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1日 星期二

小說課的巫雲


昨晚與老師還有小說課的朋友們相聚在巫雲。
小小的地下室十數個人好不溫馨,
現在想想能再見到老師似乎真的也不容易,
一堂課的緣份能有多少?
多數只換來一紙的成績。

那樣的場合反而自己安靜了,
只是想要靜靜地看,靜靜地聽。
在小說的世界裡沒有人問你標準答案,
他們只會問你:「你感覺如何?」
自己的感受,因人而異的答案,
文風才氣不同,背景底子也不同,
所以自己反而不太習慣了吧。

注意到了老師偷偷地使用了一次「小三」這個字眼,
估計是從美國回來臺灣後才接觸到的。
是不是刻意使用一些看似流行的語言,
只是想同我們變得更親近一點呢?
語彙的使用差異是不可避免的,
這一代的人說得這一代的話,
那麼當老師願意使用一個這樣的字眼時,
其實也代表著老師的努力吧。

巫雲的雲南料理吃得不甚習慣,
但是該有的酸與辣倒是表現得體。
老闆很有個性,店的裝潢也很有個性,
不過由於重點不在於此,
現在想起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了。

本周的書目是卡繆的異鄉人。
當大家不約而同提到在異鄉人中看見自己的部份時,
總覺得十分有趣。
一部好的文學作品可以讓每個人都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因為觀點價值不同,看得面向也有所差異。
但還是有一些習氣是相通的。
那種反抗與疏離,
帶著一些「後現代」的戲謔與落寞,
也許一開始我們都是因為同樣的理由才會選上小說課吧。

一方面融洽的交談著,
卻也一方面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我對於文字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難以駕馭,拙劣的文字內容,
是不是才是最貼近自己的部份?
我與他們不同,
我甚至還未看見一點屬於自己的文字,
只是諸多的抄寫還有練筆罷了。

2011年5月27日 星期五

雨淋濕了整座城市


另一個星期五的午後時光。

昨天下班臨走前,
老師忽然心血來潮的問我當兵的事。
究竟會不會八月入伍自己也說不出個準,
但工作一定是做到六月底,
去年從七月開始的這份工作,
很平淡,很穩定,
一晃眼就這樣過了一年。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會離開台北了吧。
四年對現在的我來說,短暫的像是一場夢,
那麼那些接下來人生的數個十年,
是否在過去之後回首也會驚覺只是夢一場。

是否稍稍理解到那句「浮生若夢」的意涵呢?

昨晚去聽了人家的畢業獨唱會,
想想也是第一次去聽聲樂表演,頗有意思的。
對方依然是我記憶中那個活潑外向的女生,
在這些未曾聯絡過的幾年,時間就像只是按下暫停鍵,
然後再次遇見對方時,繼續流動。

很溫馨的一場音樂會,
與上次去北藝大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
幾乎家族的全員都出動了吧,
音樂會結束時的感謝詞可以看出親友團的陣容堅強,
那樣的感覺很好,真的。

最近也逐漸對於某些事淡然。
那些我過去四年汲汲營營追求的關於感情的事,
也好像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無論現在的關係是什麼,
回去宜蘭,回去另一個世界以後一切就會結束了吧。

從生活中的疏遠,
然後到網路上的疏遠,
漸漸沒有了共同的話題,
也許半年一年之後,
那些曾經如此熟悉的名字,
也就這樣忘掉了。
甚至連對方的長相、聲音都變得模糊,
「我們真的曾經參與過彼此的人生嗎?」
發出這樣的疑問。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是否需要為了偶爾在天邊看見的彩虹而感到遺憾,
不能擁有,無法存留的美好只是註定的結果,
那麼那些僅僅與我有一面之緣的人,
跟那些朝夕相處的人們,
在人生的長度上又有什麼樣的區別?


