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28日 星期四

未訪寶藏巖


前天是很興致勃勃地研究的,
關於那個似乎很近的景點。

那個外國人口中「失落的台北記憶」。
錯落的特色老厝,
五顏六色的塗鴉和裝置藝術,
最後是塞進去的藝術家們。

在去之前,
我究竟期待從中看見什麼呢?
歷史的過往?
抗爭的痕跡或是「被發現的記憶」。

這樣的記憶到底能不能「被發現」,
明明一直存在的事物,
卻直到某些人將眼光放在他們身上後,
才又重新加入人們的記憶裡。

或許在人文的景觀上,
註定是要與人做出連結後才能得到意義。
不論是曾經在那片土地上的人,
從那片土地上消失的人,
又或是再一次駐足於那片土地的人。

於是乎,以「共生」之名,
進入了這個充滿歷史的居所的藝術們,
在老厝與當地居民中,
究竟是為這段過去帶來新的生命,
還是篡奪了過去的樣貌與詮釋。

2011年4月22日 星期五

那是一種交換


其實在與她的合作當中,
或者說,在多數的時候接受她的委託當中,
並沒有當了什麼工具人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自己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吧。
並未因為對方而有所改變,
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中,
這樣的工作也有可拿來回饋的學習價值。

一方面對方也是我很樂意幫忙的對象,
這似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能夠好好的完成他人託付你的事務,
不辜負他人的期待的感覺,
也許才是我真正在追尋的。

另一方面,
也讓自己不要投射太多情感,
使彼此之間保持著單純工作上的關係,
這樣是很重要的。

在過去多少次的經驗裡,
只要摻雜進去其他的情感,
那麼最後只會使自己完全無法理性思考,
最後因衝動而壞事。

雖然現實上來說,
的確蠻喜歡,
卻在該認真的時候將其他的情感放下,
才能專心的做出該做的東西。

若說能夠求什麼回報的話,
我只是希望,
當有一天我也需要什麼樣的幫忙,
對方也能笑著對我說:「OK,沒問題。」

2011年4月21日 星期四

行過死亡的蔭谷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
,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
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
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詩二三:1-4)

行走過死亡的蔭谷嗎?似乎有點困難。
若說儒家思想與孔子論語能帶給我們處世的方針,
那麼對於那些活著以外的事似乎只能依靠著一點點宗教。

我不是個虔誠的教徒,
我既不上教堂也不禮拜,
只是偶爾讀讀聖經,然後發現一兩段隻字片語。

也許我永遠無法成為一個教徒,
我對上帝的存在與他的國度是質疑的,
在我無法想像的天堂中,也存在著我無法想像的地獄。
身後的世界,死後的審判與那些原罪和懺悔,
對我來說遙遠而陌生。

無法窮盡的道,以及道所幻化出來的諸多事象,
對於一個有限的生命來說又具有多少意義?
試圖解決的終極問題,人類理性的極限,

也許我們都像是溺水的人,掙扎著求生存,
最多,也只是你的姿勢稍微比我好看而已。

這麼看來,或許我也是無法得救的人吧。

但我仍願意在心領神會時,
默默想起聖經上的字句,
在困惑不安時,悄悄地向上帝默禱,
在痛苦罪惡時,以坦白的誠實懺悔,

不要求,
因為你甚至還未曾給予。
那些總是不斷要求的人們,
是不是該先試著將心全然交予那個全知的存在呢?

2011年4月17日 星期日

未完...


