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8日 星期三

走吧

「昨天晚上是幾近狼狽地逃離教室的。」
  那時的感覺,像是我又回到了青澀不堪大一,或者說
再年輕一點的高三,那段沒日沒夜卻老實說活得很實在的
日子。

  我們都如此懷念著,他們卻沒有離我們太遠。

  那些回憶裡教室外的天空,如此湛藍。卻也只是三年
前的事。

  在心境上忽然感到一陣輕鬆與年輕。

  究竟我們面對長大有多久了呢?是從學弟妹們進來的
時候開始的嗎?還是從下下一屆進來的時候開始的?差個
一兩年,界線還是一樣的模糊。

  明明只是剛登上二十歲人生的開頭啊!

  卻在不斷面對的事情中,被強迫熟成。大家迫不急待
地想告訴你:「嘿!你們已經長大了!」

  當大人們每天惆悵著年少一去不復返時,卻又一邊把
我們拉向他們。

  或許多一點人一起惆悵比較有趣吧!

  其實我們都很年輕。只是心變得有點遲鈍。

  自從高中畢業進入大學之後,人生像是超展開一樣。
每天每天不同的刺激不同的生活,我們一起開懷大笑,有
時暗自傷神,有時只是享受著這一刻揮灑青春的快樂。

  曾幾何時,快樂離我們有點遠了呢?

  或者說那一份單純的快樂。

  是因為受到太多的刺激嗎?還是擁有太多使得我們無
法去察覺到呢?

  只有身在青春的人不會談論青春啊!

  大一時懵懵懂懂的心情到現在還是印象深刻,每一個
人的表情,大迎新的感動也都還存在著;那是第一次我瞭
解到,這些會是與我共度大學四年人生精華的人。

  於是心思又回到了經原課。

  我一直以為那會是我極欲拋棄的回憶,但事實卻是每
當我想要想起那段時光時,對於特定時空的情感便會自然
地回到我眼前。

  對我來說那是大家真的全部在一起的時候。

  好吧!至少在共同回憶上是無法抹滅的存在。

  我仍然記得那一絲絲的無奈與苦澀,當我面對經濟學
與女孩子的同時。

  還有那股想衝出教室,衝破這一切的衝動。年輕嘛!
總要找點事情來反對。

  在那個稍嫌靜謐的午後,我都做著同樣的夢。

  昨天的環資課讓思緒變得有些敏銳,身體想起了很久
沒有的感覺。

  或許在不斷倒數的人生裡面,我還能做些什麼,來哀
悼與慶祝這只有一次的旅程。

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09翱翔

「走出校園。」
拖了很久很久才開始動筆

甚至已將腦袋中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清空後

才開始

怕得是太強烈的情感會使我疑惑

總要讓時間作用

卻還是整理不出完整的文字

思緒隨著記憶跳躍著

。。。。。

翱翔營啊翱翔營

對我真的有那種很特別的意義

從最開始的驗

我們一次又一次的聚集在同一個地方

為了某個目標一起努力著

準備著

由於身份的關係

我既參與其中

又略帶旁觀者的身份

開始時不太習慣

總覺得有些失落

為著那些學弟妹們的成果擔心

直到後來

我發現時而拊掌大笑

時而正經嚴肅

其實根本沒有分老人小孩

當我們的心繫在同一件事情上時

是在一起的

。。。。。

行前營第一天夜裡很涼

第一次守夜

我的partner是璽瑜

蘭夜時我們就已經有長談的紀錄了

所以與他一起守夜讓我很安心

。。。。。

我們沒有像學長姊一樣的用電腦玩電玩

而是兩個人坐在教室外的圓柱上

聊了很多

我們幫助彼此更熟悉自己

聊著這一整年

屬於我們的一年

大家的心境變化

起承轉合

讓我想起很多次我們聊天的過程

然後

夜深了

也放他先去睡

剩我一人數著時間的流逝

夜很漫長

但心情卻很平靜

直到破曉時分

拍了幾張簡單的照片後

才擋不住侵襲的睡意

喚了貫浤起床

便倒頭就睡

。。。。。

這次當隊輔實在不算是我意料中的事

只是當初韋洲說老人可以報名

所以去試試

雖然一直說著如果有大二的話可以不用

但聽聞真的可以當隊輔時

內心總還是非常雀躍的

自己其實根本沒有當隊輔的自覺

純粹只是個貪玩的小孩

當然無法說再報名一次當小隊員啦

所以覺得隊輔也不錯

喜歡跑活動的感覺

喜歡不情願卻要跳早操的感覺

喜歡一群人開開心心地聚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喜歡上知識家時聽課的感覺

喜歡為了小隊劇努力思考的感覺

喜歡晚會跳第一之舞與小天使小主人

且讓我最後貪玩一回

過了這次

以後就沒機會了

。。。。。

關於投入這件事

我想我幾乎已經到了我所能做的最大心力了吧

看著韋洲,大凱,貫浤,昱中

這是大家最後一次的合作與努力

正是抱著那種不捨與交接的情感

才要做出最大的努力

很想要記住這種感覺

所以用身體去體會

從蘭夜大一劇走到09翱翔營

很想大聲的說

「有你們在真好。」

別了

當開學的腳步在接近

我們最後一個夏天也走到了尾聲

有沒有遺憾嗎

我同貫浤一樣

還是有的

有太多事還沒嘗試過

時間便帶著我們向前

。。。。。

飛翔在五結國小的

是那隻象徵的夢想的青鳥

與所有工作人員與小隊員們

這次不只是我們帶著小隊員們飛翔

也是我們這群學長姊

讓學弟妹們開始飛翔

不禁又讓我想起了行前營的檢討會上

家銘語氣堅定的說

「我不想強迫他們。」

同是在場的我真的很為他們緊張

如同我們的學長姊看著我們做著許多努力與變革一樣

期許著我們

同時也為我們擔心

那時的我好想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

告訴學弟們是不是那樣做會比較好

但我無法

只能選擇傾聽

那是他們第一次發出自己的聲音啊

這樣的場景重疊到了一年前某天的共同前

許涵跟我們幾個剛接下幹部的學弟聊天著

告訴我們她的一些想法

當初機會與分歧在她眼前出現時

她把握了什麼

對於什麼感到遺憾

那時的景象如快照般存放在腦海中

。。。。。

最後

老人的第一句話想說的是

大一那年跟著學長姊一起努力辦活動的經驗

影響我很大

當我要做出決定時

我會想起其他人的風格可能會怎麼做

也成就了部份的自己

讓我開始做些什麼事時

不至於太過迷惘

希望我們也同樣帶給學弟妹一樣的感覺

。。。。。

最後

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回五結國小拿我家那兩個大鍋子

停車場那處空空如也

連續七天歡鬧的校園似乎又回到了寂靜無聲

走廊與角落還可以看到我們那不久前才離去身影

但沒有大家的五結國小竟是如此陌生

於是我怯生生地前往辦公室領我的鍋子

彷彿已經不認識這個地方一般

記憶中的那個神聖時空被特殊地保留下來

卻再也回不去了

離去時有點落寞

只能高聲放歌

期待著掩飾些什麼,卻益發地哀傷

2009年8月25日 星期二

情歌

「天長,地久。」
那是個天氣很好的情人節。隊長有令,因為寒假大家都太悠閒了
,各自回家吃飽吃肥,所以想要辦個情人節綁系壘寒訓,一方面
防止那些個閃光在街上閃瞎路人,一方面要安慰那些仍然是一個
人過節的隊友們,就這點講得最義憤填膺了,是說隊長自己也是
單身啊!怎麼有種去死團的感覺呢?想著想著,已經從大一女騎
著車到系館後面準備聽車下去交誼廳拿球具。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轟隆隆與咚咚咚的聲音讓我皺了下眉頭,
是說最近經費好像蠻多的,所以系館就東修修西改改,我們的廁
所還一度是全校園最高級的訥!不過這紀錄很快就被打敗了。當
然前面似乎只是水管的拆修工程,工人們不知為何就聚在那邊,
好像討論著什麼。看到我正杵在那邊,就像我招了招手。

工人:「同學啊!你甘是農經系ㄟ?」

「是啊!我是。」我說

「這你們的東西嗎?我們剛挖到的。」

我笑了笑,說:「雖然這我們的系館,但也不可能每個在這裡的
東西都我們的吧!」

「但是那個上面有寫農經系三個字耶!」

我拿來看了看,是捲錄音帶,上面的確寫了農經系三個字。

「好吧!應該是系上誰的吧!我拿去我們交誼廳好了。」

工人點了點頭,就繼續做他們的工作。而我則開始仔細的看了看
這捲錄音帶,舊舊的,用個小鐵盒子裝著埋在土裡,保存的還不
錯,但我真的無法想到這到底會是誰的東西。

被這麼一耽擱,早已過了集合時間約十分鐘了,衝下交誼廳時隊
長已經擺了張臭臉在等我。

「阿現在都幾點了,是不用練球啦!今天跟別系合練,注意一下
時間嘛!」

「抱歉抱歉,今天情人節還遲到。」我說

「恩…好啦好啦!算了,趕快帶著自己的球具到球場集合!我們
先過去那邊等你,快一點啊!」

是說我就知道搬出這句話會有效,不過我還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而剛拿到的錄音帶就跟著小鐵盒一起被隨意的放在桌上。

。。。。。

今天的練習果然很操,暖身完後就是好幾圈的球場,再來就是彷
彿接不完的滾地球,偏偏太陽大的要命,又很乾燥,大家打得是
一身汗一身沙啊!好不容易在打完Play之後放人休息,雖然很累
,但其實大家都意外的有種滿足的感覺,或許是發洩吧!畢竟情
人節這種日子也沒是每個人都過得了。

回交誼廳後,大家照例就是攤成一片,稍微休息。忽然聽見,學
長大喊了聲:「該死!晚上沒情人過得,通通來交誼廳啦!幹,
學長陪你們喝酒解悶。」瞬間就有好多個人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是說晚上我也沒事,所以也就答應了,當然不是因為沒人陪啦
!不過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嘴硬。

學長忽然走到我旁邊坐下:「阿你那個不衝一下嗎?都大幾了你
自己看看,再不把握機會就來不及啦~」

「是我想衝就能衝的嗎?」我訕訕地說。

「來,我幫你!」只見學長用平常在內野訓練的超快反應,一個
伸手就把我的手機拿去撥號!

我囧了一下,但對方已經接通了。

「喂,對啦我是阿星,今天晚上有約嗎?嗯嗯,那個晚上可以來
系館一下嗎?我有東西要拿給妳。嗯嗯,就這樣啦!」

說完把我的手機丟回來後,還一副搞定了的表情。

「但你沒聽過那個傳說嗎?」老毅搭了上話。

「別說啦~」阿星說。

「聽說啊,每年情人節在系館告白的人,都沒什麼結果。聽說是
詛咒喔!」

「屁咧,你別亂講,這樣剛好,那就當成破除詛咒的第一人吧」

「什麼跟什麼啊!」我再度囧了。

我跟妤從大一就認識了,雖然說是在大迎新我整個就對她一見鍾
情,雖然熟得很快,但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直當好人到現在,好朋
友,很難定義吧!

。。。。。

當天晚上,老天依舊很給面子的留了個適合出去浪漫的天氣,時
間一到,阿星就帶著啤酒出現了。趕忙招呼著大家來喝,是說四
五個人,就這麼邊喝酒邊聊天,寒假做了什麼,有什麼有趣的事
,過年又贏了多少輸了多少,有沒有去哪裡玩,有沒有什麼新的
八卦之類的。聊到八卦時,忽然大家都轉頭看我。

「對吼,差點忘記她快來了,快去準備準備啦~等一下你下來,
我們就知道該慶祝你脫團還是慶祝你被發卡啦~」

我囧了一下,不過還是被推了上樓,進廁所用冷水沖了好幾次臉
。直接跟她告白,老實說我沒想過,畢竟我們很熟,熟得彼此都
有默契,不去跨越那條屬於戀人的界線。

或許是酒精真的有效吧!讓人忘了些不該煩惱的事。到了那個時
間,妤依約出現在系館。

「怎麼會是你?阿星呢?他不是要拿東西給我嗎?」

「那個,他有點事沒辦法來了,要我來告訴妳。」

「嗯嗯。」

兩個人就在系館稍稍散了散步,最後走到了農經池旁坐下。

「今晚沒出去嗎?」

「沒人約囉!」

「是喔。」

「對了,其實我…」

妤比了個手勢制止了接下來的內容。

「別這樣好嗎?」

「…我知道了。」

她跟我揮了揮手,說了聲情人節快樂,就一個人先走了。

。。。。。

回到交誼廳時,正發現阿星他們找到了一台老收音機,正準備
播放那捲早上我拿來的錄音帶。不過當大家一看到我下來,就
知道結果是什麼了,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而阿星也看這樣下
去氣氛很怪,所以就把大家一起趕走。臨走前,留了一袋啤酒
給我。

「別哭太大聲。」

說完就轉身帶上門離開了。我按下Play鍵,一罐一罐打開就開
始猛喝。錄音機裡的是一首我沒聽過的情歌,一個很清秀的聲
音唱著,配著簡單的吉他伴奏。可能是旋律有點悲傷,讓我大
哭了一陣子,然後,就睡著了。

。。。。。

再醒來時,天色還是暗的,可以說是悠悠轉醒,但宿醉讓我的
頭真的很痛,整個人昏昏的。

此時交誼廳的沙發那邊傳來幾聲吉他彈奏的聲音。一個長髮女
孩坐在沙發上逕自彈著吉他。

「妳是?」我好奇的問了,沒什麼印象有這個人。

她像是被我小小嚇了一跳。對我笑了笑。

「吵到你了嗎?喔喔,我是系上的學姊啦,算是吧。」

這麼說其實就懂了,畢竟我們系很奇妙,雖然很多人都會嘗試
轉出去,但其實轉走後還是跟大家很好,而且有的學姊是那種
低調的不露面的,雖然有佈告欄的忠烈祠,但還是有很多人是
沒照片的。是說阿星離開時應該有鎖了門,有鑰匙應該是學姊
沒錯吧。

她看我還是有點迷惑的樣子,就說:「就叫我小范吧!」

「恩,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啊!」我說。

「因為要練曲子,所以要晚上留下來啊!」

「曲子?我可以聽聽看嗎?」

「好啊。」

說完,她就輕輕刷了一下吉他,開始唱了起來。那首歌很美,
像在說故事一樣。或許是因為剛被拒絕,所以特別感傷吧!聽
了那首歌之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還好吧!」

「嗯嗯,只是有點難過,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要把握機會啊,別放棄。」

她笑了笑,接著彈了下去。

而我又一個人昏昏地睡去。

。。。。。

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而叫醒我的是阿星,他說他不
放心我,所以特別早起來交誼廳看我,但所謂的早起,也已經
是十一點以後的事了。

我在頭痛之中,像是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轉頭一看,卻發現那
邊只剩一把老吉他跟一份琴譜。

「你會彈吉他嗎?」我說

「你怎麼沒頭沒腦的問這個啊?當然是不會啊!」

「是喔。」

「對啦!不過我大概知道怎麼彈。」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把吉他,忽然有種熟悉感,跟著琴
譜一個音一個音哼了出來,像是一股暖流流過身體,情緒直接
從簡單的音符中傳達了出來。

「那把是交誼廳裡最老得一把吉他說。」阿星說道。

「誰的啊!」

「天曉得,大概又是某個學長姊的吧!你也知道很多人就算畢
業也還是有很多東西留下來啊!」

「說得也是,喂,來教我一下,我想彈這個。」

「白痴喔,先來去吃飯啦,這頓我請你。」

。。。。。

午飯時也是不斷地安慰,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
花啊,你還年輕,再多找些女生都來得及啊,別為了一棵樹放
棄整座森林什麼之類的話。不過算是有誠意,沒請大一女。

