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9日 星期五

問題自食


至今我所遇到的問題,絕大多數到最後都順利解決。我想這並不是我的任何專長。或者證明我自己能力的事積。我所發現的卻是:到最後,問題會被自己所解決。我想這就是我的答案。這個答案是在多少次的膽顫心驚當中所領悟的。尤其在於面對人生當中一個又一個的關卡時。當浪頭一股腦地打過來時,那一刻,你真的會覺得這一次應該過不了了吧。然後一眨眼,人已經在浪頭之上,又過了下去。

對於未來自己會面對什麼樣的生活,自己也不可能完全預測得到。我們似乎總是在半推半就之下進展自己的人生。我也看見過許多相當積極的人。那些積極的人努力地過活著。有人說我們在Making Life,而我認為這是在Survive。

我學會了另外一件事是接受「人的情緒化」這件事。那些人沒辦法很穩定地控制他們自己的情緒。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也相當習慣對於身旁的人本來就該「接受他們的情緒」這件事。換言之,他們完全處於自己的世界裡。像是所有的人事物都應該聽令於他們而改變一樣。而我一點也不想跟他們有所接觸。

2012年6月25日 星期一

七十以後


突破七十天了。

對於訊息貧乏的我們來說,颱風來臨的消息簡直堪比作世界末日一般。彷彿營區之外,早已被風雨肆虐,災情慘重。而我們則絕望地整理的災防裝備,等著被送到第一線。也許,在那種氛圍之下,我們真正感受到被動員的感覺。好像會發生什麼事的預感。只能不安地等待著。

然後是突然地結束。當隔日的黎明來臨,颱風已然遠去。天氣好得不像話。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讓我想起了在百年孤寂所讀到的,香蕉園大屠殺。

最近在日記的文字感覺有所進步。或許是因為已經抽離的結果,所以文字與內容不需要在被現實情況所束縛。僅僅只是以描繪內心狀態為目標,一點一滴的寫著。好像又恢復了一些自己的味道。對於能夠這樣持續地書寫,或許是一種很強的動力。曾經支撐我過完整個新訓,如今也扮演著同樣的角色。反倒是由於不斷地倒數,字裡行間都充滿著一絲不安於室的意味。再早期一點就顯得平靜許多。

阿利的文字又開啟了。為了某些其他的原因,卻不是最開始的初衷。

已經習慣了蟬鳴與晴朗的天氣。可以準備去游泳了。

2012年6月9日 星期六

夢境速記


速記。

深夜,天花板的電風扇旋轉著,在蘋果綠的單人床位上轉醒,沒有掛上蚊帳。

深夜,在一段很長的夢境之後醒來,夢境揉碎了許多記憶,組合成很奇特的複合體。

孟留著未及肩的短髮,穿著綠色短袖內衣與運動短褲。外員山。她正在當兵。對於夢境中的女生沒辦法如現實中一般地清楚辨認,但取代的卻是一種更直覺式的感受。不作二想。在那裡的人的確就是她。

她似乎正要回去。有可能是回家,有可能是回台北,我不確定。她上了我的車。之後到了某個類似餐廳的場景。有一些模糊的互動,卻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她有兩個保鑣。我好像是與他們發生了爭執。

對於孟的出現,僅僅只是懷抱著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也許是日常中某個時點的某件事又觸動了這塊拼圖。於是記憶像是被擾動的水一般重現。對於孟的出現,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深夜,沒辦法深入去思考的深夜。躺在床上回憶起這個夢境。直到入睡。

2012年6月5日 星期二

夜奔


深夜風起,在滿是星辰的中興台,夜空看起來是如此遼闊。令我想起了初來乍到的那個夜晚,一個人的甲車場。我在那天夜晚,三個月的開始,認真地思考著未來自身的處境。整排的板車,連同板車上的車輛與人們靜靜地等待著。在準時十一點整,開始機動。

夜奔於道路上。一路上是安靜沉默的。一面感受著大型車輛行進時帶來的魄力,一面再度思考起了未來。從熟悉的路走上陌生的路,然後再度走上熟悉的路。沿途出現了未曾看過的風景,不斷地向前向後延伸。我緊緊抱著背包,身體因為長時間維持同樣的姿態而有些僵硬。侷促而不安。很快地轉接到濱海公路上。洶湧的海潮被夜晚所吞噬,只剩下模糊的形狀與聲音。

到了。試著回想起來,我總是在一片漆黑中抵達新的地方。無法看見的全貌與緩步向前的自己。於是又回到了熟悉地方的陌生角落。再一次認識與深化的過程。

長假漫長。時間感又慢慢地被沖淡。也許只是身體為了迎接新的開始而正在做準備。與友人的半日行程,不斷地傾聽著她的述說。晝與夜的輪替。結束時的自己卻一點兒也沒有準備好。

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