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30日 星期三

房東說不可以養貓

一月三十日,下午六點,公司。

前幾天在看網誌,發現最近幾年的發文量逐年下降。前年就沒有破百了,去年也只有六十幾篇。努力想了一下,但沒想到什麼可以解釋的好原因。可能因為玩了更多的遊戲,可能因為搬到南崁變無聊了,可能生活中什麼部分默默改變了。可能因為太多事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雖然總數減少了,但每一篇的長度都拉長了。

如果沒什麼重大事件,似乎也不會一次發很多文。這兩年看電影的頻率減少也是原因之一。之前看完電影,至少會有一篇影評。生活穩定的一成不變。

這是好事嗎?我不知道。

那天幫美秀慶生。她跟我說,WW一直是很敏感的女生,雷達非常靈敏,一旦她稍微感覺到你想接近她,她就不理你了。而且大概以後也都約不出來了。事實證明她是對的。WW已經開始已讀不回訊息。

我試著不要在第一時間開始自我懷疑與自我檢討。就像我以前會做的事。對她來說,只是單純的沒興趣。

我看著她的IG照片,將所有照片重頭看過一遍。就算像她這樣不常上傳自拍照的女生,在過去幾年的時光裡,也不時地上傳了幾張照片到IG上。我有點像是要一次UPDATE她這幾年的時光一樣,隨意地翻著這些照片。

心裡想著,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

美秀一直覺得WW不是典型的美女。但美秀的標準很高。

我想起了那些在交友APP上被我隨意打叉或往左滑的女生。我也想起了那些我喜歡的,可親可愛的,在我身邊的女生。今天如果我不認識那些在我身邊的女生,不認識她們本人,沒有說過話,沒看過她們的笑容,只是單純看一張照片,拍得或好或壞,我可能也會很輕易的打叉或往左滑。

事實上,這些在我身邊,我覺得很好的女生,從來都不需要完美。僅僅只要一兩處的好,就足以讓我覺得很棒,很足夠。但我在那些APP上的時候,在看那些陌生人的照片的時候,又會不禁用非常高的標準看待這一切。

可能習慣用很高的標準看待他人的人,也容易被用很高的標準看待吧。

上週五部門尾牙。這次尾牙辦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走路只需要五分多鐘就可以到。今年不知為何,部門準備了一百多個獎項,幾乎可以說是一半以上都有獎品。

我抽到了一套香氛肥皂組。

第六年的尾牙。

昨天與公司同梯的同事好友吃飯。當初進來的九加一(九條好漢在一課),經過這六年,還剩下五個人,分屬在四個不同的單位。

我們去吃了千葉火鍋。

上次去吃千葉火鍋,也是跟這群同梯的同事。是在我們當年升等考過後。距今大概兩三年的時間。

平常我與他們光是相聚,碰頭,就覺得困難。

儘管這麼久沒見面,大家依然一下就聊開了。當年一起經歷過的事情還是一樣成為最好的話題。永遠都有些八卦可以問,有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可以說,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分享。

其實蠻感動的。

在這間公司堅持這麼久的我們不容易,這樣的我們還能聚首也不容易。

記得某個圖文創作者曾經畫過一張圖,裡面寫道,能夠跟朋友聚餐的時候就開心的吃吧,因為下輩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跟同樣的人在一起吃頓飯。

不過千葉火鍋依然鳥鳥的。

這週結束就要過年了。

前幾天,阿母突然異想天開地說,要我乾脆帶個假女友回去過年。看這樣,奶奶失智的情況會不會比較好轉。

我想起了《後來的我們》裡面的周冬雨。但顯然我找不到這樣的正妹好友。

跟同梯吃飯時,聊到阿全的事。比我年長,今年三十三歲的他,對於結婚與傳宗接代,依然背負了許多期待與壓力。相較之下,他是比我急了些。吃飯時也跟其他人聊到了結婚,生小孩,買房的事。這些關心不是過年時那種親戚關心的壓力,而是更溫和的,出自朋友的關懷。

那天在公司餐廳吃飯時,坐在對面,外單位不認識的同事兩人,聊到了某個他們共同認識的同事的事。A說:「上次聽到某某某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原來某某某已經到了那個單位。」雖然還是在同樣一間公司奮鬥,但隨著每個人的職涯規劃與單位轉調,似乎真的會這樣,一晃眼又是好幾年才見到。

