
幾乎不堪使用。

甚至連思緒運轉之處也受到了影響,
像是被灌了泥水進入腦袋裡,
攪拌的速度隨著時間越來越緩慢,
終將硬化成岩石。

覆在臉上的口罩隨著吐息緩緩膨脹收縮,
又傳來一股醫院的味道,
消毒水、慘白的印象以及死氣沉沉的場景。
幾欲摘除,
卻想到那無可迴避的傳染途徑。

也許這樣的時候只該待在床上,
靜靜地在家休養,
趁著症狀輕微時一口氣將病養好,
倒也省卻後來加重的可能。

然而若少了醫師證明,
很多事會變得異常麻煩。
但不想去看醫生,
也不想掛號吃藥。
為了去除道德風險所建立的制度如今將我綁死,

估計晚上便會開始發燒,
伴隨無法停止的咳嗽。

到了明天,
燒退了,
人自然就好了。

2011年2月21日 星期一

Good Appetite

"You're the butter to my bread,the breath to my life."
第二次將美味關係(Julie & Julia)翻出來看,
的確只是想要稍稍放鬆一下神經。

真的是一部相當美味的作品,
裡頭除了充滿著食物的香氣外,
還有可愛人們的歡笑、煩惱以及勇氣。

當然被現實抓住的我們實在很糟糕,
或許這永遠都不會有改變吧。

但當現實是如此現實時,
我們仍舊可以透過一些美好的事物幫助我們離開,
儘管只是一下子也好,
讓天堂與美食一同降臨。

此外,那是兩段非常美好的婚姻。

雖然並非像一般的愛情故事,
花大幅長篇的情節來描述追求相愛的過程,
不過那些真實發生在生活中的小細節,
卻又更加地突顯了這段婚姻的美好。

還能夠奢望什麼,
比得上身邊的伴侶這樣鼓勵我們發現自己呢?
因為真心希望對方好,
希望對方能開心,
才能有這樣多的溫暖與鼓舞。

珍貴的情感。

在融化的奶油緩緩從銀幕另一頭的鍋內,
逸散而發生誘人且甜蜜的香味,
自然想起了那句甜到化不開的話。

"You're the butter to my bread,the breath to my life."

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累了


忽然之間覺得好累

什麼事都無法去做
也什麼事都沒辦法完成的累

承認了自己就是少了一片的拼圖
無論怎麼樣拼湊
都無法完整

好羨慕那樣的關係
那個樣子好友的關係
會到家裡玩
會聊很多很多發生在身邊的小事
會互相討論自己的興趣

雖然身邊的人並不缺乏很親切的人
他們還是會在遇見的時候
關心我的近況
問問我未來的想法

但總是覺得那樣還是有著一絲莫名的恐懼

當自己認真想界定一個人
是我在面對他的時候
可以盡情的說出自己在意的事
那些挫折痛苦掙扎
以及那些小小的快樂和興奮

能夠完全不用擔心對方是否會感到不耐煩
或者露出「關我什麼事」的表情
或者是覺得那些事很無聊之類的

我也很希望我能夠找到一個人
當我想找他的時候
我不用一天到晚擔心他還有其他的事
或者他沒空
或用一堆理由來拒絕我
而是可以很認真的看待我的邀約
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想找個人陪

我可以很親切的對待每個人
但我曉得那樣並不真的算是友誼了
親切只是一種禮貌
他讓我在互動之間能夠非常融洽

但那些親切的額度好低好低
沒有人真的在意過這樣程度的親切
當然親切之後
也無法再延伸出更多更深沈的情感交流

不想空泛的大叫為什麼沒有人瞭解我
因為明白這樣沒什麼意義

尤其在人群之中
我不曉得能夠去找哪一個人
我不曉得當我在哪一個人身邊的時候
我總是能很快的放下心來

我不知道

在親切的笑容背後
卻是更陌生的不可知

當這樣的感覺湧上來時
那是註定要感到疲倦的

累了
真的累了

在多少個生活的街道與場景中
只看見自己一個人的身影

沒有更多也沒有更少
只有自己

2011年2月16日 星期三

午寐


難得的午睡片刻,
在空無一人的交誼廳中。

身旁擺放著幾本剛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
《古都》、《降生十二星座》、《蒙馬特遺書》
還有那本攤開的,睽違已久的《雙月記》。

以《月印》與《月嗥》兩篇作品合編的集錄,
郭松棻先生的作品。

月印的文字極為柔和而飽滿,
那獨有之閱讀聲韻,
像是遠方傳來隱隱約約的海潮之聲。
緩緩襲來,又慢慢退去。

他的故事沒有現下一般小說的紛雜喧擾,
反而令讀者隨著細心安排雕琢的字句,
一步步走入書中的世界,
輕輕地,靜靜地傾聽人物角色內心的呢喃。
戰爭、煎熬與病痛隨伺在側,
卻使文字悠然穿越其間,
如滑過一層春日湖泊的薄冰一般。