吃完午飯後我們就直接回交誼廳了,就這麼,我們在那邊泡了
一整個下午,他一點一點的教,我一點一點的學。等太陽沒這
麼大時,我們就決定出去傳傳球。不過慘劇就在這時發生了。

「阿幹,我找不到我的手套了。」我大叫著。

「豬頭喔你,是又放到哪裡去了啦!昨天才練習耶你,太誇張
了吧!」

「我好像放在球場了。」

「算了啦!」

只見阿星回頭就往系櫃裡頭翻,就翻出了一個手套出來。

「這是?」

「就湊合著用吧!應該是某個學長的。」

手套舊舊的,但其實還不錯,雖然很久沒保養了,但看得出來
之前的主人其實蠻寶貝她的。在手套的小角落寫著日期,

1987/3/14。

。。。。。

之後又過了幾天,想當然,我跟妤也很難走在一起了,畢竟那
事以後,我們都有些尷尬。刻意的疏遠,我們迴避了彼此的眼
神,有點距離,一切在我們習慣有彼此的場合中,更顯得落寞。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那首歌,也一直在練。偶爾可以在晚上時
在交誼廳遇到小范,她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彈著吉他,輕輕的唱
著那首歌。漸漸地,我們開始聊天,從一開始的一兩句,到一
整段有說有笑。大部分還是我在說,她不是個多話的人,常只
是笑笑著點點頭。

而那首歌的旋律,伴隨著每天的練習,已經漸趨完整。

大約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個星期。那天晚上又在交誼廳碰到她
在練琴。

「妳想唱給誰聽嗎?」

「恩?」

「是說,這首歌好像是要給某個人的。」

「是呀!但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吧!」

她忽然惆悵了起來。

「答應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跟那個女孩說。」

因為之前閒聊時,她也知道了我們兩之間的事。

「別讓這份遺憾再重複繼續下去。」她堅定的說著。

。。。。。

隔了幾天下午,我一樣在地下室練琴時,系上有個教授剛好經
過。卻忽然停了下來,用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同學,你這首歌是哪來的啊?好熟悉的感覺。」

「?這是放在交誼廳的一份琴譜啊!只是拿來練而已。」

「同學你可以一起來一下嗎?」

「喔。」

到了教授辦公室,他先請我找個位置坐下,然後從身後書架那
堆厚厚的文件中,翻出了一本畢業紀念冊。

「你知道我也是系上畢業的嗎?」教授說著。

其實系上蠻多教授都是校友,還有很多是班對,我不意外的點
了點頭,他繼續說了下去。

「你看一下這邊,這兩個人。」

我忍住不去笑那個照片上生澀的教授的照片,把注意力放回在
他要我看的那兩個人身上。

那瞬間,我幾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看到小范跟另外一個拿著手套的男生站在一起。

教授緩緩說道:「當初那一對是我們那屆最受大家祝福的一對
,男的是系壘隊長,女的是音樂才女,不過卻又因為身邊的壓
力,讓他們遲遲無法在一起,直到大四下的時候…」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年的情人節,女孩想跟男孩表明心意,她不想在那種無法
定義的關係中徘徊,於是約他到系館來告白。」

「結果呢?」

「聽說結果不了了之,男的也沒有給女生明確的答案,大家也
無法理解為何男生要這樣,於是,大家就催女生在白色情人節
再告白一次,而且這一次一定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不幸的事,在三月十四那天,男生就忽然像失蹤一樣,再
也找不到人,後來輾轉得知,男生家裏那邊舉家搬遷至外國,
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孩講,空留女生一個人,直到畢業。」

「是喔…」

忽然有種很哀傷的感覺,那份沒有來得及說出去的心意,就這樣
伴隨了一份遺憾渡過了許多年。

「在最後的一學期,女孩寫下了這首歌,然後在畢業典禮時唱了
出來,記得那時候還有錄音吧!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留著
了,很懷念的一首歌啊!想不到現在還聽得到有人在唱。」

。。。。。

從那以後,小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是不是我們都是如此不懂得珍惜,然後只能在最後傷心遺憾呢?
也許她的再出現,只是要讓我把握吧。

。。。。。

3/14 天氣晴

我鼓起了我那所剩不多的勇氣,打給了妤,約她那天晚上在系館
見面,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聲說好。

再一次,那個時間,她很準時的出現,農經池畔。

夏夜的晚風,忽然有種微醺的感覺。

我彈起了那首歌,輕輕地,一個字一個字唱給她聽。

是那二十年前應該要說出的話,那份心意。

。。。。。

之後不論我再怎麼找,都找不到那份譜。

老吉他與舊手套還是靜靜的放在交誼廳裡,只是少了彈奏她的身影。

從我那屆以後,農經池的傳說改了。

「每年情人節只要在農經池告白的情侶,都能天長地久。」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08翱翔

「第二次的飛行。」
營隊回來了

這是對自己的檢討

。。。。。

其實一開始就很懷念

畢竟是去年的回憶

又像新的一樣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

去年此時的我

就像是歷經冬日的黯淡無光

然後於初春

等待第一場春雨的降臨

我說真的

能用遨翔營當作大學生活的開頭真不錯

。。。。。

有點小遺憾的是沒有接什麼活動的負責人

也沒能當上小隊輔

當個關主時

偶爾會稍嫌遺憾了些

但我真的怕自己會做不好

做不完

如果沒去農服

如果沒接總會職務

我想我會接三項負責人吧

看著他們跟隨著我們的腳步

體驗了人生遊戲

RPG

假案偵察

大富翁

晚會

相見歡

水球大戰

一直到各個讀書小組

今年改成知識家(姿勢佳?)

有法商小組

資安小組

美食小組

美容小組

與星光小組

我一直認為

來營隊就是該學到什麼

在我參加過不多的營隊中

幾乎每個營隊上的課我都很滿意

也都真的留下了些什麼

雖然營隊是濃縮的教育

但有些事是會放在心中慢慢發酵的

。。。。。

誠如我在星空夜語中所說

「熱血的人必定能找到一樣熱血的伙伴」

不論是我們辦營隊的人

或者是參加營隊的小隊員們皆是

最感動的

莫過於一起完成一件事的感覺

而每晚的檢討會平均40分鐘

也是讓我驚訝之處

。。。。。

最後想說的是

遨翔營真的是一個非常互相信任的營隊

一開始放給大家做

雖然總驗時

還是有些零零落落的地方

不完備的地方

但只要有需要

登高一呼

馬上就有人來一起參與討論

一起想解決辦法

一起讓活動更好

沒有什麼幹部與一般工作人員的差異

只是能帶給大家更多意見的學長姊

和一群熱血奮鬥想遊戲的學弟妹

這種感覺真的很棒

而我所被賦予的信任

甚至讓我感到惶恐

可能是之前農服做對比吧

雖然人數人力都不夠

雖然沒有人一直張著眼睛跟著你的後面走

但就會覺得

絕對不可以出包

好還可以更好

事實證明大家的活動效果都不錯

大家好棒

。。。。。

其實後來想想

說的也是

蘭友會真的是一個家的感覺

可能因為人數少

可能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幾年

宜蘭都還是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才能跟外界聯繫

甚至境內無大學

但若在台大

蘭友會還是會給人最安心的感覺

永遠都是可以回去的地方

卻又比系上多了一份更特殊的情感

希望能將感動帶給學弟妹

07翱翔

「故事從頭說起。」
今天回來了

從台大遨翔營回來了

而現在的情形

就像是漁翁剛從桃花源歸來一樣

又像是一場夢

美夢

。。。。。

耳邊伴著「鳳凰花開的路口」

身體中每個細胞

都還沈浸在營隊的氛圍中

這四天三夜

像是一種洗禮

像是一次撞擊

使我能再次從新面對自己

。。。。。

這次營隊小隊員人數只有18個人

分為四隊

我喜歡這種少少人

這樣感情反而比較容易交流

十八人中

羅高加我只有三個人

望過去都是宜中蘭女的

認識的沒幾個

坦白說

一開始真的很煩

常會覺得沒話題

有一點小小的被孤立的感覺

但後來覺得

正因如此才能隨心所欲

沒有負擔

。。。。。

這次與眾小隊員

學長姊們相處

真的學到很多

也發現世界真的很大

如果自己沒有去接觸新的人

學習新的事

就會像井底之蛙一樣

滿足於自己的小世界

我們小隊有五個人

我覺得每個人真的都很強

也很有特色

有的人易於引人目光

有的人則較為安靜

而我呢

我問了自己這個問題

我沒有強烈的表演欲

也沒有很特殊的專長

卻也不甘寂寞

我不想就這樣

那我要成為怎麼樣的人

於是我告訴自己

要做自己才能找到自己

我本是個沒自信的人

所以要直到我都想明白了

我的自信才會來

我才能真正發出些自己的聲音

。。。。。

我們晚會的小隊劇

準備的時間短

大家又才剛結識不久

對我來說

有時真的跟個惡夢沒什麼兩樣

但我們那隊的成員們

能一步步決定

排出來

然後演出

我覺得很神奇

也很佩服

當我還在跟自己心裡的完美主義抗爭時

他們已經往前跨一大步了

我就是少了這些個什麼

也正是我想學習的地方

。。。。。

也要在這邊感謝全體的工作人員

因為你們真的很辛苦

這些我們當學員的都看在眼裡

想再次說聲

「辛苦你們了!」

。。。。。

最後要提的是

這四天手機都沒放在身邊

有種很輕鬆的感覺

因為平時我的手機

是保持在二十四小時開機的狀態

就算沒人打來

我也是隨時都在準備接電話

而這樣無形中也造成了我的壓力

也許我該考慮常關機的(笑)

遨翔之前

「遨翔前傳。」
  總覺得,只要談到這個,就不免俗的變成了老人。很
想把故事從頭說起,慢慢細數那兩年前的暑假,那個國小
,我第一次接觸這個很棒的大家庭,台大蘭友會。

  從頭說起好像很遠,但既然身為一個老人,每次談到
這個總是開開心心地,有點像吹噓,口氣中又帶著驕傲。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大家,上至盈秀,還有那時剛升上
大二的楊堯,人瑋,大樹,雅雯等等的學長姊,小隊輔的
可魯與貓利利。同行的則有郁芬,兆懷,織羽,欣怡,直
美,家穗等。

  記得知識家時學長姊在台上的身影。噢,那時還叫讀
書小組。記得忠承跟楊堯在那邊教大家關於網球跟棒球的
知識,人瑋的地獄大阪燒,由於份量實在太多了,所以在
場的男性工作人員可都是一臉囧樣的從女生的手中接下一
盤又一盤的料理。

  記得大樹的假案,那個帶著夏夜的沁涼,月明星稀的
夜晚,以及我那不知道怎麼出來,夾雜著時空交錯的還原
劇,我現在仍相當自豪於當時的推理。當然事後證明依然
是個充滿了蕃茄醬與巧合的溫馨結局。

  記得盈秀跟我們說著些故事,記得第一次看 video劇
與男舞的驚奇,一個又一個好笑到不行的霸王別姬;那個
第一次烤肉的夜晚,蚊蟲很多,我們小心翼翼地拜託小隊
輔們將手中那塊看起來還不錯的肉送到小主人的身邊,
 
  但老了的我現在只記得我的小天使是人瑋,小主人倒
沒印象了。

  人生遊戲跟水牛學姊說冷笑話,幫忙跑腿掃地,有射
飛鏢有賽馬有結婚。蘭女總是會出好幾對。記得 RPG的
新奇,難忘的特殊破關密技是「路莫斯」,要對著大總統
用;還有乞丐的要錢,落屎拳與許涵的跳舞。

  記得那個小隊員與工作人員分坐兩側,說著自己對營
隊的感覺,一起唱著鳳凰花開的路口。

  記得九寮溪河水的沁涼,與第一次寫烏龜卡的感覺。
甚至有些內容我至今仍印象深刻。

  回去之後,大家聯絡得頗熱絡的,約出來聽學長的音
樂會,宜中與國樂的小聚會很溫馨。還有欣怡很開心作給
大家的七夕情人節之好人巧克力,還有颱風天的智浩家電
動之旅,那時候覺得桑桑看起來超可怕的。

  再給我多少次機會,我都認為以遨翔營作為我大學生
活的開始,是我做過最棒的決定之一。

  很快,經歷了一整年的活動,蘭陽週,蘭陽之夜,那
個無與倫比卻沒有記錄的大一劇。綠博的出遊與內鼻仔海
邊的風。韋州跟璽瑜當選會長副會長。

  第二年的遨翔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工作人員。記得一
開始跟忠承討論哪裡可以幫忙宣傳,到找大凱一起弄個法
商小組。在麥當勞的兩人會議,發現自己不很會講課,投
影片也做得爆爛。

  記得行前營最多的是忠承,以倫與大樹的身影。

  大凱、魚丸和郁芬的早操,昱中、欣怡和毓萍的星光
小組,織羽的美白小組,還有兆懷很威的美食加上資安小
組。大家一起走過璽瑜的假案,忘了拜拜真的很尷尬。與
Sunny對戲也很有趣。

  珮雯的 RPG,他事前分發小紙條的樣子我還記得。昱
中與毓萍的晚會,第一次認識貫汯跟哲偉的video 劇,第
一隻舞牽出小天使小主人也很棒。高式樹蛙與向日葵還有
動物星球之繁殖的季節,成為了永遠的經典。練舞功已經
不太會跳了,但夏天的風與瘋狂世界還有寧夏,我仍不時
地高聲唱著。

  記得將小隊員們送回去後,忠承交棒給我們,大家一
起坐在中庭吹風,享受著三星國小最後的陽光與風,還去
買了卜肉吃。

  然後然後,又是一年的開始,蘭陽週,蘭陽之夜,綜
藝劇,會長改選。

  第三年,行前營的身影只剩下我們了。我還在,郁芬
還在,欣怡毓萍直美兆懷還在。

  不過身邊換成了學弟妹。
  
  家銘太一聖偉十方翊禎等人,一起努力清掃教室,換
學弟妹們戰戰兢兢地審視著每個活動,檢討會上大家累得
鬼打牆一直討論的廁所問題。

  紘鑑的大富翁,聖偉的早操人生遊戲與晚會,十方的
假案與偵探小說,璽瑜的台灣史與欣怡的美食小組,殘酷
餐廳的柏瑋,水球的友琳。

  然後然後,又到了最後一天,看著四天回顧,寫著烏
龜卡,跟學弟妹們談論著大學四年的開始。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人很多事,都沒有走遠。
大家一直都在身邊。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錯過

「我們從彼此身旁走過,卻看不清那本來的樣貌。」
涼爽的三月天,空氣中仍略帶涼意。

女孩是個平凡到不行的女孩。

剛升上大學的她,對很多事很認真。

大學對她來說很大,很大。

常常她讓自己獨坐在這個陌生城市的街角,一遍又一遍地想著。

那些她想不通得人與事,複雜且又虛偽。

她不是不懂,只是直來直往的個性總是伴著她。

這樣率真的個性讓她交了不少朋友,她們都喜歡她。

但有時這樣的自己,會造成許多困擾。

人們怪她不懂遮掩,她卻笑著說何須偽裝。

雖說跌跌撞撞,但你還是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扮演著自己。

迷失嗎?一定有的,卻仍要小心翼翼的前進。

那段日子曾經,她懷疑自己是否會一輩子格格不入。

幸好還是有些人懂,願意去瞭解她。

傾聽她所說的話,她想分享的情緒與快樂。

。。。。。

依舊涼爽的三月天。

女孩第一次去打工,是租的房子旁邊的小七。

由於課業的關係,她只能選擇下課後的晚班。

那天下著大雨,雨落下整個城市,略顯哀傷。

畢竟,城市總是寂寞的。

收銀台後面貼著小小地紙條。

"Check your smile."

