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2日 星期二

炒飯的輕與重

領到了飄洋過海的手機殼,拿到了之前訂購的桌遊。傍晚天氣似乎又更涼了一些。

下班後,去家裡附近的滷味店吃飯。

由於附近有學校又有補習班,滷味攤裡外都可以看到一群一群三五個人的國高中生。

坐在用餐區吃飯的我,看著身著校服的他們的背影。想像著他們等一下會沿著樓梯往上,坐在一間又一間的補習班教室,面對大片的黑板,聽著補習班老師的授課。

也許是數學,或英文,物理化學也有可能。

在他們目前的世界,唯一被賦予的期待大概就是把書唸好吧。如此幸也不幸。

如果再回到一次他們的位置,我會希望我的老師跟我說些什麼?

找到自己適合什麼,不適合什麼。明白每一個人在社會中的位置,在人群中的位置。如何跟社會互動,如何好好的活在這個社會中。

了解人與人之間的互動。

其實書啊,知識啊,分數啊,也都不重要了。

告訴我們為什麼需要在學校,為什麼要坐在講台下,為什麼需要不斷計算,不斷背誦。為什麼是坐在學生這個位置。

但我的青少年時期已經過了。而我眼前的學生,他們有著自己選擇的,度過青少年時期的方式。

該怎麼說呢,都好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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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後,打開了熱水器。

冷水變得有些太冷。

總覺得上班的襯衫似乎又緊了些。

感受著自己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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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上班坐立難安。

整個心思都放在紙袋裡的信。

一直到最後,我仍然在想,到底給出去這樣一封信,這些話,恰不恰當,適不適合。

信變得好重,一個又一個油墨印上的文字也變得好重。

心情也變得好重。

彷彿遞交出去的是千斤頂。

我想著她的想法,她的反應。她會看嗎?還是會先收著。

也許直接扔了也好。

不太可能高興。那就是覺得厭煩?或者無聊。又或是尷尬莫名。

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將想說出來的話說出來是一種自私,還是一種權力。又有一些話也許從來不該被說出來。

醞釀而太過龐大的思緒,最終可能換來什麼都沒有也不一定。

那即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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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吃了兩次炒飯。分別是回宜蘭時在幸福小舖吃的牛肉炒飯,以及在仁愛黃昏市場的蘭陽小吃吃的羊肉炒飯。

炒飯這道料理,細想起來還真多學問。明明是很普遍的料理,卻也很難處理。

天曉得為何大家都願意賣炒飯。

如果拿鼎泰豐的炒飯作為一個基準。那炒飯的好壞就介於那「輕」與「重」之間。

鼎泰豐的炒飯,炒得出「輕」。炒飯確實地將米飯炒鬆炒開,配料作為炒飯的點綴,只襯托炒飯本身而不搶戲。不必倚重搶眼的調味就能引出炒出來的飯香與蛋香。

蘭陽小吃的炒飯做到了粒粒分明,有將炒飯炒鬆,米飯跟米飯間不到太油膩,然而卻達不到「輕」的高度。用醬油跟沙茶的調味很地道,卻在控油部分還是稍嫌失控。

炒飯配料選用了洋蔥、青蔥、玉米粒、紅蘿蔔與青豆仁。然而部分洋蔥、紅蘿蔔與玉米粒上面,都可以看到煸過頭的焦黑,顯然是火候太大,或者太急,結果就是為炒飯帶來了雜味。

作為主菜的羊肉,幾乎完全失去水分。便宜的羊肉片被炒得太乾,份量又太少,變成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

幸福小舖的炒飯就再更下一等了。

雖然份量很足,活像小山丘一樣。不過基本的飯都沒炒開,結塊的狀況明顯,甚至還有部分白色的飯粒成團。

一樣走醬油沙茶底的調味,不過油的部分下手太重,想單純用油將糯軟的白飯炒開是沒辦法的。不確定是沒用隔夜飯的問題,還是一開始飯就煮得太濕的問題,或者選用的米的品種的問題。

不確定是否每一粒米都有巴上沙茶醬油,但確定每一粒米都浸到了油,結果就是某一口炒飯都厚重到需要用挖開的方式。

這實在不是很好的經驗。

當然說得一口好菜,真的自己去炒倒也沒成功過。然而炒飯就是這樣一道每個人都能如數家珍地點評幾句的菜。

希望未來能吃到真正好吃的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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