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1日 星期三

生活會快樂也會寂寞

三月快要結束,我也快要窮到被鬼抓走。

無論如何,在閒聊開始之前,都還是想提及一件事。然而,這件被提及的事,也只是閒聊的一部分。

整個網誌,都只是一個人的閒聊。

上個月,或者這個月月初,某個五點半下班的日子。從公司走出來,走在特力屋旁邊的橋上。那時天還是亮的。也不是那麼的亮,傍晚的天空。天氣不錯。還有一些時間才天黑。

我走在那座橋上啊,想起那時電話突然變多的事,然後想起了我的國小老師給過我的評語:「賣弄小聰明」這件事。

這句評語似乎拿到現在的今天也是十分正確而中肯的評語。

我的人生一路走來,從沒有認真而深刻的思考過。沒有長遠的目標,也沒有建立起反省生活的習慣。一直以來都是依賴著某種小聰明蒙混過關。讀書時也是,考試時也是,出社會工作到現在也是。

這樣的小聰明伴隨著我,雖然沒什麼格局,沒什麼眼見,也成不了什麼大事,但總能讓我好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不至於餓肚子不至於流落街頭。

有的朋友跟我說覺得我很聰明很努力,以後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為,有實力一定會被人賞識。我卻深知自己終究是個小水漥,就這麼丁點大小,是比不過那些江湖河海的大人物。

沒有什麼大智慧,大抵來說就是依靠著小聰明,在這個世界佔有著小小的自己的位置。

上個周五開始到昨天周一,可以說是相當少見而非常忙碌的周末。

或者應該說整個三月其實都充滿了各種活動與各種忙碌。

星期五放假,但晚上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大學學弟開的龍與地下城的短期團的第一次跑團。由於是我的第一次多次短期團,也是那個學弟第一次認真當GM做準備,所以彼此其實當相當緊張。

特別提早了不少前往六張犁。

跑團地點選在六張犁附近的一家有名的桌遊店。雖然有名,我卻是第一次去,就像中壢的骰子貓一樣。

熟練的從南崁搭客運轉捷運直到目的地。到的時候還太早,所以就到附近的臨江夜市吃了麻辣鴨血。

雖然早知道會有四個玩家,但事前並沒有特別問是什麼樣的人。抱持著一種路人團來認識朋友的輕鬆心情。

出乎意料的四個玩家都選了法系的職業。一個天族巫師,一個侏儒術士,一個提夫林邪術師以及一個魔劍士。雖然四個都是法系職業,但其中一個老手玩家選了半坦的法系,才沒有讓隊伍嚴重失衡。(本來以為GM學弟會先調整一下隊伍平衡,結果殊不知就這樣上了)

短短三個多小時的跑團,進行了一些劇情,然後打了一場戰鬥,我的時間就到了。

跑團之前我十分的緊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確定到時候能不能來得及從六張犁趕到台北車站搭大有巴士回南崁。那時規畫是,如果錯過大有晚上十一點的北車末班車,可能就只能搭火車先到桃園火車站,再改搭計程車回南崁,又或者先將機車騎去桃園火車站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路線規劃,但都不是很順,而且回到家的時間都要很久。

原先最擔心的事,在當天意外地得到了一個很棒的解答。

友人K本來說可以載我一起回南崁,結果突然沒辦法,就幫我查了忠孝復興站附近的長榮巴士,原來也有到晚上十一點。從六張犁到台北車站是有一段距離,但六張犁到忠孝復興卻只要十幾分鐘的車程,可說是完美的解決了我的問題。

這世界的許多事似乎就是這樣,當下想破頭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卻在時間一到自然就浮現了答案。

總之期待第二次跑團(為此又買了一組新骰子)。

星期六參加了友人的婚禮派對。派對地點是他家,他跟他老婆花了不少的時間布置,用了一堆植物當裝飾,還找了比較好的朋友負責當天的伙食,捨棄了傳統的婚禮方式,任性而成功地辦了一個「新人真正想要的婚禮」。

受邀請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男方跟女方彼此交情比較深的好友,而我也有幸成為受邀的一員。

婚禮當天,大家就是吃喝聊天,認識新朋友或者更新老朋友的近況。還有喝酒。原本預期新人們會發表致詞,或者會邀請參加的朋友來說說話祝福新人,就像各種電影裡看過的西式婚禮,結果最後還是只有一小團一小團的吃喝聊天。

這個婚禮派對,最後新人雙方的共識是並沒有跟參加的朋友收取費用。不過大部分的人都還是帶些酒來參加。

婚禮派對的主題是「花」。參加者必須要在身上的配件穿著上表現這個主題,最好是「花的正裝」。女生不成問題,問題是大部分的男生都很少會有「花」相關的衣服。為了不讓大家真的太過困擾,所以新人特別說,如果真的找不到想不到花相關的配件,那麼帶個盆栽來也算符合精神。

