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30日 星期六

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三十。第一個在新家的生日。

今年的總結,很高興也很感謝,在我進公司滿十年的這一年,第一次感覺到工作表現被身邊的人看見。

我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工作總是跌跌撞撞,要麼腳步太急,要麼得罪人,迷失方向,找不到自己的價值。

過去每每看著身邊的人能夠得到機會發揮,真的是打從心底羨慕。

直到今年,不論新舊單位,都感受到主管的信任,能夠在業務上幫到同事的忙,也得到外站同事的認同。

對我來說,就像把這十年的運氣都在今年一次給我,簡直像是一場夢的一年。

明年預計將面對比今年更多的挑戰,對於明年還能不能維持這樣的狀態,最後能夠走到多遠,我真的不知道,也只能一步一步向前了。

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2023年12月28日 星期四

防止事情再度發生是我們大人的責任

當初小燈泡案的時候,就感覺很無力,如果檢討整個案情,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有效的方法預防這件事以後再發生。

這次國中生割喉案也是。他的家長應該怎樣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小孩乖乖去上學,然後人就這樣沒了。

根據新聞描述「楊生總共被刺10刀,分布頸部、左胸、右下背,都是靠近臟器、動脈,可說是刀刀致命。」

究竟是要多大的狠勁,才能這樣對另一個人下手,而且還是「幫乾妹出頭」這麼薄弱的殺機。

但因為犯嫌是未成年人,後面怎麼處理,大概社會大眾都不會滿意吧。

如果說能防止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是我們大人的責任,要去補破網,要亡羊補牢,但真的有什麼社會安全網嗎?我個人還是蠻悲觀的。

2023年12月23日 星期六

跨越了將近1500個日子

天氣變冷,週末約了幾個好友在家裡吃火鍋。火鍋吃完,拿出蛋糕甜點禮物,提早幫我慶生。

準備火鍋的時候,我拿出了幾乎所有的鍋碗瓢盆來用。畢竟本來一個人住,這些餐具也用不了多少,只是來訪的朋友一多,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其中一副碗盤,是2019年時,同樣這群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那一年疫情還沒發生,我在秋天剛簽約了預售屋,年底慶生時,朋友便特別挑了這副碗盤送我,期許可以在新家用上美美的餐具吃飯。

然後這四年是疫情。我前後換了三個單位,搬了三次家,這副碗盤陪著我從南崁,到宜蘭,到台北,又到了林口,最終在四年後的今天,依約在我的新家與朋友用上了。

雖然那僅僅是當年慶生的一句小小的話,但從2019年的自己交接給2020年的自己,再一手一手交接下去,才能在跨越了將近1500個日子後,走到了實現承諾的一天。

35歲,似乎年紀也不小了。已經走到了小時候所說的未來,卻同時也還在前往更遙遠的未來的路上。人生或許還沒能有多大的成就,但能找到幾個朋友,這條路上也不寂寞了。

2023年12月14日 星期四

莫忘二零一九

最近工作上有些體悟,然後不知道為何,又跟一些人聊起一九年的大事件。

在一九年發生當時,不論支持或反對,總之就是所有人一起面對,在還沒得到任何結果的過程中,雙方都在煎熬,並且沒有人看得清楚終點。

前一陣子跟友人吃火鍋,對方自己當老闆,問我關於一九年的事,如果是現在,會支持還是反對。

我想了想,說:「支持,但是很艱難的支持。」

彼時不論再怎麼討論,似乎都沒有讓所有人滿意的答案。究其原因,大概是已經牽連太廣,烽火連天,已經失去了完美解決事情的時機。

那為什麼沒辦法事前避免?