滄海桑田。

最後,問了房東,但房東不讓我養貓。結案。

2019年1月28日 星期一

《幸褔綠皮書》

好看,公路電影,兩個角色的互動很棒。

真實故事改編,講到一個黑人鋼琴演奏家,唐•薛利,執意在種族歧視還盛行的時候,前往美國南方進行一趟巡迴演奏之旅(在那個年代黑人這樣前往南方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他雇用了一個白人司機,東尼。電影即是兩人開車從紐約出發,一路往南所發生的故事。

飾演東尼的角色就是當年飾演魔戒裡亞拉岡的演員。所以上次是帶著四個半身人前往魔多的危險旅程,這次是帶著黑人前往歧視盛行的危險美國南方的旅程(咦)。

電影名稱綠皮書Green book是一本手冊,裡面記載著美國南方哪裡可以找到黑人可以去的地方,或者可以接受黑人的餐廳與旅館。如果去錯地方,輕則被白人挑釁修理,重則被莫名逮捕羈押。

電影的節奏掌握得很棒。劇情從還算種族平等的紐約開始,隨著旅途越深入南方,越能感受到歧視的存在。唐薛利作為一個貴賓,有才華的演奏家,但仍然因為其黑人的身分,處處感受到各種的歧視與不合理的對待。

他作為一個古典鋼琴演奏家,擁有良好的教養教育,上流社會的交際圈,沒有住在一般黑人社區,也沒什麼其他黑人朋友,讓他在面對其他的黑人弟兄,以及他們的文化時,感受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電影中,他一出場是穿著改良過的,非常華麗的,非洲傳統服飾,可以看出他試圖回到非洲,他的根源尋求認同,但並沒有成功,他依然感到迷失。他一方面被認為不夠白(因為他的外貌),一方面又被認為不夠黑(因為他的職業,生長環境與教育)。

這部電影,這趟旅程,他努力尋找的答案(自己是誰),也分了一些給我們這些陪著他走完整趟旅程的觀眾們。

劇情並沒有太誇張或戲劇化的進展,因為一切發生的事在當時或許是合理的,由現在的眼光看起來又是這麼的不合理。議題牽涉到美國當年的種族議題,一樣是在探討黑人被歧視的現象,如果喜歡電影《關鍵少數》應該也會喜歡這部片。

最後,跟《關鍵少數》一樣,雖然是探討歧視的電影,但拒絕訴諸悲情,拒絕成為弱勢族群,而是堅定的將自己的立場和信念加以貫徹。

《大佛普拉斯》

一月二十八日。二零一九第一個月即將結束。就像是期待已久的到來一樣,並沒有太多的緬懷過去。

這兩天寒流。雖然沒有冷到不舒服,但騎車時也夠受的了。可能因為住在比較高的樓層,或因為搬到桃園,也可能因為有點上了年紀,這一兩個冬天我都在想著電暖爐的事情。

昨天本來很適合寫寫網誌的。但昨天吃完了一頓大餐,看了大佛普拉斯以後,被肚財與菜脯的故事搞得有些心煩意亂。那樣描述台灣社會底層的故事,太過不可思議,卻又太過寫實。每個角色都像是隱喻台灣某個族群,但同時又讓人相信現實中真的有這樣一個人也不意外。

這不是在貧窮線上載浮載沉,而是淹沒在貧窮線以下的故事。每天的人生只能問「下一餐在哪」,「今天要怎麼過完」,就沒了。連爛醉逃避現實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清醒的面對現實。

就算如此,仍然還是可以看到人與人之間的關心。擁有的不多,能給予的也不多。一個眼神,一句問候。

電影中有一幕,肚財到了一個平常他不太會去的地方撿回收。那個廢墟建築裡,他遇到一個穿著整齊的中年男人,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裏。他撿了些回收,看了對方,問:「你怎麼了?有困難膩?」此時,導演自己配的旁白告訴觀眾,肚財是這個男人此生最後一次說話的對象,也是他最後一次被人看見的地方(導演並沒有拍出他的結局)。

肚財問了兩聲,對方沒有答話。當然是有困難,才會一個人坐在這荒郊野外的廢墟裡,但肚財也沒什麼多餘的心力可以幫他。導演的旁白這時解釋了「乞丐擱飼貓」這句諺語,意思是自身難保,也難管到其他人。

這個中年男子的死,是這部電影裡面三個死亡之一。當初沒想到這部電影會出現這麼多的死亡。這些死亡是沉默無語的,沒什麼人發現或在意的,輕描淡寫的,卻沉甸甸的壓在每一個觀眾心頭。

這種電影不是應該給人希望的嗎?「落土八分命」,對於真真實實活在那樣困境中的人們,導演自己也覺得自己根本無力給出什麼希望,如果下什麼妄語就是乞丐擱飼貓。就像肚財問中年男子的那兩句,或許某些人,在他人生的困境中,看了這部電影,也可以感受到導演啊堯穿越時空,輕輕送來的兩句問候。

