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2日 星期五

失去的年味是一種思鄉病

過年結束了。

今年過年從小年夜的前四天開始放假,放了整整七天的年假,到今天結束。

明天先回原單位上一天過年班,隔天就要開始三月中下旬的連續早班地獄了。

雖然是地獄,不過至少也是個錢多的地獄,如果跟其他人的無薪假地獄比起來的話。

這次的七天連假因為一半的時間都有約,另一半的時間在過年,所以倒沒有什麼無聊的感覺。

今年過年一樣在家裡煮了年夜飯。

雖然幾年前就覺得母親太辛苦,所以想著是不是直接預購年菜,或者直接到外面餐廳吃年夜飯就好,不過這個提案似乎一直沒辦法通過。

如果以後搬到了桃園,將爸媽帶到桃園吃年夜飯,不知又會是怎生的光景。

將奶奶從蘇澳老家接過來吃飯,吃完飯以後又送回去。阿母依然如往常的抱怨。

母親作為舊時代的媳婦,在面對自己的婆家時,至今仍存在著極為複雜的感情。或者應該說,她這輩子最自豪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她如何對抗環境,對抗婆家,然後養大三個孩子還蓋了房子吧。

婆媳問題太難解。

初一早上去拜了二結金土地公廟、草湖玉尊宮與三清宮以後,今年的過年就真的都結束了。

下午吃完飯上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回到桃園。

對於不斷有人說著過年一年比一年沒氣氛,我倒覺得是大家一年比一年自由了。現在過年大家可以不用拜拜,可以去餐廳吃飯,可以出國玩等等。

對傳統的放棄,也是一種對儀式感的放棄。雖然那些傳統真的很麻煩,但似乎也是因為共享著同樣的傳統,才會形成某種凝聚感,也是大家口中的「年味」。

又或許,那樣的年味,是對已經沒辦法回頭的時光的一種思鄉病。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