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22日 星期二

病體


似乎只有在符合某種特定形式的場合之中,
那些恣意散播的病毒才會與我有關。
僅僅只是一刻鐘的時間就染上了,
附著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強勁。

喉嚨如腫了一塊囊一般地吞嚥困難,
伴隨著一種不熟悉的痛楚,
溫度略低的前額似乎是虛弱的表徵,
還有那沈重的、拖行前進的軀體,
幾乎不堪使用。

甚至連思緒運轉之處也受到了影響,
像是被灌了泥水進入腦袋裡,
攪拌的速度隨著時間越來越緩慢,
終將硬化成岩石。

覆在臉上的口罩隨著吐息緩緩膨脹收縮,
又傳來一股醫院的味道,
消毒水、慘白的印象以及死氣沉沉的場景。
幾欲摘除,
卻想到那無可迴避的傳染途徑。

也許這樣的時候只該待在床上,
靜靜地在家休養,
趁著症狀輕微時一口氣將病養好,
倒也省卻後來加重的可能。

然而若少了醫師證明,
很多事會變得異常麻煩。
但不想去看醫生,
也不想掛號吃藥。
為了去除道德風險所建立的制度如今將我綁死,

估計晚上便會開始發燒,
伴隨無法停止的咳嗽。

到了明天,
燒退了,
人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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