2011年5月26日 星期四

空泛的生活步調


一晃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早上搭了七點三十五分的公車,
結果就遇到公車似乎油路不順卡到高速公路上,
怠速前進的結果就是花了一小時才到臺大。
然後才發現原來昨天碰到的壞掉的公車,
跟今天是同一台。
連兩天都遇見這樣的事是不是要告訴我什麼?

小說起了個頭就沒繼續下去了,
儘管沒有很忙,
卻總是提不起勁做些正經事。
體會到了什麼叫「一點想法也沒有」的感覺,
與其說腦袋空空的,不如說像個混沌。

有人說,
神經病的定義就是重複做著同樣一件事,
卻期待能有不同的結果。
現在的生活沒有刺激,
似乎也不是吃頓好的、看看之夜或與朋友聊天能夠解決,
因為沒有相對明顯的痛苦感,
所以也沒有精疲力竭的快樂。

如果不外求刺激,
而能做到淡定的功夫,
是不是會更好?
又如果現在去追尋那些刺激,
那麼對於刺激本身的需求就會越來越大,
就像是口味一旦吃太重以後,
便很難分辨那些清淡菜色的美味了。

換言之,
在這個明白卻又無法接受的現實中,
我正做出最費力又最沒有意義的掙扎,
既沒有選擇游回岸上,
也不願就這樣沉下去。

2011年5月19日 星期四

輪椅上的老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周間的午後公園,或是向晚的大學
校園內,多了許多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的老人家。老人家多是
沒有什麼表情的,常常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後頭的人鮮少是家
人,更多的時候,只是某個從遙遠異鄉來的工作者。

  我分辨不清那些老人的眼神中是充滿了憂傷還是怨懟,正如
我也無法看懂後頭推著輪椅的人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於是這樣
的兩個人緩步行走於街道上,像是被遺忘的存在。

  偶爾,會在某個可以稍微休息的地方遇到同鄉。此時的他們
便會讓老人家面向一個較為舒適的角度,或是面對面,或是斜於
陽光。然後在熟悉口音的談話聲中,快速地交換自己的生活與故
事。只有在那樣的時刻,他們才會出現比較像是一般人的表情。

  年邁衰老的軀體是不是囚禁靈魂的寓所?偉大人類所自傲的
知性與智性真的隨著年歲的累加而成熟嗎?老人們的眼神依然是
沉默的。

  多少次聽聞身邊的友伴,有意無意間說著對於年老歲月的想
法。有些人以近乎天真地語調宣佈在真的有一天變老變醜之前死
去似乎也不錯,有些人則以年老得以自立生活不依靠他人而努力
,有的人則希望在最後仍能保有身為獨立的人的尊嚴。

  單純為了活著而活著,倒數著所剩無幾的光陰究竟是怎樣的
感覺。年輕時總是要奮鬥的,不論是權利還是夢想都能夠去大聲
爭取,驚喜於生命多樣與無限的可能。然而當機會與可能隨著時
間一點一滴削減,美好明日的光芒也漸趨黯淡。

  當我們已經無力再參與這個世界時,世界又何時為我們停下
腳步。在那樣的時候,還能夠想起一些重要的問題嗎?人生的意
義,人生命的價值,尊嚴與靈魂的重量,以及自己的處境。那麼
當我們回憶起過往時,嘴角能否帶著一抹微笑。

  和煦的陽光成了最後的陪伴與慰藉。坐在輪椅上前行,感受
著輪子經過不同地面時帶來的振動。映入眼前的是一些不太熟悉
的街景。或許我來過了,或許沒有。有些累了,所以稍稍閉上了
眼。聽見後頭的人用聽不懂的語言開心地打招呼,傳來些爽朗的
笑聲。街道上是熟悉的氣味,城市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還有人會記得什麼嗎?還有人會在意什麼。



