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9日 星期日

悶悶熱熱的夏日


本來想寫一些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才發現自己對於描寫一個女孩有多麼生疏。沒辦法輕易駕馭那些譬喻的文字,於是看起來就像是用非慣用手拿著蠟筆畫畫一樣。

昨天夜裡第一次熱到睡不著醒來。也許是平常上班吹冷氣吹太習慣了,離開冷氣房之後就是皮膚上無止盡的黏膩感。真的真的好悶熱。很難想像都市人不開冷氣怎麼能夠安然地度過夏天。於是倒是懷念起宜蘭的房間,只要擺個抽風機在窗子口,夜裡室外的空氣比冷氣還涼,而且品質也比都市好得多。

今天是第一次上假日班。原本期待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偷閒度過這一天,結果到了辦公室才發現假日人少,所以要集中管理。被迫用其他人的電腦怎麼用都用不習慣。除此之外,大家一直說假日其實蠻閒的,沒想到就讓我碰上了很忙碌很忙碌的假日。電話的量雖然不若平日那麼多,但若是對上了值機的人這麼一看,就會發現簡直比某些平日時段還要忙碌許多。第一次連續接電話講到口乾舌燥,但人這麼少一旦偷懶就很明顯。

早上遇到了何姊與貞觀,也許是太久沒見面了,所以一見面就直誇我瘦了的事。於是現在看起來,瘦了這件事或許才是沒有回頭路,必須一直瘦下去吧。然後隨即在晚餐一時嘴饞吃了四顆水煎包。查了之後才發現水煎包簡直堪稱「熱量炸彈」,比起一般人比較會警覺的雞排,水煎包的隱性熱量更驚人,而且吃完不會有雞排的油膩感。

連六的第一天結束了。七月份有兩個連六,一口氣積了兩天的假。而自己還有連一天都沒放過的特休。也許下半年可以考續好好休個假。明天過完,今年就過一半了。

2014年6月27日 星期五

工作與日常


像極了星期五的星期四。除了早上比較多電話之外,下午電話簡直少得不可思議。接完一通電話之後,過了半晌,幾乎要不小心出神的時候,下一通電話才姍姍來遲。每每到了這樣的時候,辦公室總是圍繞了一股較為緩慢,輕鬆的氛圍。大家除了專注在自己的進線之外,還能夠偶爾因為恰巧聽見隔壁同事有趣的應答內容而笑出來。這樣的工作節奏就像是美好天氣的午後,愜意地散步在公園與街道上的感覺。當然還是會有些難以處理的電話,但總體來說總是氣候宜人。

於是接近下班時間,並沒有接到主管指示加班的訊息。早班的同仁在五點半分秒不差的準時登出,收拾東西。為了避免西曬,在甫上班時拉下的窗簾,在下班時被掀了開來。原本封閉的辦公室視野頓時顯得開闊無比,然窗外的景色已從早晨過渡到傍晚時分。我們在跟其他還留在位置上努力的同事道別之後,從容離開。

也有的時候,電話幾乎不停地進線。令人招架不住,應接不暇。彼時,整個辦公室就像是一次世界大戰戰場中,槍林彈雨的壕溝場景。電話如蜂擁而至的敵軍,肅殺之氣瀰漫,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小隔間內與進線電話努力奮戰著。

少有人在這樣的時候會離開位置走動,或者休息片刻。速度快的人一通接著一通,速度稍微慢的人,在花了一點時間進行事後文書作業之後,也隨即接起下一通電話。如果臨時遇到較為棘手,無法處理的問題,就要轉接主管請求協助。於是乎此時就變成客人在線上等我們回覆,我們在線上等主管回覆,而主管有時也需要在線上等其他單位的回覆。大家一起聽的就是那一千零一首的金城武廣告歌。

座位旁邊的天花板上會掛著電視牆,畫面隨時出現最即時的進線訊息,訊息包含了好幾項數字,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一個標準。每每只要面臨突如其來的大量電話,有些數字就會立刻變紅,於是我們就必須更快,更有效率的處理完每一通電話,直到一切再度恢復平靜。

在這樣的時候,也許最難的是仍然要維持平靜有禮的語氣與旅客以及旅行社溝通。怕的是明明是很簡單的事,通話雙方如果不小心陷入某種情緒裡,一個擦槍走火,又再衍生無謂的事端。