怎麼看都不太真實的期中考。彷彿被下了迷幻藥一般,雖然被時
間的利刃抵在胸前,卻一點也無法感到恐懼。應該說感覺得到恐
懼,卻又因無法恐懼而感到悲傷。

感到迷惑的到底是對於課業上的不解,還是對於自身行為的反思

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

如夢一般的獨奏會


在我意會到的時候,已經搭上了往淡水的捷運。
到了民權西路站以後,忽地整台列車爬升到高架路段,
眼前所及是一整日的喧囂過後,為暮色所壟罩,
那個不太熟悉的台北。

手中紙條寫的是胡亂抄寫的交通資訊,
前往關渡的路途遙遙,讓我想起了上次搭車到新竹。

於是就這樣啟程了。

什麼都沒有準備好,似乎也什麼都準備不好。
決定要去的原因自己也無法明說,
只是在看見活動的時候,心裡自然覺得
「嘿,該去看看嘛,國小同學的獨奏會耶。」

國小同學。

到了關渡之後下了捷運便上了校車。
看見的是不太熟悉的,另一面的台北。
校車緩緩開上了山路,停泊在路邊一處建築物旁,
在問妥了站名後便隨眾人下車,也就到了表演場地。

什麼都沒想,也想不到什麼。

還是開心的像個觀光客一樣四處拍照,
然後驚喜於發現原來她真的沒什麼變。
節目單上的那個笑容,與記憶中的笑容相差不遠。

北藝大舞蹈廳很美,
木質的挑高舞台,展現出一種簡樸的美。

整場音樂會只記得,
當明亮的燈光打下來時,
恍惚之中,
彷彿跟著跌入了無以言喻的一段夢境。

舞台上,
主角一襲素色禮服,正努力演奏著,
那一首首不只是樂曲,
更由著那份自信所透出的光彩,絢麗。

好像忽然走進了她的人生一般,
她的好友,她的親戚,她的同學與師長,
這些不就是她大學四年所擁有的美好的事物嗎?

最後一曲Londonderry Air,
獻給了自己的老師。
樂聲悠揚,情感真摯。

忽然知道了自己在這裡的原因。

因為再也沒有什麼比得上看著那些可親可愛的人們,
努力準備,然後站上他們的舞台,
在這重要的時刻,
為自己博得掌聲與喝采。

我想,那樣的一幕會留存在腦海中很久很久吧。

那些小小地不安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見那個拿著相機的人,在按下每次快門後看
著預視的照片又過曝了光,是那樣地脆弱與羞愧。

對於光的多變與難以掌握,以前都不曾有這麼樣強烈的感覺。那
些絢爛無比,五光十色的舞台卻成了鏡頭下最大的惡夢。常常一
邊看著表演,一邊在斟酌著哪些參數需要改變。光圈要不要調小
一點?快門在聚光燈與全場燈,順光與逆光時該如何調整?

(噢,現在表演的是誰?)

然後在經驗不足的情況下,往往只能在事後的照片中修修補補。
期待著下一張照片能夠再清楚一點,光線再好看一點,或者角度
能夠再細緻一點。卻常常都是失望的。

甚至在拍一張簡單的團體照時,在面對一人至數人那種等待的眼
神,是這樣地不知所措。(是什麼不讓你使用自動模式?)

當你真正開始想拍好照片時,你就永遠都拍不好照片了。

那種自信的潰散如斯鮮明,猶如明朗爽快,痛快的直擊一拳。雖
然很想拋下相機,找個洞鑽進去,但還是只能摸摸鼻子,還是只
能繼續按下下一張快門。

他們說:「這是新手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快門數的表現。」

不斷繼續前進的唯一信念,是依靠對於好照片的憧憬,以及對於
最完美瞬間的追求。這就是初衷吧。

2011年4月14日 星期四

農情巧克力


之前驗都沒跟過,今天是第一次看。
聽說他們都沒找大三的來看過驗。

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
如果完全去除掉過去的傳統與學長姊的包袱,
是不是可以看見最接近幹部們想法的樣貌。

那些細節的設計,
或者那些節目的配置與安排,
是不是能夠創造出些新的火花。

當我看完了心理之夜後,
我會很樂意的接受,這是心理之夜的樣子,
在劇情與劇本的安排中很有心理系的味道。
在看完歷史之夜時,
我會因為長恨歌被以許多不同的形式演繹出來,
而更加感受到那種哀愁。
在看完日文之夜後,
濃濃日本風隨著飄舞的和服洋溢在活大裡。

所以我想問的是,
這就是我們系的味道嗎?