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課間午後熟悉的笑容


給M的最後一篇

今天無意間眼神的相對,
卻仍然習慣性的移開,
如同過去一般。

我曾為了那樣的眼神和笑容著迷過,
也多次探究究竟那對我的意義是什麼,
分類癖好的作祟,
喜歡?愛?欣賞?慾望?
或許只是那樣的笑容令我目不轉睛。

沒有太多的交集,
然而有所交集之處卻都帶著陰影。
那些記憶中有妳的特定場合,
伴隨的是每一次下意識地迴避妳的眼神。
從未打算好好面對過,
也許只要一直逃避下去,
就永遠不用面對了。
(當彼此的故事只剩下這麼一點)

那些什麼樣的感覺真的重要嗎?
最後雜在一團分也分不清楚,
沒有應該要有的感覺,
也就沒有應該要有的標準答案。
妳是好,是壞,都不重要,
只是作為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
在我眼中。

當我發現我喜歡那個熟悉的笑容,
那樣的聲音與眼神更甚於完全的妳,
我就不必再對妳的反應感到不安,
而這樣的喜歡就可以輕盈起來。

許多年後,
當音訊全無也不再聯絡以後,
我仍然會想起妳的笑容,
妳的說話方式與妳的神情,
在回憶中某一個即將結束的課間午後。

2011年5月16日 星期一

關於他們的愛情


春雨來的前一天,
與大凱在活大二樓美術社辦的小聚會,
一邊享用著便宜的麵包,
一邊說著一些很久沒有交集的事。

我說,
那篇猶如炫耀著無愛情的驕傲的文章,
說到底,
不過只是單身者的抱怨。

他說,
他也是一個單身者,
四年如一,
那段戀情對他來說就像是不曾發生過一樣。

另一個她說,
無論如何,她打算在這學期末結束現在這段戀情。

第三個她也這麼說著,
如果沒意外的話,
她想要在兩週後提出分手。

是我們給予愛情太高的理想,
還是現實必然嘲弄著一段又一段的愛情。
深情者有李渝與郭松棻,
從大學開始的戀情,
發展成為一輩子相知、相守與相惜的緣份。
居異國而不曾改變,
生與死也不曾改變。

也許在那些人眼中,
愛情就只是青春裡一小段美好光陰,
注定是要揮霍的。
年輕時的揮霍不是揮霍,
在他們的身邊一切都太美好,
一切也都太廉價。

在聽了這麼多故事後,
也會希望有一天,
能說上一段關於自己的故事。
天真也好,幻想也罷,
本質就像是這裡每一篇文章一樣,
成為時間流裡的標籤。

2011年5月15日 星期日

安息日的夢境


在知道W跨越了那條界線的兩個星期,
在覺得原來自己也蠻喜歡她的兩個星期,
第一次與W在夢中見面,
這種心態還真是要不得啊。

這個夢是處在她跨越了界線的現實中,
成為了一個客觀的背景,
夢似乎很長,斷斷續續的延伸下去,
不過主旨是為了偷東西。

場景極為類似以前在蘇澳的家,
山腰的社區,
或者說幾乎可以肯定是在那裡了。
至於W的話,
當然是不可能住在那邊。

四個人的行動,包含我與W在內,
另外兩個人是類似小弟般的角色,
我會這麼說是因為這樣是依照能力來分的,
使用像是地質鎚的工具敲破牆壁來前進,
但敲破牆壁的動作比較像是消除整面牆。
另外兩個人的能力沒這麼強,頂多只能消除小牆,
而我可以消除較大一面牆。

是為了某個原因,我們必須去W家偷東西,
不太確定該偷的是什麼,
不過在一個小對話中有提過黃金。
還蠻誠實的一個設定就是了。

W有時跟著家人在一起,
父親、母親與姊姊,姊姊沒出國,
好像是準備出國的樣子,
有的時候W會跑來我們這邊對話,
討論如何偷之類的。
但這些不重要的對話並沒有以理解與對話方式,
被記憶記錄下來。

