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7日 星期三

全黑的房間


L的男友特地從中部上來,搭配原有的休假與手動的休假,兩人多了一兩天的相處時光。在這個寒流來的時間點倒顯得格外的溫暖窩心(我想到了早晨,L在她男友懷裡悠悠轉醒的場景)。而我這兩天還在獨自努力的與夜班的時差奮鬥,相較之下也顯得太落寞了些。

寫這些沒什麼意思,沒有什麼發牢騷的理由,也沒有什麼吃醋的權利。但就是想在沒有人的地方發發牢騷,盡情吃醋。十足的小三心態,還是個不怎麼爭氣的小三。

在窗簾拉下,幾近全黑的房間發夢。夢見了二零一零年到二零一一年這兩年間,在汐止火車站附近的租屋處,那間幾十年的老房子。因為裝潢老舊,所以空間很大,租金相較之下也算便宜。在那裡單單我自己的房間大小,就幾乎等於我現在租屋處的全部大小,那是一個帶著媲美展示間的窗戶數量的房間。

房間是最私密地方,也是我最不希望陌生人接近的地方。然而夢中卻因為門忘了關而使得許多人莫名其妙的跑進來,每個人都想待在我的房間,佔據某個位置,趕也趕不走。

雖然是混亂的夢境,我仍清楚地記得當其他人在我房間裡時,所自然引發的那種輕微的恐慌焦慮。無能為力的自己。

全黑的房間的夢正繼續著。時而追逐,時而奔逃。

在書店看見了一個女店員,不過也才二十歲。有著清爽的短髮以及非常非常好看的眼睛。在被口罩遮掩住一半以上的臉孔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只要看一眼就難以忘記。有著那樣的眼睛的女生,像是臉孔鑲嵌上兩顆明亮的寶石,其他人光是站在旁邊就顯得相形失色。

那雙眼睛的主人,二十歲的生命。現在回頭去想,二十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呢(相較於已堂堂邁入二十幾歲下半段的我)。剛剛經歷了十幾歲狂飆的少年少女時代,邁入了混沌不明的二十幾歲時代,多了一些可能,也少了一些可能。適合作為某個重大決定的開始,或者某種不堪回首的過去的結束。

還在全黑的房間的床上翻滾著。疲倦的身軀卻異常清醒的意識。只要稍稍催動想像力,彷彿就能聽見遙遠的海潮聲不間斷地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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