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諾與普朗克，偶爾還有跑者和烏龜

昨晚帶了些食材回家，瞎忙了一陣子，煮了不三不四的料理。洗完碗，打理完廚房也九點多了。

這兩天上班，緊接著是含特休的四天清明連假。

坐在沙發上放空，胡思亂想。終於結束了這一整天。明天早上依然要去上班，要起床走去公司，要坐在小隔間裡，接著一通一通電話。

覺得每天在工作上努力的自己，像極了芝諾悖論裡追逐烏龜的跑者。明明只差一步的距離，卻怎麼樣也追不上。不過時間並不是可以無限分割的，還是有最小單位的普朗克時間。

感謝普朗克救了我。

家裡附近有一間名為Mitty的咖啡簡餐店。小小一間店面坐落在靜巷裡，卻意外的有人氣。Mitty的名字，是源自於幾年前的電影《白日夢冒險王》的主角Walter Mitty。

電影內容講述主角是一間雜誌公司的內勤，一輩子窩在地下室整理從世界各地回來的底片卻不曾出門冒險，常常在生活中做著各種白日夢幻想，直到危機發生，他開始踏上他的英雄旅程。

劇情上並沒有特別出彩，卻在多年後依然讓人印象深刻的電影。可能我們都有著同樣的夢吧。

我依然坐在家裡沙發上。

以這樣的夜晚來說，如果我明天不是出門去上班接電話，而是搭乘太空梭離開地球，踏上前往宇宙深處之旅似乎也沒什麼違和感。

又或者，我會在某個星球的基地醒來，只是偶爾夢見還在地球的生活。在感嘆以後，會穿上太空衣出門，駕駛著機具，繼續這無人星球的探勘作業。

我們是追逐著烏龜的跑者，卻也是被追逐的烏龜，在這看似無限的追逐中，結束了短短的一生。

疫情發展

自上次回家，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疫情越來越嚴重。許多國家的確診人數都已經超越了最後一次更新確診資料的中國(中國聲稱他們已經零確診，新增加的都是境外移入而已)，尤其以美國、英國與義大利尤為嚴重。西班牙也不落人後，德國狀況也糟但死亡人數少。韓國似乎已經有控制住的感覺。日本今年的奧運確定延期。

一方面是真的考量到移動與回家的過程都有可能造成病毒的傳播，一方面可能因為其他原因，總之是沒有回家，在桃園這裡過了好幾個周末。

持有的口罩數量，雖然每七天只能拿到三片，但一定不可能每天更換，還得以苦苦支撐。不過口罩戴久了，會產生一種麻木感。一是覺得越來越多人沒戴口罩了，二是覺得光戴個口罩似乎也很難抵擋傳染力這麼強的病毒。

唯一值得欣慰的消息大概是今年流感確診人數如斷崖一般的降低。如果武漢肺炎的傳染力與傳染途徑與流感相同，那也可以說全民戴口罩與減少移動是有效的。

快篩還是沒出來，現在台灣的檢測方式仍然以出國旅遊史為主。雖然一直以「普檢會導致檢驗能量不夠，負壓病房與醫療資源被壓榨用罄」為由拒絕，不過不可否認的，這其實就是跟國外蓋牌沒什麼兩樣。就算現在國內沒有大規模社區傳染，但面對R0值是3~4的傳染力，只要能篩出一百人中的3~4個人，其實就很有價值了。

從一句話禁止醫護人員出國，到之後的一句話取消特定個案的補助，以及在公布個資的界線上沒有標準，其實還是能看到不少有爭議的地方。儘管台灣的防疫團隊已經表現得很好了，也高舉「應該團結防疫」，不過不代表內部不可以出現其他的意見或聲音。如果今天換台灣的疫情爆發了，是要由疾管局一口氣扛下所有的政治責任嗎？

