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31日 星期四

跨過了一年

與美秀及黑馬在市政府阪急百貨的FRIDAY用完餐後,隨即往人潮的反方向走去。交通管制,醫護站以及導引的工作人員已就位,大量的遊客與民眾往101的方向逐漸聚集,為了一睹最後一年的煙火秀,而我卻滿心只想著回家,想著明天還要上班的事。

至於到底要不要跨年,好像也無所謂了。

除了去年跟蓉一起在明治神宮,這幾年的跨年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如果明天不用上班,興許我會再去一次日本也說不一定。在捷運上時,跟他們兩個說,明年也許可以考慮在富士山跨年。也許。

前幾年去看第一道曙光。跟廣錚一起去的。彼時他還沒有女友。某一年,在101年看完煙火,聯絡上後,就動身前往台北車站,跳上火車直接到福隆海灘。跟著大家坐在岸邊,臨時搭建的舞台有些藝人在表演,還有郭書瑤。天亮了,卻一片霧濛濛的,完全沒有那種太陽從地平面升起的感動。我們跟著人群,隨便鬼吼鬼叫了一下,就回頭搭上了火車離開,回家大睡一場。

還有大一的那一年,第一次離鄉在台北跨年。學長熟門熟路的引我去他們宿舍頂樓看101煙火。兩個人站在那邊,已經忘了旁邊還有沒有其他人了。煙火很棒,視野也很棒,可惜的是風向不對。我們從下風處看過去,所以總長幾分鐘的煙火,只看了幾秒,整座101就籠罩在煙霧當中。

還有更早以前,高中時,第一次在羅東夜市與中山公園跨年。隨意的看著表演,只是湊湊熱鬧。也沒什麼意思。然後在那時候的深夜,由父親開著車載我回家睡覺。

都是些零星片段的回憶了。

2015年12月30日 星期三

在二十七歲結束之前,學會原諒自己

今年生日,最後是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飯聊天。

這一兩天發生了許多事,包含明年的人事異動消息出來,升等考試的消息也出來,年終的事情,明年優待機票的事情,有些好消息,有些不算好的消息。總之都在今年塵埃底定。可以沒有懸念的進入二零一六了啊。

二十七的這一年,感情上仍然沒有進展。有試著去發展一些深刻的關係,但我卻像是打從心底不信任這些關係之後的發展一樣。我還沒準備好進入一段關係。

今年也是歡樂的出國年。總共去了五次札幌,一次祕魯,合計出國天數達到二十八天。當我真心要做的話,似乎也是沒什麼困難。每次去札幌都有自己的理由,日本真的是好美好棒的國家。去祕魯那一次堪稱是萬分的驚險,最後能夠化險為夷,實在是萬幸。自己還是沒能夠在這些出國的經歷當中汲取或發現重要的東西,不過那些經驗確實成為了構成我的一部分。

至於來年還要不要在同一個單位奮鬥,我很迷惘。有點想走,卻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好好努力,沒有全力以赴,是不是要在這樣的狀態下離開。心有不甘。

沒有特別吃蛋糕,也沒有吹蠟燭,也沒有許下特別的生日願望。

在二十七歲結束之前,學會原諒自己。生日快樂。

2015年12月29日 星期二

年末工作紀錄

想要對於2015年工作的部分做個小小的回顧。

在2014年年底開始上大夜班。那時走到了工作上的一段相對低潮期,滿腦子都想著離職。重新修改並開放了網路人力銀行的履歷,時不時也會在上面翻翻有沒有其他的工作。那時候覺得大概會在2015年的三月左右離職吧。也有在打算離開台北的事。如果說工作沒這麼好找,看是不是到其他縣市去發展,又或者搬回宜蘭(大概是我最後一個選項)。

到了二月,不知道為什麼(對!我到現在也很難理解),我工作上的成績突然變得不錯。不管是接電話的數量,或者工作時間比率,都得到了顯著的進步。也許是因為大夜班的原因,又或者其他的可能,至今我還是猜不透(當然現在的成績又沒有這麼好了)。

然後因為接了大夜,開始有這麼一點閒錢享受一下敝公司的優待機票的福利。陸續為自己安排了幾趟國外的自助旅行。工作上的表現令自己滿意,工作外的生活也有很棒的發展,就這樣又留下了一年。