我也不知道。

或許正如同我去年的心得吧,
農經系的表演不太適合在過於正式的場合,
在過於嚴謹的眼光下被解剖審視;
反而有一種朋友間登高一呼,
野台唱戲的感覺。

情感是真摯的。

這個現象並非單一一年的特例,
印象中四年都有這樣的感覺。
也許我們應該在當中發現些什麼。

就像心理之夜最後的謝幕影片,
請了好幾屆的總召受訪,
題目正是:「你覺得為什麼要有心夜?心夜是什麼?」

是否,
在一次次汗水撒下與擊掌歡呼之後,
我們也可以問問自己,
「你覺得農經之夜是什麼?」

或許唯有這樣,
才有真正找到一條新的路吧。

2011年4月12日 星期二

粉紅色的四月不粉紅


在這麼個臨時放掉的下午,一切就像偷來的一樣。未能來得及轉
換的心情清楚地寫在眾人的臉上。是否該哈哈大笑呢?像是深吸
了一口氣準備潛入水中,卻又忽地浮了上來一樣。

手上還剩多少事要做我實在數不清,重要的不重要的,急迫的不
急迫的,早已與那些在意的,不在意的混在一起。土司帶著點咖
啡香,或是摻雜著紅蘿蔔味。我吃得不是土司,是熱量。

讓我覺得好笑的是竟然在諸多參與蘭友會活動的場合,會莫名其
妙想起李心儀與她犀利的眼神。她的聲音,眼神與表情簡直就是
歷歷在目嘛。好像隨時會喊出我的名字,糾正我一樣。在感到啼
笑皆非的這一刻,也覺得這陰影實在深得可怕。

粉紅色日曆的四月,日子卻一點也不粉紅色。常常在恍惚之間看
見過於明亮或者過於黑暗的景色,那些光的位置忽然間都不對了
。於是離拍攝的事物越來越遠。

還有九十天的倒數,裝出來的豁達其實峱斃了。我很怕,怕得要
死。考上也怕,考不上也怕。前者是覺得自己會不會一輩子就這
樣無聊死,有句話是這樣說得:「失敗雖慘,成功卻很危險。如
果你在錯誤的選擇上很成功,那麼名聲、金錢和機會可能會永遠
把你鎖在裡面。想要離開一樁好差事,實在太難太難了。」引用
自《這輩子,你想做什麼?》。後者?考不上當然怕啦,因為不
知道該如何面對父母。

倒是沒有想過如果考不上要如何面對自己的事。好像這樣會很對
不起自己,但又不知該如何在意。

好像只是為了父母的期待而去做。好像沒有人可以大聲說未來不
怕窮困餓肚子。子曰:「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回也不
改其樂。」也許我該瞭解的是我不是顏回,我是人。

或許只是像大部分的人說的一樣,過去的生活太優渥,不虞匱乏
,所以現在才會自然的有這樣的念頭。

最近睡前會讀一小段時間的論語,真的很棒。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

醉復又醒


慶功宴的一夜狂歡,帶有七分肉味與三分醉意。似乎並沒有醉,
幾杯啤酒下肚換來的是久違的神清氣爽,緊張的神經也這樣放鬆
下來。是不是這樣,才能真正說點話呢?

妳知道嗎?我是跟妳說的。忘記一個人不容易,但使得時間吞噬
一個人卻是容易的。鏡頭以外的世界會隨著記憶慢慢模糊。人們
有時甚至就這樣遺忘了那些人,那些在同一個時空底下卻像是不
同世界的人。

我偏心了。也許心本來就該是偏的,才是正常。喜歡什麼討厭什
麼就表現出來,沒有人該去回應另一個人的冷漠,不論本身具有
多少的熱情。

我樂於同那些學弟妹們一起吃肉喝酒,是因為開心。老師說過的
,酒是要開心的時候喝。已經多久沒有到過這樣歡騰慶祝的場合
了呢?