然而就算有隔離的相關法規，但依然有一堆人無視規定每天離開隔離範圍(家中)，這似乎證明了就算罰得再重，依然無法阻止無視規定的人為所欲為。而疫情大規模擴散，只要一個超級傳播者就可以觸發了。

機組人員直到三月底，才正式被疾管局想起來。該說是民航局跟航空公司太厲害(某網紅：有機組人員染疫的話，一定是因為航空公司的貪婪)，隻手遮天，還是全面停飛造成的影響太大，不可能讓航空公司不飛，總之之前的管制幾乎交由各航空公司自行規定。講了一個多月，現在終於改成上機都要穿著全套防護衣與防水衣，護目鏡口罩手套，有機上專用廁所，在外站不能出門，回台灣要隔離不能出門。

如果硬是要跟在醫院工作的醫護人員相比，以長程航線來說，機組人員的狀況也沒有真的好到哪裡。就算有全套防護衣，長程航線這麼久，中間上廁所與輪休都要穿脫防護衣，脫下防護衣之後也沒有淋浴消毒設備。此外，醫護的標準是防護衣沒有穿第二次的，脫下後就要丟棄(才會有醫護人員憋尿或穿成人尿布)，顯然這點對機組人員也不可能做到。

許多人說航空公司罔顧機組員的安全，硬是要叫大家去執勤，但自疫情爆發到現在，公司內也已經採取了許多新規定來避免不必要的接觸，比如飛機餐改用一次性丟棄餐盒取代熱餐，只提供瓶裝水，值勤三級區域回台灣隔離14天以及規定上機要戴口罩量體溫。

如果真的停飛，除了航權可能受到影響，航空公司會營運困難以外，大概政府也會因為民情壓力而不同意停飛吧。台灣就是個海島，航空公司不飛，就沒有人可以進出，這當然是最安全的，但實際上做不到。

就像對於現在醫護人員來說，只要禁止所有人入境與出國，要求所有人待在家裡自主隔離14~21天，肯定疫情可以得到非常有效的控制。檢驗、疫調與醫護人員的工作負擔也可以得到很大的舒緩，但這樣做的結果是造成經濟停擺，代價太大，政府也不可能接受。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家都是受害者，大家都在承擔疫情造成的結果。最後就是，沒有其他人可以對別人的生命負責(比如說因公染疫，甚或是在工作中失去性命)，醫護人員很難拒絕病患，他們有社會責任，對航空公司來說，不也是有某種社會責任，必須要讓旅客可以平安順利到他們想要去的地方。

最有效的防疫最後還是回歸到每一個人身上，所有人減少出門的機會，減少感染的可能，每一個人都做到了，才有機會讓所有人從這次疫情中全身而退。

洛克人：命運的齒輪

稱著特價的時候入手了元祖洛克人第11代。不是新遊戲，2018年就發售了，大概是介於可有可無之間的想要，所以等到特價才入手。

元祖洛克人指得是當初在紅白機上發售的洛克人遊戲的正宗續作，元祖二字即是相較於之後的X系列及其他諸多衍生作品。

玩法應該大家都很熟悉，橫向動作卷軸遊戲。主畫面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的九宮格，秉持著優良的每一代八個魔王還有照慣例出來搞事的威利博士的傳統。

雖然洛克人這個IP如此有名，但我在之前也只有全破過洛克人X4。上次玩元祖系列還是小學，那是個沒有youtube跟網路可以查攻略與教學影片，也沒有存檔功能的年代(於是有了經典歌曲「打不倒的空氣人」)。

過了這麼多年，畫質與當年相比，已得到了飛躍性的提升，並增加了友善的調整難度功能與許多小道具。雖然不時可以感受到關卡設計上飄出的惡意，手殘的朋友可能會感到一定程度的痛苦，不過整體來說依然讓我度過了大約八九個小時的愉快時光。