這一年也對於想成為什麼樣的客服人員做過反省。應該說,對於「什麼樣才是好的客服人員?」這個題目上做了反省。我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能夠快速,有效幫助客人釐清或解決問題的客服人員才是好的客服人員」。平常在電話上我也盡量讓自己遵守這個原則。有的時候自己也會覺得自己的聲音比起其他聲音好聽又親切的同事實在是顯得有些冷漠,不過我希望每個客人打進來,都可以對我有百分之百的信賴感,相信我能夠幫他處理所有的問題,交給我就對了,就算不能處理我也能告訴他替代的方式。

處理的過程可以很制式化,就是「定義問題,處理問題或提供資訊,確認結果」。每一通電話都依循著這個流程來操作(我必須承認我處理客訴電話的技巧沒有很好),客人每提到一個關鍵字,就能夠立即作出相應的系統操作。簡單來說,就是筆直的走在路上。

有些人跟客人講電話時,習慣噓寒問暖,或者彎彎繞繞的,這當然有好處,有時候可以有一些額外的發現。我曾經在寫給主管的建議中提到這個部分,因為現行KPI制度很明顯不獎勵後者,而後者處理一些客訴問題或複雜問題的表現通常都比我好很多。至於哪一種比較好,如果單看消化現在每天龐大的通話量,還是前者在公司比較吃香。

也許我所抱怨而不能適應的,不是每天接電話的業務內容,而是有很多可以改善改進的空間,但以目前我的身份來說,毫無施力點,也沒有立場吧。

2015年12月17日 星期四

噢噢是十二月

跟美秀約吃飯,順便把放了快半個月的薯條三兄弟拿給她。很久沒有單獨約了。互相吐吐苦水,瞎聊了些事。有段時間,當各自的狀態似乎都不是很好的時候,幾乎沒辦法提起勇氣來約。的確,出了社會之後,很多事都慢慢變得不一樣了,畢業的第四年,依然還有許多使不上力的地方。2018年,我就要滿30歲了。

即將到來的年底假日,最後還是決定要去北海道,懶得構思任何的行程。今天聊完之後覺得其實大阪或京都也不錯,也很多人推薦。也許下次吧。 並沒有特別的期待,只是想找個地方,想離開。

之前投的內部職缺,今天對方主管派人來面試。部門總共有六七個人去面試,沒有我。不得不說這件事對我確實有一定程度的影響。說不在意的騙人的。然而,盡量不希望自己陷入一種負面循環,尤其真的問我是不是很渴望得到那個職缺,好像也沒有到非去不可,只是因為自己沒得到面試的機會,就產生嫉妒的心態,或者看不得別人好,也沒有任何意義。也許本來就是離職比較實在。

到頭來,我依然沒有辦法成為那個我理想中的人。曾經我覺得我能夠在工作上有著良好的表現,甚至在某段時間,我自信著能夠將任何工作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那樣的自信早已不復見。剩下的,只有「今天準時下班」、「接著又放假了」或者「太好了沒我的事」。被日子所追趕,被日常工作所追趕,甚至連稍稍加速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跟著身邊的大部分的人,用相同的速度向前跑著。而那些真正厲害的人,早就已經加速飛向月球了。

有很多事情,偶爾想想時還是會有點在意,但也已經不這麼在意了。

2015年12月11日 星期五

福井的冬天

期許是最後一週的夜班。最後一次感受這種在辦公室一整晚,直到清晨慢慢轉亮的體驗。品嚐一些無所謂的快樂,一些沒有意義的憂愁,在只有幾個人的辦公室,伴著如潮水拍打著岸邊的睡意。我其實有這麼一點享受著這種靜謐,有些時候悠閒的感覺。

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注定會發生。那些看似努力的成功,不可避免的失敗,人與人的親近與疏離,甚或是死亡。我們既身為演員,又是觀眾。

偶爾感受到冬天的寒冷時,會想起福井小編在北海道時跟我說的有關於福井冬天的模樣。日本鄉下地方的模樣。很冷很冷的福井冬天,濕濕冷冷的,在鄉間小路上,沒什麼人車經過,到處都是積雪。一切彷彿掛上了特殊濾鏡,呈現厚重的灰暗色調。總是很晚才天亮,很早就天黑。連一篇像樣的,令人興奮的遊記都找不太到的福井。住在那樣的地方的福井小編,早上起床,一個人在廚房準備著自己的早餐,準備出發去研究室繼續工作。

十二月連同二零一五的結尾,緩慢而確實的向前滾進著。仍然沒有任何關於下半個月休假的實體計畫。也許該考慮去個東京,但也不是真的這麼需要去東京一趟。亦沒有真的需要去哪裡。