醉復又醒之後,好像一切也無所謂了。姑且這樣吧。

2011年4月10日 星期日

無法紀錄的影像


天氣好得不像話,好像前幾天微微地寒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氣
溫走在季節的腳步之前,迫不期待的揭開夏日的序幕。倒數五十
八天,真的是僅存的大學生活了。

快門的魔力好像快要消失一樣。或者應該說,快門的感覺已經漸
漸熟悉,然後變成身體自然的反應一般。我的視角開始改變,對
於攝影的想法也慢慢出現。如果說遊牧民族是「逐水草而居」,
那麼我想我應該算是「逐光影而居」吧!

開始認同了關於「單眼相機就是你的護照」這句話。人們,如同
之前的我一樣,雖然身處在這麼單眼相機氾濫的年代,卻仍然存
有些過去對於手持單眼相機的人的敬意。在這份敬意加持下,你
的眼神有了光,你的鏡頭帶了些特權,你開始稍稍覺得「似乎自
己的技術真有這麼回事」。然後在整理照片時才被打回現實。

如果過去拿小相機的自己像是拿著一把匕首揮舞著,那麼現在就
是拿著一把還蠻稱手的短劍吧。揮舞的方式與技巧都不太一樣,
多加了些攻擊力,卻發現獵物越來越大隻。然後一留神就發現還
有許多人拿著攻擊力更高的大砲。在「別人家的草地比較綠」的
要不得的心態下,當然不免見異思遷了起來。

還有那些,相機無法紀錄的影像。記起了那天,在妳面前卻無論
如何無法舉起相機,好好為妳拍張照片。怕被拒絕,怕失望,因
為妳不是那天的主角,甚至連登台都沒有。妳只是妳,在一個不
太契合的場合,做著一些參與的事。

我應該要舉起相機的,試著使用看看我那微小的特權。但我也只
是站立在一旁,同妳說了一兩句話便離開。抓住的是朋友的感覺
,謹守的是尊重的距離。如果沒有了那些喜歡的感覺摻在裡頭,
那麼人與人之間是否就只剩下行禮如儀的相敬如賓。

不,我該是放棄的。如果說每個人都面臨著多種現實,那麼愛情
實在無法成為最重要的現實。只有日常生活是,而不能只有愛情
。剩下的四十八天,我不想再去追求什麼樣的愛情。姑且就讓自
己這樣空著吧。那些關於愛情的回憶雖然美好,但大部分仍是苦
澀晦暗。我又何必讓自己再一次落入那些等待之中的黑暗呢?

下一次,我希望愛情能跟上我的腳步,然後與我同行。不要再只
是一個人的苦苦追趕,而是兩個人的並肩同肩。


2011年4月9日 星期六

無可避免的早晨


在一次例行的,尋常的翻找著朋友的個版的時候,看見了一篇文
章。那位朋友是小說課認識的。有些懶洋洋的氣息聽說在文筆上
非常的活躍。像是大家印象中最常見的才子那樣,揮灑文字,以
文學為食,舉手投足自是灑脫。這位灑脫才子也有著不常到課的
習慣。似乎沒什麼好非議的,只是同身邊每一位多愁善感的朋友
一般,我是這麼覺得的。

文章是寫在去年還一同上課的時候。那時照例,又缺課了。或許
是昨夜沒睡好,或許是某幅景緻觸動了他,他留下了這段文字。
文字的內容記不清,卻也不想回頭確認,大致的意思是這樣的:
「我多麼希望在這樣的早晨,有個人能夠泡了一杯熱牛奶,走到
我床邊,輕輕地喚醒我,哄著我,告訴我這世界並不這麼可怕,
而一切都會好的。」

我曾寫過關於作家的早晨。一個作家的早晨無疑是最可怕的時候
,端看有多少作品在描述作家在一早醒來發現世界變了個樣就可
以略知一二。或是丟了鼻子,或是成了甲蟲,好像什麼光怪陸離
的情節都可以被接受。完全展現了對早晨的抗拒。或者可以說,
是對世界的抗拒。