電影中有些劇情,也可以看出導演對於台灣某些事情的不屑與輕蔑。不過他沒有大肆批評,也沒有正義之聲告訴大家應該怎樣怎樣才對,而是讓你看著這荒謬的一切,然後留給觀眾自己去想。

這不是主流電影,也不是討喜的電影,卻是帶有濃濃台灣味的電影(有點紀錄片的感覺,台灣紀錄片向來都拍得很好)。影評介紹說這部電影「接地氣」。至於那些葛洛伯(GLOBE)的電影,就留給其他導演去拍吧。

2019年1月15日 星期二

很難優雅的老去

一月十四日,進公司的第六年。

似乎每年都可以再說一次:「當初真沒想過自己會待這麼久。」這也是實話。

六年過去,換了兩次單位,調了幾次薪水。基本已經脫離了一窮二白的狀態,卻總還是沒能感受到生活的餘裕。依舊載浮載沉的活著。

昨天去學姊家。

本來跟大學學姊還有學妹約周日早上家聚,沒想到學妹記錯班機時間,前一天晚上就回美國了。但因為也約了,學姊便說:「那來我家看小孩吧。」

學姊的家在永康街那邊。聽說是懷孕快生的時候,臨時在台北找的房子。

從東門站金山南路的出口出來,拐進旁邊的巷子裡,沒走多久就到了。

那是一棟典型的台北老公寓大樓,充滿了「外省」氣息(似乎只能這麼形容)。一樓大門是木框門,木框上鑲嵌著大片透明玻璃。走進大樓裡面,相當寬敞的中庭,迎面的是樓梯。電梯要右轉才能看到,可能是之後才加裝的。不知為何,這裡總讓我想起以前在蘭指部的老舊軍舍。

學姊家外面的鐵門關著,木門半掩。我一出電梯便看到裡面的學姊起身招呼我。

大門一進去,首先是客廳餐廳混用的空間,這空間銜接一條走廊。走廊的右手邊是洗衣間與主臥,盡頭是客房,左邊則是廚房與浴室。總共約二十幾坪。因為是臨時的租屋,沒有過分的裝潢,簡單中追求實用。

剛到的時候,小孩還沒醒,見到了久違的學姊,以及剛好也來拜訪學姊的妹妹。

午餐一起吃了簡單的港式料理。順便觀賞兒子的餵食秀。有的小孩很不愛吃飯,但學姊的孩子就是個小吃貨,不僅吃飯配合度高,也吃得很快速。只是除了飯以外,還不時地連桌子都想吃吃看。

吃完飯,學姊的老公出門抓寶。下午哄孩子入睡後,我們三人就在餐桌閒聊。

我應是第一次哄小孩入睡。

本來有點怕抱小孩,但學姊的妹妹問我要不要試試看。我抱著七個多月的他,站在落地窗邊看風景,吹著涼風,輕輕地搖晃著。

本來還有點躁動的孩子,突然靜了下來,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一會兒功夫,小傢伙還真的就這樣睡倒在我懷裡。

上次見到學姊好像是一六年的事。當時沒聽說她有生小孩的打算。之後不知為何,也沒特別聯絡,再在臉書上看到消息,已是生產完的事。而今次見面,才知道小孩已經七個多月。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

也許是太操勞,學姊的身材反而比之前更消瘦了些。掛在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其顏色像是溪邊石上的青苔,一層一層浸上去。聽說一天只能睡大概四五個鐘頭,估計也不會是熟睡一覺到天亮。父母難為。

後來幫學姊將塑膠兒童柵欄拿出來組裝,鋪上塑膠地墊,擺上之前買的特價玩具。柵欄地墊都是二手的,愛乾淨的學姊,特別每一處先用水擦過一次,再用酒精擦過第二次,就怕什麼都往嘴裡放的兒子會吃到髒東西。

大概有一種:「自己當了媽媽以後才發現自己是這樣的媽媽」的感覺吧。

學姊除了兩個月的產假外,就沒有再留職停薪了。原本就是雙薪家庭,如果少了其中一人的薪水,可能難以負擔家用、租屋的租金,以及養孩子的費用。留停的六成薪是本俸的六成,真的太少了。所以白天是工作的壓力,晚上回家是小孩的壓力。「至少,兩邊的壓力是不同的,可以互相調劑一下。」就算是這樣解釋的她,聽起來也是疲倦不堪。