因為積怨已久,因為管理者與被管理者之間的不信任,溝通是無效的,使得本來有可能被提前注意到的危險訊號,一再被忽略,最終導致事件發生。

重點在於溝通無效。

那是下面的人覺得自己已經吼得聲嘶力竭,上面的人卻充耳不聞,或嚴重低估目前的情況。

然後中間的人選擇閉上眼,捂住耳朵,全力將上面的命令執行到底。

就像瑞士起司理論說的一樣,「只要有一步做對,有任何一刻阻擋事件的穿透,悲劇就不會發生。」

莫忘二零一九。

2023年12月10日 星期日

北京行雜談

其他大概就是一些瑣事。

第一天晚上是搭計程車從機場到飯店。車資是人民幣95,本來都準備好要刷支付寶(綁定台灣信用卡)了,但支付給個人還要特別收簡訊,但因為簡訊一直收不到,索性掏出人民幣一張一百塊付款,司機大哥看到紙鈔第一個反應有點嚇到,有點為難的說實在沒準備零錢,最後乾脆就付了一百整。

抽菸人口比我想像的還多。基本走在路上點菸是常見的事,吃飯的時候,在包廂內也會突然就點起菸來(但似乎已宣導去餐廳外面抽),就這樣一口菸一口酒一口飯菜。第一次看到有點傻眼,不過菸的味道似乎沒有這麼重。這大概是台灣癮君子很久沒感受過的美好吧。

北方本來就是乾燥的地方,第一天一下機就被靜電各種電擊。乾冷的時候真的沒想像中的難以忍受。下雪之前,空氣中的濕度會上來,濕冷的時候就比較能夠明顯感受到寒意了。

面對最冷大約0度的天氣,這次準備的禦寒衣物裡,發熱衣與發熱褲最值得,大大提升軀幹的保溫效果。上衣還搭配一件刷毛外套,再套一件防風外套,基本就沒問題。脖子準備了輕便的圍脖,防風。手套可以保暖,但0度左右毛帽倒是有點多餘,比較怕冷也可以戴。要選厚襪子,但如果沒有大積雪,不用穿到兩層襪子跟雪靴。反而事前買的暖暖包一包都沒用,因為整個忘在家裡。

騎腳踏車跟電動車的人很多。共享單車是一個可以實際運作的模式,有點意外,畢竟在台灣最後以失敗告終。許多電動車前面會套半條被子大小的布,防風保暖。

車牌就可以顯示身份地位。有些市區的路,平常只有北京發的車牌能走。假日的話才會不限車牌。地鐵比想像中的乾淨,但新舊地鐵的環境還是有所差別。地鐵便宜,但大的站點車廂內也是擠得水洩不通。

打屁聊天的內容,幹話部份倒是跟我們沒什麼區別。不會特別去聊什麼比較敏感的話題,也沒必要。但他們竟然能更新進度到大選藍白預計合作這件事,也是蠻神奇的。倒是被問說來這裡之前會不會緊張,只能笑而不語了。

似乎許多人都有去台灣的經驗,比我預期的還多,有的是一開始的團體環島行程,有的是自由行。講得出五十嵐,日月潭,阿里山與墾丁等等的事物。許多人對台灣的好感一部份也是由於接觸台企,或在台企工作。

這次有走訪當地的南鑼鼓巷,有名的逛街地點,一整片區域還蠻大的。雖然沒有細逛,但可以感受到文創的那股活力,體現在裝潢與商品設計上,也是一種求新求變。

疫情的部份,當地戴口罩的狀況大概一半一半,而秋冬的確也是呼吸道疾病好發的季節,在一些公共場所還是戴口罩比較好,不過似乎也不用這麼擔心。

最後是北京的雪。本來氣象預報星期天會下雪,天空灰濛濛,溫度也降下來了,但可惜到最後還是沒能看到降雪。聽說那北京的冬天週末,在暖氣房裡悠悠的醒來,拉開窗簾,見到外面街道白雪皚皚一片,最是舒服。

