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7日 星期三

魯迅小記


  睡晚了,起床猛然一看已是白天。接續著昨夜的雨仍然
無止息的下著,棉被的溫度暖得令人無力抗拒。

  還在這裡,還在這裡。匆匆地抓起幾件衣服便出了門,
連雙較為正式的鞋子都來不及套上,窗外又傳來公車轟隆隆
開過得聲音。口中盡是難聽的粗話,該死,該死。

  誰也沒料到會起晚了這件事,昨晚睡前腦子還在想著今
早趁著還沒上課,先去交了作業,順便拜訪老師好好談談。
那些想法終敵不過鬧鐘響起後片刻的偷閒,於是動一動身子
又落入了夢鄉。

  我是該感到罪惡,或者也只是偶一為之的插曲。

  趕到教室剛好上課,這是個無語的時刻。

  今天談到魯迅。初時的陌生,卻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
之中遂有了清晰的輪廓與形體。魯迅這位小個子的巨人,自
是帶著作品與其中一干人物跳上了桌子唱起了大戲,或是潤
土,或是華老栓,每個都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然後在老師的提點之中,發現了作品細緻的美。僅僅只
是一兩句看似單純的敘述,卻一下子昇華到另一種不可比擬
的高遠清境。如老師所說得:太厲害了。

  孔乙己最後說出的那句:「酒要好。」無論如何起了畫
龍點睛的效果,一筆就帶出了作者的想法。還有故鄉中,伴
著船底的水聲,五個生活之後即到了未經生活過的地方。狂
人日記底下,最後的請求是「救救孩子」。藥的尾聲,隨著
烏鴉「啞——」的大叫出來,魯迅的吶喊是不是也跟著被世
人聽見了呢?

  身處在這樣後現代思潮的我們,在滿是戲謔與黑色文字
的背景下成長的小孩,真的有辦法重新找回現代主義與寫實
文學中的那隻筆嗎?摸索著歷史脈絡的藤蔓,回到集體記憶
之初,那段風起雲湧的大時代。昔日各據一方的文人們曾用
血淚立下的典範,曾幾何時已遭到時人的遺忘,被用一種更
接近暴虐的政治處理方式打壓成意識形態對立的光譜兩極。

  失根的蘭花不只是詩人騷客的怨,更是無所依侍的年輕
靈魂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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