2015年12月7日 星期一

許文富老師辭世

許文富老師,於12月5日午間辭世。

雖說老師年事已高,上次見面時明顯可以感受到老師的狀況不是很好,但還是很驚訝於這麼突然的辭世。

回頭翻翻那段當老師助理的時光,也是有些感慨。彼時,我想是老師身體狀況逐漸走下坡,但體力還許可的時間。在辦公室時,便是回回人家的信,或者接待來探訪的朋友學生,或者專注在自己的書籍的修訂改版,也或者是風塵僕僕的前往某個地方演講。

坐在那台背對著老師的舊電腦前無所事事的日子。靜靜的度過一些時間,偶爾會聞到老師的雪茄味。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報名成為助理,老師看到我就捏捏我的臉,那大概也是我人生長大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被長輩捏臉吧。

每每跟老師聊天,也是有些害羞的不敢說什麼。我想也許老師那時候也會想說這樣害羞內向的個性未來出去外面怎麼跟人家競爭。

老師去世了。彷彿組成過去人生的某片拼圖遺失。應該把握機會再回去看看老師的。

2015年12月6日 星期日

《怪物的孩子》

看了已經耳聞很久的動畫電影《怪物的孩子》。看之前並沒有抱著什麼樣的期待,其實連劇情大綱都不熟,只是曾經看過幾篇文章都在談論到這部片有多感人。看完之後的心得是,我還是喜歡日本電影在討論或處理親情,或者家庭關係時的故事。也許因為日本與台灣一樣屬於東亞文化圈的範疇,比起歐美國家對於家庭或家族的討論,東方文化有著屬於自己的一種家庭相處模式。

《怪物的孩子》這部片我認為主要還是討論到關於失去父親的孩子,如何找到心中的父親,彌補心靈的空缺。所以這部片裡面刻意淡化母親的角色,從一開始主角的母親去世,到劇中大部分都是男性角色等等的安排,專注在孩子與父親的關係上。

父親的角色不同於母親的角色。母親與孩子是一體的,從懷孕開始就建立起生物性的關係,父親在孩子的心中不像是與母親有著垂直的生理連結,而更像是需要刻意去建立的社會連結。曾經看過一本書討論父親的角色,父親需要成為孩子適應社會的引導者,規則與紀律的建立者,成為孩子成長的目標,使得孩子能夠在未來獨立生存於社會之上。

當母親因為各種原因消失於孩子的生命中時,父親,雖然不能夠完全替代,但如果能夠好好發揮引導的角色,依然能夠使得孩子順利的成長。劇中主角的親戚,在主角母親死去了之後,刻意隱瞞與淡化父親的角色與存在,也不願透露任何資料與主角,使得主角感受到自己被遺棄,進而產生了內心的黑暗。雖然如此,孩子終究是愛著自己的父母,嚮往著自己的父母,所以就算有過被遺棄的感覺,還是在遇到熊徹的時候,順利的投射自己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在他身上,像是愛著自己的父母一般珍惜兩人的關係。

然後在幾年的相處之後,主角的確也順利的成長獨立,能夠從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孩,成為能夠決定與選擇自己命運的人。父親在孩子成年的時候,必須學會放手,要再一次從孩子的指導者,退身成與孩子具有同樣身份地位的成年人,才能夠讓孩子正式脫離兒童成長階段。這個過程反映在不同的文化中,在成年禮時,大多沒有任何女性參與,而是由成年男性主導,經過某種考驗,來完成這樣的儀式。在電影中,主角擊敗了自己過去被父母同時遺棄的陰影,熊徹成為了九太心中的劍,永遠陪伴著他。

熊徹的出現與強大,成為了九太心中理想的父親形象,因為能夠保持著這樣鮮明而強大的父親形象,才沒有讓九太在經歷童年時期的悲劇時被擊倒。最後,又再鼓起勇氣,重新與自己原來的生父建立關係。

而劇中其中一個有意思的點是一郎彥墜入了黑暗,但主角沒有。我覺得最根本的差異是,一郎彥太想要成為豬王山,也就是他的父親,無法在最後脫離並獨立,才會導致自己的內心被吞噬,相反的在成為宗師的戰鬥時,九太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熊徹,這我想是兩者之間不可忽略的差異。當然,主角有著正妹女友的關心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親密關係能成為某種安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