我們四個人一邊在車內等待著,一邊討論。
很快地W的姊姊便從客廳離去,
於是我跟W就先下了車。

夢的最後,
我與W一同爬上高一層的山腰街道,
(彷彿在過去某個夢的場景也出現過)
我問W說為什麼要去偷她們家,
心裡想得是如果她被抓到那不就糟了。
該怎麼回答呢?
對於自己對家裡的偷竊。

她回答,卻在關鍵字句模糊了,
是我刻意聽得不清楚還是夢不想給答案,
只記得那依稀是一句「嫁不出去了」。

隨之就轉醒了過來。

一邊納悶為什麼會是W,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夢,
一邊覺得星期日早上六點起來的自己有點悲哀。

當她還是單身的時候,
從沒有這般強烈的感覺,
卻在知道事情發生後,
才慢慢感受到情緒變得鮮明。
是在失去後才瞭解過往的可貴,
還是只是另一種因為被佔有而生得敵意。

已經好久,
好久沒有在夢中醒來。

2011年5月14日 星期六

五月五月


發現最近的自己很糟糕
幾乎比之前靜態的時候更加的靜態
移動的方式也只是從一個螢幕移到另一個螢幕
雖然手頭上很多報告是事實
卻無法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放空的過程與虛度的光陰

水瓶座是不是真的比較適合當朋友我也不知道
單身者的宣示文帶著些許的怨氣
也許一開始就只是輕易認定了一些事實
然後為了維繫那些事實而又建構出背後的模樣
這是一種逃避的心理吧

現在回頭看
似乎從未跟身邊的人建立起實在的學術關係
許多時候只是希望挑戰那些想法與觀念
喜歡辯論與據理力爭
期待著唯一最適解的心態背後也像個小孩吧
讓世界維持一種單純的模樣

不能深刻體會他人的感受是不是一種自私
所以其實自己才是最壓抑的那個人吧
從小就被訓練成這個模樣
因為追隨著母親的背影不斷前進著
沒有問題、沒有錯誤、沒有道歉
能不能有個時候自己也是那樣覺得無力
然後苦苦地尋求他人的協助呢

對於需要他人所產生的不安全感一點也無法忍受
所以單方面的享受任何一點被需要的感覺
盡可能的減少心靈上的依靠與依賴
(將之埋在心裡的深處)
因為無法這樣地需要一個人
所以無法將心整個交出去也是可想而知
所以無法建立起更親密的關係
(導因於壓抑的需求)

農業不是那些人心中所想像的模樣
誰是非農業部門誰是農業部門思考的迴路也大異其趣
但我又真正瞭解了多少
每每發表自己的意見時
多少是有憑藉著根據
多少則是處於自我的幻想
能不能讓想法更銳利,更清楚呢

五月真的好快
生活目不暇給
旅途的最後一段路似乎總是如此
就這樣在輕快地節奏中度過也不錯

2011年5月13日 星期五

輕盈沒負擔又實在


春雨嘩啦啦下起的第一夜
幾乎已經忘記昨晚到底有多悶熱
好幾聲雷響相當有朝氣
這場雨讓思緒整個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在傻什麼
但這一刻腦袋就空空的
那些無法清空的待辦事項忽然從身上暫時卸了下來
什麼事都想不起來了
(這感覺真好)

然後思緒飄到大二那年去的梅峰
山上真的能讓思緒慢慢靜下來
然後沈澱出一個很乾淨的自己

今天跟詩雯見面
國、高中同學的緣份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她還是那個傻傻的女生很好笑
悠哉地聊了一小時的天

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多熟,也沒有很常見面
但容易相處的人遇上了
總是能很自在的聊天
既不用掏心掏肺,也不用客套問候
只是在那邊瞎扯閒聊著