那些字句多了幾分囈語之感,
襯在旁邊施工與福利社不時傳來的交談聲中,
格外鮮明。
好似就這樣自世界中隔出了一處清境,
身在其中,
連時間的流動都悄悄地緩了下來。

緩了下來,
溪河幽深之處,
月光印落大地。

2011年2月15日 星期二

MGS4 : Guns of the Patriots


非常棒的一部作品。

儘管在看到的許多評論中,
有些人認為劇情過於雜亂且又有刻意收尾之嫌,
但這始終無法掩飾這部作品真的很棒的事實。

一直到最後,
Snake與小島都在問我們什麼是自由,
在面對命運與人為束縛的基因面前,
所謂自由的真諦。

延續系列作當中濃厚的反戰思想,
這次的Old Snake做為一個老兵在戰場上的角色,
又更具有強烈的反思性。

沒有矯健的身手,
也沒有個人英雄主義的華麗演出;
有的只剩一步步掙扎走過每一場戰鬥,
在堅強的意志之中,
視死如歸。

誰是敵人?
我們究竟為何而戰?
什麼才是戰爭的盡頭?

大量的場景與劇本設定不斷迴旋的主題,
每個踏上旅程的人都在贖罪,
而贖罪本身不僅僅只是對於「過去陰影」的對抗,
同時也是幫助自己離開的過程。

每個人都面對著自己的戰場。

在完全控制的戰場中,
當人的情感、人的生命與人本身都不再重要,
所有行動符合了最佳運算結果之後,
一切過去、現在與未來皆成為了無意義的空白。

我們是否還記得,
引領我們奮鬥的忠誠(Loyalty),
和我們所奮鬥的唯一目的——自由(Liberty)。

於是選擇前進,
在佈滿荊棘的道路上前進,
身軀與記憶所承載的所有不堪、痛苦與愧疚,
伴隨著被尖刺劃破的每一道傷口中流出的鮮血,
幻化成一朵朵玫瑰,
最後,當我們捨棄掉軀體時,
那些曾經經歷過的苦難,將引領我們的靈魂昇華。

在抹除了偽裝成神的罪之後,
人們又回歸成純潔的孩子(Innocent Child)。

然後,
在給予的一切平等中,
安祥的死去。

國際書展


一時興起就去逛了台北國際書展。
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純粹只想要去人擠人一下。
真的是很特別的經驗。
幾十家出版社,上百的遊客與成千本書籍共同聚在一起。
有種市集的感覺。

並沒有太多的折扣,
大部單本是七九折到七二折,
隨著購買量的增加最多可以到六折。
也許對於習慣二手書店的我來說,
這樣的折扣仍嫌不夠。

一館是主流出版社以及小出版社的匯集處,
二館則是動慢與輕小說廠商的地方,
三館是童書與青少年文學專區。
每個館的氣氛都大大不同,
不僅僅只是廠商的差異,
而是更根本的文化的風氣。

一館多了許多正式的感覺,
一落一落的書大肆擺放開來頗起氣勢,
倒是像極了一般書店的感覺,
只是由各個出版社不同而有所差異。
不過大部分的人並沒有多大的購買意願,
許多人只是拿個一兩本書去結帳,
更多的人則是晃了一整天,翻了幾本書就心滿意足。

相較之下二館的熱鬧氣氛就顯得如此特別。
若說一館的大出版社以及書籍量是台灣出版業的主流,
象徵著一個社會的價值觀與風氣,
那麼二館就充分凸顯出了台灣小眾閱讀旺盛的生命力。
大部分的讀者都是年輕人,
一進到二館就會被哄哄的交談聲與四處排隊的人潮所吸引,
好像從百貨公司走到了夜市一樣。

對於許多人來說,
二館的東西可以說是不入流的速食文學吧。
但當我們仔細去看,
卻會驚喜於讀者、作者與出版商三方高度的互動,
參與的過程使得彼此之間能夠互相瞭解,
然後進一步更能符合彼此的需求。

若說一館是文學殿堂的縮影,
那麼二館則是大眾文學的表現吧。
一部好的作品本來就需要不斷地被閱讀,
被詮釋和討論,
那部作品才能夠被賦予新的意義。
而在動漫作品方面真的能夠引起相當大的迴響,
我想這才是其他類型的作品所需要考慮的吧。