用來提醒自己的。

每位客人都被雨淋得有些狼狽。

但她總能用充滿精神的歡迎光臨,讓大家莞爾一笑。

她觀察著每個客人,大家來得目的都不一樣。

第二位客人肚子很餓,一進門就往食物區走。

第十七位客人是個女人,專心地在書報攤站了很久。

第二十六位客人,一口氣喝完六罐可樂,臨走前還打了個飽嗝。

下班前十分鐘,她的最後一位客人來了。

是個男孩,臉色有點白,神情有些落寞,而且全身溼透了。

像是整個人掉入水裡一般。

「想必他是冷壞了吧。」女孩心想。

於是出聲叫住了他,給了他一杯咖啡。

「暖暖身子吧!這是我的第一杯拿鐵:)」女孩笑著說。

男孩有點遲疑。

「不用錢。算我請你吧!」

「謝謝。」

。。。。。

之後的每一天,男孩都會來這邊買一杯拿鐵。

然後跟女孩聊聊天。

他們天南地北地聊著,話題很廣。

從教授又上了什麼課,到社團的表演準備得如何。

女孩很開心,她覺得男孩是個很懂她的人。

她跟他訴說著最近心裡的煩惱。

「唉,你都不知道最近我們系上那個男的有多煩,每次都找我。」

「我昨天才跟我朋友去逛師大夜市說,那裡很好玩你一定要去。」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城市,我壓根兒想家。」

「我最近轉學考準備得不錯,希望能過。」

男孩就像能守著秘密的一棵大樹一樣。

讓女孩感覺既可靠又安心。

雖然聊了很多,但兩人又刻意保留了些距離。

他們從不問對方的名字。

對於女孩來說,那個男孩就是拿鐵加上溫暖的笑容。

這樣,似乎也夠了。

能懂她,聽她訴說,關心她。

是誰,真的那麼重要嗎?

。。。。。

生活中不會總是開心。

最近那個系上的男生簡直都要煩死她了。

什麼事都要找她,也常打給她。

「有要一起去烤肉嗎?這次跟那個系一起很有趣耶。」

「約唱歌要不要一起來,很好玩得。」

「唉,我們現在已經在宜蘭了,其實這邊還不錯玩說。」

「真可惜妳沒來,那下次有機會一起去淡水吧!」

她不懂,怎麼會有人這麼討厭。

討厭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

她覺得他像是掛著好幾張面具,總是以不同面貌示人。

她覺得自己真的不喜歡這樣的人。

但她從來沒有當面跟他說過。

這點她也不懂。

有時她會想著,如果我直接把他約出來。

跟他說請妳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似乎問題就能解決。

。。。。。

三月天會過完,男孩也會消失。

這讓女孩十分的不諒解。

「他怎麼能這樣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一天,兩天,三天。

一星期。

男孩的身影像是隨著風消失在城市中。

因為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所以女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像是忽然被封鎖加上刪除了嗎?」女孩自言自語著。

漸漸地她失去了來上班的動力。

常常生活中發生了許多事,卻沒人可說。

她開始回想起每一次跟男孩共處得時光。

笑著。

那杯溫熱的拿鐵與女孩一起等待著。

等待那不會再出現的人。

。。。。。

她發現,那個她討厭的男生也消失了。

那個總是不斷煩她,找她的男生,也隨著拿鐵失去了蹤影。

被追著跑得生活一下子安靜許多。

不知怎麼著,她有時也會想到那個討厭的人。

回想起來才發現,連一次,她都沒有好好聽過他在說什麼。

因為她覺得他很虛偽,總是在掩藏。

但不論是傷心時的安慰,還是開心時的分享。

「其實他真的很在乎我吧。」女孩說著。

在乎,有用嗎?

。。。。。

過沒多久,女孩離開了生活,離開了這一切。

她開始去旅行。

從塞納河畔的優雅,到埃及金字塔的雄偉。

京都古寺的恬靜,喜馬拉雅山的壯闊。

直到很久以後她才明白。

台灣兩千三百萬人,地球有六十億人口。

能遇到一個人的機會真的很低。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的那個人,一旦錯過就不再回來。

記憶中,兩個男孩的臉已經模糊不可見。

時間沖刷掉了許多情緒。

留下來的,只剩一份心意。

。。。。。

三十歲生日那天,她收到遠方捎來的一封信。

「生日快樂。」

內文只有簡短的四個字。

屬名給她的。

但那樣子叫她的人,很久以前就已經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2009年7月26日 星期日

夸父

「夸父逐日。」
想想不過兩年歲月

自己就蛻變這麼多

連我也很意外

走第一步是加入總會

那時候只是單純覺得

名字好威

而且可以接觸全國的蘭友會

感覺可以幹一番大事

所以毅然決然就投入

老實說第一年有些失望

因為進去後才瞭解其實總會風雨飄搖

快倒快倒了樣子

那時候一群夥伴就這麼相互扶持

走完了一年

雖然有些亂流

但感覺總體好像又開始運作了

第二年本來打算一起退休

因為好累

但又被人家騙了進去

也是一樣畫了個大餅

眼神裡頭那一點死灰終究還是復燃了

於是又答應了一年

。。。。。

其中經歷了一些事

關於大博時縣長先生要來

涉及政教爭議的部份

大凱拿著牌子疾呼復辦童玩

還有上次跟韋洲閒聊

他提到「為何政府不願多花點時間進行基礎建設呢」

莫名其妙的雪隧觀點也讓我很反感

總會背負太多東西

所以對於政治類的議題真的很無力

想了又想之後

還是覺得「灰塵不能只掃到桌子底下」

如果總會不合適

是否能重組一個社團呢

就像是重新改組一樣

以聯合國為例

總會的大會依然留著

像是聯合國的大會一樣

而如果要能推動有力的行動

需要的是安理會

當然還要有許多委員會

重新改組的社團

需要用會員認證身份

組織也該更嚴謹一點

最重要的是

一方面要接受政治兩派的聲音

一方面又要能保持自己超然中立的立場

越是害怕被染色

越是會失敗

必須要謹守信念

相信事實會勝過一切

夸父逐日般愚者的理想鄉

我想去追追看

2009年7月17日 星期五

頹廢

「我真他媽的廢,你說是吧!」
後來發現的自己

刻意得很頹廢

只是不想打扮

不想好好的過活

或許

不願意奮不顧身的去爭取

只是怕最後結果仍是一場空

當我們為了他人刻意裝扮自己

又會陷入無限循環之中

於是我們再也無法離開

離開他人

離開那迴圈

還真是愚蠢不是嗎

所以頹廢些好

作自己

懶得去思考該穿什麼衣服

衣服可蔽體就夠了

要求太高也沒意義

說話虛應故事

與人交往

不用總是成為那主動的人

宅就宅

至少在家時我可以花很多時間在我有興趣的事情

有什麼想做的事就去作

然後

認清事實

我不這麼好

離完美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於是心放寬了

也懂得什麼才是我們的

太簡陋的房子不適合華麗的人

我們又何須花費那個力氣在跟那些人攪和呢?

到底皆是徒勞無功

然後

我們開始學習分辨

哪些是我們真的想要的

哪些是我們隨波逐流的象徵

2009年5月23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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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想怎樣?」

她已經披頭散髮,又哭又鬧了兩個小時。

「你說呢?不想怎樣!」

該死,我頭開始痛起來了。而她仍舊在氣頭上,
像吃了炸藥一般。

老實說,我早已經聽不清楚到底她在說什麼了,
那種高頻率的喊叫讓我麻痺,只見她再次揮舞起
我的手機,指著它大吼大叫。

順帶一提,這是今晚的第二十七遍。

「妳鬧夠了沒!」

又是一段長長的高音尖叫傳出,隨後而來的是玻璃破碎,
伴隨著東西狠狠摔落的聲音。

相機、杯子、書本、像框與…那張破碎的合照。

在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後,一切歸於寂靜。

「…。」

我看著她,臉上熱辣辣地一片。道歉沒有,那股性子倒是
使了上來,我相信我的眼神不太好看。

「出去…你給我出去!」她聲音顫抖著。

我笑了。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走。

門,關上。

。。。。。

沿著藍色公路一直騎,那漆黑深夜卻如影隨形。

海面上的是孱弱的月光,幽幽地注視著夜的寧靜。

我不打算騎到屏東,我也沒有一首歌的時間。

圓盤上的長短針還停留在鏡面破碎的那一刻。

而我的世界就只剩那一次次的心跳聲、機車的引擎聲,
與風在耳邊咆哮的聲音。

該死,我想她從來都沒有聽過我在說什麼吧!

兩個輪子還在轉動,我卻已經被憤怒與絕望所淹沒。

。。。。。

在看到日出之前,天空已經呈現一片橘紅色。

我的第一次的休息站,已經是過了一個晚上的事了。

熟悉的明亮,熟悉的溫度。

好像少了什麼?

進去之後

2009年4月28日 星期二

城市的友善

「請問捷運是什麼?」
一個城市的友善

對不屬於這個城市的人來說

真的很重要

自己真的在這裡生活了快一年

扣掉大一時那足不出戶的生活

我想我已經充分體驗了所謂的人潮

所謂的繁忙台北市

。。。。。

但我仍保有些自己的氣息

不屬於這地方的氣味

殘存的野性讓我無法歸化於此

身為一個異鄉人

會用許多不同的角度去看這城市

。。。。。

比起期待與興奮

這城市帶給我的更多的是恐懼與不安

首善之都

現代化的大城

卻始終可以看見那徬徨無助的身影

在人群中穿梭

。。。。。

猶記得有次如往常般回家

在捷運上就看見了有個人很不一樣

是的

你能看得出來他的不同

跟身邊的人相比

嫌多的行李

有些舊的衣衫

與不安的神情

就是在眼神中那種害怕

透漏了一切

。。。。。

隨後到了火車站

他顯然對這裡是哪裡與如何買到火車票

有著很大的疑問

只能怯生生地問個路人

然後才會在緊繃的面孔中

發現一點點安心的笑容

。。。。。

這也讓我想到了我剛來台北沒多久時

我跟我外婆要一起去某個地方

她雖然是久住新店的老台北人

但因為不識字

所以很多地方她也無法自己去

對她來說

那些的公車

站名與地名

位置與路名可能都是花了好多次才記起來

更遑論再遠的地方了

那時的自己對這個城市也很不熟悉

而故事發生在她陪我去搭公車時

由於不識字

於是她上公車時就先問了司機

是上車收錢還是下車收錢

那時那位司機似乎有點不耐煩

口氣也很糟的說著你自己不會看

而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樣看

或者在哪裡看這件事

有段時間也是如此的困擾我

後來才知道司機座的上面有寫

畢竟我在宜蘭是不搭公車的

那次讓我覺得很憤怒

更多的是悲傷

因為我外婆只是默默地應了一聲

就這樣上車了

。。。。。

這件事讓我久久不能釋懷

有時想起也會覺得很難過

只是當我們認為簡單明白的事

卻並不是每個人都這麼認為

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

他們可能是第一次遇見

若有多一點的親切與關心

也許只是需要耐著性子一下下

那麼感受也會有很大的不同

早晨

「早晨的十分鐘總是無比珍貴。」
總像是沉睡了很久剛起來

而睡著那一刻又彷彿只是闔上了眼

在早晨的被窩裡多賴個五分鐘的床

是種非常令人滿足的事

。。。。。

於是醒來

如儀式一般的早晨不容許什麼差錯

一晃眼又是五分鐘過去

努力回想著昨天的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才驚覺今天是星期幾

算了算該帶的東西

小時候總會為了那一天要帶許多不同課本而發愁

現在卻為了要帶什麼樣的心情而發愁

課本的象徵意義大於實質意義

。。。。。

總是算得剛剛好的時間

並沒有給我多餘的喘息

月台上人聚人散

然後自己也加入他們

隨後成為了消失的那一個

。。。。。

短短地三個站

二十分鐘

能讓人想很多事

偷偷觀察著別的乘客

那個OL竟然仰頭大睡

隔壁的老伯應該不常上台北

兩個媽媽總算找到了一起逛街的時間

門邊的學生妹又遲到了好幾節課

然後換我了

台北站

已經有多少次我幻想著我就這麼坐在車上

一路坐到新竹或彰化之類的

沒錯

離開那預定的軌道

只是出去走走

。。。。。

但顯然我一直沒這麼做

門一打開

我仍然是跟著人群緩緩的前進著

默默的

。。。。。

每當我進到捷運站時

總像是在觀看一場無法逃避的戰鬥

每個人的戰鬥

每一天

快步走過的大批人潮常令我感到反胃噁心

至今我仍無法習慣

。。。。。

從容如我緩步走到了捷運月台邊

隨著地上的紅燈亮起

吹拂過臉龐的風是這城市的呼吸

與一種脈動

大家發出了相似的頻率共鳴

成為了生命

。。。。。

我被完美鑲嵌進這城市中

放在該存在的位置

移動,交談

做些我被認為該做的事

隨後進入迴圈

。。。。。

在掙扎之餘

會給自己安排一些小小地變化與樂趣

總是與人

因為在這貧瘠的地方

除了人之外

什麼也不剩了

。。。。。

右轉左轉右轉右轉左轉右轉

開始了校園一天的生活

2009年4月14日 星期二

三百六十五又三百六十五

「我們如何面對當時積極的自己。」
在琴鍵之間來回舞動,跳躍
請奏一曲別離
給喚不回地昨日已失去的歲月
三分附點之後的一個迴旋
不只是音符
更是黑色鏡面裡的伊人
灑落一地


快快拾起那缺角的生活
與那些放在斑駁小鐵盒裡的夢想
緊緊地握著


卻被
三百六十五又三百六十五的轉動
擰乾了沸騰的血液
殘破身軀枯黃凋零
如記憶中的一抹夕陽餘暉
被收藏在樂譜泛黃那一頁
供人憑弔
休止符

2009年4月12日 星期日

人性

「人之所以為人。」
當手指輕觸的那一刻


當我正視自己的感覺

那些在心中不應被壓抑的情緒

狂喜、失落、滿足、悲痛、憤怒、渴望、不屑

像是被加熱的水分子在心中彼此碰撞、衝突

有些逃逸出了精神籠牢

成了一句句說出口的話語

一張張不同樣貌的臉龐


我感到無比的不安

同時,失去了最初的平靜


直到對生命的感受達到了最強烈的頂點

矛盾成為了最穩定的狀態

那一刻

世界,開始轉動

人被賦予了人性

不再以旁觀者的角度俯瞰著人生

2009年4月11日 星期六

Blowing in the wind - Bob Dylan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 
Yes, '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Yes, 'n'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一個男人要走過多少的路
在你稱他「男人」之前?
一隻白鴿要橫過多少個海洋
在牠躺在沙洲之前?
那炮彈要飛過有多少回,
在它們被永遠禁止之前?
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在那風中迴盪著,
那答案在那風中迴盪著。

How many years can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s washed to the sea? 
Yes, 'n'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Yes, 'n'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And pretending he just doesn't see?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一座山脈能活多少年
在它被大海沖逝以前?
那些人們能活多少年
在他們被允許自由之前?
一個人能撇過頭多少次,
以及裝作不見多少回?
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在那風中迴盪著,
那答案在那風中迴盪著。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Yes, 'n'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Yes, 'n'and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 in the wind. 