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很難理解這樣的情緒的。除了偶爾發生的睡
過頭外,早晨常常是快速而無法思考的。聽見鬧鐘在響之後,確
認了身體的狀況與現在的時間,思考一下該搭上哪班車與清點一
下該帶齊的東西,隨後就出了門。前後大概不超過二十分鐘吧。
總是期待著什麼事會發生,儘管日子不一定每天都如此有趣。沒
有什麼特別悲傷的事,因為腳步很快,悲傷便被留在後頭。

僅僅只有幾次,讓自己就這樣盡情地與棉被溫存。部份是因為對
於身體的酸痛,或者沒有特別安排的行程,以及刻意想體驗看看
的心情。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對於一整天的記憶變成了夢境馬
拉松。彷彿趕場一般,一場又一場的夢交替上演著。最後,在不
得已的狀況下醒來,然後被一股深深地空虛感所反噬。

無論如何無法接受逃避世界的自己,是否是源於幼年記憶對於早
晨的印象呢?因為無法逃避世界,不具有那類的思考方程式,所
以儘管面對世界時遭遇了許多挫折,卻還是只能摸摸鼻子繼續起
床,繼續前行。

那些的不安全感使自己無法離開這世界。害怕孤獨與逃離世界的
情節在心中對峙著,實力僅在伯仲之間。也許只是等待著什麼,
或者是誰,告訴我可以選擇了某一方而不用擔心。

2011年4月7日 星期四

雜談


各位觀眾,誠如你們所見,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代。或許有,
對於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可能跟過去許許多多的時代類似。他們
具有相像的的精神,需求以及自己的困境。時代影響著眾人,眾
人創造著時代。很難說誰居於領先的腳步,不論是日新又新的科
技與物質,或是不斷深幻變化的哲學內涵,他們都在導向新時代
的樣貌。

而如同過去許多昇平時期的人們一樣,現在的人們並未被期許賦
予大時代的精神,甚至不被接受做一番大事。不再有上帝不再有
信仰可以約束他們,領導他們以及陪伴他們。羊群們失去了牧羊
人與其手杖,帶著過多的自由(正如牧羊人所希望給予的)在這
一片黑暗荒原裡孤獨地求生存。

是誰殺了上帝?是誰將諸神祇從他們的寶座上扯了下來?是誰拆
穿了華麗的西洋鏡?又是誰告訴我們運動中的微小分子是怎麼樣
代替誰的旨意構築成物質世界?

第一個反抗的人是否是具有最多自由的人呢?到底羊群們需要的
是管束與領導,亦或是自由與思想?統治者與農奴之間並沒有多
少的距離,人群之中具有最高貴德性的賢者與那些具有最卑賤地
位的愚者來說亦沒有多少差異。唯一可能使蟻群崩解的是自由與
思想,但其卻是人之所以為人不可或缺的部份。

而在現代,人們似乎又回到了蟻群的模樣。在異化的概念下,生
產者與其產品產生了異化,生產者與其生產方式產生了異化,同
時生產者也對於其他生產者之間產生了異化,最後生產者對於自
己產生了異化。說到底資本主義下分工的社會本身就是一個不斷
異化的過程。好一個馬克思。

然後呢?我們還是不被期許完成什麼重要的事。不、該聽聽他們
那種說法。人的重要性,個體生命的價值被回頭降化成個體的微
小分工價值。每一個人的重要性被強調以後,再也沒有誰更重要
了。這樣的概念該當使人感到恐懼的。在推崇更高的價值與階級
存在的時代,人們相信具有著更高價值的可能;但不是現在這個
時代。

共產主義下的人人平等,人人同酬似乎被不嚴謹的證明了其存在
的不可能。然而現代這樣精細的分工,人人平等的價值不也是同
樣立基於此嗎?究竟人人平等有沒有其價值?是否我們看到在現
實主義仍猖狂肆虐的現代,並未能真正消弭人與人之間不對等的
權力關係。比起自然狀態來說,人類對於自己同胞的恐懼從來沒
有一天真正減少過。