所以重點不再只是賣不賣得好的問題,
重點是該作品能不能夠呼應時代的需求,
能不能夠代替大部分的人說出他們的想法,
或者那些他們所無法表達的內心感受。
在這樣的基礎上,
我們可以看到正是因為其他類型的書籍無法滿足青少年的需求,
而年輕人閱讀的渴望還是存在,
才會需要這麼多的動漫存在吧。

2011年2月10日 星期四

妳的信


  又將那些文字翻出來看了一遍。

  雖然想細細的看,卻怎麼樣也辦不到。那些
平凡的字句,組合起來成了最深沈的冷漠。那是
嚴厲的批判,煩躁的凝結,與一些不知為何的東
西攪合在一起。

  那是我最希望見到的答案,卻也是我最不願
面對的答案。

  於是只敢輕輕地觸碰,足不點地的一再掠過
。因為知道一落下,便是粉身碎骨。

  一句話連接著一句話,像是一口氣將過去多
少個夜裡多少次念頭所形成的脆弱不安狠狠踐踏
下去。毫無招架之力,毫無反擊的餘地,整個世
界遂崩落瓦解,一點兒也無法留下。

  最後,我隻身站立在這一片廢墟之前,卻連
妳離去的身影都看不見。

  若每一種情感(不論是單向或雙向)的誕生
都具有建築支撐一個獨立而美好世界的能力,那
麼當這份情感結束時,是否也代表著它具有相應
的破壞與毀滅。

  誰知道呢?總以為身處在進退無礙的位置上
的自己才是最天真的吧。無論是前進,抑或是後
退都不具有意義,因為已經身處在那樣的位置上
,就是將籌碼全給了。

  還是無法好好的將這些話寫出來,文字的韌
性仍無法承受情感的沈重,破碎的兩者撒滿了一
地,已無法再復原。

2011年2月7日 星期一

開工


年要過完了。

最後的行程安排是往例的男生小聚會,
有時會覺得自己能維持這樣一群男生朋友實在難得,
有時會覺得自己好難跟男生相處的很好,
不論是同學、學弟或學長都是。

早上提前去玉尊宮參拜,
也求了今年的運勢籤還有姻緣籤,
前者基本上就是安分守己莫貪,
今年就可以安安順順的度過。
後者是一支相當不錯的籤,
今年有機會遇見條件不錯且合得來的女生,
可以好好把握一下。

過年這幾天其實有些空虛,
不能說很忙碌,
但也無法達到平靜的感覺。
因為在家裡和家人相處,
所以許多行程與該做的事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每當想要靜下心來做一些事情時,
卻又想著會不會做一半突然被打擾。
還蠻討厭這種感覺的。

所以當自己一直處在做某件事或準備做某件事時,
其實是很不平穩的狀態。
無法排除掉所有念頭,
真正的平靜也就無法達成。

今年過年不知道為什麼,
也聊了許多關於婚姻的事。
一個堂姊一個表姊忽然都決定要在今年結婚,
那些原以為還要延遲幾年的改變忽然到來,
有些不適應,
也連帶使自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總而言之,
這個年過得起起伏伏,
但還算安穩。

要迎接最後一個學期了。

2011年2月4日 星期五

過年


  年節的氣溫暖得好像冬天未曾到來,在響個不停的鞭炮聲
與源源不絕的糧食點心中,這一年又熱熱鬧鬧的來到了。

  也立春了。

  好像習慣了所謂「過年」應該要有的樣子,不論是在記憶
中,或是他人口中得知的模樣。那些每年都會複習一遍的事,
包括大掃除,採買過年用品,添購新衣服,準備年夜飯,拜見
長輩親友,還有一場又一場的廟宇巡禮。萬不可少的三牲九禮
,未曾斷絕過的香火,還有一捆捆用來酬神祭祖的金紙銀紙。

  這些看似繁瑣的事務,卻同時構成了一種很強烈的聯繫。
那是由血緣血親的關係中誕生,形成之後又回頭穩固了這樣一
份關係所代表的情感。那是界定「家人」意義不可少的部份,
在這樣一個社會裡。

  我們在每一年的團聚當中,看見了一點一點累積改變的過
程,時間的腳步緩緩地走著,帶著我們向前。家中成員們會長
大,會離開,也有一些新成員會加入,會出生。我從未曾想像
十幾二十年之後,當我能夠回憶起這段時日發生的諸多小事,
以及陪伴在我們身邊的人們,我能夠怎麼樣來看待這些相聚離
散。於是那些情感所形成的細絲,慢慢凝聚成鎖鏈,聯繫著我
們每個人,在其生命圖譜上留下一段記號。

  每個節日都有其慶祝的意義。「年」之所以讓人感覺溫暖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