像是兩個在路途上又再度偶然相遇的旅人
彼此開心問候
留下的是一些輕盈沒負擔卻又很實在的東西
在生活之中卻又在生活之上

2011年5月11日 星期三

是芥末日


得知那個消息是多久以前的事,兩天前?三天前?
忽然之間全臺灣都在討論那個話題,
關於一個可以把地球裂成兩半的恐怖災難。

兩千年時沒什麼感覺,
而二零一二還有一段距離(也是聖誕節的事了),
每個時代每個宗教都有著自己的末日,
審判、災禍、救贖等想法也應運而生。

昨晚的自己竟異常的平靜。
想起了伊坂幸太郎的《終末的愚者》裡的劇情,
什麼時候開始倒數末日比較恰當呢?
人生最後的八年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還有一些報告還沒做,
學期還沒過完,準備要畢業了。
畢業之後要去當兵。
天氣熱了起來,因為旱象開始缺水。
沒什麼心意需要被傳達,也沒什麼罪需要懺悔,
只是在時間流中隨之沈浮而已。

忽然開始覺得,
如果,撇除掉那些理性的判斷,
就這樣世界末日也不錯。
看到大地破碎、海嘯席捲、雷鳴四起,
然後唰的一聲,一切就結束了。
所有人的時間共同停止在這一刻,
沒有了過去,也沒有了未來。

那麼我們現在所在意,所執著的種種情緒,
還會有什麼樣的意義嗎?
那些快樂、痛苦、憤恨、悲傷、喜悅,
喜愛的人與厭惡的人,

也許,今天並沒有末日,
天還是一樣的藍,時間指針轉過一圈又一圈,
但若是可以,
就將明天視為一個全新的開始吧。

2011年5月8日 星期日

母親節一日


  昨晚數度從夢中驚醒,帶著些驚慌失措。望向黑暗的房間天
花板時彷彿還可以看見殘留的惡夢,詭異、無法理喻也無可解釋
的情節尚未完全停下,夢中的腳步持續著,雖然已經斷開在最後
的結局之前。

  是因為沒有調整過來,忽然地早睡使得精神仍然維持在思考
的狀態嗎?因為還沒有接收到可以停止運轉的訊號,所以任意地
編織了一個又一個駭人的夢來消耗掉過餘的能量。然而我卻不屬
於夢中的任何一個角色,卻又同時身為每一個角色。奇哉怪哉。

  早上的貨銀於是就理所當然地成了補眠的場合。原來不足的
睡眠會使一個人感到如此疲倦。

  一人行走在悶熱的「夏日型」天氣當中,彷彿身體也要乾涸
了似的。肩膀上的書包意外地沈重,幾本書、單眼相機還有些雜
物就多達五六公斤了吧。但重歸重,那個包包還是非常耐用。

  買了提拉米蘇回去看阿嬤,沒想到她還記得我兩年前的母親
節也是送提拉米蘇。在去之前先打了電話回去確認,卻也沒有認
真地準備什麼,只是拿了一個蛋糕就去了。只有阿嬤在家,於是
便開始了例行性的寒暄與問候。在老師那邊工作之後另外學到的
一件事就是比較習慣於老人家相處的時候吧。

  操著破爛的台語不時夾雜著中文對談,也像是流水一般將身
邊每個親戚的事都輪過一遍。總覺得心裡稍稍能夠理解老人家的
心情,像是老師一樣,雖然體力與精神方面都早已不如從前,卻
總是很歡迎訪客的到來。讓自己忙碌些,有點事情可以做。如果
我是老人家的話,也會很期望有人能陪吧!但許多時候又不知道
該怎麼表達這樣的需求,叫別人放下手邊的事專門陪自己消磨時
間似乎也不太妥當。有的時候,也許僅僅只是這樣短暫的探訪問
候,就能夠將心意傳達了吧。

  我並不認為這是什麼無聊又虛偽的社交或是家族活動。今天
會想買蛋糕回去也是想替媽媽送這份心意,正如星期五回宜蘭去
過母親節一樣的道理。因為母親遠在宜蘭所以無法盡的孝道是否
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也能多少努力呢?執意下雲林去參加表姐的婚
禮也是一樣的道理。這些與家族成員之間的情感,似乎注定要隨
著年歲增長而逐漸轉淡,能把握就多少把握吧。