看著洛克人、萊西、比特、萊特博士與威利博士(和他的招牌骷顱頭)這些老朋友出現，馬上感受到滿滿的情懷與兒時過不了關的回憶。尤其當年第一代的魔王黃惡魔(Yellow devil，獨眼，身體會一部分一部分移動的那隻)出現的時候，大概是整個遊戲裡面讓我最崩潰的一刻(小時候的我一次也沒有打贏過他)。

劇情上有不少想吐槽的地方。最後順利破台，威利博士搭上招牌骷髏飛船逃跑，洛克人又再次拯救了世界，可喜可賀。

Take me back to Lakshmana

花了三十小時左右回到了Lakshmana。

《極地戰壕4》是我好幾年前買的。當初第一次玩的時候，因為剛破完《極地戰壕3》，遊戲方式實在太像，玩到一半沒耐性就丟回收藏庫，跟著之後的《極地戰壕：野蠻紀元》一起生灰塵。

直到去年農曆年失手買了《極地戰壕5》全破後，又回頭乖乖把野蠻紀元全破，然後這次則是把第四代拿出來補進度破台。

《極地戰壕》(Far cry)系列作為Ubisoft育碧開放世界遊戲系列的知名IP之一，在遊玩方式跟劇情安排上，跟旗下其他開放世界作品相比，比較知名的大概就是狩獵、迷幻藥體驗跟有魅力的反派吧。

高度自由的探索世界、蒐集要素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劇情，真的會讓人第一次玩的時候印象深刻。但對我來說，各種支線任務跟探索世界的部分實在太容易讓我分心，以致於總是在已經跑了很多地方後，才終於回想起應該推主線劇情這件事。所以才會發生已經玩到有點膩了，結果還是沒破關。

雖然Ubisoft旗下的開放世界遊戲，這幾年被評為公式化的開放世界玩法，然而不得不承認他們在製作地圖上的確很用心。就地圖的尺寸來說，光是閒晃，就必須要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全部逛完，頗有一種邊觀光邊玩遊戲的感覺。

這樣的缺點則是每一個地點都是走馬看花，沒有很深入的體會，常常趕到一個地方，辦完事就離開了，鮮少讓人有流連忘返，或深入培養出某種感情。

這次劇情的安排，作為反叛軍黃金之路的一員，不論選擇沙包或阿蜜塔路線，都讓人覺得不甚滿意。要麼讓凱拉特成為沒有神存在的毒品產地，要麼回歸到窮困傳統落後的宗教小國，老實說，的確是隱藏結局才是最好的選擇。

當最後到了皇宮，跟貝根明坐在餐桌的兩側，他詢問我為何一開始不願意多等他一下，因為他馬上就要將國家交到我手中，反而選擇這樣大開殺戒，從南部殺到北部，血流成河以後，換來一樣的結果。

在進結局以前，我的確有一種「被困在這個落後、莫名其妙、充滿殺人動物的鬼地方，只能像個瘋子一樣不斷開槍殺人，看看風景」，不如回到文明社會，好好享受生活。一種被困住的感覺。

就像明叔最後所說的，他當初或許是藉著女兒的死，將心中瘋狂的一面發洩在這片土地上，主角又何嘗不是藉由骨灰這件事，成為一個跟他一樣鍾情殺戮的人。

在主角完成這麼多殺戮後，他放下骨灰的那一刻，主角過去的人生就結束了，今後他就只能猶如詛咒一般，面對著他所選擇著傻包或阿蜜塔的路線，繼續在這片土地上過著剩餘的人生。

作為開放世界第一人稱射擊探索遊戲，跟遊戲世界的互動方式就只有開槍時，真的會感覺到無聊跟侷限性。不過遊戲依然有其好玩與獨到之處，對於一些很迷幻的體驗也相當有趣。第四代除了反派之外，大概整體評價也沒有第三代的高，不過可能依然完勝野蠻紀元吧。

