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9日 星期六

無可避免的早晨


在一次例行的,尋常的翻找著朋友的個版的時候,看見了一篇文
章。那位朋友是小說課認識的。有些懶洋洋的氣息聽說在文筆上
非常的活躍。像是大家印象中最常見的才子那樣,揮灑文字,以
文學為食,舉手投足自是灑脫。這位灑脫才子也有著不常到課的
習慣。似乎沒什麼好非議的,只是同身邊每一位多愁善感的朋友
一般,我是這麼覺得的。

文章是寫在去年還一同上課的時候。那時照例,又缺課了。或許
是昨夜沒睡好,或許是某幅景緻觸動了他,他留下了這段文字。
文字的內容記不清,卻也不想回頭確認,大致的意思是這樣的:
「我多麼希望在這樣的早晨,有個人能夠泡了一杯熱牛奶,走到
我床邊,輕輕地喚醒我,哄著我,告訴我這世界並不這麼可怕,
而一切都會好的。」

我曾寫過關於作家的早晨。一個作家的早晨無疑是最可怕的時候
,端看有多少作品在描述作家在一早醒來發現世界變了個樣就可
以略知一二。或是丟了鼻子,或是成了甲蟲,好像什麼光怪陸離
的情節都可以被接受。完全展現了對早晨的抗拒。或者可以說,
是對世界的抗拒。

大部分的時間,我是很難理解這樣的情緒的。除了偶爾發生的睡
過頭外,早晨常常是快速而無法思考的。聽見鬧鐘在響之後,確
認了身體的狀況與現在的時間,思考一下該搭上哪班車與清點一
下該帶齊的東西,隨後就出了門。前後大概不超過二十分鐘吧。
總是期待著什麼事會發生,儘管日子不一定每天都如此有趣。沒
有什麼特別悲傷的事,因為腳步很快,悲傷便被留在後頭。

僅僅只有幾次,讓自己就這樣盡情地與棉被溫存。部份是因為對
於身體的酸痛,或者沒有特別安排的行程,以及刻意想體驗看看
的心情。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對於一整天的記憶變成了夢境馬
拉松。彷彿趕場一般,一場又一場的夢交替上演著。最後,在不
得已的狀況下醒來,然後被一股深深地空虛感所反噬。

無論如何無法接受逃避世界的自己,是否是源於幼年記憶對於早
晨的印象呢?因為無法逃避世界,不具有那類的思考方程式,所
以儘管面對世界時遭遇了許多挫折,卻還是只能摸摸鼻子繼續起
床,繼續前行。

那些的不安全感使自己無法離開這世界。害怕孤獨與逃離世界的
情節在心中對峙著,實力僅在伯仲之間。也許只是等待著什麼,
或者是誰,告訴我可以選擇了某一方而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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