  順便逛了久違的茉莉。然後就在四本五十的專櫃一口氣找到
四本赫塞赫曼的書,巧合到自己覺得很詭異。不過結帳時才發現
有一本是四十元放錯櫃的,才又挑了一本簡愛。

  也許,生活中恰好出現的諸多因緣巧合,都是另外一種的宇
宙電波吧。無論是要發生什麼事都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嗎?像是
邂逅一個女生、撿到一千元或是忽然有個大地震之類的也沒什麼
違和感。只能在那些猶如前兆一般的事件中稍稍嗅到些不尋常的
氣味吧。

最後的一個月等待


  原來距離畢業還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也該看開了是吧。雖然方法不正確,或者還有很多很多需要
改進跟檢討的地方,但總還是做了一些努力,關於感情方面。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要怪罪於女方的沒有眼光、怎麼沒有人
發現我的好或其他那些亂七八糟之類的理由。理由很多,只要一
個人想找理由,又怎麼會找不出來呢?

  子曰:「求仁得仁。」想要的想法與想要的念頭只要成形,
就自然會有相應的東西出現。雖然這些東西並不一定是完全如一
開始所期望的那樣。對於追逐的情感來說,那種能將全副心思依
附在一個人的感覺上很棒。好像為自己多加了一個開關,讓心情
常常處於非常高漲的狀態,卻也承受了可能具有比平常更嚴重的
低潮的可能。

  在拉大了波峰跟波谷的範圍後,似乎完全掌控的生活也變得
無法理喻。如果說那些習慣的刻意培養以及固守是對於安定生活
的嚮往與實踐,那麼在那另一些習慣當中,所遭遇以及產生的刻
意不確定因素就是內心對於安定生活的反動與抗拒。如果生活全
然沒有意外性可言,也是相當無聊的吧。

  對於安定生活的反動也來自於另外一種「期待去征服」的想
法。因為與人相互衝撞然後征服或駁倒對方是如此有趣,所以便
像隻發情的公羊一般橫衝直撞。猶如在遊戲中學習,沒有火花的
思想無法帶來勝負的快感,所以才要去挑戰。不斷挑戰的念頭也
成為追逐感情的衝動。

  但技巧如此拙劣的我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的自己是失敗的
。沒有一段感情真正到了開花結果的地步,而事實上大部分的對
象也沒有這麼有趣。想玩的心情以及期待有趣的心情乍看之下像
是一昧地為了追求新鮮感而反映出的結果,其實並不然。如果這
段感情完全無法激起內心的動力,那麼最終兩人關係的巨輪只會
停止運轉。

  口口聲聲地說出追求穩定的感情關係的自己才是最期待那些
轟轟烈烈的愛情的人吧。像是《包法利夫人》中的艾瑪,傾其一
生都在追求理想中的愛情。能夠去譴責關於那些浪漫主義的華美
故事害了她嗎?若是沒有那些幻想,又有什麼動力能夠驅使艾瑪
在面對生命中的失意與落寞時繼續向前。所以自己也準備好如此
這般地燃燒一番嗎?在激情的火焰中體驗到關於愛的全部,唯有
在那樣的激情過後心靈才得以獲得洗滌,進而重生。

  不要去否認愛啊,不要去否認這樣一個念頭。最後一個月的
愛情又何嘗不值得等待呢?因為等待的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所以應當要無所畏懼的。讓害怕留在那些曖昧不明的關係中吧,
只希望來臨之前,能夠有足夠的勇氣。

2011年5月6日 星期五

愛情的萌發、茁壯與死亡


  於是乎,本週在一團混亂中展開,在這個平靜中略帶慵懶的
週五午後結束。

  因為她的那件事,讓我不禁又開始回顧起自己對於感情這件
事的一些想法。之前看完的流浪者之歌當中的劇情一直迴盪在腦
海中,隨意與生活中碰見的諸多小事做結合,得以印證。像是悉
達多終於發現了在沙門那段時間對於內在自我的不斷否定,如何
又無法不稱作是一種逃避。於是他毅然決然地投入了一切世俗當
中。