一個人要探索過多少回,
在他能看見天空以前?
一個人到底需要擁有多少隻耳,
在他能聽到他人哭泣之前?
要得知多少的傷亡數字他才知道,
而很多人經已逝去?
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在那風中迴盪著,
那答案在那風中迴盪著。
那答案,我的朋友,正在那風中迴盪著,
那答案在那風中迴盪著。


2009年4月9日 星期四

農經之夜

「台農四十六號,4/6號視小開庭。」
農經之夜結束了

怎麼說

自己似乎都沒打什麼心得

這樣也怪怪的

因為最近忽然有三個人都抱怨我寫得文章都太隱晦

太難懂了

所以就直接寫簡單一點吧



。。。。。

因為之前忙蘭夜忙得不亦樂乎

所以也沒什麼時間去忙農經之夜

更重要的是

阿人家就找你去當spotlight

你是想要忙屁啊



不過我還是很重視的把spotlight給打好

不論再什麼位置都要維持的態度

不因幕前幕後而有所差別才對

。。。。。

雖然有人說不喜歡農經之夜

但我個人倒是抱持著肯定的態度

如果要從事前準備來看

那的確是不及格

怎麼說

都說不過去

所以我也不說了

但不可否認的

以這樣短時間衝出來的成績

還是可觀的

而且很多部份真的看得到大家的用心

跟大家的肝了XD

雖然這樣說很垃圾又很糟糕

但我們系上得女舞真的是超正的XD

不只是大二大三大四女舞

大一女舞也是

這可是可以拿來引以為傲的東西啊(笑)

而劇的部份

大幅強化串場劇的部份

以及轉化大二劇的部份讓我相當喜歡

姑且不論誕生過程為何

同樣是看到創意與嘗試

為什麼串場劇不能是主軸呢?

這我很滿意

。。。。。

再來是歌舞劇

老實說

其實只是放流行歌曲再加上小短舞

跟我定義中的歌舞劇還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但他們的負責人很認真啊

在她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所以會很想要幫她

不論是這次歌舞劇

還是上次的小小合作

不過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就是了

。。。。。

MV劇的部份

其實我比較喜歡去年的

但今年的教育意義比較濃厚

很典型的故事劇情

甚至可以說稍嫌老梗了些

但選擇這種故事的好處就是觀眾接受度很高啊

老梗歸老梗

你還是會很開心的看到劇中的角色困頓後成長

然後對人生有一種新的體悟

。。。。。

大一劇呢

跟去年一樣

也是用趕出來的

也或許這代表系上得大家其實很強大吧

不過蠻好笑的倒是真的

很喜歡他們用光陰的故事的感覺

那種回憶

與穿插其中的白爛笑點

我可以給予相當不錯的評價

。。。。。

總體來說

雖然不若蘭夜這般嚴謹

但也算是另一種特色

跟去年一樣

散發出一種濃濃的人情味

或者說整個夜要表達出來的感覺

很質樸很純真

這點我強烈感受到了

而且整個夜的感覺都很相同

沒有突兀的感覺

此外

沒有用很髒得點這部份我真的感到相當欣慰

有鑑於上次去看xx之夜

看到那種那麼髒得笑點

雖然還不錯笑

但就是會覺得低級跟不舒服

系上沒有這點我很高興啊

。。。。。

這依舊不是屬於我的夜

以致於看整場下來都是以觀眾的角度

而不像是團隊的一員

但這的確是選擇

是我的選擇

也是他們的選擇

。。。。。

最後的最後

我們的海報怎麼這麼棒啊

明天就去A一張回家XD


2009年4月6日 星期一

夢枕

「夢的入口是世界的盡頭。」
於是我靜靜地走向河畔

沿途的溼草地與泥濘帶來一種芬芳

像極了夢中那條通往天際的小徑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

。。。。。

老爺子脾氣好

對如我一般不捨之人

總願這麼多等一會兒

等我後悔

等我放下

。。。。。

順著水流

舟楫緩緩向前行著

耳邊是送行者悠揚的提琴聲

伴著踏上了那祥和的旅途

歸途的旅人

。。。。。

再回首時

已是月明星稀

身後事物不復見

唯見長江天際流

或許

這是通往夢的另一條道路吧

我這麼告訴自己

輕輕吁了一口氣

2009年4月4日 星期六

縣長餐會

「舉燭。」
今天的餐會真的是充滿著酬庸的性質

不過雖然是縣長先生的飯局

但我還是因為沉浸於海綿寶寶的愚蠢

與記錯時間而遲到了半小時

剛好趕上自我介紹

其實我若準時到的話

大概會直接被拉到大人桌跟縣長大人吃飯吧

那也是我所不願見到的

還是讓那些抬得上檯面的人去吧

於是我坐了離出口最近的那桌

跟終身學習科科長一起

。。。。。

餐廳其實不難找

看起來就是大間農舍的感覺

裝潢蠻新的

。。。。。

自介時感覺有的人很不得體

好像深怕自己被人看著似的

說話也沒有說清楚

身體也沒有站直

就這麼胡亂說一通

就趕忙著坐下

其實應該也要大聲而清楚的報上自己學校跟姓名啊

那可是你所代表的地方

還要自信地環顧每個桌子

要有氣度

。。。。。

但總歸來說

還是選舉年作祟的政令宣導

介紹了自己的政績

與未來想做的事

沒說出口的

只剩「請投我一票」吧

不過這當然不能說出口

這是黑色默契

當然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

說要引進高科技產業

伴隨著高污染的那種

還有光電產業

在利澤工業區那邊

在觀光產業上

設計了每個月一個主題活動的噱頭

還有縣內五星級大飯店的興建

對於我們

則提到工商策進會

希望我們能回宜蘭工作

又說了提供多少就業機會之類的

再者

處長依舊提到他那曾擔任過得學務長得身份

似乎他認為以這個為前提大家就會很接受他

但殊不知學校聽聞學務長得消息九成都是被婊

剩下一成無關緊要

還有提到要我們將資源帶回宜蘭

還要幫忙縣政府宣傳他們辦得活動

試問大家資源自己蘭友會內就不夠用了

何來帶回宜蘭給你之理?

幫忙宣傳活動

那是不是該廣納學生族群的意見呢?

這和作包包一樣

假借與我們合作之名

行獨裁之實

雖說今年教育處的野心很大

從莫名其妙生出一筆蘭陽周補助款就知道

不過很多事情不是亂搞就行的

也不是撒錢大家就被吃得死死的

古人曰

動之以情

誘之以利

威之以武

說之以理

拿出點誠意來吧

雖然我知道政治是黑暗的

(是,敝人修過些政治學,知道你們都搞檯面下的)

但能攤在陽光下的就別想遮起來

要不大家一起來監督

檢視,建議與改進

宜蘭才會有希望啊

。。。。。

最後每個人一本嚴長壽的書

兩張免費的綠博公關入場券

還有工商策進會參訪活動報名表

加上這頓大餐

是足夠得到我們對縣政府初步的信任

大家以後要討論什麼也好說話

但希望到時候就別怪我們這群人扯後腿

鄉民最愛酸的就是政治人物啊

2009年4月1日 星期三

深欲

「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她大笑著。
  那年大戰正式爆發,抱著軍人的榮耀與征服的決心,在國家的感召下,我們驕傲的踏上這片土地,卻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

  攻陷了中部後,幾乎已經佔領了三分之一的領地,唯獨剩下南方零星的地方勢力頑強抵抗著,似乎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威脅,侵略很順利,儘管已經過了秋收的季節,南方依舊炎熱。

  走在那鄉間道路上,望著的是一片片荒廢的農地,兵荒馬亂之際,農事也跟著停滯下來。除了主要都市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多少發展,大部分還維持在一種很純樸的鄉村。風景雖好,卻不是我們這群人所樂見的,老實說,還很討厭。

  「隊長,我們什麼時候會到下個城鎮啊!」老曹埋怨地說著。

  「閉嘴,根據地圖來看應該今天之內就可以趕到了,該死。」隊長說道。
「煩死了,我真他媽的受夠了這一片荒煙漫草了。」
「夠了,別再說了。」我說道。

  其實我們已經行軍了月餘。為求確實佔領各區域,軍團被分成好幾十個小隊行動,確認經過的各城鎮都已經被佔領。若說我們怕被游擊隊突擊嗎?當然,大家怕得要死;但所有人心知肚明,這話可不能明說,頂多在吃飯時抱怨個兩句。睡前怎麼樣也要幫守夜的人打起精神,上次一個不注意,頭就被摸走了一顆,的確是神不知鬼不覺,大家夥兒一陣忙亂,卻連個人影也沒找著。

  不過相當詭異的是這星期,不僅白天行軍時沒見著半個人,連晚上時也是靜得可怕,連蟲鳴都消失了。那不是令人放心的安全,卻是一種不尋常的寂寥,心照不宣的事實讓隊上整個壟罩在低氣壓裡;所有人只希望下個城鎮快點到,至少,能看見其他的人,圖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和一頓像樣的溫飽。

  「起床啦起床啦!!」隊長大喊著。

  似乎又是個同樣重複的日子。

  「喂,你怎麼看啊!」老曹這麼問著。

  「什麼怎麼看?」我回答。

  「當然是城鎮的事啊?隊長上次宣佈城鎮就在不遠處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現在連個鬼影都沒看到,每天看他在那邊拿著地圖上下轉呀轉的,就不要到時候整隊的兄弟一起陪葬。」老曹總愛在吃飯時說些有的沒的。

  「你別瞎說,小心等會兒他聽到啊!有你受的了。」我嘆了口氣。
  
  此時前導的弟兄忽然扯著嗓子大喊:「看見城鎮啦!!」我想,這時候的確需要一句像樣的話來提振一下士氣。當眾人正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怎麼吃頓大餐再好好睡一覺時,隊長的表情有點困惑。他仍猛盯著地圖找著,卻在短暫的猶豫後,還是下達了佔領的指令。疑惑與不解被緊繃太久,只想好好休息的身體所刻意忽略,只留下那好不容易擠出的快樂。
  
  城鎮不大,約莫兩三條街,以市集為中心向外輻射出去。都是很傳統的泥牆磚瓦,矮房櫛比鱗次,稍微高一點的房子就兩三棟,看得出來一時風光,如今卻不復以往;只剩一些斷垣殘壁,與不願捨棄這裡掙扎地活下去的人們。佔領的過程出乎意料的輕鬆,我們並沒有真的動用到武力,頂多只是展示一下我們的武器。對方人數不多,大部份像我們過去經過的幾個城鎮一般,毫無生氣。
  
  鎮裡負責和談的人虛偽地笑著帶路,邊跟我們簡單的介紹這個地方。不論之前這城鎮有何豐功偉業,戰火眼前不過是一片塵土,直到她的故事劃下了句點。

「來來來,容我幫你們介紹介紹啊!我們這鎮啊!以前可是以養豬聞名的,問遍這附近的地方,誰人不曉得這裡呢?尤其是那間包子店,可真是一絕啊!在戰爭開打前,可真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啊!卻在那些鬼子打來之後…」

  他忽地噤聲,是隊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見那包子店老闆娘對著大家嫣然一笑,人雖上了年紀了,卻風姿猶存,媚到了骨子裡的感覺。店外頭還是有著不少人在排隊等待,像是失了神一樣。真有這麼好吃?

「唉,你看到沒有,她在對我笑耶!沒錯,她一定喜歡我,該死,找機會我一定要上她,好久沒上過女人了!」老曹一臉意淫樣。

「嘖嘖,你這飢渴的傢伙,連那種貨色也想要,而且啊!我看那家的包子一定沒什麼了不起的,鄉下人的玩意兒,有什麼好期待的。」老易吐嘈了兩句。


  我們都很瞭解他並不是真的想和談之類的,只是,單純不想被殺。之後陷入了一陣子的沉默之中。走著走著,他引領我們到了一間舊客棧,嘎嘎作響的木板透漏了她的老舊。客棧的地方夠大,夠容納我們整隊的弟兄,只是看得出來這地方早已被人廢棄。

  「各位大爺就委屈在這邊休息吧!」他堆著笑臉地說著。

  「好!今天晚上大家就在這邊休息,老曹老易!你們今晚值夜!」隊長一吩咐下來,大家就卸下裝備準備休息。

  「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們西街那邊品嘗一下鮮肉包子。」他說道。

  「對啊對啊!隊長,今天可以放風一下嗎?隊上弟兄都快悶壞了,再不出去走走啊!都要悶出病來了。」老曹說道。

  「我看你只是想要去洩慾吧!別忘了軍紀啊!」老易冷冷說道。

  「好啦!總之,大家快點安頓好。要出去的就出去,別給我捅樓子,我可不想幫你們擦屁股。」隊長不耐煩了。

  宣布完後,隊長就找了另一名弟兄過去,神情焦急地詢問了幾句,聽到回答之後就面色凝重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我心裡想著。後來私下去找了那個弟兄一問之下才知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其他小隊的消息了;照一開始規劃指派下來的路線地圖,我們應該會至少鄰近兩個小隊。

  音訊全無是在異地作戰最怕碰到的事,雖然知道目前大家攜帶的火力足夠壓制應付任何狀況,但其他小隊呢?就這樣,我們在這邊駐守了下來,一邊操練一邊等待;等待著是什麼,其實我們自己也不清楚。平常會有放風時間,讓大家去逛逛,時間不多,大概也就只有吃飯時間,大家如果不想在客棧裡一起用餐,也是可以自己找地方,但選擇不多就是了。而負責伙食的老易也樂得開心,畢竟大家吃久了他的手藝,老是抱怨他玩不出新花樣,尤其是老曹,更是天天到外頭報到,跑得可真勤啊!
  
