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月餘


最近大概都是十一點左右睡。有時早一些,有時晚一些,但不會超過十二點。隔天早上六點的鬧鐘準時起床。包括出門之後用早餐的地點,搭乘捷運的路線,步伐的頻率以及搭上的交通車,每一天都過著極為相似也確實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例外。

到公司之後習慣會再補眠大概半小時左右。由於上班的人潮陸續進辦公室,加上趴睡的姿勢,其實並不能真正睡得安穩。但努力之下總是能稍稍地休息到一會兒。轉醒時,偶爾會忽然之間不能理解到底自己在哪裡。躲回了某個短暫的夢境之中,暫時不用去面對那些奇形怪狀的現實。

然後今天默默發現,原來自己到新單位報到已經一個多月了。

離開之後到新單位,並不想特別認識什麼人。不想勉強自己去社交,去記很不會記的人名,陪那些僵硬的笑臉。只想一個人上班,一個人用餐,一個人午休以及一個人下班回家。現在則是在等待訓練期的結束,上線之後就真正是一個人的奮鬥了。

好像已經想不起來那些最早班與最晚班的感覺。那種連續一段時間凌晨三四點爬起來上班,或者連續一段時間全都睡到自然醒再去上班的日子。沒有空服員的日子。每天都要抓飛,每天都怕人家請假的日子。都過去了。

然而今天卻在接電話時,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強烈的失落。也許犯的錯太多,不斷被糾正的緣故。於是就這樣被困在某種突然襲來的低潮裡。想站起身來大叫,想請假,想逃離這一切,想走。覺得不斷重複同樣開頭的電話問候語的自己好蠢,覺得連那些小細節都記不起來的自己好無力。果然是草莓體質。

沒辦法建立成就感或者認同感,沒有任何價值。而且答案在哪裡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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