  經營經商,汲汲營營如一般民眾一樣。與名妓來往,在耳鬢
廝磨之間學習所謂愛的藝術。然後以賭徒為師,在機率的微小差
異間尋求快感與刺激。直到那一天,悉達多猛然驚醒,昏昏迷迷
之時在河流旁低誦了「唵」字真言,感覺到過去猶如深陷不斷輪
迴中的自我終歸死去,而後伴隨的是新的自我的重生。

  那麼我在追尋的愛情與每一次不斷起的動念,是否也是那不
斷輪迴的一部分。

  而這一切又像悉達多在山林中當沙門那段時間一樣。每日每
夜藉由不斷地對神我進行觀想,後使意念進入每一個生命之中,
感受了成千上百次的死亡。沙門給予了悉達多最重要的三件事即
是:斷食、思考與等待。

  總覺得自己對於將情感投射入每一個我喜歡的人當中時,也
是這樣的感受。愛情的萌發、茁壯與死亡。一次又一次我站在死
亡與重生的交界處感傷,然後輪迴繼續,又是另一次的萌發、茁
壯與死亡。這對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種磨練呢?我仍然必須一次
又一次的去愛,然後死亡,直到思想中最後一絲的雜質被濾淨。

  不是藉由佔有或者其他形式的觸碰,而去感受另一種形式的
愛的藝術。當我被那些心靈與肉體的脆弱性所蒙蔽時,我又怎能
將愛以藝術的方式詮釋。但也因為如此,我必不可能像那些其他
人一樣,然後去實踐他們所謂的愛。勉強不來的。

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文如流水


精采絕倫的五月,
沒想到才剛開始,
思緒就被這些事情打得亂七八糟。

本來想要進入的報告模式似乎也解除了,
腦袋被塞了很多待辦事項進去,
因為遇到很多事也開始思考。

不如就打一篇流水文吧。

  到雲林參加的婚禮,雖然很想好好慶祝,卻一點也不滿意。
到了「阿利海鮮餐廳」吃飯,然後才發現不同地方的口味真的差
別很大,在同樣食材的處理吃起來卻感覺到陌生。就某方面來說
,對方的禮節也是不合格的。

  然後開始做專討報告的發想。打了一篇看似很上進的文章勉
勵自己,但真的寫下來時才發現不全然是這麼回事。大概的架構
也無法生出來。我一直覺得如果在看一件事情,卻無法馬上理出
條理來,無法綱舉目張,那麼就表示對這件事情的認識還太淺。
好像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思考,卻又有些徬徨。

  接著見到了一些感情的事。也許一開始的假設就是對的,關
於「每一個條件很好的女生都會有個男朋友」,附帶條件是儘管
她外表看不出來或是從來沒公開過。沒想到對自己的衝擊這麼大
,好像吃了一些不該是由我吃的醋,自己對於對方的感情也重新
檢討了一遍。

  再來是體育課羽球循環賽的首勝。雖然前一場沒什麼鬥志,
幾乎可以說是慘敗,卻在下一場猶如神助一般地一舉拿下兩局得
勝。當然跟對手比較弱也有點關係。我只能說勝利的感覺真的很
好,體育競賽當然是為了得勝啊,那些運動之後的汗水只是附加
的快樂而已。不過還是瞭解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之處。讓我驚喜的
是跟大家好像變得比較熟悉了。

  到了通識課的討論課。在大學裡面我一直喜歡於各式各樣的
討論場合,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我都無法盡興,但也算是樂在其中
吧。課後與助教留了下來討論組內的討論風氣,雖然不敢說是請
教,但也給了一些建議。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也具有了某方面的經
驗,可以拿來分享了。