排口罩的隊伍

本周唯一一個休日結束了。

本來被迫要多放兩天特休，因為電話量暴增，又被主管同意銷假。周末六日都接了班，要一直上到下星期一。只休一天這件事，讓我有一種當兵時點放(只放一天)的憂鬱。

朋友圈有人開始居家隔離十四天。她的朋友又是加油打氣，又是送一袋一袋好料的給她，就怕她餓著無聊。

雖然我也很想放假，但沒計畫的假期，放個三天就開始感到恐慌。一個閒不下來的人。好難想像自己隔離十四天要做什麼。

對於「隔離十四天該怎麼過」這件事，在昨晚採買時好好想了一遍。一天大概吃個兩餐，吃點甜食喝點酒，偶爾叫個外送，保持心情愉快。悶在家裡十四天是會悶出病的。尤其這十四天還不是純然放假，而是等待著什麼有可能發生。

下午下了點雨，天空灰矇矇的。

比領取號碼牌的時間還要提早到藥局，前面已經排了好一些人。上周自恃口罩存量夠沒去買，今天馬上覺得沒買到的話壓力就大了。站在隊伍中，沒什麼人講話。旁邊的馬路依然有車輛行人經過，然而沉默像是將隊伍裡的人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

似乎大家都在想著口罩數量到底夠不夠。

等了十幾分鐘，藥局的人出來檢查健保卡跟發放號碼牌。那是一張黃色的長方形小紙條，印了「33」，可以看出用了很多次的痕跡。發完號碼牌後，隊伍後半段一部分的人就先離開了。

旁邊店家在討論著今天排口罩的隊伍怎麼又這麼誇張，以及昨天晚上全聯出現了物資搶購潮的事。

我想著起床時看到的新聞，韓國大邱一名17歲男性，僅僅只是出門排個口罩，回到家便開始咳嗽發高燒，八天就走了。

今天有上萬名海外台灣人回來。只有新增八例。

如果真的大規模感染，事情應該會發生得很快。輕症的幾乎沒感覺，重症的很快就會塞滿所有醫院病床。沒辦法撐過去的，三周內就會走了。

從一口氣破百例的時候，就覺得「台灣的好日子應該過完了」。

終於，口罩的隊伍緩緩向前移動，再移動。從藥局外排到藥局內。藥師俐落的檢查健保卡，收了十五塊，遞給我裝著三個口罩的白信封。下一次拿到三個口罩要等到七天之後了。

衛生紙一搶再搶

昨天台灣武漢肺炎病例一次灌到百例。這兩三天越增加越快，很多都是境外移入案例，尤其以出國玩回來中標居多。這些出國玩的，又有許多是已經好幾天了才通報確診。再加上最近有一波回台灣躲疫情的逃難潮。這些種種事情，突然讓我有一種：「啊！台灣的好日子真的要結束了。」的感覺。

昨天台積電一名員工確診後，今天台股沒有懸念的大跌，甚至很多檔股票直接跌停。作為台灣指標性公司之一的台積電一打噴嚏，台股全都要感冒了。早先賠了15%就先落跑，現在空手看戲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在昨天下班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跑了趟全聯補貨。最近很懶得煮(更主要是懶得洗碗跟處理廚餘)，所以家裡櫥櫃跟冰箱空蕩蕩的。如果接下來真的突然要臨時隔離14天，勢必只能拜託其他人幫忙送東西過來。與其如此，不如自己先採購一番。

台灣又開始鬧搶購衛生紙。繼之前誤傳出口罩與衛生紙的原料相同(怎麼可能相同)，導致台灣一波搶購衛生紙的風潮後。這股搶購衛生紙的恐慌竟然就蔓延到全世界，包含日本、澳洲、歐洲跟美國都受到影響。

這次倒是沒特別聽到什麼搶購衛生紙的原因。家裡衛生紙還剩一些，但也許是經歷了上次的事件，這次有一種苗頭不對先搶衛生紙的直覺，所以拿了兩袋衛生紙回家。

果不其然，昨天深夜的賣場還是大排長龍，衛生紙也不負眾望再次被搶光(尤其以好市多最誇張)。也許以後衛生紙可以作為民眾恐慌程度的測試指標也說不定。

最近還真是諸事不宜。台股落屎，不能出國玩，也不太適合到人多的地方走動。疫情連高峰期都還沒到，各國疫情控制又如此慘烈，事件結束似乎還遙遙無期。如果可以在快篩跟疫苗出來之前保持健康，大概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太陽底下的人們

