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0日 星期日

滯留了一年的心意


被一種很深很厚、濃濃的悲傷所包覆。

常常是這樣的。那些壓力與痛苦一點都沒有被釋放,只是被堆在最角落的地方。然後,一旦打開那扇門,所有的堅強都會瓦解,就這樣潰堤了。

我昨晚在想憤怒對我來說是什麼。如果說什麼東西都可以延遲的話,我想我最擅長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延遲憤怒吧。以為自己不在意,以為自己沒這麼容易生氣,但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我保護著別人,也保護著自己,不讓憤怒鋒利的刀刃刺傷任何人。結果換回的卻是內在的消化不良。

發現自己對於阿利的事一點都沒有走出來。早上躺在床上想著昨晚的談話。已經找不到任何溫度,任何意義在其中。而這一整年下來,我甚至變得沒有什麼勇氣再去喜歡另一個人。只是怕自己搞砸。這一年要畢業、要當兵,不斷在遷離熟悉的場所、熟悉的人。 對我來說就是不斷做好「離開」的準備。結果到了年底了,卻還是沒有真的找到一個安定的居所。

我的心也是這樣留在她身上。搬動東西很簡單,全部塞在紙箱裡載了就走,但曾經給出去的心卻沒辦法打包。於是自己就像是被某條看不見的鎖鏈(由自己的心意所形成)給綁住,不斷地以她為中心繞圈子。真諷刺。每每當我勸告著身邊的朋友要離開、要放下,但自己卻是這樣的狀況。

「你多久沒有認真的去擁抱一個人?」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中提到這件事。真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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