於是我們追逐著電話,電話也追逐著我們。

2014年6月21日 星期六

不斷流失的過往


倒數破了兩百天。為了某個不知名的日子倒數。像是馬拉松的選手為了不讓自己被每一次跨出的腳步的沈重所打敗,所以將眼光放在稍稍遠的地方,未來的某一個確切的時間點,一個稍稍具有現實的重量,一個能夠完成的目標。

趁著悶熱的週末下午,一口氣看完了白石一文的《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份》。沉浸在支離破碎的家庭與充滿缺陷的個人的故事當中,還沒辦法理出頭緒,所有的情節還在緩緩沈澱著。

再加上前一本讀完的,近似於半自傳似的陳雪的《台妹時光》,書中描述了作者童年、青少年階段與二十幾歲時的人生過往。擺脫時間線,而以人物和事件為主軸,來紀錄在那些歲月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還蠻羨慕那些可以清楚的說出童年回憶的人。我對於國小三年級以前的記憶可以說幾乎是一片空白,小學三年級以後多少可以試著描述學校生活的模樣,與同學相處的點滴(真的只有片段不完整的記憶)。但在那之前到底發生了哪些事,以及更早以前的幼稚園,或者幼稚園之前的時間,幾乎無法被想起。有時父母會說:「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們帶你去哪裡哪裡哪裡,然後還發生什麼什麼什麼事,你記得嗎?」我常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大概回應:「有啊,大概有印象吧。」卻不敢說出早已完全記不得這些事的事實。

這或許可以歸因於小一小二的學校生活不怎麼順利的原因吧。依稀記得某一次上學的途中與父母的對話。彼時還住在遙遠的蘇澳,每天要開車(那是家裡第一台車,後來出了車禍被攔腰撞壞,但沒有人受傷)近三十分鐘才能到羅東的國小上課。那是一個極為平常的上學日,由父親開車,母親坐在副駕駛座。忘了是誰問我上學開不開心,在學校適不適應的問題。我不記得自己的回應是什麼,但大致上是負面的回應。於是乎那些痛苦的記憶就這樣被壓縮在很深很深的深處,直到再也無法想起。連帶的,是在那之前的其他回憶也一併被抹去,成為空白。

國中時由於班導的要求,每天都要寫日記。但對於一個國中生寫出的日記實在很難有太多的期待,畢竟那就是一個中二的年代。雖然是很確實的每天紀錄,但多是枝微末節的小事。不能說那些年輕歲月的幼稚想法全然沒有價值,畢竟就是一個過程。直到現在還保留著那些日記。

從台大校園的活大(躲在這裡看書)走回公館捷運站的路上,我忽然陷入了國中歲月的記憶中。然後想起了那時候曾經被同學們說自視甚高,很自傲,總有種小看別人的感覺。特立獨行的性格從那時候就開始培養了嗎?還是只是更早以前發生的事情所導致的結果。或許跟班導是那種偏心的人有關。不可否認的,印象中老師總是毫不保留的展現她對成績比較好的同學,或者比較乖巧聰明的同學的偏好。大王好紫,則舉國皆服紫。是一種風氣的問題。

當然以上也可以說是推托之詞。或許我真的那麼的自視甚高也說不一定。從更早以前受某一個事件影響的某一個時刻起,決定將他人的存在從判斷思考中移除,不再讓自己受到影響。只專注在看見自己想看見的道路,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些事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不斷地以各種形式在我的人生中重現。包涵當兵與剛開始工作的第一年。

想到這裡,覺得也許在那個過往的某個時間點(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當開關切換過去之後,我就註定失去了與人相處和愛人的能力也說不一定。這些都是後日談了。

大學時有了個帳號叫做「被寫」。Something be written是想要表達的概念。在面對不斷流失的記憶,只有以文字賦型,實際被寫下來的事件,才能真正被記得。網誌從無名小站開始,一直寫到痞客幫,直到樂多。從高二一路寫到現在。從還算有人在看寫到一個人的獨白。我像是個拿著竹簍在河邊取水的人,努力的撈起一點點記憶,但大多數還是就這樣地隨著時間之流消逝。對於這樣努力的過程感到感傷。

其實高中生活也沒什麼印象了。或許還有些特殊的片段回憶留著,但另外大部分的那種很寫實的日常生活,已經逐漸模糊淡化成看不清的背景。也許所有的日常都注定要被遺忘吧。

網誌在兩個時期曾經中斷過。第一次是因為大學時個版開始流行,就像每一次的網誌遷移的原因一樣,總是因為比較多人聚集。於是寫了一年多的個版。中間雖然有備份一些文章到網誌中,但大多數都還是保存在個版中(當然我也無意再手動備份)。第二個時期是當兵。在軍中因為沒有網路,所以最後只好遷就回到傳統的日記。書寫環境的困難壓縮了篇幅。但週末放假時仍會零星的更新網誌內容。