上午努力接一波電話。黑色星期五。

中午午休去吃飯時，有一種站在太陽底下曬了好久的感覺。找不到遮蔭處，就只能這麼直挺挺的站著給太陽曬。曬到頭昏眼花，熾熱的陽光讓人發昏，眼前模模糊糊的。

搭電梯前往餐廳，走出電梯後，電梯便一路前往更高的樓層。

真羨慕那些有餘裕可以在陰涼處慢慢思考慢慢想的人，留著我們這些人繼續曬著太陽。

曬著太陽的還有之前賣口罩的超商店員，發放口罩的藥師，一直檢驗病毒的實驗室人員，配合消毒的國軍以及規劃動員的醫護人員。

現在連日正當中都還沒到，還有很多太陽要曬，還有很多路要走，有時真的寧可不要那句「辛苦了！」，只想跟著大家一起躲在陰涼處等事情過去。

太累了。

宇宙

我還在適應新的座位。

新的座位很好。背對著牆壁的最後一排座位，相當隱秘的小空間。

最近在看宇宙天文的相關影片。提到適居帶、黑洞、費米悖論、宇宙空間等等。

其中一個影片在介紹宇宙到底有多大。

離開地球以後，是地月距離，然後計算地日距離作為一個天文單位。海王星距離太陽的距離已有30個天文單位。就算太陽佔整個太陽系99.8%的質量，但站在海王星上看太陽，已是一個小光點。

太陽系有其邊境，邊境之外便是宇宙空間，出了太陽系以後天文單位這個單位便不敷使用，因為恆星與恆星之間，星系與星系間，動則成百上千光年。

宇宙是如此之大，就算充斥著許多巨型天體，但其空間依然在加速擴張。我們是存在在這個巨大到無法精確描述的宇宙的一個人。

突然覺得有點寂寞，又有點安心。好像總是能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個小角落。

也許晚年的我，可以在木衛二上面看著巨大的木星與大紅斑，一邊靜靜的迎接生命的終結。

老太太與生魚片丼

在自助取餐時，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老闆娘會細心詢問說有沒有吃過，要不要教一下吃法。

這家店的裝潢、燈光與音樂營造出的氣氛，加上貼心且主動出擊的吃法教學，讓人覺得溫馨親切。雖然教學的切入與解說顯得有些生硬，但瑕不掩瑜。應該是有年輕人在規劃安排，並且讓老闆娘這樣做的。

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台灣人、一個法國人跟兩個日本人的四人組合，僅有台灣人跟法國人會說中文。當日本人要取餐時，老闆娘一樣搬出細心的詢問與教學，在日本人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後，台灣人出面告知熱情的老闆娘他知道吃法，沒有問題。

至於向日本人介紹如何吃生魚片丼的場景，讓我想像對一個台灣人介紹魯肉飯的吃法一樣有趣。

木棉花

今天放假，吃早餐的路上經過新南路，發現木棉花開了。

木棉花樹高挑瘦長，沒什麼樹葉，在細細的枝幹上，卻長出了不合比例的，相當大朵的木棉花。一朵一朵木棉花綻放，那極具份量的菊紅色讓經過新南路的人很難不去注意。

佇足了一會兒欣賞花開。正是緩慢流逝的時間，稀少的人潮，搭配上白晝的陽光與街景，才有休日的氛圍。

記憶中的木棉花是在台大校園。羅斯福路舟山路的側門，有幾棵開得很盛的木棉花。只要從捷運站二號或三號出口上來都可以看到。

雖然是春天的木棉花，但因為那猶如枯樹開花一般的景象，總讓我聯想到秋天。

少了許多日旅和賞櫻照，疫情讓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先是農曆年，接著是春天。到底還要多久才會結束呢。