  但說也奇怪,過了幾天,整個城鎮的氣氛變得相當詭異,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頗濃郁的血腥味,畢竟,這味道向來只有在殺戮的戰場才有可能出現,怎麼這地方會有這等味道。

  老曹最近睡眠品質糟到不能再糟了,睡覺時常這麼翻來覆去的。還記得以前他可是出了名的「倒頭就睡」;現在這麼失眠,導致我也跟著睡不好,兩個人就這麼掛著黑眼圈重複著隊長的口令。

  「我最近覺得渾身不對勁,晚上常熱到全身是汗,吃飯的時候怎麼吃就是吃不下,而且全身酸痛啊!」老曹哀號著。

  「該死,你別再說了啦!等等又被隊長盯。」

  「喂!說真的,要不要下次我帶你去那家店吃吃看啊!真的很讚耶!」

  「哪家?那家喔。是老闆娘很讚還是包子很讚?哈。不過那包子到底哪裡好吃啊?而且這年頭要弄到這些料可真不容易。」我笑道。

  「喔,對、對啊!算了,別說了,隊長要過來了。」老曹忽地驚慌了起來。
 
  流浪漢的人數一直在加加減減,上回有個長得還算好看的女人,最近就卻沒看到了。常常過一陣子,我們就會看到幾乎是新的一批臉孔,這連我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我跟老易研究過,卻推不出個結論。
 
  「今天晚上我來做點好料得給大家吃吧!」老易在那天操練完跟大家說道。

  「哈,總算看不下去啦!想用手藝來挽回大家的胃?」我笑著說道。
  
  「不錯不錯,大家裝備清一清就先休息吧!特別是你,老曹,你的刀子都快鏽掉了,真不知道你最近在幹麼。」隊長說道。

  雖然平常罵得要死,但老易的手藝終究是不錯的。正當大家熱烈討論著要吃什麼時,只有老曹一個人默默地站了起來,逕自地往門口走。

  「喂,老曹,給點面子吧!」老易有點不爽。

  「這你似乎管不著吧!」老曹冷冷地回答著。

  「我沒意見。」隊長作了裁決。
  
  雖然我們不算紀律嚴明的小隊,但衝突是絕對禁止的,而只要起衝突就是交給隊長作決定,雙方都不得有異議。於是老曹提了傢伙就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腳步急得像是會錯過什麼一樣,口中還喃喃自語。老易則是一臉不爽樣,幸好後來大家破例開了些酒來喝,那晚的氣氛才熱了起來。

  事後想起來,一直到那晚,眾人才看出什麼端倪。
  
  當晚夜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在飽餐一頓後,眾人很早就睡了。老易似乎對今晚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深夜了還一個人待在廚房裡整理。

  隔天事情發生了。早上醒來就發現老易不知去向。大家夥兒議論紛紛,說是逃兵也不像,人雖不見了,什麼裝備都還留著;說是被人摸頭摸走了,但總要見到個屍體吧!隊長把大家訓斥了一頓,說是紀律太散漫才會這樣,人不見了都沒人知道。

  似乎只有我發現,老曹昨天起來過。

  又過了幾天,街道上的情況越發的詭異,似乎不能用好像少了什麼人來形容;流浪漢一個個消失了。那起初只有一兩處血跡越來越多。夜裡,街上開始傳來不知名的聲音,圍毆的聲音、慘叫與充滿著慾望的大吼聲。隊長也只能叫我們皮繃緊一點,他不希望有人再出事了。唯有一件事讓我害怕,那就是老曹晚上出去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

  「這城鎮像是忽然老了好幾歲。」隊長說著。

  「的確,跟我們一開始進來時那種氛圍差很多。」我說道。

  「我們是不是該計畫計畫撤離這個城鎮啊!」隊長嘆道。

  我沒有回他話。更適切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是在老易死後的第三天,第一次看到隊長的精神這麼虛弱。而眾人也越來越不願意去守夜,總是想盡各種理由藉口來推託。在月光照得到地方還算平靜,但那些暗處呢?夜所獨有的恐懼在孤獨的滋生下蔓延。

  「老曹在嗎?」門口忽然傳出一聲陌生的呼喚聲。

  「你是?」我問道。

  「我是那家包子店的老闆娘啊!各位小哥,有看到老曹嗎?」

  「他在後頭整理裝備,有什麼話要我轉達嗎?」

  「恩,那幫我跟他說一聲,今晚有準備他最喜歡的部份,叫他別忘了我們說好的約會。」說完老闆娘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老曹聽到之後,先是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隨之又是一種很害怕的感覺,我們叫了他幾聲,他也只是下意識地隨便回應我們幾聲而已。這幾天老曹常這樣,空洞的眼神與遲鈍的反應搞得隊長很不爽。是說隊長自己也快被這個城鎮搞瘋了;於是乎下令今晚就是大家駐守的最後一天,他等不下去了,他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另個角度來說,他幾乎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只有老曹在聽了這消息之後,神色有異。
  
  昱日,聽昨晚守夜的弟兄說,他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景象,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們露出了他們的獠牙。一群面露兇光的饑民闖進一間房子,隨後是慘叫聲與菜刀聲。過了一陣子的寂靜,那群饑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走了出來,笑得令人不寒而慄,他幾乎要拔槍把他們全射殺了。

  老曹的心情很不穩定,我明白,他昨晚又出去了。

  「該死,到底有沒有人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們都瘋了嗎?」隊長問著。

  小隊一陣緘默。

  「也…也許他們都中了邪了,你也知道,就是…」昨晚守夜的小兵說著。

  大家心照不宣,所有人已經被這莫名的恐懼所擊敗,個個垂頭喪氣的模樣。忽然有種絕望的感覺在大家心中萌生出來。該是時候點破那秘密了。

  「老曹!你衣服上怎麼沾到了什麼東西?」我說著。

  「你…你住口,你騙人,哪有什麼東西,你胡說!!」老曹幾乎大喊。

  「那你昨晚是去哪了啊?老易那晚你是去哪了啊?」

  他有種很複雜矛盾的表情,看著大家,是種萬念俱灰。

  隊長聽完,馬上一個手勢把人抓了起來,先是痛打一頓,然後拿著槍叫他說出這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老曹笑了,笑得很詭異,你不能確定那還是不是人的笑聲,不寒而慄。他一字一句緩緩從口中說出……

  「起先只是看上那個老闆娘的姿色而已,就進了那家店,吃了那包子。是的,你們也知道在這種日子能吃到包子真的很不容易,該死我已經多久沒吃到這樣熱呼呼留著肉汁的鮮肉包子了啊!那天晚上我就上了她,她的肉體真的很美,像是少女般的滑嫩,我們做了一次又一次,我好久沒這麼爽快了。在要回去之前問了她才發現,她早已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了。我說我不相信,她說下次你早點來就知道了。」

  「之後,根本沒有人能忘記那好味道,肉包真的很好吃,我完全無法克制那種念頭,就像其他客人一樣天天報到。直到有一天發現了那個秘密,我就知道我再也無法回頭了。」

  「那老易呢?老易到哪裡去了?」隊長喝叱道。

  「老易?那個傻蛋,只能怪他那晚太晚睡了,就是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啊!於是我就把他帶走了。」隨後,眾人在老曹的指認下,進了包子店的廚房。找到了老易的衣物,也在大鍋中發現了被醃得恰到好處的人肉餡。
  
  我們幾個人迅速把老闆娘架住,或者說,她就這麼站著讓我們抓。也許他早已經知道了吧!只看見老闆娘不急不緩的放下手中的廚具,向我們解說了起來。

  「先解開衣服,好好洗乾淨,在脖子割個洞放血,沒錯,血一定要放乾淨不然會有腥味,然後去毛,把內臟挑出來,把骨頭挑出來,切塊,一定要選最好的部位啊!腦也別忘了,加點腦漿混進去客人最愛了,嘻嘻,拌個蔥蒜醬油下去醃一個晚上就成了。包子好吃嗎?」老闆娘笑了。
  
  「妳…妳這泯滅人性的傢伙!妳還是人嗎?」隊長一陣作噁。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啊!這年頭誰不希望能吃個好吃的鮮肉包子啊!我只不過是幫大家把它做出來,滿足大家的需求啊!嘿!偽善者們啊!又何必露出厭惡的表情呢?我只不過是做了大家都希望做的事啊!每天都有這麼多人拿著自己的朋友、家人,甚至只是街上的流浪漢到我這,只求我為他們做兩個包子,你說?究竟是誰比較殘忍啊?哈哈哈!!」老闆娘似乎已經瘋了。  

  此時,街上一陣騷動,後面的弟兄驚恐的大叫:「他們來了!」外邊站著的是一群又一群與老曹帶有相同空洞眼神的人,緩緩地向這邊靠近。

  「該死,大家快退!快退!」隊長大喊著。

  而老闆娘在掙脫束縛後狂奔到大街上喊著:「我沒有人性?你們全都是共犯!哈哈哈哈,人肉好吃嗎?哈哈哈哈,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說完,衝回店裡一頭撞死。

  離開城鎮以後,隊上大概也只剩兩到三個人了。這似乎也同時說明了為何這附近會如此的寂靜。凡吃過那包子的人,猶如中毒一般,那慾望竟深埋在心中。之後隨著時間越拉越長,剛開始那點滴的慾望,恐怖的想法開始茁壯;道德開始被踐踏,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包子是個禁忌,但他們再也無法克制自己,食人的風氣與恐懼像是擋不住的洪水般擴散。

  那個城鎮在上級的封口令下,被從地圖上抹去,只留下一段不曾紀錄,卻真實發生過得歷史。

2009年3月29日 星期日

世界的約束

「平靜。」
那些我不懂得事隨時都在我身邊出現

It is the glory of God to conceal a thing.

我曾驕傲地說著

「這世界只有我們需要瞭解的這麼大。」

這句話的對與錯

在此我暫時做出保留

最近真的發生很多事

對自己來說

事情的開始與結束一樣的絢爛

如綻放夜空之花火

在2009年一開始就帶給我戲劇性十足的轉變

一抹春風百劫身

菱花空對海揚塵

不辭埋骨成灰燼

難解人間未了情

這世界仍是有許多事情我無法理解

行走著

感受著當下的自己

呼吸著

心跳動著

甚或是映入眼簾的彩色世界

有時也不過如過眼雲煙般地虛無飄渺

所以我寫下些文字

所以我試著很努力地去感受自己的存在

存在於他人之間

追尋著那道光

卻發現自己永遠無法成為這樣的人

而當我與光同行

卻又會完全被那耀眼的光芒所吞噬

基於一種類似父權的心理

同時存在著抗拒與嚮往的矛盾情緒

這又是另一種體認了

。。。。。

自己也發現了什麼

在那段短暫而美好得時光

非關得到與否

更是一種生命經驗的延伸

試著學習與成長

然後放下

於是就回到了那種很奇妙的心理狀態

如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能說什麼都沒改變嗎

眼前的風景有了不同的意義

這就是結論

。。。。。

在這段插曲過後

好像又回到了熟悉地節奏與旋律

於是我順著如流水般婉轉地筆觸

輕輕地寫下一首又一首的詩

世界的約束

那些我不懂得事隨時都在我身邊出現

It is the glory of God to conceal a thing.