已經不太會再回去看早期的文章。也許有一天當我需要再回憶起我的人生的點點滴滴時,我會考慮將這些文字出版成人生的回憶錄吧。但就算還留有這些文字,在這些文字之外,還是有更多是我刻意選擇之下,不去紀錄的事件。或許那些沒有被寫在文字裡的,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2014年6月19日 星期四

折磨人的筆試


結束了突如其來的筆試。通知的狀況跟一開始一樣臨時。只知道有個筆試,什麼相關的準備方向都沒有。時間一到由主管陪同就去考了。根本就是裸考。

也許我們單位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報名,也許其他報名的人被勸退或者被刷掉,總之今天坐在考筆試的那間會議室裡的人,我們單位只有我一個。總共五個人,除了我以外其他都是女生。有三個互相認識,好像是從機場來的。另外一個女生很安靜,猜不出哪個單位的人。

筆試的過程很單純。由人事單位派員監考,作答時間共五十分鐘。題目就是兩篇文章,一篇中翻英一篇英翻中。都是跟那個單位相關的文章。所以說如果要事前猜題,其實多少還是有點方向,但因為事前沒有任何的訊息流出所以最後也無從準備。先寫了中翻英,才寫英翻中,雖然勉強算是全部翻完,但許多部份自認翻得詞不達意的。最後五個人似乎差不多時間寫完,當然翻譯出來的內容一定有差就是了。考完之後很沒有信心。

在開始考試的前兩三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之後人事開始簡單說明考試的部份的那一小段時間,我看著眼前這四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忽然驚覺只有一個人可以出線這個事實。如果我最後得到了這個位置,換言之就代表著其他四個人的失敗,反之亦然。是明明白白的失敗,無從推託的失敗。這就是競爭啊!

回到家後總難放下,一直不斷去回想那短短五十分鐘的事。忽然起了一個很邪惡的想法:「說不準其實我們都只是去陪考的,錄取名單早就內定,像以前的甲等特考一樣。有需要才開缺,為了某個人專門開的缺。」這個假設不無可能,但想到這個假設的自己卻顯得可悲。自己英文不好是事實,也是不需要這樣找藉口。

於是內心處在一種忐忑不安的狀態無法平靜下來。怎麼樣也無法平靜。腦海裡不斷浮現收到「感謝函」的時刻自己的樣子,以及意識到對於離開這裡的期待最終都只是空想一場的失落。什麼平常心早就拋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剩下的只剩一些世俗的大喜大悲罷了。

2014年6月16日 星期一

肥胖的恐懼


體重好像進入了所謂的停滯期。當然需要考量更多指標才能綜合評估現在的狀況,但就是進入一種停滯期,各種方面來說。

前面飛快的度過了一小段蜜月期。也許是之前的作息真的太誇張,所以現在只是暫時回到某個近兩年的平均水平。一方面為了省錢,一方面為了減重,在飲食上逐漸在控制。幸好有游刃有餘的基代量,但問題又變成是否能夠滿足基代,卻又不超過太多,維持平衡。

當然理論是,攝取約略多於基代的熱量,然後持續有氧運動(最好還能加上重訓,但目前暫不考慮),就長期來看體重應該會自然的慢慢下降到另一個較為健康的平衡。漫長的抗戰過程。

同時對於自己的體脂部份也十分不滿意。或許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身體除了體重之外的警訊。慢慢調整飲食,使之單純化跟健康化。在持續的有氧之下體脂一定會被燃燒,只是一樣是速度。

看了類似「減重大作戰」的節目。主角本來是體重將近一百八十公斤的人,為了挽救自己的人生,所以決心減肥的節目。讓人敬佩的毅力以及讓人感到欣慰的設備援助。主角說過不願再看到那樣懶惰肥胖的自己。肥胖的過程是一種恐懼,遠離肥胖的過程也是一種恐懼。

