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26日 星期二

疲倦的週二

好久沒有這麼緊繃的感覺。雖然沒有胃痛頭痛,卻明顯感受到一整天,腹部都處於一種緊迫的壓力狀態,難以放鬆。

上次讓我有這種感覺,大概要回到剛畢業當兵前,去打工那時候的經驗。現在想起來,那也許是主管的人格特質:強勢,主觀,要求細節且說話逼人。

在這種壓力水平底下,我實在很難讓自己表現正常。

本以為放假三天情況會好轉,但似乎並沒有。面對主管的質問,彷彿挫折感已經與之強烈連結。於是腦袋最後也放棄思考了,任憑對方處置。「如果沒有回答,就不會答錯了吧」開始抱持著這種退縮的想法來面對問題。

我想到之前調離開這裡的同事在我記憶中的身影。

離開之前的他,真心不快樂。儘管大家都對他很好,但他在工作上完全沒有什麼成就感,也沒有辦法達到主管的期望。

我開始思考這到底是我自己的問題,還是主管的問題。

今天講到「要為對方想,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以此為緣由告訴我們該如何把信寫得更加清楚,如何在主旨上講明自己的目的,讓對方一目瞭然,且不要增加對方的工作量。真的是無懈可擊的諄諄教誨。

我突然有點懷念起之前單位的各種SOP,正是因為那樣僵化的SOP才使得工作流程變得順暢簡單。

我最近也在思考到底什麼是「把事情做好」,這件事在我心中似乎變得越來越抽象了。「我已經把事情做好了嗎?還是說我做得完全不夠?」「我這樣算是符合目標或標準了嗎?」「到底遊戲規則應該是什麼?」

最大的懷疑或許來自於,這些呈現出來的結果,到底有多少是與我的實際努力有關。

以前接一通電話,就至少產出了一通電話的價值,但現在收了一票貨,排了一票貨,走了一票貨,我的價值到底在哪裡?那些所出現的,似乎無關我的努力,就是會出現,而不會出現的,也無關乎我的努力,就是不會出現。

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奇怪的位置。

我在一台車裡,既不掌控方向盤,也不負責油門,唯一與我有關的煞車,卻是整台車裡最想被拔掉,最不需要的東西。好幾次自己覺得應該要煞車了,卻只換來質疑。如果車真的失控了,那肯定是煞車的問題,但更多的是到了最後整台車到底算不算失控,似乎也說不準,畢竟他們還是可以說「看看我們因為不踩煞車而多走了多少距離」。

在最近,我似乎也隱隱約約感受到主管的壓力。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們真的是完全不行的一個團隊,可以讓他需要一天八小時,從早到晚都在不斷的提醒,糾正與挑錯。

站在他的角度,大概會有一種自己在拯救世界的感覺吧。要不是他盯緊每一件事,提醒每一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幹麼,所有人都在原地打轉。

是他在拖著整個團隊前進,以一人之力。

這整個管理的過程是他的權利也是責任,所以他必須由上到下「管理」好每一件事,讓每一件事走向正軌。他不辭辛勞地循循善誘,訓練著我們。

這同時也是一支太年輕的團隊。平均年資不到兩年,雖然集合了很多不同的經驗,但卻沒有辦法好好的利用融合。

說要打團體戰,但團體戰的基礎是什麼?至少就我個人,從來沒有被問過「想要做什麼」,只是被告知「應該要做什麼,需要做什麼」。

然後又換到另一個方向去思考,這個團隊的工作內容,真的有需要到什麼團體戰嗎?

也許真的要講求團體的話,還是要培養一定的默契,然後清楚劃分分工開始吧。

道路阻且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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