我曾驕傲地說著

「這世界只有我們需要瞭解的這麼大。」

這句話的對與錯

在此我暫時做出保留

最近真的發生很多事

對自己來說

事情的開始與結束一樣的絢爛

如綻放夜空之花火

在2009年一開始就帶給我戲劇性十足的轉變

一抹春風百劫身

菱花空對海揚塵

不辭埋骨成灰燼

難解人間未了情

這世界仍是有許多事情我無法理解

行走著

感受著當下的自己

呼吸著

心跳動著

甚或是映入眼簾的彩色世界

有時也不過如過眼雲煙般地虛無飄渺

所以我寫下些文字

所以我試著很努力地去感受自己的存在

存在於他人之間

追尋著那道光

卻發現自己永遠無法成為這樣的人

而當我與光同行

卻又會完全被那耀眼的光芒所吞噬

基於一種類似父權的心理

同時存在著抗拒與嚮往的矛盾情緒

這又是另一種體認了

。。。。。

自己也發現了什麼

在那段短暫而美好得時光

非關得到與否

更是一種生命經驗的延伸

試著學習與成長

然後放下

於是就回到了那種很奇妙的心理狀態

如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能說什麼都沒改變嗎

眼前的風景有了不同的意義

這就是結論

。。。。。

在這段插曲過後

好像又回到了熟悉地節奏與旋律

於是我順著如流水般婉轉地筆觸

輕輕地寫下一首又一首的詩

2009年3月28日 星期六

蘭夜終了

「複雜且矛盾的內心自述。」
為什麼是選擇將心得打在這裡

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

或許

只是有些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吧

。。。。。

首先蘭夜大成功

真的

每個劇都是超水準的演出

先感謝辛苦的大家

。。。。。

只是

自己在越是熱鬧溫馨的場合

越無法融入氣氛啊

這很糟糕

。。。。。

讓我想起了很多事

從上學期期中考完到現在的一點一滴

。。。。。

記得一開始的時候

真的沒有打算參加蘭陽之夜的

那時候很氣

氣什麼

當他們開始準備了

很多事都決定好後

我竟是很晚才被通知到的一個

若是沒有開綜藝劇(那時叫生態劇)的缺

我大概會到寒假才知道吧

不過也因為這樣

所以一開始的初衷就是提供一個地方

給那些根本沒有人通知

跟我一樣的人一個好得舞台

一個一起參與蘭夜的機會

而且

若我想要證明什麼

就是要站出來

然後搞好一齣劇

。。。。。

一開始就決定要找大凱

他一直是我相當屬意的人選

也因為去年大一劇的合作

我可以看到我們兩個之間的一點契機

所以找他

基本上

我希望成為跟他互補的角色

甚至在一開始就知道

記得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他談過

我們一定要分工

劇本燈光音效拉幕道具等等的工作交給我

而導戲排演找人等等的工作交給你

不得不承認的是

大凱真的很有天份

表演的才能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展露無遺

此外他有著強大的群眾魅力

像是吸鐵一般吸引著很多人

我同時也立刻明白我是永遠無法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所以工作劃分很明顯

他其實一直對一些瑣碎的事物很抗拒

要跟他合作

一定要給他大的事情作

那種旁枝末節的小事你會被他的效率嚇死

零驗一驗那時候就確立了綜藝劇的方向

是的

我也強調我們兩個人的溝通與協調

發言要一致

想當然耳說話的人會是他

在第一版的劇本出來後

就開始放寒假了

那時幾乎整個寒假的行程都排滿

也只有二驗前最後一個星期能參與

而大凱對於找人的進度一直讓我有點不高興

幸好那時候有些大二的團隊就這樣加入了

穩健的郁芬

參與度相當高的鈞皓

在去年大一劇就有編劇經驗的兆懷

與去年演技派角色之一的韋洲

這四個人讓整個綜藝劇穩固了起來

而大一得學弟妹我們兩一直是抱持著讓他們進來學習增加經驗的

這點是我們取得的共識

可惜的是

最後沒有貫徹的如當初我們想得這麼徹底

。。。。。

這劇本演員導演完備的情況下

二驗就大受好評

堪稱完成度最高的戲

老實說這點我不意外XD

端看我們團隊的實力就知道了

。。。。。

到了三驗時

依照慣例是每次驗裡面最糟的一次

通常比二驗沒什麼多加新進度

而嘗試的改變也受到不太好得評價

所以緊急做了調整

我想這也是我們在二驗就把東西搞出來的好處

至少多了次機會可以嘗試

而這時候的我

也越來越偏向去音樂劇練習了

。。。。。

總驗時我又上台了

本來的想法是我不上台的

給學弟妹機會真的是我所希望的

但總之在討論後我上台了

大凱沒有

反而成了旁白

劇的演員們就大致底定了

但劇情的部份很糟

幾乎跟我們的初衷背道而馳

一點都不小而美

反而有種尾大不掉的感覺

所以就毅然決然的改了劇本

當然這又丟回了我這邊

說好得分工呢

就在這種時候

但也因為那時候音樂劇很忙

也唱不好也練不好

所以就很想逃避

就擺出個超爛理由說

因為學長沒有梗了

所以希望學弟妹們共同創作

把劇本生出來

結果根本是個屁

這樣擺明就是在逃避責任

被大凱一語點破後

也就開始改劇本了

而保留了精華部份

砍掉沒有太大意義的幕

在重新整理彙整出新的幕

於是從七幕減成了五幕

我個人認為是相當成功得一次瘦身

當然到了這邊

我就越發地待在音樂劇練習

綜藝劇那邊我很放心

。。。。。

改談一下別的

其實每次衝突都是我造成的

當我忘了或是不小心越界時

就會發生爭執與衝突

當我想要跨到導戲的部份

認為該怎麼作該怎麼作時

就容易發生意見相左的事

而很明顯我知道大凱的意見總是比較受大家的喜愛

點子也很棒

但其實有的時候就會不開心

雖然這也是我當初找他合作談分工時就遇見的必然後果

但有時候發生就覺得很沮喪

。。。。。

其實老實說

今天結束之後根本就在吃醋

但大凱實在太強了

參與了每個劇

也幫助了很多人

每個上台的都想到大凱

不可否認的

的確如此

只是心裡有點小小不是滋味

而我想

有時自己都在音樂劇練習

就像是在逃避綜藝劇與大凱吧

他的光芒太強烈了

強烈到我如果站在他旁邊

我會看不到我自己

所以我選擇跟他不同的路

也選擇跟他合作

為他提供一個最棒的舞台

是啊

很多事都是我一開始的選擇不是嗎

當然這是轉念又想的事

綜藝劇的學弟妹們都很倚賴他

對我來說

如果我的角色是扮演盆栽

提供肥沃且排水良好的土壤

找了大凱來則是提供光與熱

而綜藝劇就是那顆種子

藉由光與熱催發他成長茁壯

也有著肥沃的土壤提供能量

這是我歸結綜藝劇成功的原因

就當作我想分享一點大凱的掌聲吧

2009年3月24日 星期二

明滅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忽然發展得很快

這一切

在起程之前所做的決定

卻隨著妳一言我一語而拋到九霄雲外

於是我們走向天堂

於是我們走向地獄

。。。。。

你說事情沒這麼嚴重

至少

到目前為止都還是可以控制的範圍

卻讓我覺得更害怕啊

而對妳來說似乎也是

當我們都冷靜下來想想時

才看得見恐懼

。。。。。

不過那裏很美

風很大

海很藍

陽光很美好

我喜歡

。。。。。

也許我們都跨越了那條看不見的線

卻很幸福

在未定義之下

我們少了那麼點的壓力與不安

。。。。。

上一本愛情小說是在高中看的

對我來說

就實用性來講

那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

但卻能讓人家很快樂

隨著故事裡的各個角色去經歷一段人生

去談一場戀愛

然後最重要的是

我們能知道這故事有個結局

看得見的未來

所以我們能飛快的翻開下一頁

而這篇故事呢

卻給了我空白

讓我自己填寫

我準備好了嗎

我想還沒

。。。。。

一切在夢境中出現

歸於夢境中

2009年3月15日 星期日

白色情人節

" To arms! "
這想必是我度過最美好的一次情人節了

至少

天氣不錯

。。。。。

很高興送出巧克力

當然

我想讓這件事簡單一點

當關係變得太複雜

我們就會失去了方向

忘了彼此間的準則與初衷

就像我們一開始所抱持的信念一樣

。。。。。

魚雁往返的喜悅更甚以往

如同參了蜂蜜的蛋糕

點滴在心頭吧

那些字對我來說

比銘刻更深刻

寫在一頁一頁中

如同飛舞在鍵盤上的手指

飛快的敲出那一段屬於我們的故事



如此令人陶醉與嚮往

然後

拉奏出一首首樂曲

那必是最輕快自由不被束縛的旋律

妳聽見了嗎

連磅礡的交響樂

也成了逃離夢中那一艘艘航向世界的盡頭

無與倫比的海盜船

牽著手就能觸碰的幸福

又怎需要得到全世界呢

卻又在內心深處發現害怕的自己

患得患失

害怕現實轉瞬間成了夢境

夢境消逝在午後清脆的風鈴聲中

於是我們嘲笑著自己

唯一值得慶幸的

並不是手中握有藏寶圖

而是你已在那航路上

嘿!別這麼嚴肅

我說

喝口酒唱首歌

再把故事繼續下去

There's no way back, when we already have nothing to lose.

Then just moving forward bravely and fearlessly.

是來自一輪明月的喃喃低語

Sit still, my hreat. Do not raise dust.

Let the world find its own way to you.

所以我們欣賞玫瑰

毋需剔除掉每一根刺

平靜的海沒有好的水手

沒有荊棘的路我們怎能勇往直前

只要握緊拳頭

就能說出撼動世界的夢想

我們相視而笑

嘿!

Hold my hands tightly,

we are just at the beginning of our voyage.

:)

莫上枝頭

「何妨吟嘯且徐行。」
一輪明月高掛

迎面而來的夜風

冷得令人屏息

卻引人哀嘆

悼念著冬之終曲

卸除了那ㄧ身戎裝

伴著疲憊踏上了歸途

。。。。。

清晨與深夜的列車上

散發著相似的氣息

日復一日帶來希望

希望之後卻是些許無奈

我們如黃道帶上的十二星座

走過一次又一次的東昇西落

「那我在到底在追尋什麼」

北斗星問著

卻渾然不知萬年之後

她也將開始轉動

。。。。。

人們說

不相偁的東西接踵而來

黑色星期五

白色情人節

幸與不幸的界限模糊了起來

2009年3月13日 星期五

好久沒回家了

「寬容與體諒。」
如果現在說這種話

大概有點不負責任吧

情況是

想回也無法

時間都卡的死死的

動彈不得

。。。。。

剛才跟我媽通了電話

我很少主動打給她

除非有事

而事實上

我的確也是個只要出去外面

就會忘了家裡的人

忘了些該做的事

忘了陪伴

只有單方面尋求體諒

這個月的電話費爆了

我不意外

自己的使用量自己明白

而向我媽問的結果

她也只說非常的貴

我不敢想像那種金額...

。。。。。

現在想起來

我的父母真的給我很多的自由與空間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

這是他們所認同的教育理念

很多事幫我們擋下來

於是我沒去打工

沒去家教

沒拿書卷

甚至不常回去看他們

我獲得的是足夠甚至過多的時間

拿來尋找自己的方向

而大部分卻被我拿來鬼混

玩社團活動

打球

真的很糟糕啊(嘆)

在電話最後

我媽跟我說了一句

「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想

這就是她對我最大的信任了吧

。。。。。

慚愧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杜鵑花節第二天小記


星期天是杜鵑花節的第二天

雨一樣下得沒玩完了

讓人覺得一陣煩悶

。。。。。

今天人少了很多了

不只是我們自己的人

同時也包括來看的高中生

不過依然很努力的在講解

我其實覺得自己講得還不錯

如果是真的有興趣的話啦

其實來看杜鵑花節得人90%應該只是來逛逛的吧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能跟人家介紹我們到底在做甚麼的感覺

看過一篇文章是這麼說的

「雖然說人們常自詡為完全理性

 但那終究是個很不現實的假設
  
 事實上

 大部分的人們在面對資訊不完整的狀況下

 幾乎都會做出不理性的決定。」

當人們談到農學院的時候

就直接認為種田

讓我不爽啊

。。。。。

有特別去聽大氣正妹講解

是那個在梅峰時遇到的一個大氣系正妹

我其實昨天還有跟他交談過

但今天請他幫我講解時

說我是高二的

他根本不疑有他XD

結果就在那邊裝高中生的問了很久的問題

結果根本就是去看妹

XD

2009年3月8日 星期日

杜鵑花開

「杜鵑紛飛雨矇矓。」
今天是杜鵑花節

也算是我第二年參加的杜鵑花節了

(又過了一年的感嘆= =")

總覺得人好像變少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攤位變大了

畢竟今年是去年的兩倍

而且今天有很多大三大四的學長姊來助陣

反而是大一來的不是很多的感覺

大二也來不少

。。。。。

想起去年自己講的東西

就覺得真的很空洞

都沒有什麼內容

難得的是今年覺得自己真的了解了一些事

關於系上的事

對一些課程也有了理解

一些問題也是真的去了解過

去想過才知道

不過我想今天聽我講解的人都很囧吧

因為我一講就講了十幾分鐘

然後東西一大堆

不過我自己覺得我已經很有條理的說出來了說

希望他們能夠聽得懂我再說什麼

。。。。。

可惜的是之前一直在說要幫忙接待羅高的學弟妹

今年還是沒有這個機會

似乎是輔導室後來沒辦吧

總之覺得很可惜

我也想像自己的學弟妹介紹自己的系啊

然後能給他們一些建議

幫助他們在做選擇的道路上能少一些疑惑與迷惘

就像我當年也多希望有個人能跟我談談怎麼做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跟輔導室變熟的吧

。。。。。

今年的老師超盡責的

黃芳玫老師

七早八早就待在攤位

然後只有中午離開

下午也幾乎是待到結束

雖然沒有負責第一線的講解

但是也是這麼陪著大家一起奮鬥

印象很不錯啊

。。。。。

晚上是綜藝劇的練習

幾乎是緊接在杜鵑花節之後

所以也沒有什麼時間休息

但還是衝到杜鵑花節書展挑了三本書

憑著三本七五折的優惠硬是給他敗了下去

簡直是搾乾我了啊

到下一次領生活費的日子還有好一陣子

要勒緊褲帶了

。。。。。

綜藝劇的練習其實還算順利

有很多事大凱都幫忙處理好了

而我也只是負責一起幫忙看而已

真的麻煩他很多啊

而今天也很高興郁芬幫超多忙的

除了劇本之外

今天還教了大家跳早操的部份

雖然很想再結尾的時候再讓大家齊唱個一首歌

但就被阻止了

有點可惜

2009年3月2日 星期一

愜意生活的追尋

「萬憂皆由識字始。」
內心總是期待著能像隻慵懶的貓咪

大清早起來就在想該在哪邊午睡

每天都有計畫要去哪裡探險

哪裡走過了

哪裡還沒

喜歡坐在電線杆下

看著那群麻雀想著該怎麼樣才抓得到

或者

只是出去散個步

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光看著那些庸庸碌碌的人們

每天為了生活而煩惱

倒不如找個舒服柔軟的好地方

好好享受灑落的陽光

與春去冬來的季節交替

像隻貓一般愜意的生活

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2009年2月27日 星期五

信步而走

「那一夜,我們看不見時間的流逝,卻聽見愛情悄悄開始的聲音。」
那最美麗的花朵不該被碰觸

而美好的瞬間

猶如一夜的曇花

更像是冬日金黃的銀杏

卻在轉瞬間消失無蹤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著

期待能走出一個不一樣的方向

而當一切來臨時

節奏竟是如此的輕快

像是舞曲一般

前前後,後前前

就是別踩了對方的雙腳

且讓我們緩緩隨著旋律擺動吧

2009年2月24日 星期二

只是當個好人

「妳不屬於一個人的世界。」
其實老實說

妳根本就不會是這樣孤獨的人

妳沒有這種習慣

也沒有這種需求

多得是可以陪妳的人

不用去哀怨又有誰走或如何

妳依然找得人陪

或許只有我比較符合那種形象吧

。。。。。

今天在管二看到久違的謝榕

是說很久沒看到她了

不過也沒打招呼就走了

人家在忙啊

但還是很開心能看到她

雖然我們已經完全零交集了

而那份混著尷尬的內疚依然存在

正如我無法再面對她好好說幾句話一樣

2009年2月23日 星期一

For what its wroth

"Nobody's right if everybody's wrong."
這首For What it's worth,收錄於1967年Buffalo Springfield的同名專輯裡,為Stephen Stills目睹1966年洛杉磯日落大道(Sunset Strip)的暴亂時,有感而發所寫出這首反暴力的歌曲,又加上當時美國執意介入越戰之時代背景,使得這首歌也理所當然成為當時超紅的反戰名曲之一。這支成立兩年即宣告解散的短命樂隊,Buffalo Springfield的組成團員─Stephen Stills、Richie Furay、Jim Messina、Neil Young、Bruce Palmer等,在各自單飛後都更有一片廣闊天空並形成一定的影響力;尤其是Neil Young,他在1969年時被遊說回去與舊伙伴Stills,以及David Crosby (The Byrds)、Graham Nash (The Hollies)共同另組更傳奇性的C.S.N.Y,並出現於Woodstock音樂會上表演,成就搖滾史上經典璀璨的一章。


《冥王星早餐》片裡,最令人印象深刻,也最令人噴飯的一段香奈兒NO.5香水襲敵事件簿,自稱Kitten的Cillian Murphy以最撩人的姿態,手持一瓶香水當槍掃射敵營時,放的背景音樂即是”For What it's Worth”。導演Neil Jordan放上這支反暴力愛和平的歌曲於這幕─Cillian Murphy純因愛爾蘭身份,被倫敦警方以涉嫌一起舞廳爆炸案而拘捕入警局,在面對不斷暴力刑求逼供下,Cillian Murphy如小孩戲謔似地編造供出這段以香水代替槍枝的攻擊想像來認罪,音樂那端不斷Repeat唱著:『I think it's time we stop, children, what's that sound,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We better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可謂反諷力十足,竟能以最輕盈的姿態投下沈甸甸的歷史包袱重量,Neil Jordan此種神來一筆的黑色幽默,在冥王星早餐裡處處嗑得到,實在了不得!

For What It's Worth
by Stephen Stills

There's something happening here
What it is ain't exactly clear
There's a man with a gun over there
Telling me I got to beware

I think it's time we stop, children,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There's battle lines being drawn
Nobody's right if everybody's wrong
Young people speaking their minds
Getting so much resistance from behind

I think it's time we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What a field-day for the heat
A thousand people in the street
Singing songs and carrying signs
Mostly say, hooray for our side

It's time we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Paranoia strikes deep
Into your life it will creep
It starts when you're always afraid
You step out of line, the man come and take you away

We better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Stop, hey,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Stop, now,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Stop, children, what's that sound
Everybody look what's going down

2009年2月19日 星期四

待續

「芭蕾舞者在音樂盒上緩緩轉動著。」
那些看似發展太快的事

總是讓我憂慮不已

心裡只謹記著

「先認真就輸了。」

卻又在另一方面爲了這小小的進步

而開心不已

人生啊(菸)

總是存在著這些個無法掌握的東西

也許我該加把勁才是

但是否只是一個人的空想呢

也許多跟她散步幾次就能知道答案了吧

2009年2月18日 星期三

大齒輪小齒輪

「嘎吱嘎吱轟隆轟隆作響。」
「別把話說實了。」你這麼對我說。

用一種不可置信,拒絕接受的語氣。

我從來無法去相信

無法去理解那種語言

屬於團體的語言

「請把甜味提高三分,酸度降低五分,最後再以苦味點綴。」

直到所有人達成了合諧的共鳴

我想那必定不是鼻腔所造成的

集體意識在那沉默的氛圍中緩緩作用

用我最喜愛的比喻之一

釀成了醋

當然個人也有個人的語言

只說著自己懂的話是無法與人交談的

這我懂

不過我擺明就是個社會化不完全的人

(社會化定義:學習扮演社會上不同角色的過程)

我從來不懂得怎麼樣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唯一會的

就只是扮演我自己

很任性

喜歡的就很喜歡

討厭的就不想去理

得罪人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那些想必都是不重點

該死

除了當個好人我什麼都不會

(怎麼會忽然說到這個呢)

。。。。。

最近的情況是

我漸漸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我本來以為我找到了

但現在看來我似乎沒有

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

大齒輪小齒輪

安穩妥貼的放置在大機器中

然後合諧的運作著

好吧

我有時是那個最安定的零件

有時是那個一直發出噪音的零件

但就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啊

天曉得

。。。。。

老實說

身邊的人一直是整批整批換的

國小國中高中大學都是

國小的某某某

你可以在國中的某某某上看到他的縮影

高中的某某某

可以在大學的誰誰誰上看到縮影

每個人都像是扮演自己的角色

忠實的出現

而我是否也是那樣的角色呢

我也想知道

2009年2月13日 星期五

情歌

「每年情人節只要在農經池告白的情侶,都能天長地久。」
那是個天氣很好的情人節。隊長有令,因為寒假大家都太悠閒了
,各自回家吃飽吃肥,所以想要辦個情人節綁系壘寒訓,一方面
防止那些個閃光在街上閃瞎路人,一方面要安慰那些仍然是一個
人過節的隊友們,就這點講得最義憤填膺了,是說隊長自己也是
單身啊!怎麼有種去死團的感覺呢?想著想著,已經從大一女騎
著車到系館後面準備聽車下去交誼廳拿球具。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轟隆隆與咚咚咚的聲音讓我皺了下眉頭,
是說最近經費好像蠻多的,所以系館就東修修西改改,我們的廁
所還一度是全校園最高級的訥!不過這紀錄很快就被打敗了。當
然前面似乎只是水管的拆修工程,工人們不知為何就聚在那邊,
好像討論著什麼。看到我正杵在那邊,就像我招了招手。