也許只是自己的恐懼還不夠深刻。

2014年6月12日 星期四

銀色蜘蛛絲


明天是十三號星期五,黑色星期五。

有一種極為寫實的想像出現在腦海中。那是安靜的,黑暗的,無邊無際的泥淖地獄。沒有半點光線,也沒有流動的風,只有成千上百萬人,在泥漿裡掙扎。在那種深褐色的泥漿裡,完全沒有任何施力的點。只能不斷地,不斷地掙扎。那些泥漿中的人,全都擠在一起,隨著掙扎程度不同,有時爬到了上面,但隨即又被其他人擠到了下面。但換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那裡並沒有能夠區分(或者需要區分)上下的程度。那裡的人們沒有恐懼,沒有憤怒,沒有愉悅,也不算痛苦。抽離了所有的感情,只能下冷漠的,蠕動的軀體。

儘管那樣的軀體中,在那樣死寂的眼神裡,如果細細去感受,還是能發現那僅存的,微弱的對於希望的期待。如果是那些希望讓他們還活著,如果還活著就代表心臟跳動,那麼他們的心臟跳動的程度比一隻小老鼠走路的聲音還要輕微。緩緩的,輕輕的跳動的心臟,使他們既不能陷入完全死去的境地,卻也不夠讓自己離開那樣的地方。

呼應著那樣的地獄。沒有拯救蜘蛛的強盜,也沒有前來報恩的蜘蛛。只有不知從何而來,隨意降下的,閃著銀色光芒的蜘蛛絲。在那樣的地方,蜘蛛絲是那樣的不顯眼。起初只有一個人不經意的發現,那閃爍的蜘蛛絲所代表的強烈的希望就這樣注入他的想像(大概等於一隻青蛙的大小)當中,他激動的發出一聲悽慘的哀號。於是更多的人被驚動,更多的哀號與悲鳴迴盪在這片空間裡。所有人全都努力擠向那條蜘蛛絲,但當他們越擠向那個點,泥漿就越無情的讓他們滑落。蜘蛛絲懸在那邊,卻沒有半個人能夠碰到。

「沒有人能夠抓到那樣的希望!沒有任何人!」如同希望傳播得如野火一般迅速,隨之而起的絕望用更驚人的速度出現在他們的心中。霎那之間,沒有人哀號了。所有人只是怔怔地看著那樣的蜘蛛絲。不知道從哪個人開始,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啪的一聲跌回泥漿當中。於是更多的人跌回泥漿之中。蜘蛛絲仍然懸在半空中。

2014年6月8日 星期日

為什麼要影評


「當你凝視著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對於之前黑魔女的影評沒有獲得想像中的好評感到有點挫敗。對我來說,那種詮釋方式是極其自然的。在劇情的蛛絲馬跡中,尋找Big Picture,找到最主要想要表達的那件事。看透劇情想要喚起的共鳴,那是超脫個人經驗之外的集體情感。

但隨後我又想起了上次看到了關於「壓力」與「人們對於事物之間的關聯性的詮釋」的文章。大意是說當人們處於過度的壓力之下,很容易去過度詮釋所看到的事物之間的關係。舉個例子來說:一個要搭計程車趕路到公司的人,為了等一下會議上的報告而焦慮不已。此時,他開始覺得今天計程車怎麼開得比平常還要慢,甚至停了比平常多很多的紅燈。他覺得那個司機怪怪的,是不是看他在趕時間還故意整他,挑比較多紅燈的路線。

雖然對於司機來說,那個路線可能只是他剛好選到的一條路,此外他覺得今天交通狀況好像不太好,決定要謹慎一點。但一切的一切在那個趕路的人眼中,簡直就像在針對他一樣的故意。換句話說,就是過度詮釋了他所看到的事物之間的關聯。

好像不無可能。這種類型的懷疑出現在所有的文學評論與國文課上面。每當國文老師開始針對文章的內容,揣測作者可能想表達的意境時,隨著程度不同,也難脫過度詮釋之嫌。但另一方面,也有人支持一旦作者將文本寫出來,那麼作者就死了。一切都應該由讀者閱讀文本來詮釋,或者說放在文本本身,而將作者的所有影響力和背景去除。

這樣簡直成了文字獄的翻版了。

我寧可相信每個人在看電影時的影評,都是一面鏡子所映照出來的內心。也就是我們會以最熟悉的方式,來詮釋我們所看到的電影內容。我看到跟家庭有關,我看到跟女性獨立自主有關,也反應著我現在內心所想的,所在意的事物是什麼。