說遠了,但那樣怎樣呢?不斷異化的結果,就馬克思的歷史進程
預測論來說,我們是終將起身反抗的。就像《一九八四》裡面所
提到的,「希望將寄託於普羅大眾身上」。然而但書卻是如此的
困難:「非得等到他們成為有意識的,否則他們不會反抗;非得
等到他們反抗,否則他們不會成為有意識的。」在看似矛盾的敘
述中發現的是唯有普羅大眾(也就是我們)有意識的那天,就是
反抗的那天。兩者必會同時發生。

然而反抗卻只能得到更多的自由,若自由本身已是我們反抗的原
因,那麼我們還能爭取到什麼?為自由奮戰的人們究竟可不可能
得到真正的自由?又或者人們終究只是有限生命,在荒謬中生滅
的無意義。

星座與生活系列:巨蟹,魔羯


在上一篇文當中,談到了有關於基本宮的前兩個星座,也就是牡羊與天秤。在結尾的部份我談到了關於「這就是我的生活」的人生信條。若比起牡羊與天秤的個人主義思考模式,則巨蟹與魔羯兩者本身都帶有著集體的價值觀。換句話說,當牡羊與天秤試著以自身的角度,個體的角度去面對這個世界時,巨蟹與魔羯則傾向於使用一個集體的角度去面對這世界。事實上他們將某個認定的團體,這個團體的人數不一定侷限多寡,或者是家庭,或者是事業與朋友視為他們在面對這世界的自我的延伸,也是自我其他面相的表現。

巨蟹,一個由月亮守護的星座,一般被視為具有強烈的母親特質,家庭意象以及月亮帶來的豐沛情感。在家庭的守護觀念下,其實常常表現出來的是巨蟹天生的無安全感。牡羊與天秤不同於巨蟹與魔羯,前者在生活態度上較有「探索世界」的感覺,然而後者則有著「抵抗」的意味在。雖然他們同樣的去面對這世界,但他們會以屬於某個團體的姿態去面對,也因此在內部壓力和外部壓力的相互對抗中保持自我的完整,不過也呈現出一種矛盾的情感。

也許有的人會以為太陽正是父親的象徵,但由土星所守護的魔羯有時卻表現出更像是父權思想下的一面。這並非表示魔羯是非常看重家庭,或者以家庭為出發點。家庭對一個魔羯來說更像是他們對於集體的幾個選項之一。這個集體宛如魔羯的堡壘一般,對抗著這世界,然而堡壘卻也同時體現出了與巨蟹相互對稱的不安全感。一般認為魔羯較為冷酷或者不動情感,不過其實魔羯對於集體的重視並不亞於巨蟹的表現。

兩者對於集體的重視就是他們「控制欲」的來源。因為必須要將自己的面向以集體的方式表現出來,使得他們不得不汲汲營營於經營這個集體。他們會投入大量的心力心血,有時甚至是付出得更多(回報與失望是常態)。這並不是如天秤在各個面向的平衡,相反地可能極端地不公平,對於生活中的諸多部份有著不成比例的重視,卻又輕視與忽略其他部份的存在。

若說魔羯與巨蟹的差異,則在於擴大集體的觀念與方式。巨蟹對於這個集體的擴張是指內部的膨脹,若以家族為例則像是有了新的成員,慢慢地豐厚自身歸屬的團體。而魔羯對於選定的集體擴張,則是帶有一種向外征服的意謂,將世界「納入」他的集體裡面。兩者都確保了自己永遠不會是落單的那一個,對於基本宮來說雖然不一定能夠完美的融入這世界,但他們總是願意將自己投入這世界的。


