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
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約莫四十分鐘就決定起來。因為明
白這樣繼續翻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雖然在面對朋友們的
失眠時我會建議他們現在繼續躺在床上,或者乾脆去喝杯
溫牛奶;但我現在既不想躺回床上,家裡也沒有溫牛奶。
也許下次就不要再針對失眠這件事做出回應好了,今天的
我相信了失眠可以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他就是失眠。
竟然隱版了,就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隱版,但還是隱了
,標準的鴕鳥心態。這裡最近充滿濃濃的荒廢氛圍令我窒
息,不是我的版,我盡量讓他保持一點文字的流動,雖然
大部分都是些沒有什麼意義的思緒整理;而是那些我在意
的人的版。
好像變忙了,就變忙了。同樣宣誓的論調又不斷地重
複出現,這一次應該是真的了,還能是假的嗎?想想都大
四了,你說是吧!
儘管如此仍然不停的寫,不停的劃。當我現在回頭細
細審視那些大一大二落寞困頓時所寫出來的文字,亦別有
一番滋味。也不可能走出來,孤獨是孤獨、懊悔是懊悔,
雖使用文字將其賦形,卻沒有任何一絲消減的意思。現在
的我只能靜靜地陪當時的自己走過那一段過程,然後溫柔
地告訴他說,我已經走到這裡了,你也可以。
有人說生命是一連串不間斷的過程,那麼過去、現在
與未來的自己是否可以連結呢?
《手紙》這首日文歌不正是寫給十五歲的自己的一封
信嗎?中文給劉若英翻唱過,卻還是不及日文版本的味道
,後者高亢清亮的嗓音著實令人耳目一新。在那個青黃不
接的年紀什麼事都會發生,因為當時的我們就站在世界的
中心。
讓我想起了國中書寫日記的習慣。原先只是老師規定
的作業,從「週記」改成「日記」是為了更能夠掌握學生
的情況,或者可以當作打打小報告的地方,或者可以當作
聊聊八卦話題的地方,那的確是個純真的年代。想當然爾
在我這麼聒噪又這麼神經質的個性下,日記內容常常是如
滔滔江河長篇大論的流水帳,偶爾加上些個人想法就頗能
博得老師的喜愛(至今我仍然佩服當年的班導每天堅持批
閱全班四十幾份的日記,而且還是當天閱畢)。
後來畢業之後,莫名其妙的跟一位女同學變熟,就做
了件現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那就是「交換日記」。
當然不是像小說劇情裡面所說得換著寫同一本日記,
而是將國中三年的鬱悶情緒之總結做一次大交換。雖然說
這是要寫給老師看得,所以難免在一些自己心情的描述與
用字遣詞上會有所收斂;安全感是建立在習慣上,而有了
習慣帶來的安全感,雖然知道這是要「呈上去」的東西,
也不這麼在乎了。那時的國中生還只有極少數的人在使用
網誌,不過網路遊戲倒已經紅透半邊天,無名小站真正徹
底影響我的生活已經到高中的事了。
老實說現在我已經記不得當時看過得內容是什麼,只
依稀想起女孩子心思比較細膩,談的內容也多是與朋友相
關的事。而事後我在翻閱自己的日記時也感到一陣困窘,
當時赤裸裸的想法就這樣暴露在一個朋友面前,實在尷尬
(儘管事後我們都沒有對彼此的內容做出太多評論,此外
更令我感到羞愧的則是我的字跡簡直就是奇醜無比)。
那時候取巧的方法是寫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班上總
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發生,有些事情關係到老師的作為,難
免以學生的立場會看不下去;但偏偏我從國中開始就習慣
採取與眾人不同的觀點,不一定偏向老師,只是再客觀一
點的去分析。到最後文字歸於文字,心情就這樣抽離了出
來。好像很多事自己只是看著,看著他發生。
閱讀的習慣則是在高中時才開始培養。
至於最近的沉默已經成了一種常態,尤其開始補習之
後,才發現自己可以這麼久一段時間不同任何一個人說話
,雖然我是這麼地喜歡找人說話。然後就帶到了系上,時
常安安靜靜的一個人。或許這是從小熊身上學來的也說不
定,認識久了,就這樣接受了一部分的你。開始學習只是
聆聽,聽聽他們在說什麼,聽聽他們想說什麼,不是沒有
話可以說,而是想不到開口的必要與理由。
那就安安靜靜的吧!
留著一些話,留給下一個聽眾。不要只是隨意問候,
而是真心想要知道時才說,慢慢地說,像是交換著秘密一
樣謹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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