面試小記

前幾天結束了面試。

前一晚本想認真準備些資料，不過心完全靜不下來。很迷惘，有一種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感覺。

那天早上，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西裝外套上班。

面試前無心上班，只改了兩三張票。時間差不多，就一個人走到一訓。在男生廁所鏡子前重新打了一次領帶，很久沒穿的西裝外套顯得緊繃，頭髮剛剪沒多久，大概是最乾淨俐落的部分。臉上的口罩遮掩了大部分的表情。

因為之前面試都是就近在同樓層的會議室，或者跑去隔壁七樓的會議室，這次難得去一訓的會議室面試，什麼都新鮮。

那是個天氣很好，甚至稍嫌熱了點的日子。他們辦公室透進了很多陽光，跟我們平常全部都遮起來僅有日光燈的辦公室很不相同，相當明亮。

以辦公室面積跟辦公的人數相比，還蠻空曠的。因為整個本部只有這個單位在一訓，再加上很多時候要分散到各教室去授課，有一種意外清閒的感覺。

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面試。因為並沒有熟悉的等待室，也沒有引導的人。我到了以後，主管們才從自己的座位上拿了東西，進到會議室。

面試的總共有三個主管，有兩個甚至還對我有印象。面試沒問什麼問題，也沒問什麼經驗跟想法，大概就是閒聊一下我這幾年的經歷。總讓我覺得，他們有點猶豫要不要找我，而我也有點猶豫到底自己想不想進這個單位。

不過最後也說了，就算他們要我，也要經過雙方主管以及人事的同意。就算他們真的想要我，但如果我們主管不讓人，那他們也沒辦法。有聽聞他們二月就陸續在面試人，總感覺言下之意是前面幾個選擇，對方主管都沒放人。

我應該是那份名單上最後一個人選了。面試的主管拿了一張紙，上面有類似我們填的調職申請表資料的格式。而當他看向我的資料時，眼神是往最底下的資料看。

有點難想像自己真的過去這件事。新生活聽起來好像很不一樣，不用一直坐在電腦前看著螢幕，而且不用接觸旅客，工作應該也比較輕鬆。

一切似乎只能靜待結果了。

但我依然很喜歡在那邊的第一印象，那種明亮、安靜而空氣清新的感覺。

戰慄深邃系列

花了一整周的時間，共14小時在核戰後的莫斯科，幽暗的地鐵與遍布輻射的城市對抗變種怪物、納粹和共產黨並拯救暗黑族，最後曙光竟然沒有一次就玩到Good Ending，我難過。

一口氣連玩了戰慄深隧2033以及最後曙光，為之後入手第三部曲流亡做準備。

這系列真的是氣氛很到位的遊戲。由於遊戲背景設定在核戰爆發後的莫斯科，所以語音部分就直接改俄語，大概是我玩過最適合聽俄語的遊戲(雖然都聽不懂)。

雖然是好幾年前的遊戲，不過依然相當好玩。以FPS的方式進行，線性劇情，在開放世界氾濫的現在帶來完全不同的樂趣。關卡與敵人設計上沒有太困難，著重體驗，但又不到讓玩家毫無壓力。

作為生存恐怖遊戲，在資源管理的部分，除了一般的武器彈藥回復藥之外，針對遊戲背景增加了防毒面具與濾毒罐的管理以及頭燈的電力維持，算是加強氣氛的小設計。

最喜歡的台詞大概是這個：「核戰把天堂和地獄都炸爛了，萬物不得超生，只能受困在世上，這裡就是活生生的煉獄。」

恐怖程度跟壓迫感不比邪靈入侵(Evil within)或絕命異次元(Dead space)，不過場景設計倒是讓我回想起了第一次玩生化奇兵(Bioshock)，進到銷魂城(Rapture)的感覺，非常新鮮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