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16日 星期二

悶熱的秋季


是一個剛剛破了四十幾年來秋季最高溫的日子,已經連續開了兩晚的冷氣助眠,深怕自己會這樣依賴下去。自從聽到有關颱風可能會來的消息後,就一直等著下雨,期待著窗外的雨景,於此同時,彷彿真的能聽見下雨的聲音,就像自心中傳來的雨聲。

坐在對面的女孩順利的調到新單位,今天是過去的第二天。不習慣前面空蕩蕩的感覺,好像還可以多少看見一些她的影子,在熟悉的位置。如果我真的離開了,我想也是多少受到她成功離開的影響。最近一直在想著換工作的事,更新了這一兩年間的經歷,也重寫了新的自傳。透過更新履歷的過程進行全面的自我檢討,才清楚的看見其實自己並沒有累積多少真的可以拿出來展現的實力,工作上的專業技能也因為太過狹隘很難成為履歷中的加分項目,而所謂的核心技能又是如此抽象不確實,也因此愈發地對於換工作這件事感到擔心與害怕。儘管如此還是想要走走看這條路。

在泳渡日月潭回來後,得知了兩位好友已經從目前的工作辭職,準備開始另外一段的求職期。對比自己,雖然想要以騎驢找馬的方式,但兩者幾乎可以說同樣都是出於對現在所在的位置看到的未來充滿了不安與不信任,摻雜了一些的無力。那樣的無力感就像身處在日月潭中間,抓著魚雷浮標漂浮著。放眼望去,距離起點已經太遠,對於能稱之為終點的地方也遙不可及,底下是幽深的湖水,身體因為努力的打水而感到僵硬且疲倦,只能緊抓著這個不大不小的浮標隨波逐流,湧上心頭的是對於此情此景所感到的無力與絕望,如湖水一般圍繞著我們。

想起了在《編舟計畫》裡,某一個角色對主角說的話。她是這麼說的:「年紀輕輕就找到值得投注一生的志業,是一件很難得的事。」現在看起來這句話真的是如此難得。

在《編輯這種病》中描述了作者身為一個編輯的職業生涯中,和許多的作家相處的過程。那些作家多少都感受到自己與這個社會的一切格格不入,而必須透過創作來傳遞自我,為自己發聲。他們需要不斷地正面去碰觸那些最可怕、最痛苦的核心,所以他們的生命歷程往往像是不斷燃燒的過程,有的時候為了讓自己燃燒的更加熾熱,還需要將周圍的人一起拉進那些幽暗深邃的地方,甚至長時間待在那樣的地方,只為了能夠找到那些文字。就像在湖底一樣。最後,如果沒有辦法再生存下去,沒有辦法繼續燃燒,就只剩下一種結局:死亡。

然而,正因為生命在出生之前就注定了死亡的結局,也使得生命的整個過程更像是燃燒的過程,每個人燃燒的方式也各自不同。如果不能燃燒自我,雖然形式上還算活著,但意義上來說卻已經死亡。那麼我又該如何選擇?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