為了這件事我跑去NET挑了一整套的新衣服新鞋子,回家之後還自己修改褲子的長度。當天雖然不算特別好,但也自認誠意十足了。

本來幾個朋友在討論說如果喝太多乾脆睡新人家,不過後來大家都還是各自散會回家了。畢竟新婚之夜這樣打擾似乎也不太好意思。

這是今年的第三場婚禮,也是這半年來的第四場婚禮。

總之是個大家都在結婚的年頭。

隔天早上收到通知,前幾天網購的麻將終於送到了。

繼三月初那場麻將打得很開心以後,就一直想著自己買一副麻將。每每都怕買了沒人來玩,卻又有不甘。這次總算趁著一大早腦袋還不清楚的時候,衝動購物下去。

買了一張小的和室桌當麻將桌,還買了新麻將跟新牌尺。沒想到麻將太大,桌子太小,所以只好早上衝去特力屋尋找解決方式。

原定計畫就是不想買麻將桌,因為買了麻將桌就必須要多買四張椅子,所以才會買可以席地而坐的和室桌。一開始的構想是底下買個支撐的東西,然後買一片大木板當桌面,疊加在和室桌上面。後來逛一逛,在角料區看到一塊還算方正的厚木板,遂決定當場請店員協助裁切修邊,再搭配一個高度適宜的收納箱與塑膠防水桌墊,作為克難的麻將桌。

從特力屋一個人扛著大包小包的慢慢走回家。

到家以後,將東西組裝起來,稍微試了一下,還算蠻滿意的。只能說為了打牌各種失心瘋。

不過下午馬上就有機會打牌了。

昨天新人指定我去他們家打牌。雖然距離有點遠,但這次他們願意在我客運下車地點直接接送我到他們家。盛情難卻之下,只能答應了。

其實我的牌運一直都不是很好。

雖然第一年學打麻將時贏了些小錢,但從那以後則是每一年都輸。不會大輸輸慘,但就是維持小輸的狀態。但打麻將這種一年不過發生幾次的事情,我倒也是沒有特別花心思專研什麼。

沒想到那天我的手氣好到一種誇張的境地。

起手牌雖爛,但總能靠自己慢慢將缺張缺角的牌給摸進來。聽牌以後也三番兩次的自摸。各種無技巧各種強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從下午四點多開始打,總共打了三將。因為前兩將我都大贏,所以硬是打了第三將。沒想到第三將打到一半,昨天才結婚的新人老婆卻在一次胡牌以後輸到氣哭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在牌桌上哭出來(其實只是突然皺眉掉淚),不只我,另一個新人的朋友,以及新人的男方,我的友人,也瞬間有點不知所措。然而雖然如此,該打完的還是要打完。不過從女生掉淚以後,就開始不講話,既不喊吃碰,也不喊打出來的牌名,也沒有胡牌。整個牌桌就這樣壟罩著一股低氣壓直到北風北最後結束。

打完以後,女生也沒有核算輸贏,就一個人回房間關起門。

我們三個男的摸摸鼻子,把帳算清以後,就搭著便車回到了台北市區。友人有些尷尬,我們也有些尷尬。可能是女生剛好生理期,人本來就不舒服,比較容易情緒化,又大輸,才會突然一個情緒上來就哭出來了吧。

雖然贏了一千多,但自己倒是沒有很想收錢。只說當作包給新人的紅包。而友人則說下次再請我吃一頓好的。

在台北車站青島西路那邊的大有巴士服務站等車。上了十一點的末班車。隨著巴士一路晃呀晃,穿過市區,開上高速公路。到家時,也快十二點了。

最後一天,星期一的休假,一個人跑去台北看了電影《黑豹》。很早就想看,卻苦無機會。終於逮到了一個好假日,也沒事也沒約,遂一個人跑去看。

自從不再跟H去看電影後,就越來越少寫影評。彷彿這件事就像喜歡H這件事一樣,不再這麼強烈。只剩下午後慵懶的陽光一般的程度。

晚餐吃了長春國賓附近的鹹水雞攤。超級好吃。

我真的不適合這麼多活動。彷彿要把我的所有精力榨乾一樣。但三月還沒過完。

這周原本要參加三月第二場的桃園推廣會,因為改成這周回家,所以推廣會那邊就自願放棄了。

星期六還要去掃墓。

四月份有一個同事調走,一個同事辭職,都是我非常喜歡的同事。

因為相當臨時,所以為了接下他們的班,其他每個人幾乎都多了許多的晚班。我則是在清明連假硬生生地多了兩天假日班(自願報名),所以清明完全沒休。

那天主管突然發EMAIL告知說某同事要被調職不久,就接到負責排班的同事開始詢問有誰可以幫忙接要調職的同事與要離職的同事的晚班。

群組裡,大家都很幫忙,你一言我一句的,不到一小時,所有的班都已經調整好了。

不過那一整個下午,我的心情都悶悶的。真的很討厭這種送別的感覺。

今天主管為了打三月考績而請大家輪流到小房間面談時,也聊到了這件事。

主管說,上面的人離開了以後,總是會有人從下面替補上來那個位置,所以不用擔心。

不過我並不是擔心,更多的是不捨與難過吧。然而進公司這幾年,看多了以後,也似乎逐漸明白,該走的,想走的,是怎麼都無法留下的。有許多人離開了以後也的確過了更好的生活。但這些都是題外話了。

日子還是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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