  晚上期待很久的錄影,卻只是錄音。只有三個人跟學妹,其
實那時候心裡還蠻想直接走人的。對許多事情感到不滿,那些人
手不足,那些沒關係與不在意。就算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也總讓我
覺得,許多事情都是自己貼上來的,對於大部分的其他人來說我
的存在則可有可無。我不確定我是否要邀功或者指出我實際付出
了多少,但我敢確定的是正是因為關心與在意,所以才會有所期
待,而這份期待又造就了現在的失望。

  早上,去系辦談論了關於交誼廳的事。這樣的地方其實可以
算是半開放的,而交誼廳亂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總是有人開了
冷氣不關,有人吃了東西垃圾不丟,有人穿著鞋子在沙發上踩來
踩去。不知道自己可以盡什麼力,仔細想想似乎撒手不管才是最
好的選擇,但內心深處卻又希望這個地方好好維持。因為系上有
這個地方真的是件值得珍惜的事。

文如流水,過而無痕。
繼續這樣大喜大悲的話,
我想過不久就會病倒了吧。

Sound Only


五月份的開始,
心情就跟天氣一樣,
一陣晴,一陣雨。

對於送舊的表現是很不滿意的,
那種sound only的影片有什麼意義呢?
三個人,人少,
其實去年幫忙辦送舊我們也沒有多少人。

不想一直說那些「沒關係」,
也不想一直裝作不在意,
對,全世界的人都不在意,
只有我在意的要死。

首次「錄音」的十人小組,
整個過程全是到了事後才知道,
沒有半個人提到,
也沒有半個人作聲。

是不是該為自己的執著感到哀傷呢?
是因為不能放下自己這麼多年的耕耘,
結果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嗎?

不,也許一開始就是這樣,
想想我一直都是自己貼上去的那個,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既沒有一些人的受歡迎,
也沒有另一些人的灑脫,
進退不得,卡在中間。

所以一切只是自己想得太重了嗎?
是呀,都過去了,

讓回憶留在回憶裡不是很美好?
又有什麼需要紀錄的呢?
如果沒有人真的在意。

很失望,真的。

或許特別是對於蘭友會,
對於這個我願意設為優先順序,
我願意將心交付出去的地方。
不應該怪誰,也沒有人可以怪,
因為忽然發現就算說了,
也沒有人懂。

那麼這次是否也讓我灑脫一回,
就在此刻將這些回憶,
留給「不在意」與「沒關係」的十人小組吧,
然後我會守著那些過去繼續走的。


才發現自己又一次的從輪迴中跳出來。

2011年5月1日 星期日

由天空落下的天使


心情出乎意料的亂。
像是一整片為白雪所覆蓋的道路上,
卻有著無以計數的痕跡,
也無法追究是誰跟在誰後面走過。
最後只記得一個人的時候,有些空虛。

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樣來看待這件事呢?
關於那些從未說出口的在意,
以及使用千百種方法論證的不在意。

好像這麼以為,一直這麼以為,

不過也早已曾經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了不是嗎?
若是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
那麼是什麼樣的情感使得一切亂了序。
親眼確認了什麼,

好像有什麼事在眼前確實發生,
卻看不太清楚,
沒想到當下第一個反應竟是抗拒接受。

似乎也有些好笑吧。

對她的情感自始至終都建立在一個不穩定的基礎上,
刻意遠離卻又保持熟悉,
於是盡情地將那些完美的形象加以投射,
像是繪者描繪完美的事物時一樣,
最後現實與理想結合成為表裏,
再也無法分開了。

回顧至今,
我是如此擅於此道。

然而刻意留下的那片空白,
那段距離,
成為了此刻心情的緩衝劑,
成為了可以稍稍將視線移開的可能,

否認了一切,
否認了那些心情,
所以可以不用害怕,
所以可以不用受傷,
所以可以不用佔有。

最終的結果被證明,
那些任何一絲佔有的欲望都將落空,
如同愚妄本身也無法逃避的無常。
貪嗔癡,
究竟自己還要陷入這樣的輪迴幾千幾百次,
才能夠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