我突然多少可以理解,生小孩這件事,對於我們這一代來說,是背負了多少壓力。是多麼勇敢的決定。

現在的我們,努力拼命想要完成的,那想像中「一般的家庭生活」應該要有的樣貌,生小孩,買車買房,偶爾出國旅遊等等,是需要投入多少心力,需要兩邊父母多少幫助,還需要所有事情都進展順利,才能稍稍接近那種「你這個年紀應該要有什麼什麼」的生活。

曾幾何時,典型的生活變得不再典型,單身、租屋、無車、低薪的人們,成為了社會中大多數的現實。

大概兩年前左右開始,很偶爾的,在與朋友的聊天對話中,會出現一些對於中老年生活的想像。就像是青少年時期的我們,對於當時的未來,那個二十幾三十幾歲的自己的想像一樣。

老年生活的我們,或許有的人成家,有的人沒有。就算成家了也不一定有小孩。或許有自己的房子,租屋的可能還是租屋。有的朋友早幾年就先走了。我們或是躺在床上,或是坐在輪椅上,但總希望還能與朋友彼此探視拜訪,互相關照。

可能僅僅只是兩個人併排坐在公園曬曬太陽,而且還記得坐在身邊的人是誰。亦或是身邊還有個人。都是一種奢望。

好像很難優雅的老去。

2019年1月12日 星期六

與WW的約會

一月十二日,週六,晚上十點三十五分,桃園南崁。

大約一兩天前,之前在祕魯買的,晚上用來撥放音樂助眠的華為手機,本來使用的音樂撥放器APP忽然無法使用了。稍微看了一下,應該是因為Android系統版本過舊。雖然我早已沒有更新裡面的APP,但依然無法支援了。

這支手機真的厲害。從二零一五年夏天跟我到現在。這段期間自己用記憶卡重灌過一次系統以外,沒有動任何硬體的部分,但電池一樣是頭好壯壯,操作上也很順暢(雖然我不會拿它來做一些太困難的事就是了)。

算一算日子,也是將近第五個年頭。

反觀之後買的NEXUS 6P,用了一年多電池就爆炸了,一小時噴六十趴的電量,換了新電池一樣不行。

昨天算是第一次完整的一天在處理專案的事情。因為太興奮了,所以五點半下班後自主留下來加班。將寫出來的東西再消化修飾整理過一遍。

很難得可以進入那樣專注的狀態。思考著字句與字句之間的關係,編排整併,最後得到更為濃縮精確的成果。

在做的時候,曾想著是否應該不要這麼拚,不要心急,慢慢來,跟著大家的腳步一起走。就像跑長跑要學著配速那樣。

但後來還是很想盡情地跑,試試看自己可以跑得多快,跳得多高,飛得多遠。

一種神秘的,靈肉合一的感覺。

也許之後我會很享受在這裡,也許之後會很痛苦,也或許,事情並不會總是如我預期的發展,但每一個當下都還是值得我全力以赴。

風雨兼程。

今天約了WW吃飯。

印象中,從十八歲認識她到現在,這似乎是第一次我成功約她出來吃飯。雖然拖到了三十歲,但好險還不算太晚。

這也是我們大學畢業以後第一次見面。

我們約在公館商圈的一家早午餐店。那家店位於公館捷運站靠近水源市場的巷子裡。一家不算大,位置不算多,但氣氛還不錯的店。用餐時間座無虛席。

幸好我有先訂位。對我這樣喜歡GO SHOW的人來說,先訂位真的很難得,但這次的見面太重要了,不想要搞砸。

我先到,入座後大約過了一下子,對方才姍姍出現。

隔了這麼多年,一看到她,許多回憶馬上湧上心頭。

她的容貌幾乎沒有任何改變。原本出眾的氣質依舊,上了淡妝後,配上穿著的搭配選色,讓她少了幾分當年還是學生時期的稚氣,卻多了些許成熟的魅力。

如果這個年紀會被稱為輕熟女的話,那麼用在她身上,連這個稱呼都優雅了起來。

然而她的美好並不是光芒四射的那種。如果比喻成珠寶,有的人是燦爛耀眼,車工繁複的鑽石,有的人是各色絢麗的寶石,她卻是猶如溫潤柔美的珍珠一樣的存在。

大概我眼裡的她,正不時地微微發著光吧。

以前跟她除了公事上的交流外,很少閒聊。所以像今天這樣特地約出來,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單純只是聊聊近況的話,興許是第一次。