工人:「同學啊!你甘是農經系ㄟ?」

「是啊!我是。」我說

「這你們的東西嗎?我們剛挖到的。」

我笑了笑,說:「雖然這我們的系館,但也不可能每個在這裡的
東西都我們的吧!」

「但是那個上面有寫農經系三個字耶!」

我拿來看了看,是捲錄音帶,上面的確寫了農經系三個字。

「好吧!應該是系上誰的吧!我拿去我們交誼廳好了。」

工人點了點頭,就繼續做他們的工作。我則開始仔細的看了看這
捲錄音帶,舊舊的,用個小鐵盒子裝著埋在土裡,保存的還不錯
,但我真的無法想到這到底會是誰的東西。

被這麼一耽擱,早已過了集合時間約十分鐘了,衝下交誼廳時隊
長已經擺了張臭臉在等我。

「阿現在都幾點了,是不用練球啦!今天跟別系合練,注意一下
時間嘛!」

「抱歉抱歉,今天情人節還遲到。」我說

「恩…好啦好啦!算了,趕快帶著自己的球具到球場集合!我們
先過去那邊等你,快一點啊!」

是說我就知道搬出這句話會有效,不過我還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而剛拿到的錄音帶就跟著小鐵盒一起被隨意的放在桌上。

。。。。。

今天的練習果然很操,暖身完後就是好幾圈的球場,再來就是彷
彿接不完的滾地球,偏偏太陽大的要命,又很乾燥,大家打得是
一身汗一身沙啊!好不容易在打完Play之後放人休息,雖然很累
,但其實大家都意外的有種滿足的感覺,或許是發洩吧!畢竟情
人節這種日子也沒是每個人都過得了。

回交誼廳後,大家照例就是攤成一片。

忽然聽見學長大喊了聲:「該死!晚上沒情人過得,通通來交誼
廳啦!幹,學長陪你們喝酒解悶。」

瞬間就有好多個人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是說晚上我也沒事,所以
也就答應了,當然不是因為沒人陪啦!不過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
嘴硬。

學長忽然走到我旁邊坐下:「阿你那個不衝一下嗎?都大幾了你
自己看看,再不把握機會就來不及啦~」

「是我想衝就能衝的嗎?」我訕訕地說。

「來,我幫你!」只見學長用平常在內野訓練的超快反應,一個
伸手就把我的手機拿去撥號!

我囧了一下,但對方已經接通了。

「喂,對啦我是阿星,今天晚上有約嗎?嗯嗯,那個晚上可以來
系館一下嗎?我有東西要拿給妳。嗯嗯,就這樣啦!」

說完把我的手機丟回來後,還一副搞定了的表情。

「但你沒聽過那個傳說嗎?」老毅搭了上話。

「別說啦~」阿星說。

「聽說啊,每年情人節在系館告白的人,都沒什麼結果。聽說是
詛咒喔!」

「屁咧,你別亂講,這樣剛好,那就當成破除詛咒的第一人吧」

「什麼跟什麼啊!」我再度囧了。

我跟妤從大一就認識了,雖然說是在大迎新我整個就對她一見鍾
情,雖然熟得很快,但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直當好人到現在,好朋
友,很難定義吧!

。。。。。

當天晚上,老天依舊很給面子的留了個適合出去浪漫的天氣,時
間一到,阿星就帶著啤酒出現了。趕忙招呼著大家來喝,是說四
五個人,就這麼邊喝酒邊聊天,寒假做了什麼,有什麼有趣的事
,過年又贏了多少輸了多少,有沒有去哪裡玩,有沒有什麼新的
八卦之類的。聊到八卦時,忽然大家都轉頭看我。

「對吼,差點忘記她快來了,快去準備準備啦~等一下你下來,
我們就知道該慶祝你脫團還是慶祝你被發卡啦~」

我囧了一下,不過還是被推了上樓。進廁所用冷水沖了好幾次臉
。直接跟她告白,老實說我沒想過,畢竟我們很熟,熟得彼此都
有默契,不去跨越那條屬於戀人的界線。

或許是酒精真的有效吧!讓人忘了些不該煩惱的事。到了那個時
間,妤依約出現在系館。

「怎麼會是你?阿星呢?他不是要拿東西給我嗎?」

「那個,他有點事沒辦法來了,要我來告訴妳。」

「嗯嗯。」

兩個人就在系館稍稍散了散步,最後走到了農經池旁坐下。

「怎麼沒出去呢?」

「沒人約囉!」

「是喔。」

「對了,其實我…」

妤比了個手勢制止了接下來的內容。

「別這樣好嗎?」

「…我知道了。」

她跟我揮了揮手,說了聲情人節快樂,就一個人先走了。

。。。。。

回到交誼廳時,正發現阿星他們找到了一台老收音機,正準備
播放那捲早上我拿來的錄音帶。不過當大家一看到我下來,就
知道結果是什麼了,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而阿星也看這樣下
去氣氛很怪,所以就把大家一起趕走。臨走前,留了一袋啤酒
給我。

「別哭太大聲。」

說完就轉身帶上門離開了。我按下Play鍵,一罐一罐打開就開
始猛喝。錄音機裡的是一首我沒聽過的情歌,一個很清秀的聲
音唱著,配著簡單的吉他伴奏。可能是旋律有點悲傷,讓我大
哭了一陣子,然後,就睡著了。

就人生第一次失戀來說,這樣的結局算好了吧!

。。。。。

再醒來時,天色還是暗的,可以說是悠悠轉醒,但宿醉讓我的
頭真的很痛,整個人昏昏的。

此時交誼廳的沙發那邊傳來幾聲吉他彈奏的聲音。一個長髮女
孩坐在沙發上逕自彈著吉他。

「妳是?」我好奇的問了,沒什麼印象有這個人。

她像是被我小小嚇了一跳。對我笑了笑。

「吵到你了嗎?喔喔,我是系上的學姊啦,算是吧。」

這麼說其實就懂了,畢竟我們系很奇妙,雖然很多人都會嘗試
轉出去,但其實轉走後還是跟大家很好,而且有的學姊是那種
低調的不露面的,雖然有佈告欄的忠烈祠,但還是有很多人是
沒照片的。是說阿星離開時應該有鎖了門,有鑰匙應該是學姊
沒錯吧。

她看我還是有點迷惑的樣子,就說:「就叫我小范吧!」

她的樣子很美,美得令人屏息,像是用冰雕出來的像一樣,彷
彿隨時就會在眼前這麼融掉,但臉上的笑容又像是太陽般的甜
美與溫暖,而襯托這一切的,是那份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吧!

「恩,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去啊!」我說。

「因為要練曲子,所以要晚上留下來啊!」

「曲子?我可以聽聽看嗎?」

「好啊。」

說完,她就輕輕刷了一下吉他,開始唱了起來。那首歌很美,
像在說故事一樣。或許是因為剛被拒絕,所以特別感傷吧!聽
了那首歌之後,就開始哭了起來。

「還好吧!」

「嗯嗯,只是有點難過,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要把握機會啊,別放棄。」

她笑了笑,接著彈了下去。

而我又一個人昏昏地睡去。

。。。。。

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而叫醒我的是阿星,他說他不
放心我,所以特別早起來交誼廳看我,但所謂的早起,也已經
是十一點以後的事了。

我在頭痛之中,像是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轉頭一看,卻發現那
邊只剩一把老吉他跟一份琴譜。

「你會彈吉他嗎?」我說

「你怎麼沒頭沒腦的問這個啊?當然是不會啊!」

「是喔。」

「對啦!不過我大概知道怎麼彈。」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拿起了那把吉他,忽然有種熟悉感,跟著琴
譜一個音一個音哼了出來,像是一股暖流流過身體,情緒直接
從簡單的音符中傳達了出來。

「那把是交誼廳裡最老得一把吉他說。」阿星說道。

「誰的啊!」

「天曉得,大概又是某個學長姊的吧!你也知道很多人就算畢
業也還是有很多東西留下來啊!」

「說得也是,喂,來教我一下,我想彈這個。」

「白痴喔,先來去吃飯啦,這頓我請你。」

。。。。。

午飯時也是不斷地安慰,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
花啊,你還年輕,再多找些女生都來得及啊,別為了一棵樹放
棄整座森林什麼之類的話。不過算是有誠意,沒請大一女。

吃完午飯後我們就直接回交誼廳了,就這麼,我們在那邊泡了
一整個下午,他一點一點的教,我一點一點的學。等太陽沒這
麼大時,我們就決定出去傳傳球。不過慘劇就在這時發生了。

「阿幹,我找不到我的手套了。」我大叫著。

「豬頭喔你,是又放到哪裡去了啦!昨天才練習耶你,太誇張
了吧!」

「我好像放在球場了。」

「算了啦!」

只見阿星回頭就往系櫃裡頭翻,就翻出了一個手套出來。

「這是?」

「就湊合著用吧!應該是某個學長的。」

手套舊舊的,但其實還不錯,雖然很久沒保養了,但看得出來
之前的主人其實蠻寶貝她的。在手套的小角落寫著日期,

1987/3/14。

。。。。。

之後又過了幾天,想當然,我跟妤也很難走在一起了,畢竟那
事以後,我們都有些尷尬。刻意的疏遠,我們迴避了彼此的眼
神,有點距離,一切在我們習慣有彼此的場合中,更顯得落寞。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那首歌,也一直在練。偶爾可以在晚上時
在交誼廳遇到小范,她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彈著吉他,輕輕的唱
著那首歌。漸漸地,我們開始聊天,從一開始的一兩句,到一
整段有說有笑。大部分還是我在說,她不是個多話的人,常只
是笑笑著點點頭。

而那首歌的旋律,伴隨著每天的練習,已經漸趨完整。

大約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個星期。那天晚上又在交誼廳碰到她
在練琴。

「妳想唱給誰聽嗎?」

「恩?」

「是說,這首歌好像是要給某個人的。」

「是呀!但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吧!」

她忽然惆悵了起來。

「答應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跟那個女孩說。」

因為之前閒聊時,她也知道了我們兩之間的事。

「別讓這份遺憾再重複繼續下去。」她堅定的說著。

。。。。。

隔了幾天下午,我一樣在地下室練琴時,系上有個教授剛好經
過。卻忽然停了下來,用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同學,你這首歌是哪來的啊?好熟悉的感覺。」

「?這是放在交誼廳的一份琴譜啊!只是拿來練而已。」

「同學你可以一起來一下嗎?」

「喔。」

到了教授辦公室,他先請我找個位置坐下,然後從身後書架那
堆厚厚的文件中,翻出了一本畢業紀念冊。

「你知道我也是系上畢業的嗎?」教授說著。

其實系上蠻多教授都是校友,還有很多是班對,我不意外的點
了點頭,他繼續說了下去。

「你看一下這邊,這兩個人。」

我忍住不去笑那個照片上生澀的教授的照片,把注意力放回在
他要我看的那兩個人身上。

那瞬間,我幾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是,我看到小范跟另外一個拿著手套的男生站在一起。

教授緩緩說道:「當初那一對是我們那屆最受大家祝福的一對
,男的是系壘隊長,女的是音樂才女,不過卻又因為身邊的壓
力,讓他們遲遲無法在一起,直到大四下的時候…」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年的情人節,女孩想跟男孩表明心意,她不想在那種無法
定義的關係中徘徊,於是約他到系館來告白。」

「結果呢?」

「聽說結果不了了之,男的也沒有給女生明確的答案,大家也
無法理解為何男生要這樣,於是,大家就催女生在白色情人節
再告白一次,而且這一次一定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不幸的事,在三月十四那天,男生就忽然像失蹤一樣,再
也找不到人,後來輾轉得知,男生家裏那邊舉家搬遷至外國,
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孩講,空留女生一個人,直到畢業。」

「是喔…」

忽然有種很哀傷的感覺,那份沒有來得及說出去的心意,就這樣
伴隨了一份遺憾渡過了許多年。

「在最後的一學期,女孩寫下了這首歌,然後在畢業典禮時唱了
出來,記得那時候還有錄音吧!只是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留著
了,很懷念的一首歌啊!想不到現在還聽得到有人在唱。」

。。。。。

從那以後,小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是不是我們都是如此不懂得珍惜,然後只能在最後傷心遺憾呢?
也許她的再出現,只是要讓我把握吧。

。。。。。

3/14 天氣晴

我鼓起了我那所剩不多的勇氣,打給了妤,約她那天晚上在系館
見面,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應聲說好。

再一次,那個時間,她很準時的出現,農經池畔。

初春的晚風,忽然有種微醺的感覺。

我彈起了那首歌,輕輕地,一個字一個字唱給她聽。

是那二十年前應該要說出的話,那份心意。

。。。。。

之後不論我再怎麼找,都找不到那份譜。

老吉他與舊手套還是靜靜的放在交誼廳裡,只是少了彈奏她的身影。

從我那屆以後,農經池的傳說改了。

「每年情人節只要在農經池告白的情侶,都能天長地久。」

2009年2月9日 星期一

帶走了些什麼

「我該等待嗎?」
本來打算什麼都不帶走

發生再那邊的

就留在那邊

但還是無法

那種感覺深深地抓住了我的心

。。。。。

試過嗎

當你與一個人四目相交時

那瞬間

真的會看見很多東西

有人說

雙眼是靈魂之窗

或許是真的

言語或者能騙人

但眼神卻是最直接的交流

。。。。。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對方的雙眼

凝視著妳

是種難以準確的言喻的喜悅

當我看向妳時

迎上妳的眼神

是種不用說其他的話就能瞭解的感覺

我很少看進對方的雙眼

原因除了這讓我覺得不太禮貌外

也會讓我覺得有些窘困

。。。。。

或許

在我們接觸的那一刻起

某些事情就已經發生

就已經改變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重溫著那段我曾追求過得溫柔

那段沒有結果的故事

至今仍扎在心中像根刺一樣

也許那時候我就該鼓起勇氣劃下句點

也不用到現在

只剩下找不到休止符的獨奏

。。。。。

無法否認的一開始

我相信妳是被給予在我的生命體驗中

面對著妳

讓我有機會以接近重新開始的方式

幫那段故事

劃下一個句點

妳會發現嗎

只是覺得我比較親切吧

。。。。。

同樣的

那股對彼此的熟悉感是來自雙方身邊的人

對妳來說

我似乎也像是妳身邊的某個人

於是乎

我們就在這樣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中

互相瞭解

。。。。。

過程是愉快的

我們聊著像是早已被打進劇本的話題

一字一句

都讓我們有種熟悉的感覺

譜出一段二重奏原來這麼簡單

而我

或許能當場為妳寫出一首詩吧

。。。。。

最後的那段路是如此特別

我希望目的地永遠不要到

只能看著妳

將妳牢牢記住吧

也許那時候

妳已經脫離她了

在我心中

已經空出了一個位置給妳

妳擁有了自己的名字

存在於屬於妳的那段美好回憶裡

被永遠保存

2009年2月8日 星期日

一兩個


初次到那個城市,很令我驚訝。

我到過許多地方,像是開羅,北京或紐約。一般來說,他們
都有自己的特色,具有強烈的當地文化,你能看到北京街頭
濃濃的中國味,穿著老舊西裝的中國佬在街上四處閒晃。黃
皮膚,黑頭髮的熟面孔到處都是,但你就是能分辨他們有什
麼不同,像是法國佬總能說出美國來的有多麼粗俗是一樣的
道理。

來談談那個城市吧!