北京美食

所謂「北京美食」也是一個很龐大的概念,但由於這次行程匆匆忙忙的兩天一夜,也只能走馬看花。

第一天晚上就先去吃了滷煮與門釘肉餅。第一次用支付寶付款,然後夾起滷煮的大腸,我的第一口北京味。

滷煮是濃郁很多的滷味,重口加上大蒜,內臟下水等等我也不挑,倒是吃得意外習慣。湯碗底部還有切塊的餅,倒沒忘了主食。

門釘肉餅有點像是一般中式的肉餅,裡面的肉餡拌著韭黃,蠻多汁的。

第二天早餐先吃了煎餅果子,像是蛋餅的作法,裡面夾著薄薄一層類似肉鬆的餡料,刷上一層辣醬。

飯店早餐還有蘭州拉麵,湯本身是清淡的,但胡椒調味的味道明顯。麵條本身是好吃的。

中午吃了老北京火鍋。一人一個銅鍋很有氛圍。厚切的羊肉與牛肉相比台灣火鍋薄薄的肉片又多了些口感。我本不忌牛羊騷味,但肉質的確沒什麼太大的味道。

除了重點的肉,還有些茼蒿、白菜、金針菇、蝦卷等等,沾著麻醬調製而成的沾料,好吃。

飲料點了酸梅汁與洛神花汁。酸梅汁有糖的偏甜,但無糖卻沒有預期的酸味,反而是代糖的味道,不太習慣。洛神花倒是蠻符合預期。聽說這裡無糖除了茶類以外,許多是指以代糖取代。

晚餐吃了海鮮餐廳,炸魚扇貝章魚腳等等,還有酸菜粉條與小豬蓋被(一鍋馬鈴薯燉肉蓋上一層麵餅)。

但晚餐重點是喝酒,照慣例喝白酒的人,一人面前放一個二兩杯(大概100ml)與一個小杯,先倒七成滿,喝啤酒的人拿的是比台灣略小的啤酒杯,斟滿。酒準備好了,便開始各種理由的敬酒。寒暄先敬一輪,主客互相敬一輪,坐旁邊的要喝,坐對面的要喝(會以酒杯底輕敲桌面代替碰杯),敬酒的酒杯誰在上誰在下也是不能亂了位置,一輪喝完,誰的杯子空了,也要幫忙斟滿補上。

酒席之間,進退有據,觥籌交錯,一邊喝酒,還要一邊聊天炒熱氣氛,有的拋話題,有的接話,一來一往。於此同時,也要抓時間趕緊吃東西墊墊胃,但不能吃太飽,不然等等就難受了。

當天大家也就是喝到七八分醉意就各自回家了,原本有提議續攤,不過大家似乎不勝酒力居多。

第三天中午,還是吃到北京烤鴨。不同於傳統名店,吃的是新京菜。涼菜是切水梨,還上了水梨汁佐餐,開胃菜是山楂鵝肝,接著是芥末鴨掌,素炒豌豆尖,沙拉,炙子烤羊肉,段氏絕味魚頭佐現炸油條,最後則是茉莉花香烤鴨。

點的半隻烤鴨由師傅在旁邊現場切片,餅皮由蒸氣略微保溫,每張餅皮間夾著烘焙紙易於分離。每人準備五口的碟子,有蔥白、蔥綠、玫瑰鹽與烤鴨醬等。夾著蔥白蔥綠,沾點醬汁的烤鴨,一口咬下,大概就是心中想像的味道。

雖然吃了這麼多,「待吃清單」後面還有一長串,包含北京有名的糕餅類,北京炸醬麵、打滷麵、麻辣燙、俄式美食,各類網紅店,牛街、簋街、南鑼鼓巷等等的地方。人的胃袋有限,但食慾無窮。

北京市是真的,而北京人只是一個概念

第一天晚班機到北京,再到市區已是九點多。這次旅館選在北京國貿區,滿滿都是高聳的辦公大樓。

走在夜晚街道上,並沒有太多行人。四周環繞的辦公大樓少了霓虹燈的點綴,顯得安靜肅穆。

旅館是在主要幹道旁,那八線車道以外,還加上一條隔開給單車電動車走的路,在那之外才是人行道。人行道也不是一兩公尺寬,而是可以再隔出兩個車道的寬度。

就算北京市有著大約兩千兩百萬的常住人口,似乎依然無法填滿這個城市。

雖然是人的聚集形成了城市,但這些高樓、車道、地鐵、城市與文明的意志又反過來凌駕於人的意志之上。

由於個人對比城市的尺度顯得極為渺小,使得人以外的事物成為了城市的主體,城市裡的人只能是順應城市的秩序與樣貌而生活著。

城市裡一個一個人,每日的足跡,覓食的過程,發生在角落裡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都顯得微不足道。

北京市是真的,而北京人只是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