從前一陣子她擔任她姊姊的伴娘,聊到婚姻,聊到同學們,聊到帶爸媽出國,聊到她工作上的事,還有她上一段感情最後是怎麼結束的。

期間我緊張得一直喝水。我每次都這樣,只要緊張的話就會一直喝水。完全藏不住。

從上一段感情結束以後,單身了兩三年。似乎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對象,所以暫且擱下。「還是會想結婚,如果遇到對的人的話。」她說。

工作也離職了。

上一份工作在去年秋末時離職,目前待業,正在看國內外的工作機會。可能年後上工。雖然想著去國外工作,但姊姊出嫁以後,家裡只剩她一個女兒,還是會擔心著爸媽的事。

聊了些工作上的事。並沒有聊到很多工作的細節,不過肯定跟我的工作有很大的不同。反而是她笑著說,進你們公司很多人好像就都這樣做很久就離不開了。

我笑著說,也許吧。

後來聊到了約會這件事。她忽然說了她無法接受交往中的任一方跟異性單獨約出來,不論任何理由。說出這句話以後,雖然她馬上自己又訕笑地說但好像很多人都覺得還好,不過可以聽得出來她是認真的。

所以若回到大學時,回到她還在跟前男友交往的那時候,沒辦法約她出來似乎也有了可以接受的解釋(雖然那時候我也沒有勇氣約她)。只不過若要特別跟主動約的對方解釋說自己覺得「已經有交往對象就不應該跟異性單獨約出來」,似乎也是說不出來的怪。

大概是這樣吧。

前一天晚上洗澡時,想著隔天約會的事。

儘管過了這麼多年,我心裡依然明白,我既不會成為她的親密好友,也沒有機會符合她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條件。兩人最多進展到行禮如儀的程度。而這行禮如儀,可能就是維持她在我心中完美的女神形象唯一的方法吧。

下次見面?不好說。不敢想。

2019年1月5日 星期六

一九年

二零一九您好。

一月五日,晚上十點五十分。宜蘭家中。

前兩天上班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想著錄vlog的事。就像科幻電影常常會出現的那種,主角對著螢幕,開始說話,紀錄最近發生的事。但不知道為何,這種東西後面總是會變成驚悚恐怖電影。

輕巧巧的就跨到二零一九了。這麼說起來,我好像還是無法完全掌握二零一八的樣貌。連跟他熟悉都說不上。就像是坐在捷運座位旁邊的那個陌生人,到站以後,就一個人默默下車了。

也許因為放假太久,使得我第一天上班非常厭世。抓不太到上班的感覺。一方面覺得電話這麼多,拼命努力的接,一方面幻想著終於要開始一周只接一天電話的日子。結果似乎不出我所料,主管們很快就發現一開始根本沒這麼多事可以做,所以就叫大家仍然留在原單位繼續接電話,等到廠商正式來幫大家上課以後,才要開始整個專案。

總之這樣時不時地回去多接幾天電話的日子可能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自從上次某主管跟我一番苦心相勸之後,本年度第一次會議我完全學乖了(也或許是因為那天還在調整從連假回來上班的時差),幾乎沒什麼發言,就靜靜地看著人家討論。因為真的還是很開始的階段,所以會議也只能拿來做一些討論而已。我似乎有點擔心之後開會的情況。

莫名其妙被選為班代。為何要選班代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懂,但主管們似乎很開心可以這樣選個班代。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其他人其實也都蠻積極的。

我想,之後的重點大概就是,永遠記得,事情為了自己而做,把自己擺在公司之前,努力學習,努力表現。學到手的,就是以後自己的籌碼。

跨年。

本來以為跨年會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裡打電動跨年。結果Ken哥從泰國回來,就直接敲了我,於是我就變成到他家,跟他還有他女友一起看電視跨年。似乎橫豎都比一個人留在家裡跨年好。

當天他們七點多降落,我們約九點多在他們家碰面。他們買了薑母鴨,我買了些滷味。

本來要看各縣市的跨年晚會直播,但看了一下,真心的覺得不好看。要說是老了也可以。後來看了對岸的跨年晚會,選了個特別有知識水平的跨年晚會,帶領大家回顧二零零八到二零一八年這十年中國的改變,以及之後可能的發展。

太補腦了。

也和他們聊了許多上海工作的事。如果真的有一份好工作,我會願意馬上隻身赴任嗎?以現在這個狀態似乎也沒有說什麼不行。

雖然中國內部在這幾年真的越來越多警示訊號響起,每個人多少都感覺得到成長速度成長幅度不若前幾年的快又穩,但那裡現在仍然是個遍地機會的地方。

一九年。

對於這一年,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沒有特別的出國計畫,也沒有結婚的對象,也沒有換工作的契機。

平穩中求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