人們天生有著詮釋的欲望。古代人看著天上繁星,於是創造出了星座。看著天上落下的閃電,於是創造出了神祇。我們藉由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擺脫未知的恐懼,處於一個可以理解的安全世界裡。所以這樣的詮釋也是一種心理防衛機制的表現,藉由這些詮釋來保護自己。但同時也有可能因為過度詮釋而陷入恐怖的幻覺中。

但我認為這些影評,這些人的詮釋還是有他的價值在。沒有那些不斷地凝視的人,就沒辦法再看得更透徹,更深入。也許就不會有所有的藝術,文學,音樂跟電影的誕生吧。

2014年6月5日 星期四

無謂的解釋


雖然一天只有吃一餐中午的午餐,明明早餐跟晚餐只有喝流質的飲品,卻不這麼的感覺飢餓。更多的其實是因為「在這個時間點好像應該要吃些什麼」這樣的習慣才決定去覓食。好像吃不吃什麼都無所謂。

又接到氣急敗壞的電話。旅行社因為沒看見開票期限,所以導致好不容易訂到的機位就這樣被系統取消。雖然電話中彼此據理力爭,但幾乎在一開始就可以預見最後結果必定是對我有利。我甚至可以指著電話那一頭她的鼻子,說得再不客氣一點:「這一切都是妳的問題,別以為我不知道,妳自己想辦法去跟客人解釋吧!」之類的話。但這樣又太殘忍了一些。天秤的兩端不斷在擺蕩,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被他們挖坑跳了下去。

越接近暑假期間,就越可以感受到那種一位難求的競爭。其實到最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到底為什麼總是候補。也許我們被付錢僱用來就是為了來解釋跟道歉吧。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以賣錢的機位絕對比免費兌換的機位多很多,但就是不能接受。為什麼不是「某個人」的機位取消換我去搭乘,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態。

不得不說哩程累積起來真的沒什麼用。看看那些被端出來的選項,幾乎都讓我們羞於介紹了。其實我覺得做些公益也不錯,譬如說捐獻給需要幫助的人,或者將多少哩程換錢捐給公益團體。總像是做了些有意義的事。當然這又不是我能做決定的層級。強制、狹隘的使用限制才能最精準的達到他們想要製造的效果。

不想講話的時候,就希望快點下班,週末快點來。

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普通的幸福的婚禮


生活,正如同穩穩地,不偏不倚的走在懸崖邊緣一樣。就算走得再穩,也是在懸崖邊緣。如同小丑所說:「我和其他人的差別,只有『最糟糕的一天』而已。」也許,只差那輕輕一推,我就會飛上青天,或者墜落懸崖。更有可能的卻是,永遠只是這樣穩穩地,不偏不倚的走下去。

參加了社團學長姊的婚禮。大個兩屆的學長姊,在某次活動之後在一起,就這樣共度了八年的時光,然後選擇結婚。地點選在宜蘭很棒的餐廳。場地佈置得很美很精緻,菜餚也算豐盛。於是所有人依約入席,跑完所有婚禮流程,在眾人的見證與祝福之下正式宣告同組家庭。

在婚禮的影片回顧中,可以看到他們將八年的歲月短短壓縮成幾分鐘的影片。好像所謂愛情長跑的「八年」時光就只是如此而已。大學時就讀頂尖大學,畢業後男生當兵,然後共同自研究所畢業,開始了職業生涯。因為經濟上了軌道,所以就理所當然的邁向人生下一個階段:結婚。一切順順利利,完全符合大家想像稱羨的幸福佳偶的形象。我們有限的想像力中所能想像的最普通,最幸福的其中一種方式。

換個角度來說,要能夠這樣以一種很普通,很幸福的方式結婚真的真的很不容易。當然也許這八年從來不是一筆帶過那樣的簡單,裡頭可能有很多情人相處間的爭執、摩擦還有挫折,但最終呈現出來的,卻像是童話故事一般的幸福結局。

或許那樣的婚禮是一種希望,而每個人也只是期待著自己能夠依循著這樣一條「普通的幸福的道路」找到自己的歸屬。一切自然而然,完美的彷彿符合社會對於我們的期許。

當然現實中卻有著更多更多的感情結果,永遠也等不到這樣一個公開的,普通的婚宴。讓我想起了作家陳雪與早餐人的故事。一定還有其他更多更多的故事,其他略帶缺陷與遺憾,總是沒辦法這麼樣的符合社會期待,沒辦法這麼樣的「普通」的故事。於是我不斷地想像著那樣的故事的婚禮,想像著一切的不同能夠同樣的被祝福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