雖然她不是主角。但自始至終,都扮演著一個蠻重要的角色
,至少成為了一個舞台,然後我們這些人們,在上頭演出一
齣齣人生悲喜的戲。

那城市並沒有很濃厚的味道,很淡,很陌生。街道被質樸的
純色給覆蓋著。人來人往,有時會覺得這城市總缺少了某些
熱情與活力,你能在小巷子中追尋到往日的痕跡,卻也能看
到那些工業化的腳步悄悄踏了進來。

。。。。。

「她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呢?」我犯滴咕著。

在我踏進這城市還未半小時,天空就迅速被蔓延的烏雲覆蓋
住。雨落得很急很快,像是倒水一樣,我只能拖著疲憊的身
軀與厚重的行李,隨便找了間旅店走了進去,在那種情況下
,很多事沒什麼好選擇。

店裡有著與外表相當不成比例的內部裝潢,清一色的老舊木
質家具帶給人種意外的溫暖的感覺。

我進去時,裡頭已經有幾個人了。櫃臺的少女忙著招呼被雨
趕進來的人們。

記農體營

「雲林,台大,農體營。」
這篇是熱騰騰的農體營心得

正確名稱則應該是2009台大農經體驗營

。。。。。

這次除了擔任之前作網宣的角色外

也有擔任小隊輔的角色

我想這是我們的總召與副召大人

有聽到我小小的心聲吧

真的很感謝他們

。。。。。

雖然名之為農體營

不過主要在跑得團隊還是系學會的固定班底

再加上一些大三大二大一的人

毓真培真力維麗維阿衝Nash泰德哈哈鈺珊乃嘉楊賀大晉維德

配機絲毫紫彤法克軒佑子鄒琪多容郁喬文彥朱利黃仕嵩大柯

其他還有傻子阿丹登等等的人的幫忙

還蠻成功的

至少我們辦到了

。。。。。

第一天的是rpg與相見歡的團康遊戲

第一次見面時覺得我們的小隊員都還蠻靦腆的

其實不太說話

但都還蠻認真的

笑點,芝芝,佳雯,俊良跟佑融

你們五個真的都很棒

雖然不是這麼會說話

但很用心在我們準備的課題上

不論是演戲還是行銷包裝

有努力就有進步吧

讓我想起我高二時參加台大工管營時

也是生澀的不像話

常常提出些點子

努力的思考

但還是不比小隊輔們的心思縝密

還真懷念

。。。。。

也有認識些其他小隊的人

但都不多

像奇怪,衝哥,湧伯,洋蔥,噗哧與兆寧

噗哧真的是個很妙的女生

跟她聊了很多

其實高中生活離我們不遠啊

。。。。。

學會了簡單的恰恰與華爾茲

真的很棒

喜歡那種漫步在舞池的感覺

挽著舞伴的手

隨著音樂緩緩移動

踏著不紊不亂的舞步

聊著些輕鬆的話題

真的很浪漫

第一天的兆寧

第二天的鈺珊學姊都是很好的舞伴

只是正式舞會的時候

雖然氣氛營造的很好

但大家還是怯生生地

還是好多男生跟男生跳

女生跟女生跳

異性之間跳得也有點心不在焉

只有少數人真的享受在舞蹈中

到後面大家都圍成一圈

或許也象徵著

對於一些細微的情感

我們常選擇保持一種和平

那是一條不願跨過的線

一張說好不戳破的紙

這又是題外話了

。。。。。

本來也想把一些東西就留在營隊

留在雲林

總覺得我又會帶一堆東西在心裡

但後來根本無法

記梅峰

「梅峰之行」
是說也該描述描述近況了

最近沒有機會好好醞釀心情

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快

有時只是好好的感受就來不及了

更別提說要去轉化成心情與文字

。。。。。

從梅峰開始說好了

那是個人間天堂

不可否認的

我相當的喜愛那種地方

與世無爭

鳥語花香的

好像世界就只需要這麼大

也或許

我們就是因為擁有了太大的世界

才會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我們遇到太多的人

好的人

壞的人

值得我們懷念與喜歡的人

所以我們失去

不斷的失去是因為得到的太多

。。。。。

這次體驗課程有很多

賞鳥與園區導覽都很棒

喜歡賞鳥的地方在於鳥類真的都很美

在枝頭間展翅飛翔

偶爾捕捉到她們的身影

就會雀躍不已

鳥的叫聲也各有特色

偏偏是這麼的好聽

比人類說話的聲音好聽多了

。。。。。

我們種了百合的假球根到黑膠盆裡

所有人坐在泥碳土堆前努力的栽種著

當中也聊了很多

後來還有去幫忙把一葉蘭的球根從土裡挖出來

可能要等著桃花源之前拿出來種吧

大家在一片乾乾的土前面努力的翻著土

尋找著任何一個可能的希望

有些真的很小

但還是能長出花來

還有幫百合水仙修剪與包裝

把枯萎的枝條修剪掉

把太低的花摘掉

太開的花摘掉

掉落的花瓣要撥掉

大家邊唱歌邊摘花

最後還用得滿手都是花蜜

都黏黏的

不過那花真的很美

之後還有拔草

在水蜜桃園拔除雜草

其實雜草還蠻好拔的

但數量真的很多

此外還有撿拾修剪下來的桃枝

早知道我就多帶些桃枝走

看能不能催個桃花之類的

。。。。。

之後下去海拔較低的春陽

在那裡進行了蕃茄的採果與高麗菜苗的疏苗

因為那是用自動播種機種的

所以有的時候會出現一格有太多株

這時候我們就要拿小鑷子把他分開再栽種回去

如果一個不小心大力一點折斷了

那一株苗就會枯死

還蠻難的

。。。。。

這幾天其實吃的好住得也好

真的可以說是餐餐都吃到飽

身體也蠻疲憊的

是一種勞動的疲憊

而不是熬夜的那種

找到機會就會補眠

那怕只是吃飽飯後的一點點空閒時間

但其實精神上是在放假的

不需要煩惱跟操勞什麼事

只要人家說什麼就去做就對了

還不錯

可以列為農經系學生畢業之前一定要做的事情之一

。。。。。

認識不少人

除了哈哈,邱邱,泰德,阿凱與丹尼斯外

還有學…學長

勻甄,賀婷,六年級,大助教等等的人

大家人都很nice

喜歡跟大家在一起的感覺

還頗團結的吧

不過還是決定有些發生在梅峰的事

就留在梅峰吧

2009年1月30日 星期五

305同學會

「同學會是個令人十分緊張的場合,我今天才知道。」
該死

我已經連續拉肚子兩天了

而且

我也很久沒有這麼緊張了

我從未想過的是

為何一個同學會能讓我這麼緊張

我也不懂

但心裡卻是害怕多過於期待

。。。。。

總認為那是再過幾年的事

是說

大家不會那麼快又見面

只是事實不盡然

而多出來的班費總要花得

度小月是個不錯的餐廳

。。。。。

也許只是怕一些沒有什麼意義的東西

怕被問近況

被問過得如何

我一直認為

我應該可以過得還不錯的

但事實並不如此

很多方面的挫敗讓我一度只想逃開

而305卻又是當初那個自信滿滿的我

邁向大學階段離開的地方

換句話說

我要面對的是一年半前的自己

它簡直氣瘋了

會把現在的我臭罵一頓吧

。。。。。

大家沒有變很多

而遠遠看過去一群女生真的很明顯

我都快要忘記那段九條好漢在一班的日子了

忽然站在同學們的身邊

讓我超緊張的

又不敢找人說話

只好一個人這麼站著

好不容易擠出一些話來

但馬上又乾掉

大家都開始打扮了說

只有我還是放著爛

。。。。。

所以兩個多小時就這麼坐著

跟著大家吃著飯

林郁倫說得其實也對

「吃個飯,想這麼多幹麼。」

不過最近看後青春期的詩的小說情節整個湧上心頭

該死

我被我的夢想嘲笑著

。。。。。

自始至終

坦白說

我還是不知道大部分的人讀哪裡

哪個學校哪個科系

最近過得如何

這些種種瑣碎的問題太複雜

依我的個性與談話方式

根本不可能說得了

不過還是在離開前努力的把大家的樣子都看一遍

又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何時了

。。。。。

小周要就業了

兩年的警專也到了最後的實習階段

她今天看起來氣色依然不錯

簡甄要讀司法組

接下來就要搬到三峽校區了

原來薛又睿是讀元智大學

而小更才是讀政大

張昊翔在大學其實也混得不錯

而且再社團還頗活躍的

小公主瘦了

(我看變胖的只有我一個吧= =")

林郁倫的造型大家都很滿意

很帥

但他有沒有女朋友我也想知道

李孟璇沒來

不然她應該會是坐我們這桌的

根據呂俐雯的說法

她在學校跟小更也不常碰面

事實證明同個學校不常見面不只有台大

游佩騰回復了公雞頭

聽說跟他高一有點像

沒問我想問的八卦

最後終因不熟而作罷

而且忽然強烈的意識到自己是在一群女生面前

讓我覺得相當困窘

吃飯都吃得不能盡興

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以前都沒什麼感覺說

。。。。。

最後大合照時

表情一整個怪吧

但不論怎麼說

還是高興可以見到同學

2009年1月26日 星期一

憶梅峰


  自異地歸來,未盡褪山林之氣;
多識草木鳥獸之名,如神遊數日,至
今仍嚮往之。

  唯際遇不凡,使人魂牽夢縈,朝
暮思念不可自己。嘆時光之飛梭,感
星辰之流轉。然伊人已遠,群山之外
;府城之中,樓房之上。欲見不得,
輾轉反側;與人言之,難盡其苦。醉
復又醒,嗚呼哀哉。

  昔日古人嘗言:「去年今日此門
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
去,桃花依舊笑春風。」而今而後,
時憶起訣別之景,仍嗟嘆不已。僅將
此情化作三兩字,聊以表記。

2009年1月13日 星期二

引路之人2

「我們徘徊在生與死的交界

給予最公允的對待。」

~黃泉之卷
是的

那位少女的反應看在波耶爾的眼中

必是再自然不過了

他曾引領過許許多多的人

而眼前的她

不過是芸芸眾生中

再平凡不過的一人

。。。。。

稍微理了理思緒

女孩懂了

甫開口便是最直接的疑問

或者說

是對她心中的推論再做一次肯定

「沒錯,我想我的生命將在此劃下休止符。」

「妳說對了。」

也好

女孩心裡想著

日子怎麼過都會到這一天

這樣的人生早已讓她在很多方面都看得很開

包括現在所面對的死亡

「那麼,我可以要求些什麼嗎?」

。。。。。

波耶爾並沒有立即反應

卻過了一下子才回過神

「喔,要求?當然可以,我願意幫妳實現最後一個願望。」

波耶爾笑了笑

試著讓這樣的場合變得溫暖一點

女孩也懂

她並沒有特別的狂喜

或者是明顯的雀躍之情

只是低下頭

緩緩地說出了自己那遙不可及的願望

「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

『在世界的中心呼喊愛情』

我想體驗一次如電影般的故事

畢竟我跟女主角得遭遇也蠻像的。」

是,不捨吧

語後加了聲輕輕的嘆息

誰又能聽到呢?

「我知道了。」

那個低沈的聲音回答了她

。。。。。

只見老人走向前

用樹枝手杖輕輕觸了一下地面

房間立即換成了深淺不一的綠色

然後

女孩沈沈睡去

最後一眠

。。。。。

「嘿,夢之引路人,還真好心啊!」

一個冷酷又尖銳的聲音從女孩的身邊傳出

波耶爾皺了皺眉頭說道

「走開,我想她不屬於你們該插手的對象。」

「是是是,引路人總是比渡魂者偉大。」

「病符,你總有其他對象吧!」

「想當個紳士?也好,這次就不跟你爭,只是…」

「只是什麼?」

「就算你不來,她再過幾天也會被我帶走的。」

說完,只見一團潮濕的白霧狀空氣緩緩從女孩四周出現

然後消失

波耶爾僵著的臉才放鬆下來

他很清楚他面對的是什麼

。。。。。

隨後

他從懷中取出一只手掌大小的木牌

上面寫著「生符」二字

只見女孩的生靈緩緩從體內離開

進到木牌中

引路完成

他又這麼步履蹣跚的爬出窗戶

。。。。。

那一夜

醫院中另一位久病不起的病人

病發去世了


to be continued...

2009年1月9日 星期五

引路之人

「妳好,我是妳的引路人,波耶爾。」
每個靈魂

在生命之火即將消逝之前

都會遇到自己的引路人

他們會以不同的樣貌出現

有時是一隻鳥

有時是一隻貓

有時是一陣風

有時是一道月光

當月光灑落的那一刻

引路人到來

然後

生命逝去

。。。。。

今天的他

又如同其他的引路人一般

接到指示後

出發前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那是個得了絕症的小女孩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沒救

活到現在

也只是拖過一天算一天

那間白色病房成了她的全世界

她想離開

卻受限於身體而無法

全身插滿著導管與監測器

如同一座活生生的監牢

囚禁著她

生活就是注射藥劑與開刀的重複循環

日復一日

卻在今晚稍稍的不同

。。。。。

在例行性睡前注藥後

護士與醫生道了晚安

雙雙離開了病房

只留下那扇開著的窗子

夜風與月光

他們曾經要幫她關上那扇窗子

她卻拒絕

她說

「那是我唯一的出口。」

對她來說

一扇開著的窗子

多少能為這年輕卻禁錮的靈魂帶來一絲慰藉

「今天又過完了。」

她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

「我的生命不應該是如此啊!」

說完

開著的窗子發出了些聲響

她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那邊

卻令她驚訝不已

一個留著長長的白鬍

穿著藍紫色格紋睡袍的老人

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做的手杖

上面還留有幾片葉子

正從窗戶爬進來

「有些笨手笨腳的。」

她暗自滴咕著

很奇妙的是

她對這不知名的訪客並不害怕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進來

站好並整理了衣服

向她行個禮,說道

「妳好,我是妳的引路人,波耶爾。」

待續......

與個經奮戰的三點半

「free-rider是很可怕的東西。」
在這莫名其妙的AM 3:39

我仍然醒著

真的

莫名其妙

。。。。。

或許只是對自己厭惡了

是一種自尊的被踐踏

尤其看到那種眼神

free-rider真的很討厭

我們有時是

有時不是

或許人生本來就該試著選邊站

這樣說話才會大聲

要麻就一輩子當個free-rider

享受別人耕耘的成果

然後被人瞧不起一輩子

要不就自己爭氣一點

也或許

這兩種都太極端了吧

還是不要隨意去批評另外一種

尤其當你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也會成為那求人的人

2009年1月4日 星期日

自信

「捲捲捲」
學妹變得很有自信的感覺

從號稱相簿裡找不到半張主人的照片

到現在可以多少發現一些些個人照

算是很大的蛻變吧

也許可以說是

高中→大學的魔力

開始打扮自己

過著自己的生活

不再全心在課業上

空出了一點點心思面對自己

這就是轉變的最大動力吧

而且會覺得

改變髮型就是最直接的改變

直的燙捲

捲的燙直

長的剪短

短的留長

大概不出這四種吧

其實自己也想過換髮型

但這對我來說真的太複雜了

也許我本來就是不修邊幅的人吧

(懶得打扮?)

頭髮還是清爽乾淨就好

重點還是在想什麼

做了什麼事

不過還是很肯定勇於改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