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9日 星期四

回來了


她要回來了。簡直讓我回想起在宜蘭市上班的日子。緊張到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然後胃部開始翻攪。

如何能克制自己不去想像,未來的日子要回到從前,戰戰兢兢地害怕犯了任何一個小錯,然後是來自某處那銳利的眼神,偶爾還會附帶幾句抱怨。但光就人力來說似乎也是件好事,畢竟是個能力很強的人,回來還是對大家好的。而我們的微小感受終究只是小眾的評價。

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如何維持辦公室一個和諧的工作氛圍,老實說我一點想法都沒有。也許很多人已經在盤算著一年到了之後就要走了吧。我是不會離開的,這是我的人生與選擇,挫折只是必經的過程,卻不會成為我的終點。我依然可以清楚的想起那段待業的日子,我是怎麼樣也不想回去。

所以決定待下來了嗎?要更加努力才行啊。好好地幫助身邊的人,也就是在幫助自己。當大家都能夠更熟練的處理工作時,不就表示我們其他人的負擔也會變小嗎?或許這也是我不能理解她們那種態度的原因。師者有程門立雪者,有如沐春風者,但絕對不是那種高傲的態度。身為資歷比較深的人,的確沒有額外的責任需要好好教導晚輩後進,但資歷比較深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責任,在這份責任上,本來就該注重對於後進的培養。

哪一天我會開始脫離這種理想的想法呢?等到現實將我淹沒的那一天吧。

2013年8月25日 星期日

淺眠的八月底


淺眠。不斷重複做著抓飛的夢。短暫的四小時睡眠。醒來時,發現剛過十五的月光以獨特而唯一的角度照在我的枕頭上。又是被第一個鬧鐘叫醒,儘管完全沒有熟睡,卻仍然需要花點時間確認自己在哪裡。夢境短暫但太過真實。早班開始,八月末了。

2013年8月16日 星期五

單薄的存摺


友人就算今年出國玩兩三次,平常開銷也不小,還是順利在今年存到了20萬,反觀。

其實生活也是不虞匱乏。今年買的平板還在還分期,每個月也能夠播出一些錢來治裝,房租網路手機費繳一繳,剩下平常省一餐是一餐,也還是能夠在假日或者心血來潮時去吃個好料的。大錢花不了,也沒那個命。存款數字仍然只能無感地在上升,怎麼樣存錢,即使在維持較低的生活水平,也趕不上那些高薪的人的速度。

多少有些感慨吧。也能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命那樣揮霍與賺錢(如果你一開始就說不以賺錢為人生職業選擇的依據)。只是有些落寞,有些未雨綢繆。

都快忘記七年之約。怎麼樣都要等,要蹲的這七年,轉眼間也快過了第一年了。其實覺得真的不可能輪班輪一輩子,如果需要輪班輪一輩子也太辛苦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也想到其他的單位看看,去不同領域試試自己的身手,至少能確認自己值得了多少價值。不過最少要待兩年,把整套東西都摸全了,離開時一定要是風光離開。

人應該要貪心一點啊,我想要往上爬,想要越來越高的薪水,想要開心工作,想要完成自己的想法。

2013年8月11日 星期日

那一晚所見證的歷史


很久很久沒更新了。上次更新完是月底的事。

參加完了第二次街頭活動。在八月三日確確實實的照亮了總統府前的聖十字。也許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曾經預測到能夠集結這麼大的力量,主辦單位統計二十五萬人,而警察則統計十萬人。因為很早很早就到會場,所以幾乎是坐到最前面的位置,也當然沒有參與到聽說後面人流如滾滾潮水湧入的狀況。只記得電視牆上的人群影像,以及密密麻麻高舉的公民之眼。

我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我。並沒有特別出現以往電視上看到的選舉晚會上的忘我激情,而是選擇性的呼出每一句認同的口號。上次的三萬人就很難控制的場子,這次就更顯得驚險。許多次只記得因為台上的人說得某句話,底下某個激動的人高聲一呼,幾乎所有人都鼓譟地群情激憤起來。好像就要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然而台上說話的人,如果功力夠好,就能藉著某些方式再度將群眾的焦點拉回到他這邊。於是我看到主持的人與台下零星的人不斷拉扯,而我們其他人則選擇靠邊站。

會場有很多種人。有的人只是全程靜靜的聽,有的人會高聲呼喊一些低俗的話,有的人借勢大聲嗆馬,也有的人不過一切的將抗議板子放到攝影機拍得到的每一個地方。我看到了那些和我一樣生澀的眼神,有時也會對那些突如其來的政治抗議口號給嚇到,卻又堅定的坐在那裡,參與著活動的進行。我們看見了希望,也見證了歷史,這是我到現場最大的理由。

上了兩次街頭之後,我仍然是有選擇。儘管那些人告訴我酒館理論,也就是再怎麼「高素質」的群眾都容易因為一兩個人起頭而讓場面陷入失控,但我相信這依然是我們需要選擇的道路。和平理性的人傾向體制內的改革(漫長而不易的),當這些和平理性的人也上了街頭進行體制外的抗爭,那麼這個國家勢必出了些問題。

會不會第三次上街頭呢?大家都還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