2011年4月6日 星期三

星座與生活系列:牡羊,天秤


好久沒談星座了,就來談談星座好了。

首先還是要重申的一點就是,一個人基本上不會只屬於一個星座。廣義來說,一個人各面向的整合結果就是十二星座。但其有強弱之分,有的人在某方面特別容易表現出某星座的特質,或者他能很容易察覺,或感受到自己擁有這樣的特質,再加上環境以及其他因素的影響,使得不論是容易表現或不易表現的面向又更加變化。

這也造就了為什麼所有人被劃分為十二個星座,但世界上卻不是只有十二種人。

這篇文想談的是以各星座的角度來看待世界的方式。因為不常寫這類的文章,大概無法寫得如大家常看的評論這麼好吧。所以請姑且看之即可。

。。。。。

在談論之前想先提一下基本觀念。也許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那就是十二星座的三分法,以「基本宮,固定宮與變動宮」三種分類成下列:

基本宮:牡羊、巨蟹、天秤、魔羯
固定宮:金牛、獅子、天蠍、水瓶
變動宮:雙子、處女、射手、雙魚

關於三個宮位的個別介紹就不多加篇幅了,大家可以上網查。再加上對宮的觀點,也就是每種宮位的一三,二四星座為彼此對宮,其特質會互相投射影響。大概可以整合出來這些星座看待世界的方式。

。。。。。

基本宮:牡羊、巨蟹、天秤、魔羯

先談論到基本宮。或許因為本人具有相當強烈的基本宮特質,所以感受特別深。

基本上基本宮的星座都有一種強烈的「參與世界的特質」。十二星座以牡羊為起首,本身就有著一種誕生到世界的意味。牡羊是比較個人主義的,是個相當具有活力的星座,常常許多人說牡羊橫衝直撞,不顧後果也是其來有自。但牡羊的特質之一就是他衝的念頭,正意謂著強烈的參與感。那種迫不期待的參與感,才是真正形成衝勁的來源。這也是為何他不願被冷落,不願落單,而會不自覺得喜歡介入的原因(發表意見或看法念頭)。這部份也使得牡羊具有掌控的欲望。不過不願落單的另一方面也不願被人控制,牡羊在乎參與,但喜歡「以自己的方式」。

基本宮的星座大體來說都是有著「控制欲」的。因為要參與這個世界,所以立場是站在「我」面對「這個世界」。不論「我」是大是小(從個人到家庭到集體),這個「我」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為有「我」,才能更進一步參與這個世界。但他們總無法如變動星座一樣契合這個世界就是了(但常常會使得自己消失)

接著談到天秤。一般坊間的說法普遍會提到天秤的特質,不外乎就是「高超的交際手腕,能言善道,八面玲瓏」之類的形容,這也體現在天秤座參與世界的方式。奠基於參與這個世界,所以需要去「探索」。而迥異於牡羊以一種個人的方式橫衝直撞,天秤身為牡羊的對宮,則展現出一種生活面相上的平衡感。不同於雙子的資訊癖好,天秤的重點永遠在於人的對象。人的對象是人際關係的往來,適當地安排各個面向,讓自己可以站在一個稍微高的角度選擇生活,這就是「控制欲」的來源。安排生活與平衡各個面向的想法會使得天秤同樣無法接受被人冷落或被人佔據。若是生活的平衡本身可能受到影響或破壞,那麼他們可是會挺身而出的。

若說牡羊的狀況是常常因為高度的投入與旺盛的衝勁使得生活像是只為了一件事而存在,那麼天秤就是以達到生活各個面相的平衡做出極大的努力。然而後者往往無法向前者一般的投入。在情感上由於需要秩序與平衡,所以會展現出一種理性的冷,而不像是牡羊感性的熱。牡羊與天秤的差異也出現在所屬的屬性不同而可以看出端倪。牡羊是火象星座而天秤是風象星座,火焰的集中與風的幅廣所呈現出的是不同的生活態度。但相同點在於不論是牡羊或者天秤都習慣以「自己」出發,將輻射出去。生活的重心還是在自己。他們會說「這就是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