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囈語
隨意的用毛筆提了幾個字,在空白的廢紙上。似乎有的時候就是
這樣,徒留外表與軀殼還存在著,靈魂卻像被抽乾了一樣,枯竭
乾涸。這不是什麼都不想的時候的放空狀態,而是什麼都不剩的
空洞,伴隨著對此刻現實情節的一種巨大的疏離感與陌異感。如
果試著用更明確的比喻來說,我的靈魂已經「脫軌」了。
想著想著還是到了這裡來。雖然也知道妳不可能看到,聽到這一
切,不過在這邊所寫得,所說得,對我來說好像真的已經傳達給
妳知道了。於是對妳說話好像成為了一個最佳的樹洞,不論一切
是否真實成立,我忽然間深刻的感覺到(或者說認為)妳真的能
瞭解我此時的感受,接受我一切深邃幽微而不可言喻的情感,成
為那個不太可能出現的人。我一直這麼覺得。
好像只要把一切的情緒都說給妳聽,所有問題都能解決,明天就
會出現得更美好,而沒有任何的焦慮與憂愁。然後我能看看妳的
人,聽聽妳的聲音,妳會溫柔地笑著對我說不用擔心,也不用煩
惱。陪在我身邊一會兒的時間,直到所有不安、困惑與恐懼像被
燭光驅散的黑暗遠離為止。他們說,這就是心靈上有了依靠的感
覺。只要有妳在身邊,就無所畏懼了,就能繼續向前走了。
如果說,成為哲學家的要件,首先就是要瞭解在妳身上的諸多美
好,不只存在在妳身上,而是普遍於許多人身上共有的美善。那
麼我所發現的卻是正是因為這樣的美好在妳身上表現了出來,所
以才顯得特別而無所取代。妳與這份美好得結合注定將是獨一無
二的,只有妳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美好才能更加美好。
其實只是很想見到妳,很想同妳說說話。不是吵嘴的那種,也不
是冷漠的回應,而是很簡單很自然的談天,讓我坐在妳身邊,感
受著時間的流逝,享受這單純的平靜。然後我能告訴妳說,我的
報告還有好多資料要看,要整理,我的小說一點靈感都沒有,還
有小說的大綱也是一個字也想不出來。床邊的書已經堆得跟小山
一樣高了,沈從文和糧食戰爭都等著我去讀,還有村上村樹以及
其他書櫃上的書。我的觀星作業一點兒都還沒開始用,而考試的
書也是半點也沒翻到。痛苦與無力感充斥著每一秒的思緒,同時
形成了肉體上的僵硬感。完全無法動彈,只是杵在原地。
我好想大喊「我不管了!」然後掉頭就走。但我真的無法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掉頭就走能走到哪裡去。我相信到最後事情一定會
解決,只是不一定是以哪一種形式。
好累,好想睡,好想闔眼,一覺醒來到了明天世界是不是就不同
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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